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夜,萧瑟寒风自一扇微微敞开的窗子拂进新房里,桌上的大红喜烛被那丝丝冷风吹得忽明忽暗的。
斜挂在天边的月亮染着雾气,银色月光从上头的窗子缝隙洒进一片红通通的新房内。
“世子夫人,屋中焚香的味道已经散了,奴婢将窗子拉上可好?”今天梅子穿着十分喜气俏丽,小声问着坐在梳妆台前让冬子拧吧湿发的苏琬熙。
“嗯,关上吧,屋内的热气才不会跑掉。”苏琬熙将手自狐狸毛制成的袖筒里拿了出来。
“世子夫人,剩余的燃香明日是否收进库房?”冬子指着用金丝楠木做成的八角罐子问道。
“放着吧,那香是皇上赏赐的,可是宫里调香师特别调配的。”
外传来细微的敲门声,梅子前去应门,之后提进一个三层食盒,一面将里头精致的小点放到铺着红色桌巾的案桌上,一面转达,“世子夫人,世子爷让人给您送来宵夜,让您用一些别饿着,要是累了就先休息,他还走不开。”
“与世子爷一同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还真多,现在都已经是戌正了,他们还不愿意放过世子。”冬子撞着唇笑说着。
“要我说他们就是故意的,故意要将世子灌醉,不让世子爷顺利洞房!”梅子没好气的说着。
冬子横了梅子一眼,低声提醒她,“这话是你能说的吗?别忘了,这里可不是二姑娘的夕月轩,小心被人听了去。”
“奴婢一时忘了这里不是我们可以畅所欲言的夕月轩了。”梅子赶紧认错。
“这没什么,记住今后不要再提就好,虽然你说的一点都没错。”苏琬熙轻笑了下,走到桌边看着桌上摆着满满一桌的精致小点,“头发差不多干了,你们两个先下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
“世子夫人,我们要留下来陪您。”两人异口同声。
“你知道我的习惯,下去吧,而且我听到下人说,颢远也让人在你们两人屋里备了桌吃食。现在已经初冬,虽有地龙,但热食冷得快,你们快去吃吧。”
“是。”两人欠身后离开新房,临离去前不忘恭贺她,“世子夫人,奴婢祝您跟世子百年好合,奴婢告退。”
两人退出后,苏琬熙坐到桌边拿起金筷,夹起桌上每一样都带着寓意的小点吃着,一边吃一边看着在小桌几上发出“嗤嗤”声的大红喜烛。,思绪不由得飘回一个月前,他们在通往西北的一个县城与前去宣旨的秋颢远碰上。
当晩他拿出两道圣旨,一道是奖赏她,封她为六品兽医,一道是为她跟颢远赐婚,命他们马上回京完婚。
皇命难违,皇上要他们立刻回京完婚,说好两年后再行嫁娶的约定只能作罢,于是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返回京城。
今晚就是苏琬熙与秋颢远的洞房花蚀夜,虽然是被皇上一道圣旨逼得必提前嫁人,但她心里雀跃紧张又期待,脑海中有时甚至会不由自主的思索,她跟他的洞房花烛夜不知会怎么度过。
她想应该是紧张又刺激,激情得让人脸红心跳吧,不过先决条件要秋颢远没有被他那群一同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灌醉。
她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面浅呷着入口温润、带着花香气味的水果酒,一面观赏着喜气洋洋、触眼所及皆是一片大红的新房。
一向偏爱深色的秋颢远看到满屋的红,也不知道会不会受不了,她一口气将剩余的酒喝掉,轻笑了声。
“夫人在笑什么?一个人也能笑得这么开心。”
“颢远,你什么时候进屋的,我怎么没听到声音?”
“为夫进屋时,娘子正一个人笑得开心!”秋颢远倾身抬起她的下颚,在她水女敕的红唇上落下染着醉人酒香的唇。
忽地,外头响起一阵细微的敲门声,紧接着传来秋夫人身边的林嬷嬷刻意压低的声音,“世子爷,夫人命老奴送来醒酒汤。”
秋颢远不甚情愿的松开苏琬熙,调侃了句,“母亲真是会坏她儿子的事!”
苏琬熙脸蛋倏地发红,拍了下他,“胡扯什么,快去开门。母亲是关心你,也不想想你喝了这么多酒,不喝点醒酒汤,身体怎么受得了。”
“娘子放心,应付今晚的事情,为夫体力绝对是绰绰有余。”他用食指刮刮她的翘鼻,语气邪恶地对着她的耳说着。
这赤luoluo的暗示让苏琬熙一张脸蛋羞红不已,“你想歪了,根本不是你想的……”
“为夫明白,娘子不必急于解释。”她娇羞的模样让他深深迷醉,这刻他真的有些怨怼破坏他好事的娘亲。
“好啦,你快去开门,外头冷,你别让林嬷嬷一个老人家等你。”她推了推他。
“等我。”他又吮了下她的红唇,这才不甚情愿的前去开门。
看着身穿红色喜袍的秋颢远那伟岸的背影,苏琬熙想到今晚即将发生的一切,一颗心愈跳愈快,像是要失速一样,脸蛋更是灼烫不已。
她捧着脸溜进浴间,用冷水轻拍热烫的脸蛋,感觉脸上的热度退了不少,松口气,一脚正要踏出浴间时,纤细的身子就被挤压在墙壁与精硕的胸膛之间。
“不是让你等我嘛……”尾音随着他染着酒香充满霸气的吻落下,消失在两人的唇齿间。
他激动的啃咬她柔软的唇瓣,火烫舌尖强势探进她的蜜腔,与她香甜的小舌互相舌忝拭,紧紧纠缠。
不知是他周身染着的香醇酒香扑进她的鼻间,还是他高超的接吻技巧颇有些滋味,让她目眩神迷,几乎醉倒在他的酒香与他的热情里,抬起手臂圈着他的颈子,跟着响应他狂野的动作……
天牢外,苏琬煕坐在马车里,撩开窗帘从缝隙中观察天牢大门,仔细的看着每一个从里头走出来的人,免得被纷飞细雪给迷了眼,而与进入天牢探视的父亲错过。
不一会儿苏琬熙便看到满脸愁容低着头走出天牢的苏哲煜,她赶紧下车向前,“父亲!”
苏哲煜愣怔了下,“晚希,你怎么到天牢这种地方来?”
“我担心父亲,所以过来看看。”她扶着苏哲煜走向马车。
“你这孩子,为父请女婿帮忙,偷偷进天牢探望你祖父母已经是强人所难了,你又岀现在这里,岂不是给那些官员借口弹劾他?侯府现在风头正盛,更要低调行事,你这样很容易为侯府招来祸事!”苏哲煜忍不住斥责她几句。
“爹,我当然知道,可我担心您被看守天牢的那些小吏给刁难!”
“刁难?为父在里头,你在外头,你有办法帮为父解围?”苏哲煜瞪了女儿一眼。
“爹,我是关心您啊。”两父女来到马车边,苏琬熙侧过身子让父亲先上马车。
“唉,晚希,爹当然知道你孝顺爹,只是你已经嫁人,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一心只放在孝顺我们两老身上,也要多为侯府着想,多放些心思在你公婆还有丈夫身上。”苏哲煜提醒着宝贝女儿。
“好了啦,爹,我知道您心疼我,担心我因为此事而在夫家受到刁难,不过你放心,公婆对我很好,颢远更是疼我,到天牢来接您这事,还是他让我来的。”她跟着上了车。
“那就好,那就好。”苏哲煜听她这么说,放心不少。
“其实,爹,我特地来接您,是有要事要跟您说,这事只能我们父女俩知道。”
“何事?”
马车里备着小炉,即使大雪天出门在外,有火炉暖着也不会感觉太冷。苏琬熙拿过火炉上头冒着白烟的小铜壶,为父亲泡茶。
“爹,您先告诉我,现在祖父跟祖母如何?”她将刚泡好香气四溢的茶盏递给父亲,“可有打听到刑部怎么判这案子?”
提到这事,苏哲煜停下吹拂茶汤的动作,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自己在天牢里的所见所闻大略告知她,“为父费了好一番功夫,还托了侯府的关系,才有办法进监牢探望你祖父母。
“方才刑部的一名官员特地前来,在为父离开天牢前将为父叫到一旁,告知叛国是诛九族的大罪,牵连甚广,不会那么早宣判。又说没有连坐罚我们二房入狱,全是看在侯府的关系,不要想将你祖父母从牢里捞出来,也不要到天牢探望,很多眼晴都看着。
“最后为父只好使了银子,让你祖父母可以在监狱里过得好一些,至于大房他们,为父就不管了……”
“看来没有什么大功的话很难将祖父跟祖母救出来……”苏琬熙念念有词。
“对了,晚希,你不是说有法子可以救你祖父母?”苏哲煜热切地看着她。
“是的,父亲,不过没有办法这么快将老爷子跟老夫人救出,必须回到西北才有办法。”她点头,拿过一旁的小铜壶给自己倒了盏茶。
“回西北卖掉所有产业?”
“不是。”放下手中小铜壶,她捂着唇小声告知,“是回西北挖宝。”
苏哲煜满脸疑惑,“挖宝?”
“是的,爹,您还记得您要前往西北时,我要您将西北几座山头买下的事吗?”她看苏哲煜点头,继续说:“那里头有宝藏,只要挖出来献给皇上,就可得到恩赐,父亲您懂我的意思吗?”
“此话当真?!”
“父亲,这些年来,我哪一次跟你说假话?”
苏哲煜回想这三年,女儿不仅没有说过假话,反而句句精辟,让他开创了另外一片天地。听她的话就像是受仙人指点一样,让他短短几年间就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商业王朝。
他知道女儿自从三年前落水后就变得不一样,像是未卜先知,他很清楚女儿定是有什么奇遇,她不说他也不问,既然女儿要他回西北挖宝能救两老,那他就回去。
“为父回去后立即动身。”苏哲煜现在恨不得背上长了一双翅膀,能直接飞回西北。
“现在往西北的路大部分都被人雪封了,眼看就要过年,等年后再回西北吧。”她连忙劝道。
“不行,为父必须现在就动身回西北,晚一天出发,你祖父母就得在牢里多受一天苦。”他表情坚决。
“可是爹,这大寒冬的,尤其西北现在已是一片冰天雪地,一路难行危险重重。”
他伸手示意,“晚希,不用再多说,为父心意已决。”
“那……爹,您这一路小心,千万别冒进赶路。”
新年期间,加上是新楯,皇帝特地免了秋颢远当值,要他好好地在家过年。
秋夫人是个很心疼媳妇的好婆婆,无须苏琬熙随侍在一旁,要她趁着秋颢远现在休假,在屋里多陪陪他。
于是秋颢远大年初一陪父母到护国寺上香、初二陪苏琬熙回娘家后,便带她到位在龙腾山上的别院玩雪、赏梅、泡温泉、狩猎。
冬天虽然因为下雪的关系,不容易打到猎物,但偶尔还是能打到几只野兔、野鸡甚至是狍子。
这一日,陈国公府的世子爷还有几位皇家子弟,知道秋颢远在这里休假,前来找他一起上山狩猎。
现在虽然是休假眀间,但他统领禁卫军,有义务保护皇家子弟,只好陪他们上山狩猎,直到夜幕低垂,天边星子闪耀,他才回到别院。
他进屋子时,冬子跟梅子正在布置晚膳,两人停下手边动作向他欠身,“将军,您回来了。”
因为秋颢远也被封为将军,又赐了府邸,当他们到骠骑将军府后,冬子跟梅子就改口称他们为将军跟夫人了。
“夫……”秋颢远正想问妻子人呢,后方温泉池便传来隐隐约约的水声。他看了眼布置得差不多的晚膳,摆手道:“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了。”
两人福了福身子准备退下,却被秋颢远叫住,他凌厉的眸光落在一旁的铁灰色石头上,“等等,屋内为何摆了块石头?”
冬子回答道:“将军,这是夫人今天收到的,从西北送来,除了这块以外还有一些其他颜色的石块。”
“西北?”秋颢远拿起那块石头,眯起锐眸仔细端详,“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这块石头要是他没有看错,应该是铁矿石,只是为何苏家的下人会送铁矿石过来给晚希?他的眸光落在通往温泉池的门房上,放下铁矿石,勾了勾嘴角,推开那扇门,往烟雾缭绕的温泉走去。
全身暖洋洋的苏琬熙趴在池边,迷恋的看着窗外缓缓飘落的雪花,一簇簇梅花在寒风中摇曳生姿,阵阵清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这座温泉池四周都有大窗子,外头的围墙比一般的墙高出一半,围墙上头插着破瓦片作为防护,四周更种满梅树,所以即使四面窗子全推开,也无须担心会有春光外泄的问题,也因此苏琬煕敢放心的让冬子将其中一扇窗子打开,欣赏着窗外飘落的花瓣与雪花迎风飞舞的美景。
秋颢远来到温泉池畔,看到的是在飘荡水波与袅袅白烟中若隐若现的美景,一股热流从下月复升起,无法压抑的在四肢百骇猛烈激窜。
他快速月兑去身上的衣物,无声无息地朝她走去,从身后抱住她,健硕的身躯贴着她的后背,灼烫的唇落在她光滑细腻的肌肤上,低哑的嗓音带着引诱人心的魅惑,“娘子这是在引诱为夫吗?”
她吓了一跳,直到熟悉的嗓音飘进耳里,她才重重松了口气,抓住不规矩的手,侧过颈子望着他,“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会跟那群皇子玩到半夜才回来。”
他勾起她的下巴,吻上他最喜欢的红唇,与她唇舌缠卷嬉戏,“几个男人在一起有什么好玩的,不如回来陪娘子玩。”
说话的瞬间,他已经将她泛着粉色的身子扳过来与他正面相贴,与她亲密接触。
他缠绵的吻让她的心悸激动澎湃,炽热的手指所到之处情潮荡漾,她主动勾住他的颈项,贴近他的身躯,回应着他时而温柔似春水的柔情,时而激烈如火焰般的热情。
随着两人彼此相融得愈深,温泉池里的水晃动得愈加厉害,直到寒月当空,那汹涌的水花才渐渐停下。
苏琬熙整个人像滩软泥一样贴在秋颢远肌理分明、线条优美的胸前,微张着的嫣红小嘴依旧发岀暧昧的低吟与娇媚的喘息。
“晚希,还好吗?”他目光温柔地看着还未从方才酣畅淋漓的激情中恢复的妻子。
她看了眼他那会让人不由自主沉溺进去的有神黑眸,“我肚子饿……”
“难道为夫还没将你喂饱?你先忍忍,回到床上为夫马上喂饱你,这次保证不会让你饿着。”他一把抱起她,拉过屏风上挂着的布巾将两人包起来,往房间走去。
“我说的是我肚子饿。”她抬起虚软的手拧了下他的胸口,“你想到哪里去了!”
“当然是在想该用什么招式喂饱娘子。”他理所当然的说着。
苏豌熙被他逗得原本已经消退的红晕再度浮上双颊,横了他一眼,“你愈来愈邪恶了,我认识的那位冷傲的世子爷呢?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藏到你心底去了。”他仰颈笑了声后回答她的问题,“再说了,我们是夫妻。要在一起一辈子,要是为夫一直保持娘子你说的冷傲,娘子很快就会对为夫感到无趣,与为夫保持着『相敬如冰』的态度,这怎么成!所以为夫必须时不时邪恶些,逗弄逗弄你,娘子说是吧?”
“都是你在说!”秋颢远明明就是个土生土长的古代男人,情话却信手拈来,害她有时都怀疑他是不是也是穿越的。
“好了,不逗你了,我帮你穿衣。”他将她抱进已经用暖炉烘过的温暖被窝里,为她取来衣物。
“别,虽然屋里烧着盆很温暖,但是你还是赶紧穿上衣服,要是着凉就不好了。”她接过自己的衣物,拒绝他的服务。
“成,一会儿我帮你拧吧头发。”说话间,他已经手脚利落的套上外袍,舀了碗在小泥炉上温着的热汤过来给她,“先喝点热汤,转过来,我帮你把头发擦干。”
她接过碗,背过身好方便他为她擦拭。
秋颢远抽过干布巾的同时,眸光不经意扫过那颗铁矿石,一边帮她擦头发,一边问道:“对了,晚希,那颗石头怎么把它放到屋子里来?”
“你也看到那颗石头了。”
“娘子,你是在污辱我的眼力吗?那么大一颗,放在我们的屋里我还能没看见?”
“你知道那颗是什么石头吗?”她转过头一脸神秘的问道。
“要是我没有看错,应该是铁矿石。”
“相公,你好厉害啊,竟然一猜就中。”她双眼闪耀着星星般的光芒,崇拜的看着他。
“这有何难,我曾奉命去过已经要停产的乌黑山铁矿厂三趟,自然清楚那是什么。你先告诉我你这块铁矿石从哪里来的?”
“西北,我家的煤矿山近发现的。”
“西北!”
她点头,“是的,我家煤矿场的守卫发现最近有不少异国人士常常在附近的荒山上不定点东挖西挖,就是在找这种铁矿石,下人根本不知道这是铁矿石,但是又觉得此事很奇怪,因此来信通知父亲,问父亲要如何处理,但父亲已经在回西北的路上,我娘不懂这些,便让人将信跟东西转到我这里来,问我要怎么办。”她随便找了个理由,半真半假的解释着。
西乌国派人在山上挖铁矿是真,无意间发现他们偷挖铁矿是假。是她要下人们在山里发现什么奇怪的石头就送回京城让她看,所以今天才会收到这块铁矿石还有一些翡翠原石。
因为有苏晚希的前世记忆,苏琬熙知道这一两年西乌国的国君便会打起铁矿的主意,先是派兵偷袭,之后大军进入,强占领土,重兵把守那几座山,最后是靠秋颢远才收回失土。
于是她要父亲派人在靠近边界的地方筑围墙,今年开始更派人不定时巡逻,不让人进入山里挖掘走任何一块石头。
不过即使守卫如此森严,还是让西乌国的人发现铁矿,这点让她颇为泄气。
“真有此事!”秋颢远心下震撼不已。
“是啊,要不是我家下人带着大批人马拿着家伙去赶人,这些铁矿石就要被那些异国人一车一车的挖走了,还好发现得早,被挖的地方不多,就是零星在地面上一区一区的,没有向下深挖。我在想,那附近也许有大批铁矿。”
“你家工人怎么会去赶?”
“当然要赶,那是我家的产业,就算是寸草不生的荒山,上头的每一颗石头也都是我家的,怎么能够让人来挖。”她一脸理所当然。
果然如他所想,是岳丈家的产业,又有守卫看守,这样他就放心多了。秋颢远如释重负的吁了口气,这样他就不用立即进宫向皇上禀告此事。
西北既然发现铁矿,西乌国的国君想必也已经接到消息,只是现在贸然进宫禀告皇上这事不妥,只凭一颗石头,皇上是不会相信有铁矿的,这事可急可缓,现在就看他怎么处理。
“还好现在整个西北白茫茫一片,所有东西都被大雪埋了,想挖也没处挖,敢来挖,就用雪埋了他们。”她一脸小人得志的得意表情。
他顿时恍然,是啊,现在整个西北冰天雪地,西乌国的国君就算有任何想法,都要等开春雪融之后,大夏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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