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命安福窝 第三章 回门治刁女

作者 : 瓜子儿

又一天过去,按照虞城习俗,楚清玟要回门了,她知道很多人等着看她笑话。

当然也有人会直接上门来,比如秦娇娇。

她已经很久不曾来楚家,当年楚家风头不比秦家小,是自从楚老爷修炼玉清法去了,楚家没落,才搬到这座小院落里。

天越来越热,王氏喝了口水,用手帕擦擦额角,颇客气地说:“娇娇,妳先坐吧,玟儿刚回房间,我让人唤她出来。”

楚家人口少,楚清玟又嫁得急,她的房间王氏就还帮她留着。

秦娇娇笑了笑,说:“姨母您也知道,我是个急性子,这都好一会儿了玟姊姊还不过来,我让个丫鬟带我过去看她好了。”

说完没等王氏同意,她就催着一个小丫鬟。

王氏没有阻止,小丫鬟就把秦娇娇带去了。

她们到楚清玟房前时,楚清玟正要出来。

今儿个她穿着藕荷色外衫,头发全部挽了起来,露出白净的脸庞,大方娴雅。

“姊姊!”秦娇娇笑嘻嘻道:“妳可算嫁出去了!这几天与夫君温存得如何?”

她知道陆璟一直在何家,这才问得如此露骨。

“还好。”楚清玟道。

这个回答意义不明,到底是嫁出去还好,还是温存得还好,端看听者如何理解,不过两种秦娇娇都不喜欢。

秦娇娇心里怨毒地想,楚清玟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能这么昂首挺胸地看着她,像楚家那三个庶姊一般远嫁,这辈子不再回来不行吗?偏偏还要来碍她的眼!

如果楚清玟能读懂她的心思,肯定会大喊冤枉,她从来没想在这个表妹面前晃来晃去,到底是谁揪着谁不放?

秦娇娇道:“听说陆公子这几天都没有回去,玟姊姊守着空房,可真是辛苦。”

难得楚清玟不想与秦娇娇吵,她想了想,前一句是实情,不过辛苦倒不会,便回道:“也不辛苦,跟往常一样。”她把喜欢的一套绣针和绣线都带过去,还有不少书籍话本,除了地方不同,日子确实没有多大变化。

楚清玟认真回答秦娇娇的问题,可听在秦娇娇耳里就是故意噎她,她冷笑了声,说:“妳有胆子扑到陆公子身上,就得有胆子一辈子守着空房,不如一辈子不嫁呢!”

楚清玟实在不喜与秦娇娇在婚嫁一事上纠缠,她怎的没想清楚,自己嫁出去了,她就成了虞城这辈中唯一未出阁的大龄女子,竟然还最喜欢拿这事说事。

思及此,楚清玟忍不住一笑。

雪儿顶撞道:“姨娘的日子过得怎么样,不需要别人来指指点点。”

秦娇娇咯咯笑说:“妳们姊妹俩感情可真好呢,都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看呢。”

“什么怎么看?”雪儿愣住,问。

楚清玟也有些疑惑。

秦娇娇鄙夷地说:“前朝后妃久不得宠,宫里的太监不可信,只有心月复宫女是能消遣的方式……”

秦娇娇说得隐蔽,楚清玟还是听出来了,她收起笑意,有些不悦,声音便显得严厉,“闭嘴。”

雪儿不懂,小声问:“姨娘,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楚清玟没回答,走到秦娇娇面前,冷着脸问:“妳要造谣?”

秦娇娇轻蔑地看着她,像抓到她们什么把柄,说:“什么意思妳们两个最明白,这和后妃以色侍君一个道理!”

她越说底气越足,心中很是得意,只消她说一说,虞城人会喜欢听到这等好玩的事的。

楚清玟抬起手来,秦娇娇更得意了,说:“生气了?妳最好真打我一巴掌……啊!”她话没说完便被雪儿一撞,摔到了路旁的积水里,一身衣服都沾上了泥。

这下秦娇娇又大吵大闹起来,什么出人命了、刁奴杀人的话,引得众人赶过来。

王氏按了按额角,心里直恼怎么请了镇妖魔鬼怪的画像来,楚家还是乱成一团。

秦娇娇哭哭啼啼地换衣服去了,楚清玟却是一脸事不关己,说:“她自己没有站稳摔了下去。”

王氏本意是罚雪儿一顿打,好歹把面子功夫做足,见楚清玟硬是要护着,她也是生气,说:“好,妳已经嫁出去了,我管不了妳,那妳以后就别回楚家了!”

这话若是传出去,虞城人定然不会惊讶,楚家前头三个庶女都与这边断绝关系了,终于也轮到第四个庶女了。

楚清玟行了个礼便退出了王氏的房间。

“姨娘!”雪儿心急地掉眼泪,“都是奴婢不好,奴婢应该忍一忍的。”

就算雪儿不撞,楚清玟也会把那一巴掌赏给秦娇娇的。

楚清玟不在意别人怎么说她,雪儿却是从小陪她到现在的,性子有些莽撞,以后雪儿的婚事还得她过目才放心,若是无缘无故被人传出这种丑闻,当真一辈子不用嫁了,这种谣传必须扼杀了才行。

可看秦娇娇那副得意的神色,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楚清玟踱步,突然福至心灵,她想到了同陆璟那般,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她总算能理解陆璟为什么要用这法子了。

楚清玟把雪儿支开,叫她去房间收拾下最后要带走的东西。

想到以后应该不会再回来了,雪儿哭哭啼啼地收拾东西去了。

接着楚清玟小跑去了秦娇娇换衣服的房间,一把推开了门。

屋里秦娇娇正在系抹胸,楚清玟朝那些伺候着秦娇娇的丫鬟笑了笑,温和地说:“我同妳们家小姐有话说。”

秦娇娇自然以为她是来道歉的,便没有防备地让几个丫鬟都退下。

几人抱着脏衣鱼贯而出后,楚清玟把门合上,还上了门闩。

秦娇娇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说:“玟姊姊这是怕别人听到妳说什么吗?哎呀,如果妳道歉时诚意……”

楚清玟保证等一下秦娇娇就做不出这副表情,她拧着眉冷笑一声,道:“怕别人听到声音的人是妳吧。”

秦娇娇从没见过她这副模样,一愣,问:“妳说什么?”

“妳凭什么觉得我是来跟妳道歉的呢?”楚清玟靠近她,笑着说:“楚陆两家现在没人管得了我,我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呢。”

秦娇娇这才发觉不对,她后退几步,大声斥道:“妳要干什么?我要叫人了!”

“叫吧,越大声越好。”楚清玟撸起袖子,突然把她推倒在床上,扯她还没系牢的腰带,把她的襦裙拉了下来。

“啊!”秦娇娇大叫,“妳疯了!妳干什么?”

楚清玟用她的腰带绑住她挣扎的双手,得亏平时经常做绣工,这个绑法用得十分熟练。

“妳要干什么?”秦娇娇尖叫。

楚清玟嘲讽一笑,说:“妳说说,外面的人听到妳这么叫,会想到什么,嗯?”

秦娇娇难以接受这变故,她脸色铁青,像一条月兑水的鱼用力翻腾着,大叫,“救命!啊啊啊,放开我!”

“小姐!小姐怎么了?”门外的丫鬟一直在用力拍门,另一个机警的赶紧去寻王氏了。

楚清玟压着秦娇娇的大腿,把撕下来的衣服绑住她的双脚。

她吓得眼泪直流,整个人忍不住发抖。

楚清玟见好就收,站起来,擦了擦汗水,看着床上发抖的秦娇娇,说:“妳不是爱传吗?说我和雪儿?我劝妳聪明点,如果虞城人传出我和雪儿的谣言,今天府里发生的事也定然会传出去,别人会猜妳被我关在门里做了什么,到时候只怕妳百口莫辩。”

“我的名声我倒不在意,可妹妹的呢?”她一脚踩在床上,俯看着秦娇娇,说:“妳也想尝尝成为虞城之耻的感觉吗?”

秦娇娇瘫在床上,恨极了,可她恨归恨,楚清玟说的也有道理,一时之间她自己也乱了套。

“妳大可以去告诉别人我对妳做了什么。”楚清玟说:“只要妳不介怀的话。”

秦娇娇咬牙切齿,“我一定要妳去死!去死!”

楚清玟顺了顺发髻,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好好好,只要妳开心就成。”

外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王氏带着两个嬷嬷过来破门,楚清玟趁着门被撞破前打开了门。

“妳对妳表妹干什么了?”王氏指着楚清玟质问。

秦娇娇的丫鬟都冲到了房中,大喊小姐,跟号丧似的,楚清玟好心帮她们把门掩上了,免得被人看到秦娇娇的模样。

“表妹觉得不舒服,我就帮她按了按脚上的穴位。”她笑得很是乖顺,根本不像会做什么出格举动的样子,“不承想她太疼了,乱叫起来。”

王氏半信半疑,问:“只是这样?”她丝毫想不到楚清玟刚刚那凶狠的样子。

楚清玟干脆朝着房间中大喊,“娇娇,妳说是不是?”

过了片刻才听到秦娇娇带着哭音道:“是。”

“没什么大碍的。”楚清玟笑说:“就是表妹的身体得调理调理了,娘,您得跟秦姨母说说,才按了几个大穴就叫成这样,怕是身体不适的征兆。”

现在楚家可不能得罪秦家,王氏赶紧进去看秦娇娇。

秦娇娇衣衫凌乱,脸上还有泪痕,却咬定方才无事发生。

这与她的脾气相违,只是她身上并无伤痕,王氏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再说什么。

这些事都和楚清玟没有干系了,她已经被扫地出门了不是?

回了陆家后,天色已晚,楚清玟吃了晚饭洗漱好,躺在床上将睡未睡时,只听雪儿在帐外悄声问她,“姨娘,您到底对那个姓秦的做了什么?”

“按穴呀。”楚清玟回道。

“按穴能叫得那么惨?奴婢在隔老远的距离就听到了,小时候家里杀猪,猪都没叫得那么惨。”雪儿说。

楚清玟忍不住笑了,她往床里睡,拍拍床沿,说:“妳上床来,我告诉妳。”

雪儿便钻到床上去,说:“您快告诉奴婢吧,可好奇死奴婢了。”

楚清玟没应答,只趁机戳她的腰,惹得她痒得躲起来。

“真是按穴。”楚清玟一本正经地说:“不然我可以帮妳按按,看妳会不会那样叫出来。”

“不要,您明知道奴婢怕痒。”雪儿裹着被子,大声说。

楚清玟起了玩闹的心,便一心要挠雪儿的痒。

两人在被子里大战了三百回合,从外头看来那被子起起伏伏,娇笑声不断,实在惹人遐想。

陆璟就是那个外头的人,他内心惊疑,这个楚清玟好大的能耐,嫁过来五六天就迫不及待地红杏出墙了?他倒要看看她在干什么!

陆璟掀起被子。

受到惊吓的楚清玟赶紧爬起来,她呆呆地看着面前黑着脸的俊美男人,“啊”了一声。

楚清玟的头发略微凌乱,还有几缕青丝沾在唇角,烛光微暗不减她的风姿,反而衬得那双眼睛愈加潋滟,她鼻子小巧,还有那花瓣颜色一样的嘴唇,似乎在招人一吻芳泽。

因为方才在被子里玩耍,她的衣衫凌乱半解,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和圆润的肩膀,莹润如白玉,顺着锁骨看下去,每一处都像极了缓缓舒展花瓣的莲花—— 再多已经窥探不到了,因为楚清玟急急忙忙把衣服拢好了。

陆璟也把目光收回来。

楚清玟跪坐在床上,低声道:“爷。”

雪儿早下了床跪在地上。

陆璟斜看了她一眼,不同于楚清玟只穿里衣弄得衣衫解开,她的衣服还完好留在身上。

今天陆璟会前来,是陈喜康请的。陈喜康老来得子,可惜儿子是个傻的,前两天他那傻儿子看到了楚清玟,私下萌生了恋慕之情,陈喜康知道了,说那是少爷的妾,他却不信,只因为秀兰早跟他说了楚清玟是前来借住的女子。

傻儿子不见真相什么都不信,无法,怕出丢人事的陈喜康只能厚着脸皮去求陆璟到楚清玟房里过一夜,好断了傻儿子的念头。

他向来忠心耿耿,虞城这边的事陆璟也放心交给他,这个请求不为过,况且他总不能叫那个女人去祸害陈喜康的傻儿子,若是富贵这辈子折在她手里,也是他这个主子的不是。

当下,陆璟神色冷峻,问:“妳们在做什么?”

他的目光有些凌厉,像要把她剥开来看一样,至于是剥皮还是剥衣服—— 楚清玟赶紧打断心中所想,她拉着被子盖住自己的脚,说:“没什么,就是挠痒痒。”

“妳说是吗?”陆璟看向地上的雪儿,带上了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的煞气。

雪儿吓得说话都结巴起来了,“是、是的,姨娘和奴婢只是挠痒痒而已。”

是他误解了她,陆璟握着拳头放在嘴边,咳了声。

楚清玟只觉得真是莫名其妙,她和丫鬟嬉闹固然不成礼数,但也不是什么大坏脸面的事,怎么他就这么生气?

算了,自己是妾,就算对方是个脾气古怪的人,她也不得不忍了。

见雪儿还跪在地上,她便说:“雪儿妳先起来吧。”

陆璟不做表示,雪儿这才起来,问:“爷,姨娘,奴婢……退下了?”

陆璟颔首,走到了床帐外坐下,拿起先前放下的书。

雪儿赶紧脚底抹油溜出去,还把门关得好好的。

楚清玟已经躺平了,从雪儿出去她就知道今晚可能会发生些什么,出嫁前教养嬷嬷给她看了图,她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少女。

这么一想,图里的画面全部都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她赶紧闭上了眼睛,不想去想。

可这事呢,越不想去想,就想得越多,她的脸颊不由红了起来。

床帐外,陆璟坐在了椅子上,烛光把他的身影映在了帐子上,影影绰绰的,许久都不再有动作。

楚清玟的心跳一点一点恢复了往常,脸颊也不再发烫了。

丢脸!她居然妄想发生那种事,陆璟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和她这啥那啥,她真想钻进被子里好好反省自己。

于是她真的钻进被子里了。

陆璟看了几页书便抬眼看她,只见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不见人影。

“妳在做什么?”他问。

帐内无人回应。

虽说初夏的天不算热,可是这么裹着定然十分不适。陆璟走过去拉开了床帐,被子里鼓起了一块,一动也不动的。

他本不想理会,只是这样睡到第二天,她怕是会闷成半傻,难道他唯一的侍妾以后就成了半个傻子?

陆璟想到楚清玟拔着根狗尾巴草玩的傻样,竟被逗笑。

他摇摇头,替她掀开被子。

楚清玟在被子里闷得很热,额角有些汗珠,两颊微红,一派秀色可餐。

那光照到她闭着的双眼,她迷迷糊糊地拿手挡住,嘟囔道:“亮。”

陆璟皱着眉头。

楚清玟翻了个身,伸手去抓被子要挡住眼睛,被子一角在陆璟手中,她抓不动,就用手背盖住眼睛,露出洁白的手臂,又沉沉睡去。

陆璟愣了一下,轻手轻脚走过去,熄灭了蜡烛,坐了下去。

蜡烛一灭,整个房间都陷入昏暗。

陆璟自小耳聪目明,便是这样的昏暗也能看得清东西。

他坐下没多久便渐渐听到了楚清玟轻轻的呼吸声,缓慢而又绵长,正是作了好梦才会有的呼吸。

陆璟越想越不对,陆府是他家,他哪里不能睡?凭什么这妾好好在床上睡着,他要枯坐着?这么一看,倒像他在独守空房。

他掀开了帐子,本想和衣而睡,只见楚清玟不知道什么时候踢掉了被子,露出秀雅的脚踝,脚趾白白女敕女敕的,在夜色里格外吸引人的注意,他突然想起先前看到的那锁骨、那白玉般的肩头。

他心头一惊,连忙把床帐拉下来。

其实这事说来真是蹊跷,陆璟站在床外,皱着眉头想着,若是她故意叫富贵恋慕上她,再以此为借口让他来她房中,倒也算是一个好伎俩。

她果真心机深重至此?陆璟哼了声,像是为了不让自己再去掀床帐,他下意识把床帐两边绑了起来,丝毫没发觉此举实在幼稚。

就这样,他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天还没亮透,隐约听到枝头鸟啼声,半夜下了场小雨,又湿又凉。

陆璟从楚清玟房内出来,雪儿一夜没睡好,进了房间,叫道:“姨娘!”

楚清玟梦到她发了大财,正在数银两呢,被这一叫就迷迷糊糊醒了,问:“怎么了?”

雪儿想替她挽床帐,模到一个大结,怎么拉都拉不开,嘴里道奇怪。

楚清玟被这动静吵醒,爬起来要跟她一起解结。

雪儿钻进床帐急匆匆去拿剪刀,总算把拉不开的死结剪掉了。

“这谁打的结,可真缺德。”雪儿挽起半破的床帐,说。

楚清玟打了个呵欠,“我也不知道。”除了陆璟还有谁?只是他打这个结干么?

雪儿想起正事来,说:“我去给您准备热水。”

楚清玟昨晚流了汗,觉得身上有些黏糊,就应道:“好,我要温水。”

“这可不成。”雪儿欢欢喜喜的说:“过了昨晚,您就是真正的女人了,今天可不能着凉,不然以后有什么不适那可不行。”

楚清玟,“……”

后来知道真相的雪儿非常郁闷,偏生她家姨娘一副看开了无所谓的样子,于是她找到了秀白一起嗑瓜子。

“爷也是,都在一个房间了,居然不肯和姨娘同床,既然如此又何必把姨娘迎进来,白白浪费我家姨娘的年华!”雪儿气愤不已。

“我早上听富贵说,他昨晚才知道楚姨娘是少爷的妾,伤心不已。”秀白分析说:“看来少爷是去作戏给富贵看啊。”

雪儿拍桌,“岂有此理!因为一个傻小厮就来作戏,我家姨娘还是他的妾呢,从不曾见他待她好过!”

秀白赶紧说:“小声点,别叫秀兰听到了。”见雪儿仍旧在气头上,她又说:“哎呀也不是,其实少爷不喜楚姨娘,那倒是件好事。”

“这怎么就是好事了?”雪儿好奇。

“妳知道少爷为什么二十一了却没有正妻吗?”秀白挤眉弄眼。

世人都知道陆璟少年成名,至今未娶是因为心系家国,难道真正的理由是……雪儿差点哭出来,她苦命的姨娘啊!

“是因为夫人不给少爷婚配。”秀白说。

雪儿一颗心放了下来,还好姨娘的婚后生活还是可以治一治的。

秀白说得含糊,雪儿催她赶紧说,秀白才说:“以前有个真人替少爷看过相,说少爷以后娶的正妻必定是颗煞星,那可是会把陆家煞没的。”

雪儿连道神奇,“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因为这样,夫人就放着爷不给婚配?”

“多的我也不知道,不过少爷不喜楚姨娘也就这点好,夫人可严着呢。雪儿姊,妳可千万别把我跟妳说的说出去啊。”秀白说。

雪儿拍拍她的肩膀,说:“好的,妳放心,我们是姊妹嘛。”想了想,她又说:“妳也别把爷只在姨娘房里坐了一夜的事告诉别人啊。”

“成,雪儿姊就是不交代,我也不会说。”秀白拍拍胸脯保证道。

回头雪儿就巨细靡遗地把事情告诉了楚清玟。

“难怪了。”楚清玟把话本合起来,这京城的陆夫人她总归是要见的,先在心里有个底也算好事。

另一边,秀白刚回房里,秀兰就拉着她问:“小白,刚刚雪儿都和妳说什么啊?”

秀白做贼似的瞅了瞅门外,确认无人,她把门合上,压低声音说:“我跟妳说,妳可别告诉别人。”

“妳放心,妳还信不过我吗?”

“少爷啊,昨晚根本没有碰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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