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情小言的网言。“皇上,太后娘娘已经休息了!”兰馨见皇上再次来到永寿宫,行礼之后道。
萧覃的脸色很难看,挥开了兰馨后,径直进到寝殿。太后在听到外头动静的时候,就已经披了件外套坐起身来,眼见萧覃一点都不客气的闯进寝殿,沈太后的脸也阴沉了下来。
“皇帝,这就是你的教养?”沈太后冷喝道。
萧覃没有像以前那样给太后请安,也没有请罪,只是定定望着太后,脸上闪过的是失望,还有眉梢间的坚定。
“皇儿,你这是怎么了?”沈太后见他的神情不似以往,便从床上下来,放柔了语气问道。
“母后,你告诉我,你究竟想要什么?你为什么想让我登上皇位?是真心为我想,还是为了满足你那可怕的权利之心?”萧覃的神色有些痛苦,说话的语气却是咄咄逼人。
沈太后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随后又挺直了腰杆怒道:“你现在是什么态度?这是同母亲说话的态度吗?哀家怀胎十月,辛辛苦苦将你生下来,又抚养你长大,你以为容易吗?难道我辅佐你登上皇位是我错了!”
萧覃不由的摇了摇头道:“我今日去过奉国公府了,老师直接将那两个刺客摆在了我面前,你说我该怎么同他们交代?你为什么要做那么糊涂的事?”太后位高权重,已经是大燕朝身份最高贵的女人了,甚至为了满足她的掌控欲,萧覃连后宫的凤印都让她执掌了,可是她还是动那些不该动的念想。
沈太后闻言心里一突,但这刺杀朝臣的名头她又如何能认:“你在说什么,奉国公遇刺为何需要你同他们交代。好了,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你回去吧,哀家要休息了。”
萧覃见她强自镇定的样子,嘴角不由得浮上一抹讽刺的笑:“母后一定要让那两个人都你面前才肯松口吗?”说完便不再看沈太后,而是对着外头喊了一声,“来人呢!”
兰馨在萧覃闯进寝殿的那一刻,便挥退了左右,而自己则守在殿门口,此时听到萧覃喊人,连忙走了进去。
“皇上有什么吩咐?”她在殿外自是听到了这对母子的对话,只是越听这心就跳的越厉害,若她知道太后娘娘找人刺杀奉国公的事,她就算拼了命也会阻止的,这要是一旦露出马脚来,朝臣非闹着废太后不可。可是现在显然已经迟了。兰馨低头垂手不敢有一丝托大。
“兰姑姑,永寿宫的佛堂太过陈旧,朕会找人封了这间佛堂,再给太后造一间。太后年纪大了,再不适合执掌后宫,你把太后的封印找出来,朕会派人送还给皇后。另外永寿宫里的人手就减半吧,以后你好好陪着太后在永寿宫吃斋念佛。”萧覃的声音冷冷的,此时的他看上去竟与萧奕出奇的相似。
话音刚落,沈太后便上前一把扯过他的身子,没了往日的端庄冷静,保养得宜的脸微微扭曲,愤怒而又不敢置信的喝道:“你要干什么,你这是要软禁哀家了。呵呵,悄悄哀家生的好儿子,以仁孝治国,你的孝何在?”
萧覃等着她把话说完,才道:“难道母后想让文武百官逼着朕废你这个太后不成,你难道不知道你做的这件事一旦闹出去,你受的绝对不是在永寿宫安享晚年。”
太后闻言宛若被雷击中,呆愣的立在那里,甚至连萧覃何时离开的也不知道,直到永寿宫的几个心月复被带走,她才回过神来。兰馨见太后又欲呵斥皇上派来的人,连忙上前道:“娘娘,您冷静点,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您这样做只会让皇上越寒心。”
沈太后闻言到底还是颓然的坐回了椅子上,整个人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几岁,她心中也明白如果不是皇上对她还有一丝心意,恐怕她连永寿宫都不能安稳的待下去,可是她真的不甘心,她不甘心后半辈子过那吃斋念佛的苦日子。她早已经习惯了那种高高在上,可以随意操纵他人命运的生活,一下子从云端跌落泥地,让她整个人都无所适从。
兰馨见沈太后安静了下来,轻舒了一口气,然后安静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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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老太爷的伤养了一个月也终于养好了,这期间皇上将那些宫里的珍贵药材源源不断的送到舒府,也让京都上上下下见识到了皇上对舒家的盛宠。
阳宁公沈惟被皇上勒令在家反省,整整过了十天,皇上还没有松口让他上朝。沈惟心中惊疑不定,原以为皇上不过是一时生气,等气过了之后总会人他上朝的,可左等右等都没等来皇上的口谕。沈惟再也坐不住了,直接递了帖子入永寿宫,求见太后,亦被太后拒之宫门。
而后朝中几个与太后密切相关,由沈家提拔上来的官员都被皇上以各种理由,贬的贬,外放的外放,驱逐出了权利中央。沈惟这才觉得事情严重了。赶紧将家里几个儿子和心月复手下都召集起来商量对策。
“父亲,如果连太后都不护着我们,我们沈家恐怕将来的日子会很难过啊!”次子沈长荣忧心忡忡的说道。
沈惟白了他一眼,这不是废话吗,要不然他开这次会干嘛?
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了一阵,仍然没有一个具体的方案提出,沈惟不禁开始想念在扬州的长子,几个儿子也就长子能力最出众,心肠最狠,可他远在扬州,远水救不了近火。
“父亲,有没有想过另找靠山呢!”说话的人是一向被沈惟忽视的六子沈长渊,因为其庶子身份,在几个兄弟间总是没有说话权,不过他此时的话,却如当头棒喝,一下子将沈惟从迷雾里拉了出来。
“六弟说的简单,人人都知道我们沈家是太后的娘家,当今天子的舅家,试问又有谁能然我们当靠山呢,又有谁的权势能比圣上更大呢!”沈二听了这话,不由得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