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唐歌收回视线,心疼的看着他腰侧那一处开始缓慢的搓揉着,
很快,唐棣的额头就冒出一层薄薄的汗,他咬着后槽牙,腮帮子绷的紧紧的,甚至连额角的青筋都能看到。
不是疼的,是一种他说不出来的感觉,那一阵一阵的酥麻感从他的脊椎骨开始发麻,后来更是忍不住的想哼几声,舒服的。
但他不敢,他怕唐歌会反感,所以只能忍着,忍得很辛苦。
唐歌揉了揉会儿,感觉他的皮朦开始出汗,手一顿,“唐棣,你是不是很疼,我怎么感觉你出了不少汗。”
唐棣呼了一口气,“我能忍,你继续吧。”
唐歌没多想,继续搓揉,一直到他那块都开始发热为止。
不能揉了,再揉下去要出事。
唐棣一反手抓着还在他腰间搓的唐歌,唐歌动作一顿,不解的看着他,看到他涨红的脸跟额头的汗也心一惊,“这么疼吗?怎么这么一头汗。”说着往前跪爬了几下,一手撑着自己一手抬起袖子就给唐棣擦汗。
唐棣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不敢看,怕暴露太多,眼神只好往下。只是一往下后就看到她微微敞开的领口,唐歌似乎没有喉结。
这是唐棣的第一反应。
但也不稀奇,有的男人身体不一样,看起来就显得阴柔一点,喉结也不明显。
唐棣本打算收回视线的,但眼神就是控制不住的往里面瞟了一眼,那是什么东西?
唐棣正要再看的时候唐歌已经坐直了身子,唐棣只能收回视线。
“还疼吗,不行咱现在去看大夫吧。”
“真的没事,明早我就生龙活虎了。”
他现在哪里都不想去,只想跟他在一起。
“你前面还没揉,反过来我给你揉揉。”
唐棣假装一把扯过一旁的被子,宿宿的道:“你是不是窥窃我的美色啊。”唐歌说着。
唐棣还是贱兮兮的对他挑眉,然后猛的一掀开被子,不但露出他胸前的瘀青还有那两点,“是不是窥窃我的身体,嗯?”
“神经病。”唐歌居然有些面红耳赤,她赶紧起身,要离这个傻子远一点。
“还说没有,你看你看,你脸都红了,哈哈,耳朵也红了……”
唐歌下意识的去模自己的脸,果然有些发烫,她强自镇定的道:“我这是刚才给你揉的时候用力所致,我看那些捕快把你脑子打坏了吧。”说完转身就走,出门后还将他的房门砰的一声给带上了。
看着唐歌落荒而逃样子,唐棣哈哈大笑,唐歌回到自己房间关上了门都还能听到唐棣的笑声。
“疯了吧。”这三个字也不知道是说唐棣还是说她自己,唐歌捂着胸口靠在门口半天都没回神。
唐棣笑了几声后笑声戛然而止,他的目光落在刚才唐歌压住的那被子上,而后像个变态是的将那被子拽了过来狠狠的捂在鼻尖,像是要闷死自己似的,须臾后才一个翻身,仰面躺在床上,双腿有一半挂在床沿。
唐棣躺在床上,睁着眼晴看着帐顶,脑子里想的却是刚才不经意一撇之下的风景。白皙的皮肤,纤长的脖子,以及脖子下那诱人的锁骨。
锁骨下面是什么,是跟他一样的吗?
不,不一样,唐歌比他白很多,那一身洁白的皮肤,模起来会是什么感觉呢?
“唐歌,我中了你的毒,怕是此生无解了。”
诚如唐棣所说,一觉醒来他又生龙活虎了,只是因为县衙颁发的什么狗屁倒灶的打猎税后,县城里的猎人们都不上山了。
打猎本来就是一件有风险的事情,能不能打到猎物是一回事,这要是交了税银结果打不到猎物那不是要亏死。
就算打到了,税银一扣,他们还能有多少利润?
所以县城里的猎人们都怨气冲天,从来没听说打猎还要交税的。但也只敢私下说说,没人敢真的去县衙要个说法。
没有猎物,他们的铺子自然经营不下去。
唐歌跟牛二一家人商量了一番,将铺子里的东西都处理了后,将店铺盘了出去。
这几年也挣了几个钱,省着点花到时候在找点事情做做也能过好日子的,就是唐棣娶媳妇上可能要难点了。
但那也不是事儿,唐棣长得这么好看,想嫁给他的姑娘太多了,只是这小子一直不肯开口。
这天两人在院子里吃着晚饭,太阳还没下山,凉风徐徐吹来,两人一边吃完一边唠嗑。
“我想明天去找点事情做。”唐棣道。
“打算做什么?”
“去镖局吧,我会点坊夫,镖师应该会要的。”唐棣一边说一边挟着菜。
“不行,镖师太危险了。”唐歌反对。
“可银子多,一个月好的话有三两银子。”
“你掉钱眼里了?”唐歌白了他一眼,“放心,你娶媳妇儿的钱我都留着,以前是想着娶人家姑娘回来就不能让人家吃苦,现在你得把标准下降一点,咱家那铺子没了,以后日子要紧着点过了。”
唐棣抬限看着她,“那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嫂子回来。”
唐歌语塞,继而一副长辈的口吻道:“没大没小,还管起我来了?”
“你管我我自然就能管你。”
“我可跟你说,这媒人都快把咱们家门槛给挤破了,我已经约了东大街的李媒婆,让人明天来一趟。”
“你要干嘛?”
“李媒婆手上有好对象,听说长得都十分的标致。”
唐棣见唐歌说起这些一点也没有舍不得的样子,只觉得胃里翻起一股酸意,“你就这么巴不得我娶媳妇儿。”
“那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也不小的,赶紧找个人定下来,明年满了十八岁就能成亲了。”唐歌说完喝了一口稀饭又道:“你既然跟了我的姓,老唐家传宗接代的事情可就交给你了。”
“那你呢?”唐棣问。
“我……”唐歌笑了笑,“等人……”现在也只能拿李大娘家的女儿作借口了。
“那要是那个李翠花一辈子不回来你还就一辈子不成亲?”
“应该是吧……”唐歌找不到更好的借口了,她是女的,怎么娶老婆生娃?一旦她的身分曝光,不但是她人都落地,当年给她们家担保的邻居也得死,唐棣,肯定也是在劫难逃的。
为了她一个人的幸福害了那么多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她?不出来。
唐棣气得眉头都跟着一抖一抖的,“那个李翠花哪里好了,你怎么就上心了?”
“感情这玩意要是能说出个头头是道,还能教感情吗?”唐歌不以为意的道。
唐棣一听,心脏立刻楸紧,是啊,感情这东西谁能说出个一二三来?就像他对唐歌,明明都是男人,他就是喜欢上他了,没有理由。
唐棣放下碗筷起身往外走。
“你干嘛?”
“太热了,出去透透气。”唐棣打开院门出去了,此时夕阳已绖下山了,余晖罩在柴堆落下斑验的暗影。
“稀饭也不吃完,咱们现在得勒紧裤腰带你知不知道啊?”唐歌大声骂着,骂完后摇摇头,将唐棣碗里还剩下的半碗稀饭端起来吃了,“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在唐棣还没来的那段是日子,她差点就被饿死了,所以不能浪费粮食。
唐歌一个人慢悠悠的吃饱了后刚打算将碗筷拿到厨房洗刷,忽然听到敲门声。
唐歌抬头一看,是衙门的捕快,唐歌心头一紧,有种不安的感觉。
那捕快上前看着唐歌笑得十分诡异,“唐歌,我们县老爷在醉声楼准备了上好的晚宴,邀请你赴宴。”
唐歌语带无奈的道:“那个,差役大哥你看,我这刚吃好盘子还没来得及洗刷呢。”
那捕快不阴不阳的道:“县太爷请你去赴宴这是给你面子,别不识好歹。”
“那个,明天成吗?今天我真吃饱了,不然去了看着那一桌子的饭菜吃不下得多闹心。”
捕快也不与他废话,一挥手,有两个穿着普通衣服的汉子上前,一左一右夹着唐歌的胳膊就要将她往外拖拽。
“你们干嘛?”唐歌挣扎间手里拿着的碗筷全部摔碎在地。
“到了你就知道了。”
唐歌被人塞进轿子里后,那轿子颠的飞快,很快就消失在巷子口。
这个点周围的居民都在家做饭或者吃饭,没人在巷子里溜达,是以谁也没看到唐歌被强制性带走。
天黑了后,唐棣不放心唐歌一个人在家,从牛二家告辞往回走,只是还没到门口就看到他们家那破柴扉居然是敞开这的。
这人,好歹也是个门,都不知道关一下的。
唐棣加快脚步往回走。走到门口伸手将门推开就看到散落一地的碎碗后心里一拎,想也不想的快步冲进屋子里。
屋子里一片黑,他不在家。
“唐歌,唐歌……哥……”唐棣喊着,无人应答。
唐棣转身出门就去敲邻居李大娘家的门,李大娘开门,见是唐棣笑嘻嘻的问他吃了没。
唐棣着急道:“大娘,你看我我哥了吗?”
“唐歌,他不在家吗?”
唐棣心慌不已,“那你听到什么动静了吗?”
李大娘也慌了,“唐歌不在家?这大晚上的跑哪儿去了,你们是不是又吵架了?”
唐棣的脸阴沉下来,二话不说转身就走,难道就是因为自己刚才的举动他生气了所以摔碎了碗?不会,唐歌那么个小气的人,怎么舍得摔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