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蓝琳一下从石凳上站起来,在也没有讨好之态。
寿王把玩着酒杯,依旧笑得云淡风轻,蓝琳心中猛地缩紧,她失态的上前抓住他的胳膊:“我不相信,我明明,明明一个月前还知道他过的好好的。”一直这样认为,猛地听到这句话,她有点失控。
“妹妹,你这是干什么,快放开王爷。”惊讶的杨玉环上前拉住蓝琳,蓝琳这才意识到自个失控,忙舒了口气,将乱跳的心按在肚子里。
寿王并没有说什么,他只是笑着看着蓝琳,蓝琳郁闷的看着他,她问,他不说,只是沉默着,似乎他是在等待她投降。
更大的可能是,寿王这个变态的家伙,将自个当成小白鼠玩一般。
话题无疾而终,三个人都没有说什么,包括蓝琳,这三日来,她都呆在小院子里,看着一天天长大的花苗,哥哥许致远知道这件事情,他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劝慰蓝琳什么,反而自个关在屋子里,她已经有三天没有看见他了,只是,每日将饭菜,送到门口。
她从离去时,哥哥许致远孤单的背影,似乎有些明白,哥哥对原来那件事情还没有放下。
淡淡地叹口气,困惑每个人心灵的魔掌,都只能由自己走出来,她也无法在说什么,自个现在还为着寿王所说的话心烦。
想的烦躁了,她摘下绿叶。
“是”
“不是”
“是”
“不是……”
大红的礼堂,简单的大红灯笼,王府里在寿王妃的安排下,透露出喜气洋洋地姿势,府里的下人窃窃私语,不知道到底是哪家的闺女要过府。
蓝琳无语的望着床榻上的华丽红艳新娘服。
从外面走进四个丫鬟,笑眯眯地上前要替她换衣服,蓝琳连忙闪向一边,怎么看这四个丫鬟也像是不安好意的狐狸,是看着她怎么死。
“夫人……”最高打头的丫鬟上前欲拉蓝琳的袖子。
蓝琳一个哆嗦,夫人?有没有搞错,她还没有嫁呢,好不好。这个夫人,怎么喊着怎么别扭,她也不老。
这边还没弄完,那边厢就听到,门哗啦一声又被推开,走进来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这女子柳若腰,桃腮,杏眼,看着架势有点凌厉,望着她身后红色的嫁衣目露凶光。
旁边的高个子丫鬟上前,她似乎有点怕这个进来的女子,声音有些打颤:“黎夫人……”
“啪”二话不说,很响亮的一巴掌,打的丫鬟两眼泪汪汪地,眼神儿特别委屈。这黎夫人够犀利,上来就打人,连话都不带说的。
蓝琳不知这黎夫人是什么人,猜测也许是寿王娶的小老婆,毕竟,这在男权的社会力,实在是太普遍的事情。
“滚”这夫人出口犀利,眉眼傲然,伸手就去取床榻上的红色嫁衣。旁边的丫鬟想要拦她,立即被一掌打下去。蓝琳站在一边看热闹,她巴不得这有点意思的黎夫人,将这倒霉玩意全部毁去。
听到似乎有脚步声传来,她望过去,见寿王背负着双手就站在门外,黑曜石般的眼睛,闪着不定的光。这黎夫人也不知怎地忽地转过身子,直接扑到寿王的面前,拉着寿王的胳膊撒娇。
听那声音,看那动作,真是有够让人麻的。蓝琳无奈的撇撇嘴,人家这是干什么,非要强迫她做小老婆,这还没开始,就又在这演戏。
摇摇头,不理。搬个板凳坐下,顺便在拉过来一个,用来翘脚。
这边几个丫鬟也不知干什么,都将头低的很低,不敢上前一步,蓝琳也闹的清闲。
寿王用眼睛瞄着屋中的女子,一张小脸红扑扑地,整个人都搭在凳子上,大大的眸子里,是看好戏的表情。他心中一闷,也懒得在试什么,将黎夫人打发走。
这些不开眼的丫鬟仍然站在一边,寿王哼的一声,眼神瞬间凌厉,吓得几个丫头一哆嗦。
好像有点不妙,屋中只有她和寿王这个神经男在一起。
她嘿嘿笑着,向门外移去。一双手将门轻轻地拉上,挡住最后一点亮光。
蓝琳傻笑着看向寿王:“王爷,你看……”
话音还没落,寿王直接抓住她的手,将她死死地压在墙上,黑曜石般的眼睛,带着点狼性的光。蓝琳心中一跳:“王爷,你不会要破坏约定吧”
寿王瞧着她,半晌没有说话,后来拿出一个瓶子,青瓷白霜,蓝琳看着有点眼熟,在看一眼,脸色大变,急急地抢过来,指着青瓷瓶子:“这是我哥哥给你的。”
他点点头。
这个傻哥哥,这些日子将自己关在屋里子里就做这个。这里面的东西定然是真的,哥哥事关她的安全,他定然不会冒险。
“本王给你两条路,随便你怎么选”
“什么路?”蓝琳有点好奇。
寿王捏捏手指,转着手中的青瓷瓶子,想了半天,才像是做了个极大的决定一般:“进宫”
啥?让她进宫,有没有搞错,难道是去伺候那么个半老的老头子,还得将这个老头子奉为神,什么话都要听,还得进行啪马匹等行为,她才不要。
第二个条件,便是这药,他交给许致远去办,而蓝琳自个只能乖乖的嫁给寿王。
这招可够毒的蓝琳实在挺郁闷的,偏偏人家手上有实权,她只是个什么都不是的丫头,两个条件……选第一个,她一八年纪,正是最美好的花开季节,才不要去嫁入宫中,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可如果不选,那这寿王的意思是,要将她这个人收入府中,好监视起来,哥哥许致远则会被他派进宫中,任务想都是做那不好的事情。
她不可以让哥哥去冒险,可一旦自个被寿王控制起来,哥哥又怎么会推辞。
两个都不可以选,蓝琳想着,到底怎么办。
两个时辰后,寿王离去,留下蓝琳坐在屋子里,此时,屋中空荡荡的,只有床榻上那一身红色如火的新娘嫁衣。蓝琳听丫鬟说,原本娶个小的,并不会置办这些东西,黎夫人便是这般,这黎夫人是戏班里的红人,从侧门进来的,特别没有礼貌,见了王妃,也不特别的恭敬。
现在更是变本加厉,顶王妃的嘴。这不,今日看她能穿这样正式的新娘嫁衣,这黎夫人的心情就不平了。她本是戏子,对于看来很天真,特别好欺负的寿王妃本就没有多少尊重,现在看她厚此薄彼,不发怒才怪。
也真是的,寿王口味独特,怎么会看上这么个女子,比起杨玉环的丰腴,一眉一笑中的风采,不换浓艳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推门出去,园子外夕阳晚霞,有着一种红霞的美丽,映照在充满生机的园子里,感觉特别的舒服,小风呼呼地吹着,不是很冷也不是特别的热。
漫步于已经成长到差不多的苗圃中,心情平复不少,夜晚,在孤单中降临,她一直在苗圃中,迎接着漫天的星星,银色的光辉洒在她的身上,清风吹起,于风中起舞,弄琴,这琴还是太白原来教于她。
“铮铮……”琴音,寂寥的心,这么久的时日,总算是拿起这把古琴,婷婷袅袅,如出水芙蓉,如星空起舞。
子墨立于墙头,看向院中女子,眉头微皱,眸间是纷飞的思绪。“咔嚓”有人,他速速地闪向一方,将自个藏在阴影之中,无人之处。
淡黄色的衣衫,鲜丽的颜色,若有所思的神情,就在她的手中,拿着个青色的袋子,这袋子不停的蠕动,里面似乎装着什么东西。
这黄衣丽人,将手中的袋子放在门前,在护卫的手中塞了什么,那护卫看看四周,跟个小偷一样,坐下一边装睡,这边这个黄衣丽人悄悄地推开院子的门。
闻琴音,冷肃笑意自嘴角蔓延。黑色的袋子轻轻地放在地上,“嘶嘶”一只胳膊长,拇指粗的竹叶青自袋子中爬出。
青色的蛇,在花圃中游走,慢慢地向弹琴的蓝琳而去,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它一般。
黄衣丽人蔑视的瞧了蓝琳一样,收起袋子,于黑漆漆的院门悄悄地离去,留下一地奇异的芬芳。
子墨瞧着黄衣丽人的身影,若有所思,这女子蒙着面具,看不清楚样貌,只觉这身材极为眼熟,只是一时想不到到底是什么人,竟想出用蛇害人的念头。
一跃从墙头跳下,吓得正在弹琴的蓝琳,从地上坐起来,奇怪的目光打量着他。子墨依旧不给她什么表情,身子一闪,手一探,恰捏在青蛇的三寸,拇指粗细的蛇在他的手中来回的盘绕,似乎想要摆月兑这样的束缚,“嘶嘶嘶”渗人的厉害。
蓝琳鸡皮疙瘩的起来一地,脸都吓白了,她最怕的就是这种玩意,一个箭步就冲进屋中,隔着门看向外面,子墨已然不在原地,那只被他抓起来的蛇,同时也不见踪迹。
隔日。
一大早的小翠,就是寿王妃的丫鬟就来敲她的门,很意外的带着黄金糕,银耳汤等早点,看起来非常的丰盛。
“姑娘,吃嘛,这是王妃特意吩咐厨娘为姑娘做的。”小翠的嘴巴依然挺甜,她还没有说什么,这小翠姑娘已经将碗乘的慢慢地放在她手里,还很亲热的将勺子塞在她手里。
“吃嘛,吃嘛”见自个没动,她就在一边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