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家千金抠门夫 第十章

作者 : 唐梨

“哦?苏管事您问上次送来那壶新的酒?我是认为大伙儿上酒楼喝酒几乎都是为了买醉,可有时候几坛黄汤下肚,想醉的人还是醉不了,更有些要醉不醉,那壶酒就是为了这些人而酿造的,效果来得快,去得也快,三杯下肚几乎就很有醉意了,一整壶喝掉就……”

“就彻底不省人事了。”苏鸣秋帮忙接话。

“对、对!所以苏管事您说,那酒还是很不错的吧?”

“理论上来说是很不错,但那酒不能放到市面上售卖。”

“为什么?”那酒多好,单单一壶就能让人体会到醉生梦死,还帮聆风楼省掉每个人不知道多少份量的酒水,身为酿酒师,她对苏鸣秋的说法感到很不解。

“醉得快,醉倒之后的意外也会防不胜防,若聆风楼真推出这么一种酒,万一被有心人有机可乘,害客人遭受到无法挽回的伤害,后果我们承担不起。”再来便是那酒虽让该醉的人醉了,可不该醉的人也会醉,像他便是最好的例子。

“啧……好吧,不卖就不卖,但你都试喝过了,你总要告诉我那酒味道如何,口感如何,后劲又是什么感觉的吧?”

“那酒我没有喝。”

“什么?”他没喝,那他怎么知道醉得快……

“苏鸣秋,哎呀?你在忙呀?”

因突然乱入的那抹俏丽身影而得到答案,原来,原来如此!

“恭喜,恭喜。”看来最近酒楼里的传言所言非虚,在瞅见苏鸣秋看到来人时,宛如冷冰的面容竟然罕见地有所回缓,酿酒师顿时就把这四个字月兑口而出。

“苏管事,感受可以不用告诉我了,但是如果以后还有需要,记得找我,我先回去忙了,嘿嘿嘿!”

话语明明是给苏鸣秋的,但说话的时候却是看向陶月娇。

在最后三声饱含贼兮兮的嘿嘿嘿结束之后,酿酒师不忘轻拍了下陶月娇的肩头,跟着便快速退散。

“呃……”在那之后,气氛似乎陷入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搞得陶月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倒是苏鸣秋一脸不以为意,直接对她招呼,“月儿,过来。”

他喊她月儿。

自从他们有过肌肤以来,他便对她改了口,是她允许他这么喊的,就像她的家人那样。

“嗯……”他唤她,她没有不过去的道理,她几乎是巴巴地一路小跑到他身旁。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来找你就一定是有事才能来吗?”

“当然不是,可我记得,你最近不是在帮你那只小蓝鸟找配偶?已经找到了?”

她的那只鸟是最初来到金乌城那时觉得无聊而买下的,近来她又说觉得鸟儿形单只影好寂寞,时常跑去帮它找匹配的鸟儿。

再来,其实她的人没那么安静,她先前的安静也只是为了盯紧他,在他已经落入她小爪后,她就立刻原形毕露,该去玩她还是要去玩,不过她平日做得最多的事还是在酒楼里闲逛,帮她能帮忙的事。

“你说那个啊,我是一直都有在找,但我就是没找到适合的,总觉得市集上的鸟儿都配不上我家小蓝。”

“不然,你试着把目光眼界放低一些,说不定就能找到了?”看她似乎很苦恼的样子,他便给了她一个建议。

“我什么时候眼界高了?”陶月娇有些不解嘟嚷。

“不高吗?你眼界不高的话那你喜欢我?”

“啊?”她愣了一愣,“不是,你这人你怎么自抬身价?”

“我?我可什么都没说,不是你说的吗?你说别人配不上我。”至今为止,他都无法忘怀她气急败坏地说冯府那名艳妾配不上他的情景,分明一直都是她在助涨他的气焰。

“哦,那按照你的说法,那配得上你的我就是很好啰?”她也不笨,赶紧自卖自夸。

“什么话?怎么不说是我降低自身勉强接受了你?”苏鸣秋语气轻快地反问。

“你!”陶月娇忍不住习惯性地跺脚,“你这么坏,别人托我拿过来的账本单据我不给你了!”

最近她渐渐发现他有时候真的很爱捉弄人,但他捉弄的对象却由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

虽然他把很多特别都给了她,但面对这样坏心眼的他,她还是感觉蛮苦恼的!

“又让你拿东西过来,他们都是没有腿也没有手的吗?”

自从那天他书斋的门一整天都没打开和没能被打开之后,大伙儿都像是很有默契,但凡有事要找他,若在半路遇到她就把事情交代给她,若是不能,才会自己不情不愿地过来。

他不是不知道他们那么做的原因,但他们未免也做得太刻意了吧?

“他们……说不好意思过来打扰你。”

“他们什么时候变那么客气了?”况且他们不来打扰,谁该来打扰,打扰管事可是他们每天的职责所在呀,“你呀,就别那么傻乎乎的一直免费给人当跑腿,下次他们再找你,你就拿出点大小姐的架势来,把他们统统拒绝掉。”

“可是我不认为像这样间接帮忙你有什么不妥。”再者,她最初摆出一副娇纵大小姐的模样只是为了凸显气势,她都跟大家混熟好久了,现在才又演回去,谁信呀?

“你不管遇到何事都事事为我,你这样,会让我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待你才好。”说着,苏鸣秋发出了一声连他自己都几乎难以察觉的浅浅叹息。

“什么怎么对我?我不需要你怎么特别对待我呀?就像平常一样就好。”

她的身边本来就有许许多多爱她的人,对于爱,她从来就不缺,她知道人都是不一样的,她不需要他如何对她特别,如何对她更好。

苏鸣秋懂她意思,正是因为懂,才会觉得痛苦,她最终想要的,他还是给不了她。

“苏鸣秋,你在想什么,怎么都想入迷了?”

不好,一时走神了。

他并不想告诉她他的心思,唯有这样说道:“我在想,你何时才玩够,又是何时才愿意把账本单据给我。”

“好吧,给你给你。”她又不像他那样坏心眼,她很乖的。

她说完就把一直藏在身后的账本和单据取出来,摊开放好在他面前的书案上,然后……自己挤到他怀里,坐到他大腿上。

“我记得我这里不缺椅子,我也有把椅子备好方便你来坐,可你每回都不选椅子,反而选坐我身上?”

那张椅子此刻就在他左手边,离他还不到两只手掌的距离,然而它并没有受到佳人眷顾,看起来特别孤独,他很怀疑,若椅子有感受,它一定会发出凄凉悲泣,借以哀嚎她的不给面子。

“我知道椅子是你为我准备的,我心领了,但你怎么问这么蠢的问题?当然是你比椅子好坐,我当然选你了!”她说得一脸理所当然,不安分的小还在他腿上挪来挪去,好证明他这张人肉座椅到底有多舒适。

“是吗?那不知,每回瞧见有人进来,都把自己的小脑袋瓜压低到快贴上我肚月复的人到底是谁?”她有胆坐,却没胆坦然见人,不管她嘴上说得有豁达,等到有人进来,她又羞于被人瞅见她这样与他亲近。

“那、那是因为……我总不能边坐在你身上,边嬉嬉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吧?”若她真那么做,她是要有多不知羞耻,“再说,我坐一下怎么了?我又不是坐着一辈子都不肯起来,还是你嫌我重?”

她也知道她不会坐一辈子。

她说这话的时候可能没有别的意思,但他心中却闪过一抹苦涩与认同的嘲讽。

“你一点也不重,非但不重,还好香,又香又诱人。”他虽然不能把心里那些想法说给她听,但他对她的真实感受却可以。

“你……”陶月娇突然转过脸,与刚好低下头的他对上眼,自然也顺带瞅见了他眼里不加掩饰的。

她总觉得,她好似不是第一次才发现他对表现得如此真诚又没有掩饰了。

他分明不是情感如此强烈的人,可他却把最强烈的感情给了她。

她似乎受到了冰眸中那抹不容忽视的情感牵引,在不知不觉间被迷惑,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她就已经伸手捧住他的脸,倾身上去吻住了他。

而他并没有拒绝她。

她自动献上红唇的举动,对他而言是一种享受,他几乎半眯着眼,任由她从一开始小口小口地对他啄吻,变成充满期待的用力舌忝舐,再来便是她在他唇上带些猴急地畅快吮食。

他完全不介意她对他为所欲为,只在偶尔会略显侵略性地把舌头探进她嘴里,与她粉女敕的小舌相抵相磨,互相追逐、互相纠缠。

她让他忘了这里是他该用来处理事务的地方,她比点心还要甜美的味道教他无比留恋,他尝够了她唇上的甜腻就想要去尝她肌肤的柔女敕。

可是当他想要把她推倒在书案上之时,差点就打翻了桌上的墨砚,差点就害她粉女敕的衣裙沾染上墨的污迹。

怔忪间,理智渐渐回笼,他最后还是选择叹声放弃。

“我、我在这里会妨碍到你吗?”她知道他刚刚是想要她的,还差一点点他就能把她吃了,可他还是忍住了。

她总觉得在书斋里做这种事很不好,之前那一次也只是逼不得已。

“你在说什么?”苏鸣秋感觉她那个问题有些好笑。“亏我还觉得你蛮聪明的,你怎么突然变笨?你不要让我失望啊。”

好吧,她体恤他还被他嫌笨,她也唯有顺势装无辜:“我听说女子太聪明会被讨厌的。”

“你还真是喜欢在不该客气的时候客气。”他很想失笑,但他知道,若他继续跟她绕圈子,她也会一直跟他绕来绕去,他便只好对她说道:“你放心,若真忍不住,我自然不会再忍,而是直接跟你回我居住的院子,我暂时也不算很忙,只是要对完手边这些账本的账目,晚些倒是要亲去自核对一些货物明细,现在你要想留下,那就留下来吧。”

“那,我留下来陪你看账,等你要出去的时候,我再去做别的。”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看的懂吗?”他很怀疑她那个说法的可行性。

“看不懂,反正我醉翁之意不在酒,多数看的都不是账本,而是看你。”

“你真诚实。”他就知道。

“我会安安静静的,你可以不用管我的,如果我找你说话,你能回答就回,如果不能,你随便应我一声就好。”

“好。”他本想说账早就算好,他现在就是对个账而已,不需要做到心无旁骛,把心思分一点给她,他还是有能力办到的,不过既然她这么说,那就由她去吧。

在这之后过了一段时间,刚开始确实如她所说,她蛮安静的。

但是又过了一会儿,她就有点安耐不住地开了口,“苏鸣秋,你觉不觉得,最近大家都好奇怪?”

对于对他的称呼,其实她一直有想过要改口,毕竟他对她都从陶姑娘变成月儿了,她不改,好像会有点说不过去。

只是她想了又想,若喊他阿秋,听着好像是哪只被她圈养的小动物,若喊他鸣秋又感觉怪怪的,达不到她心中所期盼的亲密,她还是选择暂时维持原状。

再不然,等到他们成亲之后她再改口好了。

“哪里奇怪,你举个例子?”苏鸣秋随意接话。

“就、就是,大家现在见到我们,都会朝我们道两声恭喜,就跟刚刚的酿酒师姊姊一样。”

“也许大家觉得我们最近福星高照,鸿运当头,才会见了面就对我们道恭喜?”

“诶……不是,你到底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最初,这里的人都跟苏鸣秋一样,以为她跟楼主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可她在酒楼里待久了,跟大家相处交好,谣言就渐渐消失,然而因为不久前发生了她跟苏鸣秋关紧书斋门扉不可描述的一日之后,大家又心领神会地明白到她跟苏鸣秋才有关系。

原本她没想那么多,也没想那么长远,毕竟男欢女爱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可今天有几个好姊妹多嘴向她暗示,她一个好姑娘就这样煳里煳涂地把身子给了苏鸣秋很吃亏。

她自己也清楚,可碍于他一直没有提,她也就没去想,只是思来想去,她仍是按捺不住心中那股纠结的情绪,才打算跟他聊一聊这件事。

“我若说我知道,你又希望我如何?”苏鸣秋闻言,只用不疾不徐的语气反问。

“我、我也没想你如何……”她突然很后悔自己坐到他身上来了,他们这样靠近,她的每一个情绪波动都很容易就能被他察觉,而对他,她仍是有许许多多看不懂。

同时她又觉得自己好没用,只因她隐约察觉,当她问及这种事的时候,他的语气和反应不该是这样的。

最起码他也要给她个保证,哪怕他说现在不想,也能考虑日后,可他就是……什么都没有表示。

“我认为,你目前还是该把心思花在取回你爷爷的东西这件事上面,毕竟这才是你此行最重要的目的。”

借口。

若有其他跟她关系好的姊妹在场,哪怕不需她开口,她们也一定会义愤填膺地帮她出声。

可她也清楚他说的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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