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个聪明人,我对小灵很有好感,而金总裁对我也十分满意,除非此时现场男士有人条件比我更优异的,否则未来我极有可能成为小灵的丈夫。”他毫不迂回的直言。
他大言不惭的言论,让金灵忙不迭的抬起头,脸上尽是惊慌的表情,她不喜欢这个方硕华,从一开始父亲硬是强拉着她和方硕华认识,甚至要她陪他多聊聊,所以她便找了个借口溜出去透透气,也才会遇到南宫昂。
她宁可嫁给南宫昂,也不愿意嫁给方硕华!
“你说要娶就能娶吗?金小姐显然对你没什么好感。”他没忽略她脸上慌乱的神情。
“南宫先生这句话未免好笑,金总裁会举办这场宴会,决定权原本就不在小灵身上,金家所有的子女,都是商业联姻的牺牲者。”他好心的替他指点迷津。
妈的!这臭小子笑得像只老狐狸,若不是他要的东西在他身上,他恨不得痛扁他一顿,看能不能打掉他脸上那副奸诈的笑容。
“你呢?你就这么听话?”他不悦地转头问着她。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她苦笑,如果可以,她也想一走了之。
“我只想问你,你愿意接受这样的安排吗?”他不爱看她脸上无奈的表情,那一点都不适合她。
“如果我说不愿意,你有办法帮我吗?”她凝视着他,美丽的脸蛋上扬起一抹希望。
他能怎么帮她?
金来富要的,不过就是商业利益,如果他要救她逃离火坑,唯一的办法,就是答应成为金来富的女婿,娶了她就一劳永逸,只是他不想走进婚姻的牢笼里,更不想和女人扯上关系。
见他沉默不语,金灵凄楚一笑,她早该知道自己终究是无法逃离这样的人生,只是她还是想靠自己的力量摆月兑命运的安排,就算最后的结果还是相同的,至少她曾经努力过,那样便足够了。
“不用感到困扰,我没有要你帮我,造成你的困扰真是抱歉,不打扰你了,我先告辞了。”她牵动唇角,感觉鼻头一酸,泪水瞬间盈满眼眶,她有些仓促的低头跑开,那抹丽影,随即消失在幽暗的长廊。
她的话,莫名的让他感到心疼,尤其她离去前,那双带泪的盈盈水眸,更牵引他的心,那揪心的痛楚,就连当年那女人背叛他时,他也不曾如此,但诚如她所说,他又能怎么帮她?
“小灵是个好女孩,她纤细又敏感,个性温婉柔顺,就算我是为了和金氏集团结盟才想娶她,但往后或许我会真的爱上她。”始终站在一旁目视这一切的方硕华,意味深长的说道。
“但她不爱你。”他冷然开口。
“她没有选择的余地,不是吗?”扬唇轻笑,方硕华随即转身离开,不再和他攀谈。
南宫昂俊眉微拢,他明白此时他应该上前和方硕华建立良好的关系,和他探听有关任务的相关讯息,只是金灵离去前的哀戚神情,始终盘旋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该死的!全怪南宫清龙给他出的鬼任务,害他进退两难,在心里挣扎许久,他暗一咬牙,转身奔向金灵方才离去的方向。
回廊尽头,一道紫色身影,坐在石墙上方,微风吹拂着她的裙摆,荡起一道漂亮的弧度,清丽容颜上,有着淡淡的忧愁,她目视着下方的鱼池,双手撑在身子的两侧,整个身子微微前倾,只要一个不慎,她极有可能就这么栽下去。
“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吗?”一道冷然的嗓音扬起,吓得她身形一震,整个人不稳的往前跌去,一双健臂牢牢的揽住她的腰,没让她成了落汤鸡。
熟悉的男人味窜进她的鼻间,她俏脸微赧,紧贴在她身后的温热胸膛,让她僵直着身子,一颗心严重月兑序,呼吸紊乱,脑袋一片空白。
南宫昂没松开搁在她腰间的手,这女人前科累累,先前才差点跌进莲花池里,现在又差点掉进鱼池里,他严重怀疑,下回她会不会又跌进花圃,或是跌到水沟里。
“我……我一直很安分。”所以才乖乖的待在这里,任由父亲安排将她给嫁出去。
“如果你够安分,就不会三番两次的让自己身陷危机当中。”他不悦地指责。
“我哪有?在你还没出声之前,我一直是很安全的。”若不是他突然出声,害她吓了一大跳,她也不会差点跌下去。
“如果你没坐在这里,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总而言之,全怪她不够安分守己。
“你管我要坐在哪里,我就偏偏要坐在这上头,就算我跌下去,也不关你的事。”她恼羞成怒的拍打着他的手,他的口吻,彷佛她只会替他制造麻烦。
她的挣扎,让他环绕在她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明明就应该放任她去自怨自艾,殊不知他哪根筋不对,竟然会关心起她的安危来了,这妮子充其量也不过和他认识不到一小时,他没道理如此在意她的一言一行。
“你别闹脾气了,就算你真的跌下去,你想吸引谁的关注?”他怒斥她幼稚的举动。
他犀利的言词,刺痛了她脆弱的心房,从小到大,她最欠缺的就是亲人的关爱,除去她身为金家四小姐的身分,根本不会有人关心她的安危,思及此,她泪盈于睫,贝齿用力咬着下唇,不让呜咽声传出。
没听到她的响应,以为她还在闹脾气,南宫昂拧着眉,和这种小女生说话总是特别累人,尤其是这种不解世事的千金大小姐。
“有意义的抗争才有用,像你这种消极的作法,只会让人觉得你很幼稚。”
“我就是幼稚,就是消极,那又怎样?”她哽咽的低喃,倔强的不让眼泪掉下。
她压抑的语气,让他眉心微拢,将她的脸转了过来,只见她眼眶凝聚着泪水,红女敕的朱唇,因为她的咬合而呈现泛白。
“你……”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场面,他登时傻眼,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我也不想生长在这样的家庭,更不想接受我父亲的安排,我的要求更不会有人理会,难道我连这样小小的幼稚举动都不能有吗?”她的情绪已然紧绷到最高点,感觉心中那条紧绷的线随即断裂,让她的情绪彻底崩溃。
她开始放声大哭,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着一颗落了下来,美丽的脸蛋看来我见犹怜,她蜷着身子,试图挣月兑他的箝制,不想让自己失态的一面让他看到,却是徒劳无功。
她失控的一面,让他一时措手不及,只能笨拙的将她抱离石墙,拥在自己怀中,任由她哭个过瘾,方才他的指控似乎太过严厉,明明她也是金来富手中的一颗棋子,他没事责怪她做什么?
“好好好,全都是我不对,你别哭了行不行?”没有哄过女孩子,一向狂傲如他,此时也显得手忙脚乱。
“呜……本来就是你不对……”她抽抽噎噎的将眼泪鼻涕全抹在他身上。
“好了,别再哭了。”他最受不了女人哭哭啼啼的,而眼前这女人就像水做的一样,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
“我不要嫁给我不爱的人……呜……”她用力扯着他的外套,也不管那套看来所费不赀的西装有多昂贵,硬是将脸上的彩妆外加眼泪鼻涕抹了上去。
南宫昂轻拍着她的背,她娇小的身躯因为哭泣而颤抖,纤细的彷佛风一吹就会跑似的,这样娇弱的女人,压根不是他的菜,但那颗为她蠢蠢欲动的心,又是所为何来?
“不如我去跟金来富谈看看?”这是他最大的底限了。
“没用的,之前大姊就曾经和我父亲谈过,结果不但惹火了父亲,还被禁足直到她出嫁的那天,你认为我的情况会有所不同吗?”她抬起泪颜,哽咽的说道。
她脸上的妆早已让她给哭花,从怀里拿出一条手帕,他温柔的替她抹去脸上残留的彩妆和泪痕,少了妆容的她,依旧是清丽月兑俗,灵动的双眸,此时正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挑逗着他的心。
这女人太过危险,他潜意识的想推离她柔弱无骨的娇躯,大掌却贪恋她身上传来的馥郁香甜,她就像杯醇酒,让人上瘾而不自知。
“那你想怎么做?”他沉声问道。
“你能帮我吗?”她晶灿的双眸说明了她的渴望。
“只要不是叫我去杀人放火就好。”他可不是照单全收。
“放心,没那么恐怖的,这对你来说,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她才没那么血腥。
“哦?”他挑起左眉,狐疑的望着她。
只见金灵笑靥如花,绝美的笑容让人撇不开眼,就连一向视女人如蛇蝎的南宫昂,此时也不由得看傻了眼,只能愣愣的凝视着她。
“带我离开这里,到一个没人找得到我的地方。”她吐气如兰,绝丽的面容上,有着坚定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