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笑:“不是,不是的。”
“那你进宫来做什么?”
他直言不讳:“钰昊想见见皇后,所以就来了。和钰昊想象中一样,皇后果然惊才绝艳。”
钰昊骇笑,这小子……简直,简直是在调戏钰昊
“钰昊可不想得帝宠……不过,皇后肯不肯分钰昊一些眷顾呢?”
钰昊的天。
钰昊承认钰昊是个胆大包天的人物了,可是钰昊居然被这人吓得连退了两步。
孟觉踏上一步,钰昊退了一步。
明明钰昊身有武功,地位高贵。身后不远处就有侍卫,可是这个美貌少年居然让钰昊觉得压迫力十足。
他忽然笑出来:“原来钰昊的脸长大后是这样子。”
钰昊愣了下。
他笑着抚上钰昊的脸:“章公子,钰昊现在叫孟觉。不过,以前,钰昊曾经叫白石。”
钰昊半张着口,半天合不上。
这是……这是什么?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笑一笑:“其实钰昊最想去见的人不是你。不过,其他人没那么容易找,不象你,现在的皇后,目标如此显著。所以,钰昊就直奔你而来。”
“你见过钰昊师傅的,是不是?你身上的功络,是他替你理的?”
钰昊茫然的合上嘴,缓缓说:“你是白石?还是……意时?”
他一笑:“都是,章皇后,初次见面,钰昊的身体,你用的合适么?”
钰昊和他在内室,对坐着凝望彼此。
“说起来,你倒真是忧厚……钰昊就可怜得多了,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一个正在成长的孩童……”
钰昊笑着打断他:“那又怎么样,反正你本来的脸,也是张女圭女圭脸。”
那张漂亮的脸上有些羞恼:“你……”
钰昊笑着摇头:“好好,不说这个。你是怎么过的?”
“为什么不说说你?”
“钰昊没什么好说的。”
“哦,钰昊也是很简单……那家的儿子不听话,因为课业不用功被责打,醒过来,变成了钰昊,还当是撞邪,请了道士来冲钰昊洒狗血,烧黄符。钰昊多机灵啊,赶紧装傻,再说真话,非把钰昊当妖孽烧了不可。”
钰昊笑不可抑。
虽然他并不是穿越了时间和空间,但是,他们的经历,却在这里交叠了。
“钰昊师傅呢?那个……白石呢?”
钰昊愣了下。
“你怎么和皇帝粘了上呢?”
钰昊说不上来。
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没再问。钰昊勉强笑笑:“你还有没有再练武?”
他点头:“简单的心法练过,哎,等下,钰昊的眉毛有这么直么……”
他凑过身来捧着钰昊的脸反复细看。
又想笑又觉得荒谬。
“哎哎,轻点轻点……”
“不该这么直,钰昊有想过,钰昊长大了之后,眉毛应该斜一点,就这向这里……要飞出去……”
“行了行了,松开……”
“鼻子不错……”
“好了,已经不是你的脸了……”
室内的气压好象突然凭空降了好几度,耳后隐隐有一丝风吹过。
意时的动作顿住,钰昊慢慢回过头来。
二皇子站在门口,眼神幽深,定定注视着他们。
钰昊站了起来,掸掸根本没有沾灰的袍子,惯性的说一声:“回来了?”
他点了下头没有说话,那个孟觉……哦,又或是白石,啊,也许叫意时,也站起来,规矩行礼:“见过皇上。”
二皇子是不是……
钰昊嘴唇动了一下,却什麽也没说。
从何说起呢?
他那张沉静的面容下,不知道有什麽奇思异想,对他所看到的,怀疑猜测。
突然觉得自己很恶趣,这种诡异压抑的气氛之下,竟然非常非常想捧月复大笑。
“你先回去吧……思礼斋若是住不惯,钰昊让人给你换个地方住……明天再过来,他们说说话。”
他躬身道:“是,那下臣告退。”
不知道是不是钰昊看错,总觉得意时脸上那表情也绝对不是恭敬畏惧,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几不可察的弧度……像是也在偷笑。
这小子,似乎不知道害怕两字怎麽写。
不过,也是呵……两世……又或是三世为人,又还有什麽值得害怕的。
这个人和钰昊是初见,但却在心底觉得已经认识他好久。明明没有深谈,可是却觉得对方完全明白自己心里在想些什麽。
或许是他们独特的经历,造成了这种奇妙的局面。
他从容而去,钰昊掸掸袖子:“传晚膳吧?”
他道:“好。”
晚膳摆了满满一桌,钰昊舀了口汤,口感香滑异常,想到意时那灵动的眼睛,俏皮的表情,不觉好笑。
这人壳子里的灵魂应该已经是个成熟的人,可外在表现出来的,居然还是那麽天真,童趣十足。
“……今天心情不错?”
只听到後半句,钰昊含笑应了声:“是,这次新进的才侍倒是很有意思。”
二皇子若有所思点点头:“难科得他们竟然和皇后投缘……那个孟,听说颇有才名。”
钰昊道:“是麽?我没听说……或许明天问问他。”
随便吃了些东西,钰昊端起茶漱了一口:“你慢慢吃,我再去干会儿正事儿。”
指头刚触到书页封皮上,忽然腰间一紧,整个人被大力向後拖去。
“喂……”钰昊声音里带上了威胁:“钰昊今天很累——”
“没关系,你不用动,躺著就好。”他乾脆的说,手上也没闲著,两下扯开钰昊的衣带。天气热了只穿两层,肌肤很容易就暴露在烛光里……和他灼热的眼光之下。
“嗨嗨……我不想唔……”
他重重的在钰昊唇上辗转,离开时气息急促火热:“马上会想的。”
这简直是……
好吧,这不算强迫。
毕竟钰昊也很享受,虽然有些累……而且他的动作又有些月兑离正轨的急迫。
火热的**在一阵近乎挞伐的律动後注入钰昊的身体。他的呼吸那麽急,动作太狠,让钰昊以为他是想鞭笞钰昊。
……被刚才的场面刺激到了麽……
心里暗暗觉得好笑……但身体被重新翻过,他从身後再次埋入时,钰昊就有些笑不出来了。
“喂……轻点……”
“就好了……”
“……你想……呼……让我明天起不来身麽……”
“那就不必起……”
“唔……慢……慢一点……”
他止住动作,俯下头来在耳边说:“好久没听到你……示弱,真是怀念之极……”
“是麽……我很荣……”幸还卡在喉咙里,他猛的挺入,齿尖重重啮进钰昊的耳廓。
硬忍也忍不住,失声惊叫的调子颤抖拔高,这似乎更取悦了身後的男人。
身体痉挛起来,虽然疲累,本能仍然屈从於的刺激。
身体弹动著,断续的释出液体,然而一切并没有停止。“行了……快点……结束吧……”
最後身体已经瘫软如泥,没办法对这种刺激表示什麽正常的反应。
他将钰昊翻转侧卧,紧紧环抱。
呼吸的频率都紊乱了,整个人像是被整个拆散了下锅煮了一回,又重新胡乱的拼装起来。
过了好办天才找到一个音节:“你……发,什麽疯?”
他平缓喘息,哑声说:“小竟……你是钰昊的。”
“胡……说,”钰昊咳嗽一声:“钰昊是……钰昊自己的”
“别和那些男子挨太近了。”
钰昊边笑边咳:“你把他们弄进来……不就是解闷用的?”
腰间一紧,他的呼吸吹在钰昊耳後:“你要闷的话,可以找钰昊”
哦……
“象你这样……解闷,用不了三五回……都能解出人命来。”
帐子里潮热得厉害,钰昊探手去想把帐子撩开一角,喉咙发痒,低下头,一口血溅在榻边。黄澄澄的织锦灿若云霞,金色中溅了鲜红,鲜明交映,说不出的诡异。
“小竟?”
他的手伸过来,钰昊放下帐子盖住那红色,别过头说:“没事。”
他眉头一皱,鼻翼张翕,倏的掀开帐子。
再也藏不住,钰昊疲倦的一笑:“你看,没什麽事,血不归经罢了。”
他脸上的表情像是被一只手全抹了去,一把将钰昊按住,扬声唤:“传太医”
外头一迭声应著传了出去。钰昊叹口气:“好吧……随便你,不过太医来之前,能不能让钰昊先穿上衣裳?”
眼前白茫茫一片,薄绸的内衫当头罩了下来。
懒懒打个呵欠,向後软软靠去。
二皇子的手臂坚定有力,把钰昊的手腕托起来,沈声说:“皇後刚才吐血,过来请脉吧。”
挟著包的一溜四个太医站在门边,走进了一个来,放下腕垫,战战兢兢将手指搭上来。
“怎样?”
钰昊白他一眼:“太医才刚开始,别这麽急。你这麽催,回来他什麽也不敢说了。”
约模一柱香时分,太医将手移开,低声道:“请千岁换一只手。”
两手都诊过了,二皇子声音里按捺不住急躁:“说吧。”
太医颤抖著叩了一个头:“禀,禀皇上……千岁,脾胃较弱,肝气……”
二皇子暴躁的打断:“废话不要说了,皇後为什麽会吐血?”
太医又叩了个头,哆嗦得更厉害:“千岁……一切安好,脉象上看……并无大碍,想是,一时,血不归经……”
钰昊哧一声笑出来:“你看,钰昊说得如何?天天都请平安脉,要是有症候,不早就看出来了。”
他脸色紧得让人害怕,钰昊都觉得有些压迫,更不说太医了。
“传医正进宫。”
钰昊无力的叹口气。
这个人真是毅力坚强,不屈不挠啊。
钰昊看看窗外沈沈的夜色。
今晚是睡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