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室内一片昏暗。
一盏幽暗的灯在黑暗中发出昏黄微弱的光晕,焚着药香的祥兽熏炉,氤氲飘散出清雅香息。
一缕缕轻烟穿过那一丝丝光晕,烟影交错出晦暗不明的空间。
“唔……”
何若静摀着心口,疼得忍不住发出声音来。
但不对……为什么疼的位置那么奇怪?竟然是在腿心间?
难道除了那根插在胸前的树枝,她的……也受伤了?
想到这个可能,想到丁成皓滴在腿上的鲜血的温度与气味,她恶心的想吐,一颗心更是凉得坠到谷底。
她几乎可以肯定,丁成皓应该已经死了。
因为她可以感觉他体内的血大量流了出了,而她还能活吗?
在还有意识的状况下,她怎么求援?
何若静惶恐不已的想,却有一种愈来愈奇怪的感觉打断她的思绪。
还有粗重的风抚在她的脸上……
风……不,那是粗重的呼吸声啊!
意识到这一点,她立刻睁开眼,被眼前的情景给撼住了──
她的身上悬着一个身材精壮阳刚的果男,宽厚的胸肌以及结实的冰块月复肌、人鱼线。
她的目光不自觉顺着人鱼线往下。
她错愕地怔住。
这代表……她……被性侵了?
但不对……她和丁成皓不是发生车祸了吗?
那血淋淋的景象触目惊心,那让人作呕的血腥味、血的温度,以及胸前的剧痛是那么的真实。
难道是梦?
但怎么可能是梦?
现在的感觉是那样的真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她恍惚到完全搞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她却感觉男人愈来愈卖力。
甚至……甚至发出忘情的喘息。
她猛地回过神,火了!
不管是做梦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状况,都不应该是现在这样啊!
她狠推了男人强壮的肩头一把,抬高腿,试图把男人给踢开地娇吼:“王八蛋!给我走开!”
腾武骁完全沉浸,被她突如其来的推抗。
他猛地顿住动作,手指扣住她娇女敕的下巴,对着她隐忍的开口:“记住了,妳是皇上赐给我的妻,在妳嫁进来的那一刻,就该对原瀚彻底死了那条心!妳是我的!”
何若静彻底混乱了,他是谁?原瀚又是谁?
她都还没问出口,却感觉一股蛮劲,让她失控叫了出来。
“啊!”
那一顶,让她有种被顶到肚皮的错觉,愤怒的情绪迅速被撩拨到极点。
她长期做着健身教练的工作,除了教学,对空中瑜伽、有氧拳击、柔术之类的运动都超级有兴趣。
每一个运动的教练都说她的体况,比一般不运动的男人还要强,所以即便对方是个体型健壮的男人,她也有信心撂倒他!
现在,她只想抓住这只不知打哪冒出的大,送去警局!
思绪迅速闪过,她直接用双腿夹住他的下半身,打算一个翻扭,再趁势压制住对方。
却没想到,圈住他的腰的双腿竟然使不出半点力量?
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的腿怎么没力?
何若静还没弄清楚,却感觉男人凑了上来,低下头含住了她如珍珠般的粉女敕耳垂。
“对,乖一点,我会好好疼妳的。”
无力的双腿让男人误解了她的意愿,而那伴随着他彷佛吹气般的声音抚在耳边,何若静敏感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怒火更炽,她已经有杀了对方的冲动。
“王八蛋──唔……”
火山般的怒气才刚爆发,却因为他凑上的唇瞬间被熄灭了。
他嘴上的短短胡髭随着吻她的动作,刺得她难受不已,甚至发不出半点声音。
受辱的感觉让她激动的手脚并用,“唔……放开……”
但诡异的是,无论她怎么挣扎,抓他、踢他,却彷佛起不了半点作用,他还是稳稳地侵犯着她。
绝望的眼泪掉了下来,何若静拚命让自己冷静,却发现她根本做不到。
男人不只吻她的唇,甚至把舌头伸进她口中,纠缠着她的舌头。
她觉得恶心至极,拚了命地想把他的舌头推出口中,却制造出两人互相纠缠摩擦的感觉。
两人口中的津液以着亲密无比的姿态搅和在一块儿,发出激动的啧啧声响,让她的脑袋晕眩了起来。
怎么办……生平第一次感受到的强烈无助感让她呜呜哭了出来。
“呜呜呜……”
腾武骁吸吮着她水润的红唇,深深感觉她美好的滋味,甜美得让他恨不得把她吞下肚去。
她的气味、她的美好拨撩着他体内的雄性本能,他更加卖力的吻她。
但这个不识趣的女人却哭了起来?
哭得让他尝到她的眼泪,让他烦躁的放开她的唇,抵着她的唇瓣,厉声开口道:“还认不清事实吗?敢再哭,我就把原瀚丢到边关去驻守,让他在那苦寒之地老死!”
这还是何若静第一次哭得这么惨,听到他说的话,她更加绝望了。
为什么男人说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懂?
见她在自己的威吓下,眼泪没有止住,反而掉得更凶。
他烦躁的蹙起浓若墨的双眉,粗鲁地扣住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听清楚了没?”
他由她带着泪水的黑亮眸底看见自己盛怒的倒影,却明白自己成为她的眼前人,映入她的眸底,却依旧进不了她的心。
这体悟,让他心痛。
何若静被迫看着男人,将他的模样看得清清楚楚。
这样面容威武英俊的男人看起来正气凛然,怎么……怎么会干出这种下流龌龊的事?
她忍不住心中疑问,抽抽噎噎地问:“呜……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把我抓来……”
闻言,腾武骁掐碎内心对她的万千柔情与爱意,厉声道:“司徒云瀞无论妳接不接受,妳都是我的妻!”
就算得不到她的心,他也要得到她的人,他要把她留在身边,用爱去囚禁她,直到她看清楚他的真心!
今晚,他要让他的妻感受他的决心!
抛开脑中纷乱痛心的杂念,他一把抓住她,忘情地搓揉起来。
何若静的思绪被搅得一团混乱,被他这一抓,一张粉脸羞得烧烫地抗拒了起来。
“不……”
因为挣扎,她的头发乱得像疯子,却完全阻止不了男人的兽行。
她的胸部被抓得好痛,再也忍不住想开口求饶,他终于松手。
腾武骁伸出一根长指,讽笑道:“男人和女人就是这么回事,即便不爱我,妳还不是湿得一塌胡涂?”
何若静被他粗糙的指月复一抹,只觉得心尖上一阵酸软,娇躯登时遍体发麻,有如电击地发出一声娇吟。
“嗯、啊哈!”
惊觉自己无法抑制发出娇喘,她咬住红润的樱唇,羞愤欲死的别开脸。
“我也可以让妳欲仙欲死!”
他一双大手分别压在她两条白女敕的腿上,让她完全为他展开。
何若静被迫在他面前大张双腿,绝望了。
见她这模样,刺激得怒火、欲火狂烧。
他顾不得这是心爱女子的初夜,尽情驰骋。
“唔唔……啊!”
她浑然不知,她的痛吟落在男人耳底依旧充满魅惑。
他被撩拨得亢奋不已。
何若静被他勇猛无比的力道给顶得全身发颤,有好几次她都以为自己要昏了过去。
“走开……不要……呜呜……”
她呜咽着推他的肩,却撼动不了他半分,又彷佛不把他抓紧,就会被撞飞似的。
她无意识地抓着他结实的肩,绝望的放空了,天真的想,只要放空,或许就没那么难受了。
何若静抱着这样的心情任他为所欲为,却在不知道过了多久时才惊觉,泛出异样的快感,麻痹了重击摩擦时带来的火辣痛楚。
她甚至觉得那感觉是舒服的、飘飘然的!
她不想感受,偏偏那快乐酥麻的感觉取代痛楚,窜进身体每一颗细胞,她心神飘荡地在那火热快感中载浮载沉。
腾武骁长年领兵御敌,精力全放在前线沙场上。
久违的温柔乡让他丢了理智,更加疯狂的驰骋。
“哦……啊啊……”
腾武骁一阵忘神的驰骋后,发出一阵宛如野兽的咆哮。
腾武骁瞬间冲上快乐的顶峰后倒在她身上。
何若静也跟着被带进那无比销魂的快乐之中,思绪恍惚地任由他庞大的身躯压在自己身上。
片刻后,腾武骁缓过呼吸,立即由她的身上翻下,占有性地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一双大手眷恋无比地抚着她玲珑娇女敕的。
何若静终于回过神,惊觉自己竟然被他揽进怀里,感受他灼烫结实的肌肤密密贴着自己的感觉,烫得挣扎了起来。
感觉怀里的人儿又不安分地扭动,腾武骁凑在她耳边露骨地低声问:“尝过甜头,还想要?”
何若静惊恐地惊呼:“你……信不信我、我会杀了你!”
他把她的话当玩笑,低笑出声。
“我怕妳等等还是会爽到神魂飘飘,拽着我不放。”
这个男人简直欺人太甚!
耳边飘着他恶劣的笑声,该死的是,她空有武力,在他面前却完全无用武之地。
她怎么能够屈服?
“我不──啊!”
腾武骁不在意的扯出一抹讽笑,将她翻过身。
她的娇躯敏感一震,心头竟不争气地期待他接下来的动作。
“夫人……别夹得太紧……放轻松一点……”
“王八蛋!”
无奈下,她能得逞的只有嘴啊!
她咬着唇,忍住不去感受。
男人体内的欲火被她那倔强的反应激得一发不可收拾,顾不了她的感受,让荡漾春情燃烧了整整一夜。
何若静在男人毫不留情的折腾下,有种全身的气力完全被抽光的错觉。
终于结束后,她很累,想好好的、安心的睡上一觉,却因为那个侵犯她的男人在完事后一直抱着她,让她整个人紧绷的无法合眼。
睡睡醒醒,恍恍惚惚,直到她感觉男人醒来,松开对她的箝制,她才松了口气,瞥见一旁的被子,迅速把自己包了起来。
有过昨晚的经验,她知道自己的防卫无济于事,但能遮掩住身体,可以让她多几分安全感。
腾武骁起身坐在床边,侧过眸瞥了她一眼,心倏然一冷。
他当然明白她钟情原瀚,却被迫成为他的妻,心里或许仍有浓浓的意难平。
但这已是既定的事实,他不允许她心头再留有一丁点原瀚的影子。
他语气肃冷地开口:“妳最好早日认清已成为我的妻的事实。”
何若静从昨晚开始,脑袋都没清醒过,一夜睡睡醒醒,这时见他臭着张脸,讲着她听不懂的话,她有些崩溃的用被子摀住头,“拜托,饶了我吧!”
腾武骁定定看着她的反应,两道浓眉揪蹙得快打结。
据闻,皇上颁下赐婚圣旨后,司徒家彻底乱了套。
原瀚也是武将世家,是他身边的副将,官阶低于他,却因为司徒家与原家乃世交,从祖字辈便关系极好,往来甚密。
打小一起长大的司徒云瀞与原瀚情投意合,两家早有结亲的意思,打算等到司徒云瀞及笄便议亲。
未料,这如意算盘却是被他给搅黄了。
他是骁勇善战的镇国将军之后,在父兄战死沙场后,娘亲大受打击缠绵病榻没多久便离世,将军府里仅剩他以及身体孱弱的弟弟。
即便他承继父兄威名,亦在多次战役里立功、备受皇帝重用,却不是托付终身的良婿。
没人会愿意将闺女嫁给一个空有威名、人丁单薄的人家;更别说是出了名贵妃的司徒家。
旁人看来,是他高攀了这门亲事。
无人知晓,他在几年前的元宵夜,救过不小心跌入池中的司徒云瀞后,边将她的身影深深刻入脑中。
若要娶妻,非她莫属,即便她早已心有所属……
过往思绪在脑中翻腾,腾武骁费了些劲抑下内心激动的起伏,沉声道:“今晚不会回府,妳好好歇息吧!”
未等她开口,他起身穿上中衣,立即有个恭恭敬敬的声音传来。
“将军,洗漱后用早膳吗?”
由他一人做主的镇国将军府不似一般高官权贵之家,没有扰人的繁文缛节,一切从简。
腾武骁这个做主子的长年待在军营,率性独立,完全没有一般爷儿的恶习,好伺候得很。
“嗯。”他轻应了声,随即吩咐,“让夫人好好休息。”
“奴婢知道了。”
用棉被把自己包得紧紧的何若静听到他说今晚不回来,松了好大一口气,又隐隐听到两人的对话,疑惑到了极点。
她到底被这个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男人给绑架到哪儿去了?
这文诌诌的对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何若静愈想愈觉得不对劲,在确定脚步声走远,她连忙掀开被子、帘子,下床准备好好的察看一番。
没想到,她的脚尖才碰到冰冷的地板,便感觉腿间有液体流了出来。
她低头一看,只见一缕黏稠混着一丝血丝,顺着大腿内侧缓缓流了下来。
“该死!”
她从来都不相信“一夜七次郎”这件事,但经过昨晚,她是真真实实体验到了。
虽然没有七次那么夸张,但那个混蛋至少超过三次。
她想,如果倒霉一点,正值排卵期,她怀孕的机率很大啊!
想到自己可能怀上强暴她的男人的种,她不爽、委屈、生气,情绪复杂得像是心快跳出来、炸开的感觉。
她要想办法逃出去,去警局报案,去买事后避孕药!
何若静强忍着内心复杂的情绪,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找衣服穿。
但当她看到眼前完全不同现代、古色古香的卧房摆设,怔住的同时,脑中冒出一个想法──
她……不是被绑架,是直接穿越到古代吗?
当这样的想法冒出来,何若静想嘲讽自己脑抽风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却被迅速理过的思绪整得冒了一身冷汗。
不对,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和丁成皓去的那座山长年云雾缭绕,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传说。
她或许就是在那撞击下,被不知名的力量给带到这里。
因为穿越了,她才会感觉不到车祸的痛处。
因为穿越了,男人说话才会文诌诌的……
思绪混乱起伏,她冲到铜镜前去照照自己现在的模样,仅看一眼就软瘫在地了。
她竟然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