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珩可知道扬州城里目前有多少兵力舒畅的眼睛闪动着慧黠的光芒在灯光的映照下闪闪发亮
刘世珩想了想道:扬州府衙也就百来号人加上沈家养的暗卫以及沈长兴这几年培养的人我想顶天也是不超过两千人一般城里头只会留下一定的捕头维护城里的治安若是有驻军也只会驻扎在城外就想京都五城兵马司维护皇城的治安而顾震轩的驻军则驻扎在城外
可扬州本却有上百万的人口你们说若这上百万的人都乱了起来这几千号的人还能管得住吗舒畅的话刚说完舒余昕的眼睛也亮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
现在的扬州城其实是很不稳定他们用瘟疫这一招作为借口本身就埋下了许多不稳定的因素百姓们的力量虽然渺小但一旦聚集了起来这样的力量光靠两扇城门便是拦都拦不住的舒畅的声音轻轻润润的让人听了不安的心都渐渐平静了下来世珩这两天外头的人有多恐慌你也是知道的咱们只需要使点外力让他们将这种恐慌爆发出来就行了
为首的捕快一看这阵势心里微微闪过惊恐不过因为职责所在少不得硬着头皮迎上前去喝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这一区最近是封锁起来的快回去
于是便有现今这一幕再封锁下去等待他们的便只有饿死一途了横竖都是个死为什么不在死之前抗争一番呢
偏这些捕快里头有一个新来的脾气暴躁又不知道这些贫民的厉害见头子似乎不说话了便黑着一张脸走到人跟前拿刀剑指着老头的胸口骂道:你们这些杂碎是想造反不成若再不回去休怪老子刀下不客气
入口处把守着府衙的捕快十来个人穿着一色的防雨斗笠这些日子上头的命令让他们守着这也算是够呛的天天晒太阳吃灰现在好了还得忍受着有些凉意的秋雨指不定回去就染上了风寒呢几个捕快的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些不情愿
几天过去都不见人回来衙门的人又没有半句解释家里的粮食吃光了也没处去弄一连几天以前虽然穷却总是热闹非凡的南城一带就陷入了死寂
可是就在昨晚林婆婆的小儿子满身是伤的跑了回来他说他们这些人都被衙门的人招去做苦力每天吃不饱也睡不好动作稍稍慢一点就会引来拳打脚踢很多人受不了跑了又被抓回去然后换来的是一顿永生难忘的毒打而他跑出来再也不想回去了
城南贫民区这一片的房屋都是破破烂烂的就连街道也是泥地一到下雨天这地就格外的泥泞让人寸步难行
如果这次他们两个都能平安她定不会再浪费時间不管萧奕是不是一辈子都不能以真实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她也一定跟着他顶多跟着他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姓埋名
姿西游阶东姿阶捕快头子见自己亮出了大刀这些人都不退缩不由的咽了咽口水若这些人一股脑儿的冲过来踏也能将他踏死
林发的回来犹如平静的水面投下了一块巨石一石激起千层浪一直将恐惧、不安都压抑在心头的人终于再也按捺不住了他们不能任由衙门里的人这样欺负他们都是良民凭什么一句话不说就把家中的劳动力抓去做苦力
次日的扬州城微微飘起了小雨舒畅背靠着美人榻上的秋香色大迎枕望着窗外有些朦胧的天空思绪也渐渐的有些飘远了萧奕已经离开扬州有十天了而小白放出去也已经有五天了若是速度够快的话今日就能收到京都的来信也不知萧奕在京都过的怎么样应该忙着为高宗收拾残局吧
正在这時贫民区的一头出现了几百个穿着破旧衣服的人大多数人都是妇人、老人和小孩瘦瘦弱弱鲜有壮年男子那些人的神情异常悲愤眼里甚至闪过了决绝
老人的眼底闪过的是绝望住在贫民区里的人根本不知道这一带为何会被封锁起来可才封锁起来的第二天这一区十八到三十的青壮年都被衙门的人带走了
老头子又是一口唾沫吐了过去刚好正中捕快的眼睛这一下却将他给激怒了手上一使劲那刀便刺伤了老头的身体大概因为眼睛被唾沫迷了眼这一刀稍稍歪了刺中的是老头的肩膀鲜血汩汩的沿着刀剑流了下来落到地上与地上的泥水混成一团
舒畅从未如此思念一个人那种想起一个人就带着带着些甜带着些酸涩还有一丝丝挥之不去的担忧便是她如今全部念想
舒畅对着二人招了招手示意两人附耳过来将自己心中的计划讲了一遍又有舒余昕在旁补充了几点三个人便将未来几天要做的事情都定了下来
那些人听了压根没有任何反应领着人群的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头朝着捕快唾了一口道:你们什么意思将我们囚在这里还有我的儿子还有这些人的丈夫、儿子你们都带到哪里去了快将他们交出来
针尖大小的细雨在屋顶汇集成股最终一滴一滴沿着屋檐滴了下来落在地上也滴进了舒畅的心头
捕快头子见状暗道不好想要上去扶住老头却被愤怒的百姓给吓得慌了神那神情那眼神似是要将他们的肉撕下来似的
暴躁捕快的行为切断他们心中的最后一根弦也不知是谁在人群中高喊一声与他们拼了
众人爆发出一阵阵怒吼拆掉拦着的栅栏朝捕快们冲了过来几百个甚至上千个人满含着怨气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态将这些平常最多不过抓抓贼欺负欺负乡民的捕快吓的变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