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尚化和荷面和。就在舒畅他们下扬州的路上,京都发生了一件大事,三朝元老今年六十五岁的奉国公舒庆隆舒老太爷遇刺了。
太医院的太医被接二连三的请到了舒府,舒穆锋和舒穆和两兄弟则一齐向皇上请了假,听到消息欲去探望舒老太爷的人都被拦在了外头,说是太医医嘱,舒老太爷要好好静养,不易见客。
看着舒府上上下下一团紧张的样子,大家纷纷猜测这个历经三朝的老臣是不是要不行了,但三天过去了,舒府都没有挂起丧,除了舒府的人和太医院的人,外面的人无从知道舒老太爷的伤势。
沈太后在奉国公遇刺三天后召了李太医进宫。
“李太医,奉国公的伤势怎么样了?”沈太后的脸上有一丝急切,若是舒庆隆死了,舒穆锋、舒穆和都要守孝,丁忧三年,只这三年足以让一个鼎盛的家族走向衰败。
李太医低着头,好半晌才说道:“似乎有些凶险!”
沈太后的嘴角扬了扬,而后又一脸沉重的说道:“奉国公从太祖年代就是朝中重臣,为大燕兢兢业业,不知是谁这么大胆竟敢派人刺杀他!”
“这事臣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听苏太医说,舒府好似抓到了刺杀的凶手!”李太医的这些消息也是从别人那听来的,自从上次被大太太砸破脑袋后,他对于舒府就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这次舒家来太医院请太医,他都是避地远远的。
沈太后闻言不由得心头一颤,眉头也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挥了挥手摒退了太医,便径直去了佛堂。
在石室等了一刻钟,就有黑衣神卫从暗道敢来。
“怎么是你?你们头呢?”太后眯着眼睛盯着底下跪着的人。
“头将事情吩咐给属下后便不知所踪了。”底下的人是黑衣神卫的副统领陆缄,而不是萧奕。
沈太后听了这话不由得大怒道:“什么叫不知所踪?为什么他失踪的事不赶快上报。”
陆缄闻言低头沉默,他比萧奕低一级,有的时候萧奕也会出去单独办事,这一走就有可能就是几个月,这次萧奕将任务跟他说了,他以为萧奕是去办其他的任务了。
沈太后从来没想过萧奕会逃出她的掌控,这让她的心里涌上了一股慌张,毕竟萧奕本身就是一个秘密,若这个秘密被揭开了,她不知道将要面临什么。
但现在她也无暇去顾及这么多,刺杀奉国公的人若是落在舒家手里,恐怕她夜里也要睡不着了。
“奉国公遇刺一事,是你安排的吗?安排了多少人?人都回来了吗?”沈太后抑下心中的不安,沉声问道。
“属下安排了三十人,一共回来了二十八名,另有两人下落不明。”
沈太后手中的茶碗再也拿不住了,直接丢到陆缄的脸上,说道:“你怎么办事的?这么重要的事竟然不来回报,哀家不找你,你是不是不打算说了。”
陆缄也只能低着头承受太后的怒气。
沈太后大发雷霆之后心里便是一阵莫名的害怕,从萧奕的出逃到奉国公遇刺,她隐隐觉得事情已经偏离了她预想的轨道。
石室里一下子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沈太后低着头思量着补救的方法,好半晌才对陆缄道:“你派几个人去奉国公府探探,看看失踪的那两个人是不是落在了舒家手里,若是在,就赶紧灭口,别让舒家的人找到任何把柄。另外派一批人去寻找萧奕的下落,若他不肯跟你们回来,也就不用对他客气,这一刻起,他已经不是黑衣神卫的统领,你们不用跟他客气。”
陆缄领命而去,沈太后犹自一个人坐在石室里头,如果舒家逼问到是她主使这场刺杀行动的,那后果将不是她可以预料的,现在唯有寄希望与陆缄,能将那两人灭口,只要没了人证,她就能想办法置身事外。
石室门的推动声惊醒了沉思中的沈太后,沈太后顺着声音看去,见识皇上进来,便说道:“覃儿怎么来了?”
“兰姑姑说您进来很久了,母后又召见黑衣神卫了?您不是说以后他们就由儿臣负责吗?”萧覃走进来,在沈太后下首坐下。
“你负责?你怎么负责?你知不知道萧奕那个畜生竟然想逃离,你知不知道他若是逃离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沈太后的声音攸的拔高,眉眼间早就没了往日的沉稳。不过她也只会说这一件麻烦事,若是另一件事被皇上知道的话,到时就该轮到她被指责了。
萧覃抬头望着沈太后,语气里藏着一丝心痛:“畜生?若他是畜生,和他同胞出生的我又是什么?母后,这些年他做的已经做的够多了,如果换做是我,我找就离开了。”
沈太后的目光陡然凌厉起来,冷声说道:“你现在是在怪我喽,我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为了你登上这九五之尊,你现在到是疼惜他了,若是等大家发现了他,你的位子就该不稳当了。”
“若他真想离开,你以为他还会留在京都吗?虽然我和他长的一样,但大燕朝又有几人是真正看过我,而又认得我的,以前他出了京都都是用真面目示人,又有多少人发现了这个秘密,您最大的怒气不是因为有人会发现这个秘密,而是因为您觉得他这么离开是背叛了您,所以您才愤怒的想找他的麻烦。”
萧覃的话一语中的,沈太后脸上有些难堪,却又不知说什么,只得狠狠的盯着他。
“母后,您这么对她,难道还奢望他会一直给您忠心,您让他活的没有感情,可以随你操纵,却又想用血缘来牵制他,试问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又岂会在乎那些血缘。”萧覃的话说的很诚恳,他希望能说动太后不去找萧奕的麻烦,自从知道萧奕是他的同胞弟弟后,他对他的愧疚就与日俱增,都是因为他,才让萧奕过地这么辛苦,他多想有一天与萧奕并肩站在太阳底下,大声告诉所有人,这个人是他的弟弟,是大燕朝身份最尊贵的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