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轩见自己无缘无故的变身盗贼了,气不过,大喝一声,“我们好好的卖东西,是你自己不讲道理,现在只是还了我们的……”
话还没有说完,安锦轩就被制住了,虽然他会一点把式,对付一两个人的不成问题,哪知道对方是四个人,他无法挣月兑,咬着牙生气。
那叫忠儿的看来是那老板的外甥,此时对那老板道:“舅舅,他抢了你多少东西?”
一时间的那老板还没有反应过来。
安锦轩冷笑一声,“原来是勾结一块的,难怪的我说一个绣铺的老板怎么的如此嚣张,竟然也敢随便的克扣别人东西。”
那个叫忠儿板着脸的怒斥一声,“住嘴!”
安锦轩翻翻白眼,把脸别到一边。
那老板模模自己脑袋上的包,一脸的苦相,此时当然的不肯承认是自己的错,谁叫自己的外甥是衙门里的人呢,“他们还说就是来买东西的,不给够银子的就休想拿走,幸亏的我发现得快,哪知道这厮的竟然动手了,要不是你们及时赶到的,真是就亏大发了。”
安锦轩见他如此的弯曲事实,摇摇头,冷哼一声,“你敢说那些绣品是你绣的?是你自己的?你这个做外甥的还是衙门的人?竟然如此的徇私!反正的在这还不是说不清楚……”
扭着安锦轩的人怒斥,“大胆,谁不知道石捕头的名号,你这小贼人赃并获竟然还敢如此嚣张!”
那叫石忠的转脸问老板,“舅舅,果真是你说的那般他们是来偷东西抢钱的?”
老板此时不免有些得意,心里想着这一次昧下了的这些东西是个值钱的,自己的绣铺生意不好,卖出去的也是一笔钱。再说自己家里那宝贝闺女也不知道怎么了,对这绣品也看上了眼,之前还说是给自己的婆娘,其实也是自己闺女得了宝贝一般的拿去,留着哄自己的闺女也好的。这小子一看身上破破烂烂的没准真的是偷来的,到时候只会有自己的好处,再说外甥就是捕头,难不成的还会有自己的不是?
见此状,他自然的是一口咬定了,“就是这样,我这头上的包还是他打出来的,还有一个小丫头,本来我想着不过是两个孩子,哪知道骗钱不说被我识破了,这厮竟然动手的,再说了你们进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他还扭着我吗?还问那么多做啥?赶紧带走带走,耽搁我的生意!”
石忠盯着安锦轩看,安锦轩倒是也不怵的,用嘲讽的眼神望过去。
“你倒是说说究竟是如何?”
那老板见自己的外甥这么问安锦轩,急了,“忠儿忠儿,别听他胡扯!”
安锦轩对着那石捕头说道:“不是我不想说,我怕说多少还不是白费口舌,这里就不是个说理的,反正你要带走咱们,到那边再说!”
那石忠也不多说,“既然如此,就跟我们回去。”
一边说着一边收拾柜台上的绣品,那绣铺老板手伸了伸,想要拿着,还是不甘心的止住了。“我就说这小子跟那丫头是一伙的,两个人还前后脚的进来,以为能够瞒骗住我,上回你不是说最近都有人在行骗要小心点吗?我这千小心万小心的还是差点儿着了道,说不定多少人被他们骗过的呢,抓回去也是应当,这东西可是我铺子里的,忠儿过后你可要还给我才是。”
安锦轩刚才听那老板说是他们串通的时候安锦轩就四下里看,没有发现谷雨,心知刚才自己的那个眼神谷雨应当明白,现在已经跑了出去,他的心定了定,变得无所谓起来。
出得门口,石忠扭头对那老板道:“舅舅,既然是你指认的,必定也是要跟着我们回去,您还愣着做啥?”
那老板拍拍手,“哎呦哎呦,真个是麻烦,被这小贼弄得做不成生意……”
安锦轩挣扎了几下无法挣月兑,又是冷哼一声,“还说不是勾结,要不是你认定我就是你舅舅说的那个贼,怎么的就非要这样押着我,我又不是犯人的,我们好好的卖绣品给你舅舅,却克扣钱不说,还反咬一口,更好笑的是,押着我过去,你舅舅反而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凭什么?凭着有个做捕头的外甥?”
石忠脸色灰了灰,对那几个人一挥手,“放开!”
那些人有些个不服,“石捕头,这小子花花肠子多着呢,万一跑了怎么办?”
石忠又道,“放开,还能跑了不成!”
于是安锦轩跟那老板在前面走着,石忠带着人在四周的跟着,往衙门那头去。
谷雨从那几个人进门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叫的是舅舅,那老板舅舅又是那样的货色,安锦轩跟自己自然是对付不了他们的。刚巧在那一瞬间,两人一对眼神,谷雨就明白了,虽然心里觉得有些不妥,却也稳住心神,安锦轩借机发难,趁着那四个人的注意力都在安锦轩那头,谷雨赶紧的溜出来,飞快的跑去酒楼那叫许世和。
等谷雨拉着许世和出到街上的时候,正好的见到安锦轩跟那个老板在前面走,身后便是那四个人,其中一个是老板的外甥,谷雨的心又紧了紧,再看安锦轩步伐死牢不乱,镇静得很,仿佛身后跟着的不是押解着自己的差人,而是仆从一般,慢慢的从酒楼门口经过。
谷雨当时就傻了眼,强稳心神道:“舅舅,锦轩哥肯定被他们抓住了,你说怎么办呢?”
许世和狠狠的唾一口在地上,“这个雷老板真是不厚道,早就听说他做生意最是不地道的,不知道这回又是什么一回事情。谷雨你别慌,我这就叫人去打听打听,不过这个石忠捕头倒是个不讲情面的,也不会冤枉好人的,你先跟我好好说说是什么事情才是。”
谷雨心里还是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脑海里或许已经先入为主了,这做生意的跟那衙门里的人勾结在一处,还是亲戚的,安锦轩这进去了必定是有理也说不清的。锦轩哥这一去,还不知道会不会被鞭打用刑什么的。谷雨越想越怕,似乎眼前就是自己以前在电视剧之中看见的牢房镣铐一类,她立马的就慌了,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一般,嘴巴张了张竟然说不出话。
许世和见此也不多问,把她带回酒楼,让掌柜的给她水喝喝顺便看着,他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
不过片刻,许世和就回来,说是已经托人去探听消息了,问谷雨缓过来了吗?
谷雨把一碗水一口气的喝下去,也来不及抹嘴角上的水的,“舅舅,是这么回事,刚才我去找锦轩哥,哪里知道过去听他跟那老板吵了起来。原来我们说好了的,把娘跟姐姐还有小荷的绣品卖给那铺子,哪知道价钱谈不拢,就说好了像之前卖窗花一类的那般寄卖着,还说好了卖出去一个给他五文的钱,谁想这回他说是卖了六十文一个,正在跟锦轩哥算银子的时候,有个买了绣品的客人说是八十文买的,相持不下吵了起来,我们就想着把东西拿回来,却不想那老板欺负我们小孩子的不懂,硬是要说我们的东西是偷的,他再不给了。锦轩哥气不过,就跟他动手起来,叫他还咱们的东西,正巧的这个时候那个捕头什么的就到了,我一看不对劲就赶紧跑来叫你。”
许世和听完一拍桌子,桄榔的响起来,“这青天白日的,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怕雷劈了!谷雨你放心,黑是黑白是白的,去那边自然有个说理的地方,你瞧着锦轩刚才也不是被押着过去的,说明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不是。”
谷雨此时说完倒是冷静了下来,“没准那店家倒是真的说锦轩哥是偷来的,到时候那些捕头什么的人又见锦轩哥扭着那老板,这各自有各自的道理,到时候可是难办了!”
许世和也有些手足无措,实在不行就托人打点一回,反正的这不就是几块绣品的事情吗,他把这想法说出来安慰谷雨。
谷雨虽然慌张,心里却还明白,“舅舅,万万不可,到时候咱们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人家会以为咱们做贼心虚的不是?”
谷雨在酒楼之中踱了两圈,还是没有太好的办法,“倒是也只能这么办了,舅舅你快去接我姐姐跟娘过来,她们绣的东西大概这里的人想必也不会的,到时候叫她们带着东西过来,少不得的就可以证明什么了,我这就去陪着锦轩哥。”
许世和哪里肯让谷雨此时过去,“我这就让沁儿大伯去接你娘跟小满,只是你可千万的不能去。”
谷雨也不依,说什么的也要去,“舅舅,事情是怎么样的我最是清楚,反正我也是在那的不是,到时候万一那个老板什么的一口咬定我骗了他东西跑了,锦轩哥就是有一万个嘴也是说不清楚的,倒是不如我就大大方方的过去,锦轩哥也不至于吃亏,你不是也说过那个石捕头的为人如何,想必也不会对咱们怎么样的。”
许世和拧不过谷雨,再想她的说法也未尝的没有道理,但是他怎么能让谷雨一个人过去,于是一边让自己的哥哥去接小满跟王氏,越快越好,接到了就带到衙门那去,而他跟着谷雨现在也不等了,过去把事情说清楚。
临出门,许世和又不知道干嘛的停下来,对掌柜的吩咐两句。
谷雨心乱如麻,根本也没有听到他说什么,自顾自的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