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尚化和荷面和。常一欢焦急的看着在雨中已经站了一会儿的苏曜扬,她明明不该再为他担忧的,为什么心却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难受,百爪挠心,一刻都安静不下来。
雨那么大,他再这样淋下去,一准生病,他要是生病了,可要怎么办?
常一欢不知道自己是在心疼苏曜扬,还是真的怕她赖在自己家里,她不停的掰着手走来走去,一刻也停不下来。
唐季尧走过来,他发觉了她的不正常,“一欢,你怎么了?在为苏曜扬担心?”
“我…我只是怕他淋出病来,然后就借口呆在我们庄园里,死赖着不走。”常一欢现在有些模不清自己的心。
唐季尧看看窗外正在暴风雨中傻傻等待的苏曜扬,“这简单,我去给他送一把伞,一切就解决了。”
“好,你快去。”常一欢找出两把伞,一把给唐季尧,另一把则是给苏曜扬的。
唐季尧看看她,没有再说什么,径直朝苏曜扬走过去。
雨很大,大的让人睁不开眼,苏曜扬浑身早已湿透,正个人都在往下流着水,早就没了他一贯的公子哥形象。
常一欢天不再回到他身边,他就一天不离开这里!
这点雨算什么、
他苏曜扬见过的风浪又岂止这些?
只要能唤回常一欢,吃再多的苦又如何?
唐季尧打着伞来给苏曜扬送伞,他把伞替给苏曜扬,“一欢怕你病倒赖在我们家,让我给你送把伞。”
苏曜扬看都没有看那把伞,他的视线一下停留在二楼的窗户上,那里,常一欢应该也在看着他。
“我不要!”苏曜扬吐掉从发上落下来的水,仍然倔强的看着二楼。
唐季尧皱眉,把伞硬塞进苏曜扬的口袋里,“送不送是我的事,要不要是你的事,不过,你别想换取一欢的原谅,这一辈子,她都不会再爱上你了,更不会回到你身边,苏曜扬,你别做白日梦了!”
一个人吵架真的很没意思,唐季尧无论说什么,苏曜扬都像没听见一样,根本不理会他,唐季尧无奈,只好冒着雨又回了屋里。
“怎么样?他要了没有?”常一欢急切的走过来,看着正在甩雨水的唐季尧。
唐季尧把伞放在屋檐下的空地上,“苏曜扬是个混蛋,他根本不领你的情!”
常一欢站在六日看向不远处的那个模糊的人影,苏曜扬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凡是他想做成的事,没有人能阻止。
现在,他这个样子,她真的很担心,如果他真的病了,她不知道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那堵围墙会不会突然倒塌。
不行,她不能再这样下去,她必须对他视而不见。
她好不容易才从那段失败的感情里走出来,好不容易可以不再去想那个人,她不能再让自己颓废下去。
常一欢最终还是决定返回二楼,只要她不再看,不再想,就没有任何关系!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之间,天就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又是晚饭时间,一欢照顾彤彤和唐季尧用过了晚饭,这才有时间闲下来翻一翻杂志。
自从开始写作以后,她经常晚上不睡觉,甚至通宵都在写稿子,当然,她成功了,换来的是一个全新的人生。
所以,常一欢明白一个道理: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事业,不可以把宝全押在男人身上!
比如苏曜扬,那个时候,她天真的以为只要她付出,他就会一点点的爱上她,可是到最后呢,她拼了性命,他也没有爱上她。
她消失的这五年以来,他从来没有找过她,更没有关心过她过的是什么生活。
记得唐季尧说过,最初的时候,她一直在昏迷状态中,直到孩子五个月,她的肚子渐渐大起来,再加上唐季尧的深情呼唤,她才渐渐醒过来。
那个时候,她和孩子游走在生死边缘,而苏曜扬却正在顾蔓罗的怀抱里享受人生。
这是她最最不能接受的,明明不爱她,却为了报答她,说爱她。
不就是替顾蔓罗挡了那一枚子弹而已么?也值得他说假话吗?
这些年来,常一欢一直想不通的,就是这件事。
明明不爱她,为了顾蔓罗,却可以说成是爱她,他为了顾蔓罗,还有什么是不能牺牲的?
刚刚他说他没有娶顾蔓罗的时候,她甚至觉得是天方夜谭,他明明那么爱顾蔓罗啊!
为了顾蔓罗,他甚至可以把她一个人扔在陌生的日本街头,不管她的死活。
现在想来,那时的自己真是有一种孤勇。
那时候的自己真的好傻。
现在,她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傻了,不管苏曜扬说什么,她都不会再相信他,不管他说他有多爱常一欢,都只是浮云而已。
雨仍然大的无法看清,白色的水帘像是拉起的一道天然屏风,屏风这一边是她,另一边刚是苏曜扬。
不过是那一道墙的距离,在他们之间却犹如隔了几个世纪,几道银河,这一生,穷尽她所有力气,也走不到那一边了。
终于还是忍不住来到透明的玻璃前,看着那个还在狂风暴雨中站立的人儿,此刻的他是那样渺小,在黑暗里仿佛如同不存在一般。
要去叫他进来吗?
常一欢犹豫着。
如果叫他进来,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可是如果不叫他进来,也许,他真的会病倒,这样的结局,并不是她想要的。
常一欢不停的走来走去,看着那条身影。
她最终还是决定过去,她拿了一把花雨伞,急匆匆朝他走过去,把他遮在伞下,“苏曜扬,你疯了吗?!”
看到她生气的脸,苏曜扬突然就咧开嘴笑了,“一欢,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他身上全是水,脸上的水还是不停往下滑,他一走路,两只鞋子里的水就喷出来,发出怪怪的声音。
他并不介意,傻傻的看着常一欢笑,“一欢,能看到你真好…”
他紧紧抓着常一欢的的手肯放开,下意识的由她拉着朝屋里走,当他看到深色的地毯上被他的脚印印出一个个印子时,他再也不肯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