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地,我在谈恋爱。因着某种不安,这场恋爱是秘密进行。隐瞒的原因很复杂,最根本的因素是我在这段关系中感觉到与对方极大的差异,而我不知道能不能克服……我怕某一天,不小心又支离破碎的时候,还得向身边人说:“是的,我们分开了,我又失败了。”
说到差异,对方是典型传统大男人,对他而言最温情的付出便是关心你温饱,在乎你健康。恋爱之于他,不是谈心或说爱,然而那却是敏感的我最最在乎的一块。恋爱中的我,根本像蒙眼似的不看社经地位、收入前程,只求两人心灵相通与交流。
这样的我们,磨合起来往往喊痛的都是我。日前我将许多事都按了暂停键,在自我价值、认定和现实中摇摇晃晃中找定点,务实的他担心我耽误自己的人生,对我“天真的选择”说了几句重话,顿时我像整个人被否定了似的,宛如枯萎的蕨类般颓靡哭了两天,最后我告诉他,“很抱歉,抱歉我爱一个人、我过人生的方式很轻狂,没能成为你期待的那样。”
你觉得呢?人生是否只有固定方式,每个人是否有应该成为的“模样”?在《报恩是个坑》中,安智熙就是那种非典型的古代女子,原因有二,其一是她是街头野大的,向来有着我行我素的脾气;其二是后来她被来自现代一缕名叫傅培雅的女警灵魂给取代。因此不管里外,她都不符合妇德标准,即便嫁入泉州梅家这样的富商家里成了大少女乃女乃,她依然成日穿着男装上酒肆与哥哥喝酒,然而她的爽朗不羁却没为她赢得赞赏,反倒成了二房三房的谈资,动不动就告她一状,也间接使得她与夫婿梅意嗣本就不和睦的感情,更加清冷。
只是内在来自现代灵魂的她,无法理解这样相敬如宾的夫妻模式,于是她告诉梅意嗣,“我现在不喜欢你了,以后我们分房睡”。似乎是从那一刻开始,梅意嗣才开始真正“看见”眼前这个女人,她是个活生生的个体,而不是只附着在丈夫、家族里的附属品。
不知怎地,这让他们原本宛如死水般的夫妻关系添进了活流,即使妻子变得神神秘秘,甚至屡屡乔装偷溜出门不知在忙什么,他也不动声色的暗中帮把手,有种直觉告诉他—— 他想更了解她,更亲近她,他想从头认识他妻子真正的样子。在很久很久以后,梅意嗣才明白这份心情叫做恋爱的起源。
那次争吵后,对方向我道歉并解释说我误解了他的意思,他只是担心我,也没有预设我应该成为什么样子,我就是我,保持这样就好。
“我们有心灵交流了吗?”那天谈完后,那个抗拒谈心的男人如此问我,我不由自主地笑了。是啊,当你试图走进另一个人的心里时,路途中难免有荆棘,但爱情里最好的模样,就是那些付出了努力的亲近,用心都能看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