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毓园以后,承影上来禀报:“爷,韩大人求见。”
天极忙问:“哪个韩大人?”
承影笑说:“就是锦衣卫的那个韩大人呀。”
天极回头去看了看芳草,芳草的心思不在这些身上,忙道:“人家上门来找你,看我做什么。来者是客,你还不快去迎接。锦衣卫的人你也敢怠慢么?见着了,替我问声好吧。”
天极道:“你先回房休息吧。”他便往前厅走去,不知韩钺来有何事。锦衣卫登门,对于一般人来说是避之不及,天极心里祈祷不是什么祸事。
他径直来到了前厅,只见韩钺正坐在那里。见天极来了连忙起身。韩钺见天极身上还穿着公服,心里便知进宫面圣才回来,连忙打着千儿行礼:“给国公爷请安了。”
天极微微一笑:“韩大人不用多礼。”又呵斥着下面的小厮:“怎么不给上茶。”
这里分了主次坐下,天极打量着他只是一身便衣,心想不是为了公事而来,也稍许的放了些心。小厮奉了茶来,天极先让了一回。
韩钺饮了一口茶,突然笑问着:“令夫人可好?”
天极先是一怔,想到以前他们也是有些交情的,据说芳草还替他解过案子,一度让天极心里有所误会,脸上不见半丝笑意,哼了句:“好,有劳大人费心。”
韩钺继续说道:“天气不好,我这咽喉也跟着不好了。以前杜掌柜帮着配了几个方子,吃了段时间还有些效果的……”话未说完,又嗽了几声。
天极想了想便对承影道:“你去传话请少女乃女乃出来。”
没过多久芳草已经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出来了,许久不见韩钺了脸上倒也喜欢,忙含笑着问:“千户大人什么时候来的京城,我们倒一点也没听说过,是调回京里当值了么?”
韩钺起身含笑的回答:“劳夫人关心,上月才调的职。”
天极插了句嘴:“韩大人说咽喉不好,让你给开点方子。”
芳草听了便笑了:“我又不是什么大夫,不会给人看病。说实话,还怕误了韩大人。大人这病既然是宿疾了,那么更应该保养。平时多喝水,少吃油腻、燥性的也就慢慢控制着,也就不那么难受了。韩大人若要方子,我这里倒有一个简单省事的说与大人知道。”又让人拿了纸笔来,亲自写了。
天极坐在一旁静静的喝着茶,不见半丝或怒,或喜的神态。韩钺见芳草的身份更是今非昔比了,脸上也有些讪讪的。
芳草几下便就写好了,递给了韩钺,韩钺双手接了过去,作揖道:“多谢夫人赐方。”
韩钺如此生疏客气,倒是让芳草很是不适,在她的心中他就是个黑脸,话不多。有时候像个木头似的,人比较阴鸷,办事效率很高,神秘又常常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天极道:“夫人先回后面去吧。”
芳草应道:“也好,不打扰你们谈论公事了,妾身去看看厨房里有什么东西。”说着又向韩钺微微的欠身便就转过了屏风,往后门出去了。
天极见韩钺将写好的方子珍重的放进了衣服里,天极开口问道:“想来韩大人光临寒舍不仅仅是为一剂方子吧?”
韩钺略一笑回答道:“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再下也是听闻国公爷上京来有事要办。再有人托了再下要帮忙引荐,还不知国公爷肯不肯给韩某人这个脸面。”
天极听说,唇角微微的上扬,问道:“谁?”
韩钺道:“锦衣卫的一个百户,袁彬。”
天极早已听说过这个名号,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他。当初随着北征,与太上皇一道落难,后来护驾有功。名声我是早有耳闻了。只是他寻我做什么?”
韩钺停顿了一下,缓缓说道:“他知道国公爷是傅将军后人,又曾抗倭有功。当初土木堡一役还与傅将军并肩做过战,所以想拜访下国公爷。”
天极闻罢便道:“既然如此,我在家候着他,还请韩大人帮忙引荐。”
韩钺抱拳道:“小事一桩。”
天极道:“那有劳韩大人。”
两人又谦让一回。天极多问了一句:“如今在南宫的太上怎样呢,安好?”
韩钺道:“这位袁兄就负责南宫那边的事,等他过来了国公爷可以一并问个明白。”
天极想了想,知道必须得见上一面了。
韩钺也没坐多久便就告辞了,又约定了两日后再来拜访。
关于朝堂上的事傅天极不愿意与芳草说起,他自有谋划。过了半刻,芳草亲自捧了个红漆托盘来,已不见了韩钺的身影便道:“那位韩大人怎么就走呢?”
天极满不在乎的说道:“话带到了不回去留在这里干嘛。”
他见跟前有两样点心,伸手拿起一块就要往嘴边送。芳草却“啪”的一声拍了下天极的手,轻斥道:“手也不洗,也不嫌脏。”
忙让小丫头打了水来。芳草又给天极的碗中添了茶,在跟前坐了说道:“倒不曾想这个黑脸升迁调职了,他都没说请我们?”
天极有些不悦道:“请了也不去。”
芳草才察觉到一丝诡异来,抿嘴笑问着他;“今儿你是怎么呢,有人来看望你,你还不高兴么?”
天极尝了一口点心,原来是香芋松糕,里面加了玫瑰卤子。吃起来香酥松软,很是可口。还有一色金黄型似小南瓜状的点心,十分的小巧。
天极每一样吃了几个,一盘竟也不剩多少了。芳草见他的吃相不免笑了:“真把你饿坏了么?倒像个小孩子似的,别一会儿
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