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玖乐最后索性不理会巫仙,转身径自走人。
唉,玉镯失灵,没办法找战神,回不了天庭,她只能转移目标,想办法过好眼下的生活。
她进入默林,折了枝梅花,在林子里穿梭,想看看这片默林究竟有多大,同时想着能怎么利用这一片默林。
从芈九儿的记忆里得知,这默林算是她家的产业,只是当初种下梅花树苗不久芈夫人就因为重病饼世,芈儒随即带着她离开这里。
梅花树苗自由成长,这些年虽然没有人前来整理,却也长成了一片默林。
她看了一下,有不少较小株的梅树,应该是后来果实掉落地面自行长出来的,且数量还不少。
她瞇着美眸仔细观察这一片花开灿烂的默林,得出一个结论—— 没什么人会进入默林采摘青梅,才有这么多青梅长成梅树。
距离这里最近的一座镇子,即使搭着牛车过来也要耗费一个时辰,又要爬上山,前来这里采摘青梅不太符合经济效益,且青梅顶多用来酿酒或做成蜜饯,这两样东西制作时需要大量的人力跟糖、盐,没有一点财力的人家根本不会想要制作。
这么大一片默林,花朵凋谢后结的青梅肯定不少,可这里只有她跟欢欢两个人,吃不了多少青梅,任由它掉落地面烂掉有些可惜……
她在心里惋惜,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她瞪大眼用力拍了下额头,吼,她怎么把自己的本业给忘了。
有什么好可惜的,她手上有钱有技术,这片默林到她手中还不得成为发家致富的宝贝。
前世她可是酿酒达人,成仙后又在仙界的酒庄酿酒,她酿的酒没有一人说不好喝,连天帝也称赞。
现在原料就在眼前,她竟然在惋惜,真的是被踹下凡时脑子摔坏了。
梅花可以酿成梅花酒,还能将花瓣拿去腌渍,日后做梅花糕,待梅树结出青梅时还能酿成青梅酒或是做成蜜饯。原料在手,天下有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忽地,一记充满担忧的呼喊声传进默林里,“小姐,小姐!”
工人们已下山有一段时间,连仓库都要拆光了,米玖乐却迟迟未下山,欢欢不放心的赶紧上山寻人。
米玖乐见了便问:“欢欢,妳怎么上山来了,没有在宅子里监工?”
“小姐,您迟迟未回去,奴婢担心您所以上来找您。”欢欢又道:“方才姜师傅跟他的手下在倒塌的仓库那边发现了个被野草枯枝覆盖的大地窖,里头有不少酒瓮跟酒坛,想问您要怎么处理。”
“地窖很大?酒瓮、酒坛很多?”
欢欢用力点头,“不少,少说也有一、两百个,每个都这么大。”她不忘比划一下大小。
“这么多!”
“是啊,这么多,要丢掉也可惜,可是放着又占位置。”
“哈哈,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走,欢欢,我们快回去看看。”米玖乐迈开脚步往老宅的方向大步走去。
既然决定重拾老本行,米玖乐兴致高昂的驾着驴车进镇打算买米、糖、盐等等用料,最重要的是要准备酿酒的器具跟材料。
想要酿出好喝的米酒,米跟水很重要。她低头伸手抓出一把大米,发现其缺乏光泽,颗粒细碎,大小不一,这质量很教人摇头啊。
她没有想到镇上唯一的杂粮行所卖的米不仅质量不好,就连种类都只有那么几种,糯米、大米、陈米还有少数杂粮,如此而已,少得让她想哭。
“老板,这大米怎么卖?”她拍了拍手上的米粒屑屑,“我要大量购买。”
“小娘子,大米一斤二十文钱,妳若买上一百斤,我便算妳一斤十八文钱。”杂粮行的老板痛快地说着。
没得选择的她也只能买大米回去酿酒了,还好杂粮行里还有高粱,她顺便买些高粱回去酿白酒。对了,还得买些大麦、小麦、豌豆回去制作酒曲。
“那好,给我来个三百斤大米,高梁来一百斤,还有大麦、小麦跟豌豆各给我五十斤。”
杂粮行老板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不确定的问道:“小娘子,妳确定妳要三百斤大米?”
她点头,“是的,我买这么多米粮,可以帮我送到家吧?”
“自然,自然。”老板开始指挥店里的伙计,将她所需要的米粮搬到外头的屋檐下。
“那好,我还担心你们没有帮人送,那我可不知道要上哪里找人帮我运回去。”
“小娘子,妳家里人多吗?”杂粮行老板有些迟疑的开口问道。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我买米粮跟家中人口有什么关系?你开门做生意还怕客人多买了?”
“不,不是,小娘子,我当然希望客人们买愈多愈好,只是妳买的东西,我愈看愈不对……”
“不对?”她挑眉看着杂粮行老板。
“小娘子,能否借一步说话?”老板伸手做出请的手势。
米玖乐见他神情看起来十分关心,不像是有什么歹意,点了点头与老板到角落。
“老板,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现在可以说了。”
“小娘子,我听妳口音不像是我们这里的人,对这里的规矩可能不清楚,担心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触法,这才想提醒妳。”
“请说。”
“我看妳买了大麦、小麦、豌豆。这是制作酒曲的原料,妳是不是准备酿酒?”
“不能酿酒吗?”她不解的看着杂粮行老板。
“不,不是不能酿,是不能大批酿制。”
“老板,还请你明说。”
“小娘子,妳若只是在家里少量酿酒给自家人喝是可以的,可若妳是要酿酒贩卖,那可不行。不管是大酒庄还是路边小摊,想要贩酒就必须有酒牌,没有酒牌却私下贩酒就是私酒,被抓到是要坐牢的。”
“酒牌?”她还是第一次听到。
“是的,卖酒令明订的酒牌。小娘子,妳买这么多米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酿酒材料,我这才提醒妳,千万别犯法了。”
听完杂粮行老板的好心告知,米玖乐心情荡到谷底,卖酒令?这什么烂规定!
“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我买这些粮食确实是要酿酒,不过只是想自己在家喝,并不会对外贩卖。会买这么多是因为我家最近在重建,工人多,你知道的,做粗重活的工人食量很大,为了能够早些完工,饭量上我是不敢苛刻的。”
“不卖酒就好,小娘子,记住,官府查很严的。”杂粮行老板听她这么说就松了口气。
“不过,老板,我在其他地方没有听说卖酒需要酒牌,像是京城就不用,只要源头酒庄每年向朝廷缴税后拿张文书即可。”
“小娘子,其他地方是否不需要酒牌我是不清楚,但在我们三江地区卖酒是一定要的。”
“难道同一个国家有两种制度?”
“自从新的三江总督吴大人上任后就实行了一连串的新政策,只要是卖酒的,不管是酒庄或是小作坊都需要有酒牌,我们杂粮行也有相关的卖粮令和粮牌,各行各业都需要牌照,按着类别课税,若是没有牌照就不许做买卖,连路边小摊也有官差巡逻进行收费。”
“做生意缴税,这样很正常啊。”应该是类似营业税吧。
“这一点也不正常,我这杂粮行除了每年开春收取的税收、要缴交的杂粮税外,每个月还要缴交一笔纳皇金。”
“纳皇金?这是什么东西啊?”
“纳皇金也是一种赋税,让三江地区做着小本生意的老百姓们是叫苦连天。”杂粮行老板的脸上布满愁容。
“可是法令是这样,不缴也不行吧。”据她所知,三江地区是全国最富庶的地方,也是税收最容易收取的地方,因此有些当官的会借机敛财。
“就是啊。”杂粮行老板语气更是无奈,“牌照申请不易,好不容易弄到手,终于能做生意,却还要多缴钱。”
“老板,酒牌是否不好申请呢?”
“其他牌照还算是好取得,可就算是富豪也申请不到酒牌呢,整个暨州就只有梁记酒庄有,因此不管是客栈、餐馆或是酒楼等等,只要是贩卖的酒,全部都是梁记酒庄出来的。”杂粮行老板有些忿忿不平的说着。
“这不就是垄断!”
“可不是!但没法子啊,谁叫人家梁记胳臂比大腿还粗,靠山可是三江总督吴大人的……”杂粮行老板摀着嘴小声地告知她,“女婿,懂吧。”
米玖乐愣怔了下,随即明白整件事情,咬牙切齿的点头,“懂。”
该死的三江总督不只吃肉,连汤都不让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喝,实在可恶。
“所以小娘子,妳还要买这么多米粮吗?”杂粮行老板指着那堆像小山一样高的米粮,“若是不需要这么多,可以不用多买。”
一口气来了这么大的客户,身为老板的他当然开心,可是他不忍心看这大客户因为不懂法规而被抓进牢房,所以多少提醒一下,希望她能避掉祸事。
“当然,老板,你还是按着我所需要的数量帮我送到我家。”
“成,没问题。”杂粮行老板又道:“对了,看在妳买了这么多东西又不讨价还价的分上,我再提醒妳一事。就算是在家私酿,官府也是查得很严,私酿的酒超过十坛就要挨板子、交罚金,所以妳要小心些,别超过了。”
十坛酒就要挨板子?米玖乐眼尾剧烈抽搐,这样叫她怎么酿酒!
算了,能酿多少先酿多少,多余的花瓣就腌渍起来,日后留着做点心,说不定还能掩人耳目。
“老板,那些粮食就请你派人送过去了。”她自荷包里取出五两的银元宝递给老板,“剩余尾款等这些杂粮全部送到时再一起付清。”
“成,成,没问题。”
“欢欢,小心点,把那个酒瓮推过来,小心些,可别磕破了。”米玖乐扯着喉咙喊着正小心翼翼推着大酒瓮的欢欢,“还有,那边煮水的火小了,妳再去添两把柴。”
“好的。”欢欢将酒瓮放好后,随手丢了两把柴火进炉灶。
冬天柴火本来就短缺,还好拆掉的屋子有不少烂木柴够让她们烧,否则大米就蒸不熟了。
“小姐,天寒地冻的,梅花瓣放着奴婢来洗。您上山采梅花已经够辛苦了,不要再碰水了。”
“胡扯,哪有什么辛苦,我们分工合作,赶紧将事情做好,这才是最重要的。”米玖乐将洗好的梅花花瓣铺在竹筛上。
欢欢则将竹筛挪到炉灶边的架子上,借着热气烘干水分。
她心疼她家小姐,主动提出要帮忙,“小姐,这梅花要采到什么时候啊?酒瓮只剩下这几个,奴婢今天就能洗好,之后奴婢也去帮忙采好了。”
“这几天新屋子就要搭建好了,妳在家能看前顾后,跟我上山采梅花就没人看顾现场,等房子搭建好再说吧。”
其实米玖乐并不放心把欢欢一个姑娘家放在家里跟一群大男人在一起,要不是有帮忙煮午饭给工人们吃的春华婶在,她是不敢上山的。
“好吧。”欢欢有些失望,可是小姐说的没错,家里需要有人看着,只好噘了噘唇点头。
“欢欢,我们加油点,争取尽早将梅花酒酿好,搬进新屋子里。”米玖乐握拳勾勾手臂给欢欢打气。
“好,小姐,我们一起加油!”欢欢大声喊道,学着米玖乐挥动着手臂。
两人过大的说话声跟工人们敲敲打打的声音,近一个月来几乎没有停过,吵得与他们家只有一墙之隔的战慕寒濒临崩溃边缘。
他一脸狰狞,用猩红的双眼瞪视着两家之间的围墙,有一种恨不得跳过那道围墙把那些人给拆了的冲动。
他已经将近一个月没能好好睡上一觉,精神处于焦躁状态,这一切原因都得怪罪于新邻居。
隔壁的屋况他是清楚的,要整修他自然不好反对,毕竟那是别人的宅子,每天敲敲打打,他就换个地方睡觉,山上总是比较清净,好歹一天也能睡上一到两个时辰。
可隔壁那个小娘子自家整修时不待在宅子监工,每天上山采什么花瓣。
若是她安安静静的,他也不会如此抓狂,偏偏她一到山上就像个疯子一样,每天大吼大叫,不是唱一些听都没听过的难听歌曲就是跟只乌鸦吵架。
她早上那么精力旺盛,那晚上总得休息吧,他就一改以往的睡眠时间,也在晚上睡觉。
可她们竟然连晚上也吵,不时发出尖叫声或是瓦罐酒瓮等等的碰撞声。
夜深人静,只要稍微有一点声音便会很明显,他又不容易入睡,总要翻来覆去直到真的累到一个不行才会闭眼睡去,受邻居影响后就更睡不着了。
她们不管是白日或夜晚皆吵得他不能入睡,难道要他在这种寒冬时节躲到深山去不成!
隔壁的高亢呼喊声持续响着,最后那一声加油落入他耳朵里,彻底让他的理智消失殆尽。
他猛地掀开身上的被子,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床,怒气冲天的推门而出,奔至围墙下,轻功一点,飞过围墙落在米玖乐与欢欢面前。
突然从天而降一个双目布满血丝,额头青筋凸起,表情扭曲像恶鬼的男子,把两人吓得坐倒在冰冷潮湿的地上,尖叫连连,“啊—— 啊—— 啊—— ”
“闭嘴!”他受不了尖锐的叫声,朝她们厉声一喝。
主仆俩立刻紧紧闭上嘴,米玖乐连忙摀住嘴巴朝他猛点头,欢欢还做出缝上嘴巴的动作。
好恐怖,这男子锐利的目光含着杀气,好像地狱来的杀神,吓得两人摀着嘴,浑身颤抖。
米玖乐胆颤心惊地观察着战慕寒,看了半晌,见他好像没有打算对他们不利,只是怒瞪着他们,于是语气颤抖的打起悲情牌,“这位……大爷,你突然降临小女子家里……不知道有何要事?小女子孤身一人,只有一个丫鬟伴身,身上并没有多余的财帛……”
“闭嘴!”
她一噎,连忙将嘴巴闭上,小心翼翼地偷瞄着浑身散发着烦躁气息的战慕寒,突然发现这个男子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米玖乐飞快地回忆着过往的记忆,想知道这男子是谁。
蓦地,一张陌生的脸孔闪过脑海,是、是隔壁的邻居!
“你是……那位邻居?”她指着隔壁宅子,不确定的问着。
这人怎么变得这么多?之前看到的他虽然面无表情,看起来凶狠了点,但没有像今天这这样吓人。
他不承认也不否认,只说了一句,“妳们太吵了!”
“嗄,太吵?”
“近一个月,妳们吵得我无法休息,若是妳们再不克制自己的音量,我不介意一把火把这里烧了。”他磨着牙语出威胁。
“放火烧我家?你神经病啊!”听到他的威胁,米玖乐整个人像是炸毛的猫,自地上站起来朝着他怒吼。
“没错,我就是快被妳们搞到变成神经病,早也吵,晚也吵,连上山都吵,给不给人休息?”战慕寒因为严重睡眠不足,整个人愤怒又焦躁,现在因她这么一吼,整个火气爆发,“这里不是只有妳一户住家,既然不懂得敦亲睦邻,那我也不介意成为一个恶邻居!”
“我们晚上跟上山时哪有吵,你这人怎么可以胡说八道!”米玖乐气呼呼地反驳。
“我胡说八道?妳们的宅子在动工,这事我不计较,可这个月妳们半夜一共吵了十二次,妳还在山上大吼大叫跟乌鸦吵架,每天唱歌把林子里的飞禽走兽给吓得不见踪影,这样还不叫做吵吗?”战慕寒喝道。
“我晚上工作,最晚亥时中就结束了,又不是半夜三更。还有林子里可不是只有我,你都说了还有飞禽走兽,再不济也有鸟,难道鸟不会叫,牠们不会吵到你?”
见隔壁的小娘子完全不认为自己有错,还拚命反驳,战慕寒更气了,“妳以为所有人都跟妳一样不用休息呀?多的是戌时就已熄灯就寝的人。”
“你这人有病啊,就算我们家晚上工作,又关你什么事情?”欢欢看到自家小姐被这么没有风度的男人质问,双手扠腰气呼呼地回呛,“你也管太宽了,天皇老子都没有禁止百姓半夜工作,你去让豆腐的别半夜磨豆子,我看他还不打死你!”
“妳们吵得我无法休息,就关我的事!”他没遇过如此无理取闹的女人,疾言厉色地指责着。
“我长这么大还没有看过像你这么小心眼的男人,管那么多,还嫌我家小姐吵到你,我看你根本就是跟踪狂,不安好心,否则怎么会知道我家小姐在山上唱歌!”欢欢一副比大声的样子跟战慕寒理论。
“妳们简直是不可理喻,就是因为妳们在家吵得我无法入眠,我才需要到山上补眠。”战慕寒的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过于激烈的争执声传到了前方正在改建的工人耳中,他们纷纷放下手边的工作,到后边一探究竟。
“欸,三位别吵,别吵了,卖姜叔我一个面子,双方都冷静一下。”仔细听了他们吵架的内容后,姜师傅连忙出来劝架,“大爷,这两个小女子年纪轻,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们计较,如今讲开了,相信她们会注意的。”
“希望如此。”战慕寒一甩衣袖,脚下轻功一施,消失在他们面前。
“喂,还没吵完,你怎么就走了!”欢欢对着他的背影吼道。
“唉唷,欢欢姑娘,妳就别多事了,他也不是愿意的,他身上有病,别跟他计较。”姜师傅连忙叫住她。
“有病?我看就是神经病吧!”
姜师傅语带斥责,“妳啊,一张嘴也不怕惹祸,就算是事实也不能这么说。”
“姜师傅,你是说那位大爷患有精神疾病?”米玖乐惊呼。
“不是,谁说他患有精神疾病,我说的并不是这个。”姜师傅连忙挥手否认,重新解释,“我说的是他有失眠症。”
“失眠症?”主仆俩惊呼。
“是的,挺严重的,一点声音他便无法入睡。”
“你怎么知道?”
“我要是没看错的话,他应该是战爷,平日靠打猎维生,有时会走走镖。我曾经在医馆遇过他,无意间听到大夫提起,说他犯了失眠症,一天只能睡上一到两个时辰,这期间不能有人吵到他,一旦吵醒他就无法继续睡,即使施针喝药皆无效果,后来是听了大夫的建议,搬到这偏僻地方来静养。我想他脾气会突然变得这么火爆,可能跟我们最近施工有关系。”
米玖乐听完姜师傅说的,一脸愧疚的朝两宅之间的围墙望去,“看来真的是我们不对,不是人家小心眼,让我一个月不睡觉,别说放火了,我连杀人都会。”
“米娘子,依我看啊,日后妳们有什么事情都尽量在白天完成,晚上别再敲敲打打的。还有上山也是,不要再唱歌了,若不喜乌鸦,离开就是,犯不着跟鸟吵架,牠也听不懂。”
被姜师傅这么一提醒,米玖乐觉得自己的脸都要丢光了,摀着脸猛点头,“会的,我会的,我还会去跟他道歉……”
可恶,都是那臭巫仙,他每天缠着她,让她去找战神,她才会火大跟他吵架,如今脸可丢大了,所有人都知道她会跟乌鸦吵架。
“那就好。大家都说远亲不如近邻,跟邻居打好关系是最重要的,况且妳们是女子,更要跟隔壁打好关系,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才不会推托。”姜师傅语重心长地劝道。
“我知道了,姜师傅,谢谢你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