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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后,屏退下人,安老太君果然悄悄儿和雨霏说起此事,想不到却被雨霏以不容商榷的语气一口拒绝,一点儿婉转的余地也没有。安老太君虽然也知道没那么容易成事,但几次三番被雨霏落了面子,脸上到底不自在,因微恼道:“大家子里这种事儿也属平常,不过一个丫头罢了。何必为此伤了他们兄弟的情分。”
雨霏冷着脸,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疏离与冰冷,因道:“别的丫头倒也罢了。只是这杜若可是本宫的梯己人儿,离了她本宫什么也做不了暂且不说。更何况大*女乃那日说了那般难听的话儿,若被有心人再添油加醋编些混话传扬出去,这叫本宫的脸面何存?还请老太君三思而行”
安老太君面色微红,呼吸急促,仍耐着性子赔笑道:“郡主这话严重了。这一层老身早就想好了,因而才委屈杜若那丫头先到我这里伺候一段时日,然后再放到仁儿房里,这岂不两下便宜,两全其美。”
雨霏冷笑道:“本宫看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里子面子都丢了还要蒙着脸以为人家都看不到呢。老太君不必再说了。别说是杜若,就是本宫身边的这些个丫头,将来都要一概放出去教她们自个儿寻人家的。好好的女孩,总锁在深宅大院里岂不可惜了。还不如在外头一家子和和美美过日子倒还自在些。”
安老太君气得脸色发白,因冷冷道:“听郡主这话,难不成堂堂侯府少爷还比不过外边那些个肮脏低贱的贩夫走卒不成?哪个丫头不想拣着高枝儿飞,就是杜若怕也不例外。郡主何不问问她的意思再做定夺。免得自个儿一厢情愿。”
雨霏‘飕’地一声站起身来,轻柔朦胧面纱下粉白的脸庞涨得通红,因怒道:“老太君既这样说,那本宫今儿也就把话儿说死了。本宫的丫头本宫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容不得其他人一个个的把手都伸到暗香阁来。”
安老太君面色铁青,用手按住胸口,直声嚷道:“反了反了。哪有长辈说一句做孙媳的就顶上十句的道理。郡主也是熟读《女则》,《女诫》的大家闺秀,可知这‘孝’字怎么写?孝者顺也,做长辈的别说是要个把奴才,就是要你立时死了,做晚辈的也得乖乖儿照办。”
雨霏也不甘示弱,挺直脊背正色道:“安老太君这话本宫断不敢苟同。若是长辈深明大义,明理通情,做晚辈的自当恭谨孝顺,不敢有违。若是长辈不明事理,胡搅蛮缠,做晚辈的应好生相劝,据理力争才是真正的尽孝。否则,凡事不分亲红皂白皆由着长辈任意妄为,随性行事,那便是愚孝。纵使失了性命也不可惜,不过是个糊涂人罢了。”
躲在屏风后的王念仁听这二人唇枪舌剑,争锋相对,心下暗道不好,事儿怕是要黄了。忙从后面转出,上前行礼笑道:“都是仁的不是,倒教郡主和老太太为我劳神了,若要再为此争执伤了和气,那仁的罪过岂不是更大了。”
雨霏一见王念仁,深幽的眸子里隐隐闪过一丝恨意,因冷笑道:“老太君这屏风摆设的真是妙呢,教人躲猫儿倒也便宜。大爷既会说,就该早来呀。这会子又说这种虚伪的话儿,没的叫人恶心。”
王念仁早就领教过雨霏的冷漠尖刻,不留情面。这时见她在安老太君面前还是这副夹枪带棒,咄咄逼人的模样,心里顿时一沉,忙赔笑道:“郡主莫恼,且听仁一言。仁对杜若姑娘确是一片真心。可又怕再次触怒殿下,这才托老祖母为我说项。还望郡主海涵。”
雨霏正襟危坐,姿态娴雅,冷冷地瞧着面前这个为了女子而不惜低三下四的男人,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嘲讽之色,睥睨道:“看来上回本宫跟大爷说的还不够清楚呢。要不然大爷也不会三番四次地为难本宫。”
王念仁躬身语气恳切道:“以前郡主不肯将杜若姑娘许配于我,无非是顾忌着杜氏和韦氏。如今仁已是孤独之人,身侧再无妻妾环顾。仁可以对天起誓,必会一生一世爱护疼惜杜若姑娘。如违此誓,人神共愤”
雨霏禁不住仰头大笑,气短难顺,一时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好半晌方上气不接下气道:“这真是本宫这些日子以来听到最可笑的话儿了。瞧大爷前个对大*女乃那覆水难收,绝情决意的模样,和今儿这般情意深重,痴心不改的样儿倒真是判若两人呢。”
王念仁听她语气里满是讥讽与嘲弄,安老太君在一旁又低头不语,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一时慌了手脚,又急又气,遂口不择言道:“郡主这般推月兑搪塞,莫不是想将杜若留与二弟做屋里人不成?”
雨霏气得凤目圆瞪,柳眉倒竖,尖尖的指甲直指着王念仁,高声怒喝道:“什么时候小婶子屋里的事儿要劳烦大伯子指手画脚了。既然老太君不管,咱们立即去见侯爷,本宫倒要问问,这是哪里的规矩。”
王念仁一听这话,忙跪倒苦苦哀求道:“是仁一时失言,恳请郡主看在仁与杜若已是互许终生,相约为好的份上,就成全我们吧。”
雨霏喘着气儿,怒气冲冲道:“大爷请慎言杜若跟随本宫多年,她的人品操守本宫心知肚明,她绝不是那等举止轻浮,狐媚放荡的女子。大爷现在口口声声直指她违背礼教,与人私定终生,莫不是想逼本宫借此处置了她。”
王念仁听雨霏话语中满是寒意与威胁,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心下暗悔自个儿不应该因一时心急差点污了心上人的清白名声。左思右想却不敢再说,唯恐失言。
屋里登时安静了下来,檀香袅袅,弥漫着一股令人心惊肉跳的死寂。三人面面相觑,冷眼相对。忽的从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丫鬟满面惊慌闯了进来,在王念仁耳边低语了几句,王念仁脸色大变,也顾不得杜若的事儿,连礼都不行,便大步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