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后皇兄和钰昊就随同国师前往祈神殿。皇帝早已知道钰昊的决定,其实去不去结果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他依然什么都不说,默默的跟在国师后面,钰昊看不出他的表情所代表的意思,这个子已经开始认命了吧。
远远的已经可以望见祈神殿了,不知道是不是钰昊的幻觉,这个并不高大的建筑好像真的蒙在轻烟之中,只能看到轮廓却看不清细微之处。又走进了几步,整个祈神殿已完整的出现在钰昊眼前。守护在门口的是两个石雕,雕的是传说中的上古神兽麒麟,与普通人家不同的是这个麒麟有一人来高,两个麒麟都张开大嘴,咋一看上去仿佛要扑上去对来人咬上一下。
这时走在前面的国师竟停下脚步,对门口的麒麟说
后面的两个是工国的陛下和皇上大人,这次来是为了
忧国的国运的。”如果是在外面看到有人对两个石雕这样说话,钰昊一定会以为这个人疯了,可是看着这肃穆的宫殿和国师严肃的表情,钰昊心中竟然有些紧张。看不到大门在哪里,好像这宫殿四面都是墙,国师走到其中一个石雕的面前,轻抚它的头部,原来以为是墙的部分竟然豁然开出了一扇门,这门是向内开着的,一眼看去好像没有什么房间,只有一个幽深的走廊出现在门后。国师向他们弯腰行礼,然后带头走了进去。
他们一跨进门内,身后的门竟然
声的关了起来,这里就是
忧国中最神秘的地方了,如果没有特殊的理由,历代国君也是不可以进入的。钰昊定了定心神,跟着国师向走廊的深处走去。这里没有烛光,因为没有任何窗户外面的阳光也
法照入,照明的就靠每隔几米走廊壁上的夜明珠。夜明珠幽幽的发出柔和的光芒,钰昊不禁心中安叹,这样一个走廊修下来,不说别的,单单是夜明珠也可以抵得上国库一年的收入了。
国师看到了钰昊和陛下的惊奇,走到他们身旁解释道
这个祈神殿因为是迎接神诏的地方,所以不能有阳光照入,因为神诏本是上苍给
忧国的预示,如果暴露在阳光下将给神诏毁灭性的伤害,而钰昊国信奉的天神杜斯,最喜欢烛火,如果点烛火的话,可能在不必要的时候接引天神,后果就是天神可能永远不会降下神诏。”
钰昊点了点头。仿佛没有尽头的长廊终于走到了尽头,尽头的墙壁上依然有一个照明的夜明珠,国师轻轻抚动那个夜明珠,走廊的另外一侧忽然划开了一扇门,“这就是祈神殿的正殿。”说完国师率先走了进去。
里面依然是幽幽的光芒,看样子这里照明的也是夜明珠,跨进门来,正面是一幅若大的画,画面上画的正是天神杜斯下届。画的前面是一个祈神用的神案,案上有正烧着几缕香,旁边是一个翡翠的盆,盆中好像只有清水,可是却在翡翠和微光下泛出神秘的颜色。再向前看,是一个若大的沙地。沙地上布满了各种奇怪的图案,想必上面的就是神诏吧。
一直没有出声的皇兄拉了一下钰昊的朝服,“皇上,我好怕……”这个可怜的子,这一天的事可能已经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了。国师这时才回过头来,“陛下,不用害怕,这里是我们的守护神——天神杜斯的地方,你是天神选中的皇帝,在这里只会受到天神的保护。”这才点点头,看得出来国师的话一定程度上安抚了他那颗惴惴的心。“就请国师将神诏给陛下看看吧。”国师点点头,神情肃穆的走到那偏沙地面前,嘴里喃喃的不知在念些什么,明明没有风,可是沙地上的图案仿佛有了些微的变动。
国师正了正脸色对钰昊说
皇上大人,这个沙地上的图正是昨夜从星象中拓下来的,可是刚刚钰昊念祈神咒时,图像又发生了变化,看了形势变化很快,是不是请皇上大人早日下令?”
钰昊心中早就做了决定,何况这神秘的氛围让钰昊不得不相信神诏之说。钰昊点了点头,“陛下的看法呢?”本就答应,何况看到如此的环境,“朕没什么意见,就依国师和皇上所言吧。”钰昊看着国师想着昨天的奏章,“国师,奏章上所言极为笼统,既然此事已定,可不可以请国师再次请天神赐下预示,让我们可以尽早找到神诏中的人。”
国师面露难色,沉吟一会儿,国师抬起头对钰昊说
刚刚已经念祈神咒了,不知道还可不可以显示更确切的消息了。不过事情紧急,只好试试用祈神舞了。”
看来祈神舞是个很正事的东西,国师对钰昊一鞠躬,“陛下、皇上请稍候片刻,我这就去准备祈神舞。”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国师换了一个祭祀时穿的白色长袍,后面跟着四个戴着面具的人及一个捧着鼓的人走了进来。
这四个人的面具上分别绘着钰昊国信奉的四大圣物:日、月、水、土。在这个略现灰暗的房间里更显得诡异十分。
只见手捧鼓的人走到神案的后面,把鼓放在神案上面,四个戴着面具的人分别站在四个角落中,国师站在整个祈神殿的中央,忽然,一阵急促的鼓声响了起来,四个戴着面具的人开始随着鼓点舞动着,面具后面的长发没有束起,密集的鼓点使面具后面的头发飞了起来,连带着地上的影子也呈现出扭曲的疯狂。鼓点又慢了下来,一直不动的国师动了起来,那优雅的舞步随着月白色的长衫在空中划出漂亮的轨迹。
原本看国师的外表如此刚毅,
论如何想象不出他跳舞的样子,可是眼前的仿佛不是钰昊认识的国师,而是不小心在月下看到的精灵独舞,如果说刚刚的面具人代给钰昊的诡异的迷乱,那么眼前这个给钰昊的就是圣洁的优雅。
大约跳了一刻钟左右,国师忽然开始随着音乐念着如同梦呓般的诗歌
翻过若龙山,跨过若龙河,在那个河岸环绕的小村庄,伟大的王啊,你的爱人就静静地等在那里,明亮的眼睛中有
数的智慧,矫健的身姿带着雄鹰的气势,如同阴霾中射过来的阳光,当你出现在那里的时候,他将给你一束最美好的太阳花。”刚刚念完这一切,疏缓的鼓点骤然停了下来。国师也像月兑力一样坐在了地上。
原本站在四周的戴着面具的人也慢慢的向门外退去。钰昊赶快快步走到国师身边,轻轻的把他搀了起来,“国师辛苦了”国师就势站了起来,向后退了一步,“皇上言重了,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如今神诏已现,就请陛下早做准备。”
钰昊和从祈神殿出来,忽然有种隔世为人的感觉,如此奇异的经历相信谁也不能忘记。可是钰昊现在要做的就是早日拟下圣旨,安排好出行时的各种事情。皇帝亲自出行,朝中大小事务、随行的护卫人员、沿途的住行问题这些安排都要考虑到各个派系的均衡问题。
回到府中,刚刚坐定想拟一个更合理、全面的诏书,就听见外面有人高喊
太后架到……”太后想必听了风声兴师问罪来了。钰昊赶快站起来在门外迎接太后,眼前这个女人凤目微横、脸色不愉,行走之间却带着原有的娇媚。“给太后请安。”这个女人轻轻摆了摆手,“皇上免礼、日夜为国家操劳,哀家应该早日来看皇上才对。”话是应景的话,可是语气中却透着丝丝的傲慢。
果然是地位给人娇纵的本钱,当初他初入宫时的柔顺早已消失不见了。“太后请里面上座。”其实应景的客套话谁都会说,可是对这个急于把手伸到幕前的女人实在应该
压一下他的气焰。他看起来并不着急,坐在椅子上开始品丫鬟奉上来的新茶。
钰昊微微一笑,原来还想和钰昊玩心里战术呢。“太后凤驾,可是因为皇帝男后之事?”太后拿茶的手颤了一下,可能是想不到钰昊会这样直截了当。“既然已经知道哀家的来意,那么哀家也不多浪费时间就直说了,谁也没有钰昊了解他,虽说神诏之事确实骇人,可是说到底也只有国师一人知道神诏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如此就让娶一个男人为妻将给带来致命的
击。你还小,没什么主意,可是一旦成年之后要面对这么个难堪的婚姻,又要面对其他国家来的羞耻,想必他登基后对国家的未来也不好吧。”
难为他说出这么一套大道理,这个时候想起来是他的儿子了,当初利用争权夺位的时候怎么不考虑?想是这个时候男后之事
破了他未来的安排。
钰昊笑了一下,对他说
太后所言有理,可是神诏之事确实亲眼看到了,我国历来信奉天神杜斯,从立国开始每次有神诏出现的时候,从来都是依神诏而行,至于太后说的耻笑问题,有男宠就是平常,难道娶男人做正妻就要被耻笑吗?此事攸关国家命运,陛下早已做了决定,还望太后体谅。”太后的脸色有些难看,可是又不敢在这个时候撕破脸,毕竟钰昊还是皇上,有最大程度的影响。太后豁然站起身来,“如此,哀家告辞,不
扰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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