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幻裁,团裁。唐季尧看一眼洗手间的门,一欢还在洗澡。
“不怎么样,苏曜扬似乎不愿意放开她,你的计划只成功了一半而已…”唐季尧冷笑着回答对方。
“呵呵,不管怎么说,常一欢离开了苏曜扬就是最好的成功,你只要再加把劲,把常一欢搞定,还怕苏曜扬见她吗?”
唐季尧看向远方,流光溢彩的车灯让他有一种更深的落寞,“苏曜扬已经对常一欢动了情,只是他不知道而已,你必须让苏曜扬远离她!”
“看来唐少没本事,对自己没信心了?”
唐季尧的脸登时便冷了下来,“再胡说八道,我就揭穿你,我到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脸面见苏曜扬!”
“好了好了,不和唐少开玩笑了,我现在有一个独家消息告诉唐少,不知唐少要不要听啊?”
“有话快说!”唐季尧听着洗手间里的声音,一欢似乎已经洗完澡了。
“常一欢的老子做生意失败,欠了一大的债,你不如帮他一把喽…”
“常一欢一感动,一定会以身相许的,到时候,唐少就可以抱得美人归啦…”
“很好,谢谢你!”唐季尧很快挂断了电话。
就在他挂断电话的时候,一欢从洗手间里出来,她刚洗过头,头上戴着干发帽,穿一件过膝的睡裙,并不暴露,唐季尧却觉得自己的心格外不安静。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住那颗骚动不已的心,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很平静,“洗好了,赶紧回房,小心着凉…”
一欢冲他微微一笑,“暖气开的很足,我很好。”
唐季尧觉得再看下去,自己要流鼻血了,他急忙抓起外套,“那个…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他甚至没有等一欢说话,就急急忙忙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他不忘回身看一眼,常一欢正站在窗边的玻璃前朝他挥手。
他向她挥手,坐进车里,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好险好险,如果不是他定力深厚,刚才他一定会把常一欢按倒在身下的。
他摇下车窗,静静的望着已经人去楼空的阳台,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意。
一欢,你一定会成为我的一欢。
一欢吹干了头发,躺在床/上,正在看今天的招聘广告,她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唐季尧给她用的什么药,疤痕竟然淡的几乎看不到。
她不能再赖着唐季尧了,她要自力更生,她要努力赚钱,还清欠苏曜扬的钱,这样,再见他的时候,她就不会是有嘴说不出话来了。
她曾经想像过无数次和苏曜扬见面的场景,可见了面才知道,他从来没有在乎过,他在乎的,不过是他的钱和面子而已。
一千万,那个天文数字,无论要还多久,无论多辛苦,她都会还给他!
床头的电话突然响起来,一欢接了电话,知道这个电话的人不多,她甚至知道是谁打过来的。
“一欢,还没睡呢?”
她放下报纸,“已经关了灯,准备睡了。”
“你呢?到家了吗?一路上顺利吗?”
电话另一的人是唐季尧,这会儿他正躺在沙发上,“很顺利。”
“那就好。”虽然接过许多次这样的电话,她却从来不知道唐季尧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
每次的话都很短,无非是“睡了吗?”“怎么还不睡?”之类的问候语。
这次也一样,她知道自己配不上那样高贵的人,就不应该再拖他进来,所以,她总是冷冷的回答着他的问题,他不问,她就不说。
“一欢,离开家好几个月了,你…是不是应该回家看看?”
一欢想了想,“也好,明天我就回去。”
“要我送你吗?”唐季尧总是那么绅士,温柔的让人无法抗拒。
一欢费了好大劲儿,才压抑住自己,“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那好,你早点休息吧…”唐季尧挂了电话。
他已经习惯了睡觉前和她通电话,无论说什么,哪怕是一个字,他都觉得安心。
他从来没有像这样喜欢过一个人,越接触就越发现她的好,越来就越无法自拔,有时候,他甚至都在嘲笑自己,怎么会为了一个小女人把自己弄成这样?
答案是:他不知道!
到底是为什么?
没有人能说的清。
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一旦过了新年,再过了春节,也就是温暖的春天临近的时候,常一欢看着被埋在云里的太阳,无奈的叹息一声,把围巾裹得更紧一些,一个人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她要去看父亲,虽然不知道父亲现在住的具体位置,但大体方位她是知道的,早早起来站在公交车站牌前,等待第一班开往父亲那里的车。
如今她被苏曜扬扫地出门,父亲会不会很惋惜?
一欢不知道答案,但那是父亲,血浓于水的亲情,不管怎么样,父亲一定不会怪她的!
风很冷,太阳似乎也害怕这样的寒风,紧紧抱着云彩不肯撒手,一欢等的有些冷,她不停的搓着手,试图使自己暖和起来。
远远的,有几个青年男子朝她走过来,“你是常一欢吗?”
一欢并不认识他们,可看他们的样子又不像是坏人,也就点头,“是的,我是常一欢,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我们认识吗?”
紧接着,一欢眼前一黑,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不远处一辆面包车风一般开过来,几个男子迅速把昏迷的一欢抱上车,一阵急风过后,车子消失在远去的晨雾里。
刚刚坐上自己座驾的唐季尧正准备发动车子,电话突然响起来,“唐少吗?”
“是我,这么早打电话,不太像你的风格啊…”唐季尧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发动车子。
“废话少说,现在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一个人,速到城东的废旧汽车修理厂来!”
唐季尧纳闷,“去哪里干什么?”
“不要问那么多,你问的越多,常一欢活着回来的可能性就小一分…”
电话迅速挂断,唐季尧一头雾水,却还是朝着城东的废旧汽车厂方向驶去。
一欢只觉得头好痛,后脑勺那里有一种麻木的痛感,就像是被人狠狠敲过了一样。
她张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而站在她头顶上的那些人,就是刚才问她的那些人。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一欢惊恐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