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热,年轻人都开始穿T恤短裤了。让满满咂舌的是,学校里竟然还有穿凉鞋的。虽然现在的确实挺热,但毕竟还是五月底,夏天还没到,怎么就开始提前过夏了呢?那等到真正的三伏热天时,你还穿什么呢?月兑光?扒皮?
不过,这也是满满随便月复诽,她也没精神在去和旁人琢磨今天谁谁谁又穿了什么什么,只是闷闷的呆在琴房里。话说现在的天还真的挺让人头疼的,就满满这寒暑不侵的身体在琴房里呆着都觉得有点燥热。就算在身上带了一个寒冰珠,心里还是毛躁躁的,所以说满满同学的燥热,应该是心里作用。
今天一学生,有点小病,便给满满打了电话请了个假。本来这人就是在中间插的课,况且下面的学生是上完大课才过来上专业课的,所以这个时间段就空了。因为无聊,所以满满觉得空气燥热、心里毛糙。但是满满不承认是自己的情绪问题,还从空间里弄来不少热水,把琴房到处都撒了水,看着袅袅升起的热气,满满倒是觉得心里舒服许多。
真是怪异,满满自认为从重生以来,自己很少有这种情绪,就像心里有团乱麻,不知道该怎么整理。记得前世自己倒是有过这样的毛病,而且是一段时间一段时间的。干什么都不来劲,就连自己最爱的小说,都没有心情去看,最爱睡觉的满满竟然看见床就反胃,一直很宅恨不得长在屋里的满满天天往外跑,跟个无头的苍蝇一样乱撞,就是不知道干什么才能让自己舒心、才能把自己那别扭的感觉给捋顺咯!
最后,满满才发现自己纯粹是闲的。真的是闲的没事干,全身不舒服。之前喜欢睡觉的时候,一天二十四小时恨不得二十个小时睡在床上,有时候躺在床上看手机,有时候睡床上看书,有时候就对着天花板发呆,有时候实在不知道干什么就蒙头大睡。反正只要是在床上躺着,自己就很舒服。
而在满满想看小说的时候,那是惊天地泣鬼神,上课、吃饭、走路、上厕所,都不停的在看啊看,连觉都不睡,每天每晚只要一上床,就开始看,能看到凌晨五点,然后再睡上个两三个小时再起床,接着去上课继续看。
当满满沉浸在练琴的气氛中,那是刻苦的不像话。每天早晨七点准时到琴房,然后开始练琴,除了上厕所、翻谱子的空档,就没休息过。一直练啊练啊,练到十一点多去吃饭,吃完饭回到琴房再练,练到下午五六点,再吃饭,回宿舍。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星期,然后满满就再也不去琴房了,就开始赖床不起来。所以说,满满很极端,要么是死命的做某件事,要么是一点都不干,不了解她的人还以为她神经病发作了!
这些都是满满最痴迷的时候,但是只要出现干什么都不顺手,什么都不想干的时候,就是睡觉和小说也打动不了满满,只能自己干着急。
满满很没形象的躺在琴房的沙发上,边啃菠萝边想着前世的自己都是怎么缓解这个情况的,想来想去还是没有一个满意的结果,反之越想越烦。最后,满满大叫了一声,拿着自己的大包包,串门子去了。
因为榛珍的琴房离满满的琴房比较近,满满出了琴房锁了门来到榛珍的琴房门口,直接推门而入。榛珍正在给学生上课,看见进来的人是满满,就使个眼色,让满满先坐着。满满把门关上,坐到钢琴凳上,拿起自己的手机乱玩。
等了有十几分钟,榛珍就让学生去开个琴房自己练去了,从抽屉里拿出一袋巧克力递给满满,笑着问道:“咋滴了,一脸怨妇的样子,是不是你们家温沐翎没满足你啊?来来来,吃快巧克力。我家闺女说了,心情不好的时候吃块巧克力,心情就会无比美好!”
咯嘣!
满满一口咬掉了一大半巧克力,没有注意自己咬的那部分的块头比较大,差点没把嘴给撑破咯!恨恨的瞪了一眼榛珍,没好气的说道:“喂,我可是黄花大闺女哎,敢不敢不要这么说?”看着榛珍那坏笑,满满阴森森的说道:“收起你那YD的笑容,看的我慎得慌!”说完满满从包里拿出一个红红大大的苹果,直直的朝榛珍砸去,“敢情你家闺女是天天心情不好,要不然怎么会吃成那样,活月兑月兑的小肥猪啊!”
准确无误的接住了苹果,用杯子里的白水洗了手和苹果,然后甩了水珠,直接上最啃,满足的咽下一口苹果,幽幽的说道:“要是我闺女知道她满满姨这样说她,不知道会不会……”
“打住!千万别说啊,要不然我又回不了家了!”满满是心有余悸啊,千万不能让她家宝贝蛋知道我说她胖,要不然两岁小孩又该没完没了的闹了。
榛珍大口大口的吃着苹果,嘴里还说着:“遇到啥事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状态呢!”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太闲了,课上的也没意思,自己不想上课,也不想给学生上课,你有没有过这样的状态啊?”因为榛珍当了十几年的老师了,自然是比满满经验丰富,实在是没辙的满满只有找榛珍取取经!
“当然有了!每隔段时间总有一阵子看什么都烦,什么也不想做,更别提上课、练琴了,恨不得把琴砸了么!”榛珍连忙向满满说着自己的“血泪史”。
“是不是一个时间段的低谷期到了啊?”满满问道。
“嗯,有可能!”榛珍嚼着苹果若有所思的点头道,突然像想到什么一样,抓住满满的胳膊说道:“你不提醒我还忘了呢!前天一朋友给我打电话,想找俩二胡(代指拉二胡的人),还必须要水平好的。你也知道,咱们院的二胡是不少,但是能拿出手的,也都是大二大三的,正是课多的时候。你看看,你不是闲的没事干嘛,要不你去玩玩?”
咦,这个不错嘛!前世自己就经常去那些剧团去排练,又轻闲又好玩,至少可以让现在的自己换换事做,“哪的?”
“X剧团的!”
“X剧团?排戏的?”
“不知道,应该是吧!”
满满在心里琢磨着,前世大四的时候自己就和一个师哥去X剧团排练,最后还去北京演出了呢!不知道这个时候排的是不是前世那个戏曲了!那时候就是一个叫王璐的老师找到榛珍,让榛珍帮忙找学生排练的。当时自己和那个师哥还对王璐印象比较好,但是两次接触以后,就对王璐有抵触情绪了!这个王璐,嘴里没好话,在她眼里什么都不好,什么都不是,除了她和她姑娘,谁都看不起,每次在去排练的公车上,都会和满满说她那个农村老土老公怎么样怎么样,X剧团某某人怎么样怎么样,她把她认识的人都说了一遍,说的还不是好话,可让满满反感了。在王璐面前,什么话都不接、也不说,因为满满很清楚,今天她在你面前说别人的坏话,明天就可以在别人面前说自己的坏话。这样的人,就是两面三刀型,确实可恶。所以,满满想证实一下,这次还是不是王璐找榛珍帮忙了!
“是X剧团的人直接找你要人吗?。”满满问道。
“是啊!就是X剧团的王老师,她也是咱院里毕业的,不过毕业很多年了!”榛珍很是怀念的说道。
满满心里快速的计算着,那个王璐真的让自己很不喜欢,自己也因为她的大嘴巴,和X剧团的两个人闹的不愉快,因为那时候自己还是个没毕业的学生,对社会单位上的弯弯角角那是陌生的紧,并且还是他们团里外借的人,更是受人欺负了,自己真是躺着都能中刀啊!
想着曾经在X剧团受了某些委屈,说什么都要在去X剧团排排练,玩玩。虽然自己不确定还能不能遇上前世相处过的人,除了一两个刚到X剧团工作的人,其他应该都不会变才对!哼哼,既然机会摆在了眼前,自己为什么不去凑凑热闹呢,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
“行!这活我接下了!另一个你准备叫谁啊?你说我是以老师的名义去呢,还是以学生的名义去呢?”满满玩味的问道。
“当然以老师的名义去了!另一个我叫的大四的,翁婕!”榛珍很是郑重的回答,“让他们看看,咱们M大照样有年轻、能力强、水平高的老师!”
看来这个时候的M大音乐学院的某些年轻老师,在外面是受人欺负的啊!哼哼,好啊,真好,那这次机会就更不能放过了,还得好好的玩玩才对!满满想好后,对榛珍说:“我就以学生的身份去吧!这样更好玩点!”
榛珍看着满满那看似笑意却是冷意的眼神,心里在欢呼,哈哈,这下又该有人倒霉了!榛珍对满满说:“你还有课吗?中午到我家吃饭吧!我闺女可想你了!”
“切,是你想我的吃的吧,别拿你家闺女做挡箭牌!我还有一节课,下课先回家一趟,再到你家!”满满一脸的不屑,鄙视这个拿自家闺女当幌子的无良娘!
“行,反正我家就在你家下面,你要是不来,我就让闺女找你去!”被满满揭穿了“谎言”,榛珍装作恼怒的样子说道。
满满打了个冷颤,拿起包就开门往外走,就跟榛珍的姑娘就在跟前似的!身后是榛珍夸张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