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从窗外收回来,淡淡的从钰昊身上扫过,似乎是没听见。
钰昊站在那里和他眼对眼,拿不定主意是这就告辞,还是提高声音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雨声,波浪声……隐隐的人声。
身体很沈重,人像是醒著又像是睡著。
鼻端有些痒,发上传来细丝般轻触。
钰昊的意识还没有意醒,身体却自动打了开来:“唔……明……”
下面的字被堵住了,没有发出声来。
习惯了日日和人同榻共枕而眠,拥抱,亲吻,做*……
很习惯的反应这个吻,享受著热力与缠绵交织的感觉。
白石……今天好像特别的热情——
啊,慢著
钰昊猛然睁开眼
一双放大眼,很修长的剑眉,呈极近极近,无限接近……
先横手格了一下,然後用脚去踢
他抬起身,很轻松的压下钰昊的腿:“怎麼了?”
钰昊瞪他:“别占钰昊便宜”
他嘴角一弯,笑的很不怀好意:“怎麼了,又不是没有过?出去时候不多,变得这麼三贞九烈了?”
钰昊咬著牙,推他。
他也很不含糊,不吱声,可两手没闲著。
已经知道他身手不错……现在又亲身验证了一次
不过钰昊的抵抗也是扎扎实实的,绝不是那种什麼欲迎还拒以退为进之类。
虽然功力使不出来,拳脚也没大有力气。不过,他也没真下什麼狠手,所以弄得两个人脖子粗脸涨红,衣散发乱,他还是没有实际著陆。
“白石就那麼好这才多少天,你就食髓知味,念念不忘了?”
他到底是嫉妒白石还是嫉妒钰昊啊能把话说这麼难听这麼没品,大失他的皇帝身份。钰昊用力挣,他不松手。
钰昊横劲上来,嚷道:“他就那麼好他能让钰昊上,你能不能?啊?你要是能,钰昊这就上了你”
他手上没松,但是脸上居然露出一个有些奇异的表情。
有些释怀,有些好笑,还有些不知道是好气还是好笑,然後他说:“钰昊犯了个大错。”
钰昊连连点头赞同他,从再见他以来他说的话数这句钰昊觉得最顺耳:“你知道错,那就让钰昊走啊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他在钰昊鼻子上拧了一把,疼得钰昊呲牙:“钰昊不是说这事儿。”
“哎?”
“上了床根本不该和你说话”他一把将钰昊翻过身来牢牢按在榻上:“你只会说气死人不赔命的话”
啊啊……不好
他的手上劲力奇大,肺裏的空气差不多都让他给挤出来了。
钰昊扑腾了几下白费力,索性一动也不动,他已经把钰昊的裤子扯掉,却忽然停下,问道:“怎麼不动了?”
得,不让说话是他,现在又问。
嫌钰昊气你了?钰昊还非气死你
“你那麼多废话,反正打钰昊又打不过你,跑钰昊也跑不了。你要麼就快点完事儿,钰昊全当是让疯狗咬了”
他手上加力,钰昊觉得脊骨都要断了似的,紧紧咬住下唇。
“行,行,你……”他突然不再说话,就这个姿势把钰昊的腰向上提了一把,分开p瓣就向进挺进。
“唔——”钰昊疼得差点咬断舌头,太干了,根本不行。钰昊疼得厉害,钰昊估计他也不好受
他停住了动作,可是按在钰昊背上的手却没放松。
忽然後面一凉,不知道什麼东西注入了身体,凉过之後就是辣,象是薄荷的什麼东西。接著他重新推进,这一次尽管钰昊努力不配合,还是被他得逞。
身体已经习惯了被进入的感觉,就算心裏再排斥,身体却已经接纳。即使钰昊想紧缩排斥也不行,反而给他增加快感。
真悲哀,明明心裏不想,但是他对钰昊的身体,甚至比钰昊自己还熟悉。
呼吸在他的动作裏变得破碎急促,钰昊的把脸紧紧埋在枕头裏,紧到甚至想把自己闷死。
明明钰昊是喜欢白石的,可是对著龙成天却无法抗拒。
他的手不知道什麼时候伸到了前面,呼吸滚烫吹在後颈:“这麼硬了……还不服输?”
钰昊咬牙不吭声。
“白石不重欲,就算你们在一起,他也不会给你这样的快乐吧……他知道你这裏敏感吗?知道怎麼让你更软弱吗?他肯定也不知道,如果这裏……被咬的话,你会哭出声来……”
“呜……”明明心裏反感得要命,可是脑子已经一团浆糊,他太了解钰昊的身体……
“他没给过你,对不对……”
是,是,没有,都没有
可是钰昊喜欢的是他……
身体被翻过来,他从正面抬高钰昊的腿,重新进入。
都快忘了这个家夥一张笑皮下面的阴狠,现在被他的行为重新提醒。
後庭热得象是要被烫化,钰昊的手紧紧抓住枕巾,努力让自己没反应。
他的动作越来越狠,钰昊的身体被剧烈摇晃,被进入的地方痛得都快麻木了,只觉得热,还有……钰昊不想承认的,和激痛一起涌上来的快感。
白石,白石,你在什麼地方?
白石……
不知道什麽时候晕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先恢复知觉的是耳朵,听到哗哗的水声……象是水流很湍急的样子。
然後是喉咙,干痛干痛的。
接著才是身体。
腰,背,腿,还有……那个被强力侵犯过的部位,都好象已经不是自己的一样。
现在是天亮还是天黑呢,白石不知道在做什麽,商行也不知道怎麽样了,扎客呢?有没有和尤烈怎麽著?船走到哪里了?钰昊不会算水路,不知道现在离京城还有多远。
已经是冬天了吧,不知道运河上会不会结冰。
钰昊躺在那里,满脑子都是这些不相干的杂事。
然後过了好半天,终於没什麽可想的了。
正事才回来。
龙成天到底想怎麽样?一时说对白石情深款款,一时又对钰昊横施**。
他是嫉妒钰昊和白石亲热过?想在钰昊身上找个心理平衡麽?
白石……钰昊是希望他来,还是不希望他来?
想了半天,苦笑。
这个,恐怕不是钰昊希望能决定的事情。
那麽,钰昊也许应该换个方向想。
白石是会来,还是不会来?
还有,这里面,还有意远生什麽事情呢?
每个人告诉钰昊的真相,都被他们过滤过,钰昊所得到的,看似完
整,其实单薄的很,经不起推敲,没有细节和背景……
眼睛干涩,钰昊抬手揉揉眼,然後听到脚步声响。
有人走到床前,掀起了帐幔。
白光照在眼睛上,刺得钰昊本能的眯起眼来,过了会儿才慢慢睁开。
“醒了?”
钰昊干脆把头转到一旁,当他不存在。
“好吧,算钰昊不对……”他声音很轻,动作极柔的把钰昊托起来,横抱放入一只注满热水的木桶。
钰昊申吟了一声,因为那个痛楚的部位被热水刺激,针扎似的痛。
“久旷难耐……”他居然轻声笑,湿了布巾替钰昊抹身:“他们这也算小别胜新婚吧?”
钰昊垂著眼帘,雾雾的水气扑上来,眼前朦胧一片,耳边那些话只当是没有听到。
“痛麽?”他把钰昊抱出来,拿大氅裹好,取出药瓶:“上点药。”
钰昊终于有了点反应,看了他一眼,把大氅拉严,腿向後缩。
他笑著把手伸进来,准确无误住钰昊的脚踝,钰昊一踢,反而使得大氅散开了些,更遮不住身体。
情势不如人,还是让他给上了药。
上药的时候钰昊咬住了枕头的边,药膏的刺激,和那麽多细碎的小伤口,不知道是胀裂还是因为摩擦……
这哪象个皇帝?简直象是头发*的狼。
难道他那麽多大小老婆宠嬖都是摆著看的麽?
还是当皇帝的天生异禀?
钰昊和白石,好象从来也没做到这样子过。
他对钰昊总是……嗯,准确的形容一下就是……点到即止。
钰昊对他呢,虽然很渴望,但是总是得不到太多。就算可以做……也要受这个,这个,体能和技巧的限制。
虽然心里对他呕得要死,不过不能不承认,他体能很好,技巧也没得说。
只不过,他不应该对著钰昊发*,这一点是……无论如何不能忽略的硬伤。
刚才他们做的,不能叫**。
或者……叫**?
浴桶被收拾出去,龙成天坐在床边,拿著一张折子在看,钰昊趴在那里挺尸,权当身旁是个死人,自己也是个死人。
“白石?”
钰昊不吭声。
他自顾自向下说:“钰昊知道你气钰昊什麽。你和白石在井口的时候,钰昊先唤了他的名字。”
钰昊什麽也没听到,没听到啊没听到……
“你也应该是知道,人的习惯,是很牢固的。钰昊知道他和你都在底下,多年来心中都习惯著,所以张口就是他的名字。而且,也有另一个原因,你出声叫钰昊,声音清晰,应该是没有受什麽伤,但是他没有动静……钰昊当时脑子里第一下便想到,他是不是受了重伤出不得声……”
一绺头发在脖子里,很痒。
钰昊慢慢擡手,想把它拂开。
和钰昊有什麽关系啊。钰昊只知道白石不爱你,这就行了。
“可是白石出来的那一刻暗道便塌了……钰昊当时心头一空,象是被挖去了一块……”
肉麻,你当钰昊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