“我是,你认识我?”我并没有惊奇,我的整个状态很散,很懒,神思游离。
“看了你的书,不错。真是一个有才华的作家,本人比照片更帅气。认识一下吧,我叫苏玉珍,开发区建筑监理公司工作。”她怯羞地向我伸出手,可是她在伸手的过程又有些犹豫,所以,她的手一直没有伸到我面前,我就当没看见。
心里有了爱,当然百毒不侵了。
为了躲开眼前的苏玉珍,我的目光在大厅里找寻冷嫣然。
我看到嫣然,她就站在廖昌虎的身后位置,她也在看我。这个妮子,一直也没有看我,偏见我这儿有女人,她倒是注意上我了。不过这也很合乎逻辑,爱让人自私。女人对于男人的掌控不可能让她豁达到对于心爱的男人与一个除她以外的异性说话而熟视无睹呢?
我看她那紫葡萄似的黑水晶的眼眸,并不含嫉意,只有剪剪深情,如波似漾。自信的女人往往会出人意料地让你将她与另一个她相比较。我们一时间在对望中忘记我们在哪儿,我们只想到着我们的江湖故事,只想着暗香穿盈的呢喃,只想着细细斜斜的春草晓梦……
我们如此这般终于引起了田司文的注意,我看她推了一下冷嫣然。嫣然如梦方醒似,难抑脸上的慌乱。我这边苏玉珍也伸手在我的眼前晃了几下。
“她很的很美哟。”苏玉珍扭头,看着正在尴尬紧张地收拾情绪的冷嫣然。
远处嫣然在跟田司文之间在小声交涉什么,我能猜到。嫣然肯定会否定,而田司文也不会想到我与嫣然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毫无保留,她最多是将嫣然看成是一个怀春的女子,见到帅男流口水。
没办法,谁让我与嫣然之间初度相会,并冲动地有了肌肤相亲。我们在这儿装着一本正经、素不相识有多难。如果随时日推移,我们也可能会练个老脸皮厚。唉,我们都是情感丰富又行到真处的孩子,愿上帝原谅我们的经验不足。
“啊?”我还未完全恍过神地问,“哦,是啊,她很美。”
“你喜欢成熟型的女人?”苏玉珍问我,她有意将她的长发绕了几个环,大致象嫣然盘在脑后的长发。
我有点反感,凭什么她这么打听我的隐私?“你的问题有点多,我不希望别打听我的事。特别是并不熟悉的人,更没有义务向她交待这些。男人看女人,只要不是出于婬,怎么看都不为过。”我冷淡地回应她。
“亲,干嘛这么激动呢?我不过是问问而已,因为我喜欢你的书,喜欢你的字,也就顺带着关心一下你的喜好。”苏玉珍被数落之后有点难堪,脸本来就红着,这么一来,腾地更是红成一片。她捏着裙带,在手中缠着。嘴角还有些委屈,不规律地了阵阵收紧。
不至于会落泪吧,我最担心这个。我又没有怎么着她。
我想,我还是换一下地方。否则我就成为欺负她的罪魁了。我心里满满地装着嫣然,容不下任何一个人,也容不下任何多余的事。
苏玉珍跟着我过去一边。沾人的劲可以呀。
“你干嘛这么穷追不舍的,真的,你有事忙你的。”我将侧脸给她,说话的语气极不耐烦起来。我的脸板起来的难堪程度不比陈云逸差多少。
“我并不忙,而且我觉得你也不忙。”她倒挺执着,可是这是为什么呢?我平时也没觉得我的女人缘有多好呀。我的恋爱经历为零,在别人眼里,我就是妖孽男人吧。
后来,不用我赶她,她主动撤身,“大队人马过来了,蓝作家,你大概喜欢应对他们。不过,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我这个预感。”她撂下话,便急急忙忙地溜走了。
她说有大队人马过来,我留意地看了一下四下,我看到一群人向我这边走过来,杜鹏飞,陈云逸,廖昌虎,田司文,冷嫣然……他们都是带着官级的人,各人手中端着红酒,看上去是冲我来的。
我后悔站在这么明显的地方,被他们轻易发现了。如果象中午时那样,悄悄撤退,也就免了这种无聊的应酬。官场是的人都太假,太会作秀,看不到他们的真,他们的真早丧失了。也许有别当别论的少数,如杜鹏飞。我只与可说话的人说话,平时,我一般惜墨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