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太无情了,有了新人忘旧人,我不平。”
玩着包子……孩子的宁王妃沈未尘,将靠得太近的宁王凌丹云一把推开。“一边玩去,别又把孩子挤得吐女乃。”
“蒙蒙,你不爱我了。”她只爱包子。
“乖,爱你喔!等喂饱了他再喂你。”羞!苞孩子争宠。
得到保证的凌丹云满足的转回案桌,继续处理皇上扔给他的国事,他时不时抬头望妻儿一眼,又满足地低头,运笔如飞,赶紧忙完正事才好安心吃大餐。
“不要了、不要了……我……受不住,停下来,你这头山里跑下来的野兽,再、再这么没分没寸的行……行禽兽之举,我定会被榨成千年干尸……”
都几年了,他还那么好胃口,一做那件事就没完没了,仿佛有用不完的气力,使尽的折腾。
即使事过境迁,心境已然改变的沈未尘,仍未尽忘多年前身上这名勤于耕耘的男人所受的伤,那伤仍狰狞的展现眼前,让她每每想起,心便如刀绞似的痛。
差一点……差一点他就回不来了。
这一想,她的心又是一抽,微微发酸,有点儿疼。
因为这道抹灭不掉的伤,在床事上她总是多有纵容,心想着就由他一回吧!有多少埋在漫漫黄沙之中的枯骨,再也见不到爹娘和妻小,他还能全身而退就该庆幸了,留着一口气回到她身边。
不知离别不知相思,未曾与死亡擦肩而过,她竟不晓得情根深种,此生唯他而已,再无所求。
谁知这一退让是万丈深渊,再也回不了头。
始料未及的沈未尘悔不当初呀!情热时一咬牙应了,造成的结果是日后的水深火热,日以继夜。
她……能不能后悔?
“胡说什么,哪来的千年干尸,分明是修炼有成的小妖精,眉儿一勾就勾得爷心火窜烧,忍不住想一把扑倒,死在你这一汪春水之中,再也不思红尘俗事,与你双修到海枯石烂,化为那天上星子……”
唉!身下的女人太迷入了,他怎么也要不够,他欲罢不能,让她和他融为一体,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生不同时死相随,他这辈子只要有她便足矣。
刚又拒绝皇上赐美人十名的凌丹云面色潮红,他气息微乱的用行动表达此生不渝,用让所有女人都心动的专情,再一次虏获妻子的心,让她在动容的情况下,不小心落进他的圈套,答应了不平等条约。
这些皇家人真是见不得人家夫妻和睦,一下子这个送人,一下子那个说什么红袖添香,要不嫌人口“简单”,表示天下男儿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女人多才能开枝散叶,多子多福气。
可是左送五个,右送七个的,有点吃味的沈未尘还未动怒,掀翻醋坛子,宠妻如命的凌丹云先翻脸,面黑如墨的往皇宫大闹一场,后又在这些个娇滴滴的美人脸上涂鸦,把一干“好心人”气得倒仰,发誓再也不管宁王家事。
只是说归说,背地里暗动心思的人可不少,毕竟皇子们都长大了,面对掌控三十万大军的凌丹云,以及他的老丈人、大舅子手中的兵权,若没什么想法怎么可能。
诱人的皇位谁不想要,偏偏这些人触了这位爷儿的逆鳞,什么不好送,偏送他千娇百媚的美人,这不是存心让他难看,一个拥有七巧玲珑心的爱妃他都摆不平了,这些上蹿下跳的猴崽仔还敢来添乱?
一发狠,一不做二不休的凌丹云索性啥也不管,琐事一丢的携妻出游去,碧海青天任我遨游。
这不,一离京就三个多月,京中急报一概充耳不闻,你不让我好过,我就让你们都难过。
凌丹云的小心眼众所皆知,连皇上也拿他没辙,他什么事都好商量,唯独涉及和沈未尘有关的事,这头闲庭信步的猛狮便会雄起,一口咬住坏他夫妻感情之人的咽喉。
“别……好哥哥……丹云哥哥,我的王爷,你就歇歇吧!我……我的腰快不行了……呜……”她太小看他的能耐了,这么多折磨女人的花样到底都是上哪儿学来的?
“再忍忍吧!蒙蒙,我很快就好了……”
雄风一展再展的凌丹云根停不下来,习武之人体力好得惊人,一波浪歇又来高浪,一波接一波浪潮汹涌。
他们正在一艘画舫上,不大,船上没有半个服侍的人,船夫早早被打发走了,辽阔的湖面上就一艘摇摇晃晃的小画舫,随着轻晃的湖水一上一下的摆动。
一如此时畅快无比的凌丹云。
“忍不了,我生气了,你……你太过分……”做这种事虽然能得到极致的欢愉,让人欲仙欲死,如在云霄,可是太累了,她这身皮肉吃不消呀!散架似的难受。
浑身乏力的沈未尘使不上劲,感觉像是江上随波逐流的小船,忽左忽右,忽高忽低,虚软地只求放过。
见她面泛桃色,眼眶下方有小小的暗影,纵欲过度的男人才有些小心虚。“好了,好了,真的最后一回,我保证让你歇三……呃!一天,你养精蓄锐好应付爷,这身子骨不行,太娇了……”
总要让他尽兴,如此的放纵能有几回,一回到朝堂又要为龙位上那人卖命,想想真不甘愿。
父王太早让位了,让他还没过足比翼双飞的瘾就得接为皇室中人的责任,为朝中大小事烦心。
许久许久之后,两人都精疲力尽。
风,一如双温柔的手,轻轻拂过早已熄灭的船灯。
船儿轻晃,波涛轻唱着摇篮曲。
餍足的凌丹云从浅眠中醒来,静静地望着睡在怀中的人儿,他的心胀满满足的欢意,微微上扬的嘴角尽是宠溺和浓情,化不开的爱恋沉淀在深幽的双瞳中,闪着碎玉般的光泽。他是爱她的,这份爱深得无法度量,他只知道这个小女人是他生命的全部,若没有她,他的心是一片荒芜。
幸好,得老天厚爱,让他遇到她。
“不要又闹我了,我困……”鼻音很重的沈未尘睡意正浓,眼皮重得撑不开。
“我饿了。”
闻言,她惊得睁开朦胧的水瞳,立即清醒过来。“别又来了,我才刚歇下而已。”
听着她嗓音微哑的抱怨,面容俊美的凌丹云放声大笑,捉弄地轻拍爱妃。“原来蒙蒙还想要呀!本王再不济也要博佳人一欢,忍住饥肠辘辘献上虎躯……”
“凌丹云!”沈未尘怒喝。
真的恼了,睡眠不足的女人脾气特大,且这阵子她特别嗜睡,她想是被折腾狠了的关系。
收起笑意,他在妻子唇上落下轻轻一吻。“好了,不逗你了,是真饿了,听到肚子咕噜咕噜叫的声响没?”
“你不是当神了吗?还用得着进食。”她以为他已是神人级了,喝喝露水就能饱餐一顿。
累坏的女人根本不想起身,被子一裹滚向里边,她现在只想补眠,以免身边这头野兽再度发情。
骨架都散了,她得一一重组。
“蒙蒙,饥饿会激发兽性……”她说的。
一听到男人的低笑,感觉到威胁的沈未尘哪还有办法安心入睡,她杏眼圆睁,转头瞪向笑得狡猾无比的丈夫,咬牙切齿地道:“你等着。”
画舫不大却五脏俱全,有个备有清水的洗漱间,一大一小两灶口的灶台,整齐堆放的柴火足够用上半个月。
茶、盐、油、米等民生用品一应俱全,还有几只活物关在笼里,鱼鲜最容易取得。
当整理好一身狼藉,走出船舱的沈未尘正好看见在船边垂钓的丈夫,他悠闲地坐在可往后躺的椅榻上,一脚勾着钓竿,一脚踩在船沿上,神情干分惬意快活,好似那闲来无事的老钓翁,抛却尘嚣只求一方小天地。
日出的金光洒在他如玉脸庞上,更衬托出那出尘高洁的气质,如同一幅绝世好画,教人不忍破坏。
“看傻了?”凌丹云轻笑。
沈未尘笑道:“确实看傻了眼,我的丹云哥哥还是美得逼人,教人看了心花朵朵开,想把你的美藏起来。”
长得好看的男人是赏心悦目,但相对的桃花也多,想他都快到而立之年了,还有不少十三、四岁的小泵娘痴迷于他,抢着入府为侧妃。
先有静安郡主,如花一般的小美人,哭着非君不嫁,求皇后赐婚,十来岁的花样年华异常坚贞,不入宁王府不罢休,后有首辅的孙女为他痴狂,求到太后跟前长跪不起,接着连番邦的公主也来了,直接一根马鞭打上宁王府大门,要求凌丹云休妻娶她,还和皇上谈好条件,以三座城做为协议和亲,专横跋扈得当没人拒绝得了。
一个又一个主动送上门的女人,沈未尘说不在意是骗人的,她心里酸了像喝了半瓶醋,为此还使了小性子回娘家。
一向把妻子当心头肉的凌丹云哪舍得妻子委屈,她前脚一离开王府,他后脚就把番邦公主下榻处给拆了,除了公主外,其他随行官员都被揍得鼻青脸肿,有如一条条丧家犬。
而他的理由也很粗暴,谁教他们没管好自家脑子有毛病的公主,有过就得罚,做不好就打。
打完之后,他就更率性而为了,潜入将军府将自个儿老婆掳走,留书一封,连夜一辆马车出城去。
留下的烂拥子谁多事谁收拾。
“过来。”凌丹云一勾指。
“钓到鱼了吗?那可是咱们肚皮的指望。”阳光下,沈未尘定定地凝视着丈夫,即使看了多年,她仍为他心动不已,不停歇的爱意如泉水般涌进心房。
大掌一捞搂住妻子的腰,凌丹云让她坐在大腿上。“傻鱼多如毛,又大又肥,一会儿你得喂饱本王。”
他一语双关,可有人装傻当听不懂,侧过身看向在水桶内欢快地游来游去的鱼,约有三、四条,每条四、五斤重。
的确不小,够他俩饱餐一顿了。
“这样的日子真好……”没有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坐看云起时,数着余晖踏霞去。
“喜欢吗?”看着妻子的柔和娇颜,凌丹云眼底藏着柔情。
“嗯!”这是她向往的生活,一壶酒,一扁舟,笑看明月,低赏荷塘月色。
“那我们就别回京了,一路往江南玩去。”烟花三月最是美。
“可以吗?”沈未尘惊喜地扬唇。
嫁入皇家为媳,她还是不适应见人就跪的皇家礼仪,虽然她只需要跪三个人,皇上、皇后、太后,可也够呛人了,举凡重大节日,只要宫里发话就得入宫。
她骨子里还是个现代人灵魂,没法接受动不动就跪人的行径,因此她才以身子不适为由拒绝皇后、太后的传召。
也因为如此,两位本朝最高高在上的女人皆认为她不敬,蔑视上位者,便不时丢难题给她,送女赠妾的想压下她的气焰,不容许她不低头,仗着宁王的宠爱无视皇权。
“为什么不可以?玩上三、五年都行。”他一回霸气,为博爱妃欢心。
至于朝廷一封又一封的书信,他视若无睹,今儿个他在湖中泛舟,明儿个可能上山赏景、没有国破山河碎的大事别找他,讨好王妃才是要事,他的幸福系于她一身。
凌丹云一边钓鱼,一边轻啄着妻子腴白雪颈,不时上下其手,偷点甜头,没有孩子哭爹喊娘的日子太美好了。
听他这么说,沈未尘忍不住笑了,她晓得那是哄她的话,不可能实现的事,不过他有这份心她就心满意足了。“你舍得我可不舍得,孩子长得很快,等我们回去他们又变了一个。”
“那群臭小子……”前辈子肯定是他的仇人,一个个来寻仇似的,见到他就和他红眼,专和他抢娘子。
沈未尘双手往丈夫颈项一环,“我想孩子了。”
他们是偷偷离京,将最大才五岁的孩子丢给将军府的外祖父、外祖母,两人做贼似的悄悄离开,过一段属于两个人的日子。
只是这对不负责任的父母过得太恣意了,浑然忘却自己是当爹娘的人,越走越远游山玩水,甚至大漠戈壁也想去。
“想孩子再生一个,为夫乐意为爱妻鞠躬尽瘁。”他边说边抱起妻子,准备再大战三回合。
凌丹云更想要个女儿,可是一连三个都是儿子,老大是世子,老二、老三是孪生子,今年三岁。
“啐!没个正经,我灶头还煮着饭呢!一会儿等着你的鱼下锅好烧几道菜。”酸菜鱼、醋溜鱼、酥炸鱼片、豆腐炖鱼头、烤鱼、鱼羹、煎鱼排……一桌的全鱼大餐。
“好,先祭五脏庙再吃饭后甜食。”她。
沈未尘没好气的一横眼,指使堂堂王爷去鳞,剖鱼月复,清除鱼月复内秽物,用清水洗净再交给她处理。
灶台上的鱼有切块和切片的,葱、姜、蒜、辣椒等佐料一一备齐,大火烧锅,鱼汤先煮。
“你离我远一点行不行,小心被溅起的油烫到。”一回头人就在身后,她实在是无言了,贴那么近她能好做饭吗?
“我帮你挡油。”他说得理直气壮,似乎少了他一夫当关她便做不好饭菜,实则是……
“你把手放在哪里呢!”分明是来捣乱。
凌丹云一脸暧昧的朝她耳后吹气。“我护住你全身最柔女敕的地方,这两坨多沉呀!我替你托住。”
“凌、丹、云!”沈未尘又气又恼,双颊染上绯红色。
“咱们还没在这地方做过,要不要试试?”他满脸兴奋,将人转过身。
“你有完没完呀!少做些禽兽的事,我……”沈未尘蓦地身子一僵,推开压在身上的丈夫,“你听见了没?”
“听见什么?”
“老三的声音。”由远而近,高声喊着“娘”。
凌丹云嗤笑道:“怎么可能,大内密探都不见得找得到……”
他话还没说完,一道炮弹似的身影冲了过来,小屁|股挤呀挤的挤走了目瞪口呆的男人。
“娘呀!我的亲娘,小三儿好想你,想得肝肠寸断,挫骨扬灰,我的心……”谁?哪个活腻的敢提小爷的后领,小爷灭了他!
“乱用成语,谁教的,你怎么会来这里?”为什么烦人的小虫子无所不在,避都避不开。
小虫子神气万分的仰起鼻孔睨人,神情和他父亲如出一辙。“不只我来了,哥哥们也来了。”
又有两只小虫子……不,是两名人小表大的公子上了画舫,眼神很鄙视地看了他们父王一眼,然后一人一边拉起母妃的手,表示她这是他们的,没父王的分。
见状的小三儿也赶紧抱住娘亲大腿,三兄弟同仇敌忾,共同对抗最坏的坏人,他竟然敢偷走他们的娘。
“坏人。”老二愤恨地道。
“爹,你不是说做人要光明正大吗?”小世子满脸严肃。身教重于言教,上梁不正下梁歪,他日后若长歪了便是父王的错。
凌丹云脸黑地瞪着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三个小包子,不悦地道:“谁带你们来的?”
“大舅舅。”三张小嘴异口同声地回道。
“大舅舅?”那个一根筋的大舅子?
“还有外婆。”三人又说。
一听到丈母娘也来了,想必老丈人也在左右,这一家子肯定全捎上了……顿感棘手的凌丹云头皮发麻。
“爹、娘、大哥、妹妺,你们怎么也……”另一艘船已和他们的画舫搭上板子,许久未见的亲人上船来,又惊又喜的沈未尘连忙上前要相迎,谁知刚一动,一阵晕眩袭来。
“娘!”
“蒙蒙!”
“妹子!”
“姊姊!”
众人都不及凌丹云身手快,一把抱住忽地倒下的人儿。
“我……我怎么了?”
甫睁开眼,地不晃了,似乎不在画舫上了,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围在床前,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
三个小包子在床边坐成一堆,一副很担心又全心保护娘亲的样子,不许某个坏人靠得太近。
“你又有身孕了。”辛静湖看着女儿,眼中有心疼也有责备。这孩子呀!自个学医的还不懂做好防备,孩子生得多很伤身。
“什么?!”她错愕的看向依旧平坦的小肮。
“一个多月了,大夫说孩子很壮实,没伤着。”两眼发着光的凌丹云小心翼翼的抚着妻子的肚子,有些自责这些日子的孟浪,好在孩子保住了。
“不会又是个小子吧?”还没生,沈未尘已经开始发愁了,府里这几只小虫子太闹腾了,搞得家无宁日。
虽说是孩子的亲娘,她还真想把他们塞回娘胎重造,孩子太笨父母忧,养得太聪明绝顶爹娘苦,小小年纪都会耍心眼了,把身边的人耍得团团转,教人哭笑不得。
“娘!是妹妹。”最爱说话的小三儿抢话,把他父王的手从母妃肚皮上推开。
“娘,霄儿要妹妹。”不要弟弟,弟弟太吵了。
老二瞪着一模一样的另一张脸,心情很沉重,他觉得弟弟将来肯定没出息,做哥哥的得养他一辈子。
“娘,一定是妹妹。”有两个弟弟就太多了,他喜欢粉女敕女敕的小妹妹。
三个儿子三张嘴都要妹妹,一屋子的大人都笑了,不生女娃都不不行,要是再来个带把的,处境堪虑。
“不管是弟弟或妹妹,都是从娘的肚子出去的,是你们血脉相连的手足,你们要爱护他、照顾他,和他相亲相爱。”唉!又来了,真该到庙里走一趟,求菩萨保佑是个乖巧的,别又是鬼见愁的混世魔王。
“要妹妹。”小三儿很坚持。
沈未尘好笑的模模小三儿的头。“这要问问老天爷的意思,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
“是吗?”他很苦恼的偏着头。“娘,我们可不可以和老天爷商量,用两个哥哥换一个妹妹?”
他觉得很公道,老天爷占便宜了。
两个哥哥很不屑的嗤了一声。
“弟弟一个就好,反正长相相同,有没有老三都一样。”
“嗯!大哥说的有理,拿小弟弟换小妹妹。”幸好他不是最小的。
“坏哥哥。”小三儿气愤大吼。
“臭弟弟。”老大、老二皆是一脸嫌弃。
“你们坏。”以多欺少,以大欺小。
“我们不坏,你最坏。”嘴坏。
争不过两人的小三儿找起靠山了。“娘,哥哥欺人太甚,你教训他们!”
有点犯恶心的沈未尘捂着嘴,还得安抚耍脾气的小儿子。“你们三个兄弟都是娘的宝贝,一个也不换,你要向哥哥们道歉,人非物,不能以物易物。”
“娘……”小三儿觉得委屈,两眼含泪,还想告状。
可是三个小魔王的爹是个大魔王,岂能容许小魔王霸占他的魔后这么久,一手一个给拎下床。
“没瞧见你们母妃身子不适吗?你们吵得她不得安歇。”一个个都是来讨债的,没得清静。
小世子不用人拎,自个儿爬下床,小小脸蛋上表情很纠结。
他认为娘亲没有他不行,身为长子的他要肩负起照料娘的责任,但是他还太小,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娘!妹妹在肚子里乖不乖?我跟她讲道理,让她别淘气。”他是大哥哥,要管好弟弟妹妹。
沈未尘但笑不语,眼看着丈夫拎小猫似的将儿子一个个往外扔,啪地关上房门,不闻几只小手愤怒的拍门声。
此时辛静湖等人早已识趣的离开,让小两口说几句体己话,这两人的感情一日深过一日,几乎无他人插足的余地,连孩子都成了多余的,只差没被他们占有欲强又霸道的父亲送人。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而已,瞧你那紧张样,好像天崩地裂了一般。”连她娘都看出他想撵人的意图。
不吭一声的凌丹云月兑了鞋上了榻,从后方抱住身怀六甲的妻子,声音有些紧缩的沙哑,“答应我,永远不与我分离。”
本想取笑他多想的沈未尘一触及他微颤的大手,心口微微酸了。“都过去了,丹云哥哥别怕。”
“我过不去,心里老记着那一盆盆血,感觉我身体内的血也快流干了。”他害怕地不敢回忆,木人似的僵直身子。
第一个孩子照书养,第二个孩子当猪养。
当沈未尘有了一第个孩子时,她很注意胎教,按时让太医过府诊治,不到三个月大就把女乃娘准备好,连女乃牛、女乃羊也养了几头,以防孩子出生没女乃喝,养不大。
古时孩子的夭折率很高,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其中一个。
结果她定时定量又勤运动,不到三个时辰顺产,而且女乃量也多,根本用不到女乃娘,她自个儿喂。
后来生第二胎时太轻心,以为只有一个,太医也没诊出老二底下还垫着一个,双胞胎提早两个多月出生,才七个多月就急着见爹娘。
只是小的那个胎位不正,老二一出来老三就卡住了,怎么也下不来,还有脐带绕颈的危险。
为了孩子,沈未尘甚至大胆到想自己剖月复,抱出月复中的幼儿,但被稳婆阻止了,认为这是自杀的行为。
后来她想了一个折衷的办法,将产道剪开,伸手进去调整孩子的胎位,使儿子头下脚上顺着来。
稳婆不敢动手,她们怕得要死,而后由拥有特战队灵魂的辛静湖接手,女儿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包括产后的缝合。
虽然母子均安,但过程十分惊险,期间沈未尘一度大血崩,她虚弱得连眼睛都快睁不开,由母亲扶着自己的手给自己扎针,用十八根银针止血,这才挽回一条命。
月兑离险境后凌丹云哭得两眼都肿了,扬言不再有孩子,更因此自律地将近一年不敢胡来,唯恐她又有孕在身。
但毕竟是少年夫妻,不可能一辈子不做那档事,在沈未尘几番的撩拨下,他又如虎似狼的再现雄风。
“这次我们小心点,像怀老大一样谨慎点,你不是也像孩子们一样想要个女儿,听她软软地喊你一声父王吗?”这孩子来得意外,不过既然来了,她拼了一切也要保住。
想到粉女敕粉女敕的小包子,凌丹云勉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只要女儿,儿子不要。”
“傻话。”傻爹。
“蒙蒙,你要记着,有你才有家,不许丢下我,听到没?”他语气低沉,带着命令意味。
“好,不离不弃,与君白头。”不悔的誓约。
八个多月后,宁王府的小郡主出世了,但他们一家六口还在江南,并未返京,把皇上气得想踹人。
宁王的理由是,王妃的胎象不稳,不宜长途跋涉,以免动了胎气,因此等孩子生了再启程。
可是满月酒都喝了,宁王又说,他家小郡主太娇弱了,小小一只不长肉,等养壮了再说。
于是一年过去了,小郡主能走能跑,口齿伶俐的喊父王、母妃,坐在她父王的肩头看小猴子翻跟斗,这一家人不但没有回京的意愿,反而越走越远了。
“蒙蒙,岭南的荔枝熟了,咱们去尝尝一骑红尘妃子笑的滋味。”现摘现尝才是好味道。
“好,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夫唱妇随。
凌丹云笑着一手轻拥着妻子的腰,另一只手臂弯抱着昏昏欲睡的小女儿,三个儿子环绕身边,有妻有子有女,夫复何求,他的一生圆满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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