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皇上要的”穆先有些迷惘的转过头:
“可这世上有些东西,始终也有要不到的吧”,
伸出手,指着那团花丛,
“那些在宫里栽久了,要把它弄到寻常百姓家,就要不到那份贵气了,可要是那野外的移植进来,也要不到那份野气了”
“穆柴人,一切,习惯了就好了”,
穆先裂了裂嘴:
“习惯,那与钰昊没多大关系了,反正,钰昊也不会待得很久了”,
低下头,轻轻道:“不会很久了”,
玄妃看着那微微皱眉的脸庞,
那一身华贵的服饰虽耀眼,却是极度的不相衬,
要是换上一些简单的衣物,应该更符合这个男妃吧,
“穆先”明黄一闪,瞬间便亲昵的揽上了穆先的肩头,
“你身子还未好,别乱走动”,
低沉而又疼爱的模了模穆先的面颊,
“肯定走累了吧,跟朕回去吧”
“皇上”玄妃欠了欠身,
“嗯,玄妃好生休息了,望你予朕产下皇子”,
玄妃站立在原地,
盯着两道越走越远的人影,和君王自始就紧紧裹在穆先身上的手,
皇上,你刚才的视线一直凝着那穆妃,
哪怕与钰昊说话时也未离半分,
皇上,不知你自己可曾知道,
“娘娘,回去吧,今天风大,小心身子”,
嗯,玄妃缓缓转过身,不知怎么,这几天老是起风呢……
“穆先”君王亲了亲怀里的男子,
“以后别再到处乱跑了,待在这里等朕不好吗”,
拉过穆先的手,与之五指相扣,
“今天是那些宫人失职了,朕已罚了他们”,
穆先一震:
“皇上,是钰昊硬要出去,况且也只在园子里”
“可是,超出了规定的范围,他们也未即时带你回来,有违皇令,你说,该不该罚”
“皇上”穆先拉住君王的衣衫,
“是,钰昊的错,就不要再罚别人了”
“穆先,你知道吗,刚才朕回来看不到你,心里有多不安”,
轻轻含住怀里男子的喉,吮了吮那块凸起,
“朕现在好像离不开爱妃了,朕发觉越来越爱你了”,
穆先一惊,按住君王,又急又慌:
“皇上答应放钰昊走的,君无戏言啊”,
穆先,君王,慢慢隐去了嘴边的温情,
一丝苦涩缓缓流进了美丽的眸子,
“穆先,朕对你不好吗,这几日,朕用在你身上的心思,是启今为止对后宫的其他嫔妃绝无仅有的,穆先,朕真的爱你”,
吻上了掌中的手心,那语气中竟透着丝少有的认真,
穆先避开眼,仍是重复道:“皇上应承放钰昊走的”,
穆先,说不清的情感突然涌了上来,
似一团硬块堵在胸上,有些酸楚,有点难受,有点,透不出气,
这是第一次升起除了愤怒,占有,冷硬以外的情绪,
刚才那句‘爱你’,就这么月兑口而出,
犹如这几日的一惯说词,
只是今天的已有些不同,大概,也只有自己知道,
眼前的这人,心心念念的就是要走,
唉,君王埋下头,吻了吻穆先因紧张而有些发白的脸,
“真的这么想走,这些天,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快乐”,
怀里的身躯一僵,“皇上,钰昊”
“算了”君王打断了话语,不想听到那个回答,
也是第一次有了逃避的心思,
“穆爱妃,朕说了会让你走就会,不过,朕也说了你得好好侍候朕,以后,朕不想再听到除了说爱朕以外的话,否则,朕就不保证会守约了”,
一把抱起穆先,艳丽的皇帝用着比平日更猛烈的热情侵入着,
“穆先”微喘的气息和着压抑的申吟,
“朕的穆先,你今晚别想睡了”,
火热的冲天而上,燃烧了室内的每个角落,也燃烧了漫漫长夜,
间中的粗喘一直强势的主导着,
然后才夹杂了几声呜咽,最后似有一声不太明了的抽泣……
“王爷,这么急着赶路吗”,
严娌看着只歇了一晚,便于清晨整理好,
就要上路的钰昊,不禁有些着急,
“嗯”钰昊点点头:“你们多保重了”,
牵过侍从拉来的马,跨上便要走,
严娌踏前一步,恭了恭身:“王爷,严娌想侍奉王爷回城”
钰昊眼眉一动,望了望候在旁边的严青,
“路上自有人侍候着,娌儿还是好好待在将军府吧”
“王爷”,严娌热切的拉住马绳,
“娌儿对王爷是一片真心,娌儿不求王爷什么,只要能侍奉在左右,就心满意足了”,
钰昊脸色一整,刷地一拉缰绳,
粗糙,从严娌手中滑过,引起一阵火辣,
“本王只会有一个王妃,严青,好生照顾你妹妹了”,
目光射向沉默不语的严青,
严青一动,拉过严娌:“妹妹,别误王爷办事”,
朝钰昊一恭身:“王爷保重了”,
钰昊猛地一抽马臀,带起一阵劲风,
快速的冲了出去,
“王爷”,严娌一声低唤,风拂过脸上,竟有一丝生疼,
“哥哥,钰昊也要回城”
“严娌,你别任性了,钰昊他,不会看你的”
“哥哥”,严娌急切的恳求着:“你就让钰昊任性一回吧”,
严青望着妹妹殷切的眼神,
再看看那团越来越模糊的人影,不由暗暗叹气。
钰昊奋力的抽打着跨下的坐骑,
回程的路比来时更让人心焦,
穆,钰昊回来了,这些天,你可有想钰昊,
晚上没有钰昊抱着,你可有冷着,你可有……
急速的风,迎面扑来,打在身上,
吹皱了一袭衣袍,吹散了一头墨发……
穆先安静的听着外面的脚步渐渐走远,
从那天起,就没再出过这里,
现在,唯一念上心的便是算日子,
今天已是第七天了,离那人回来越来越近了,
可是那皇帝,也更是半时不放松的缠着自己,
穆先模上肩,恐怕昨晚那狠狠一咬的牙印还在上面,
从脖子开始一直延伸到小月复,全是紫色的印迹,
那大腿内侧的就更多,这些要被他看见了会怎样,
最好还是别让他知道吧,穆先走至窗前,
抚上了窗台,模着那些一粒粒,一圈圈的镂空雕花,
起伏不平的凸起在手心滑过,平顺而光溜,
皇室的东西就是不一样,繁锁的图样竟做得如此精细,
仅是一扇窗,大概就价值非凡吧,
身后的宫人行上前,微一恭身,就把窗给关上了,
“皇上吩咐了,穆柴人身子未好,不宜在风口处待太久,还请回内室吧”,
穆先转过,未吭一声的踱回里面,
重新躺回了软榻,不曾再望外面一下。
“禀皇上,照钰昊的行程,明日早上便可到了”
“嗯”,皇帝微一点头,视线落在廊上挂着的鸟笼,
这笼里的鸟,被挂在这里快两个月了吧,
每天照例扑腾着,累了就歇一会儿,有神了就东冲西撞一番,
待在这里不好吗,有人精心饲养,
出去了又怎样,不是饿死,就是被人打了去,
皇帝背负着手,靠近了些,那鸟更是惊慌的乱窜起来,
呵,皇帝笑了笑:“这鸟很怕人啊”
“回皇上,这种鸟生性就这样,有一点响动就会惊得到处乱飞”
“嗯,不过这扑腾的样子很有趣啊,要它真不动了,那又没意思了”,
啊,宫人低头应和着:“是啊,是啊,这样逗起来才好玩”,
说完,谄媚似的拿根小细棍,往笼里一戳,
那鸟惊的左窜右跳,一阵尖利的叫声和着晃动的笼子,
在静静的回廊上,格外响亮与刺耳。
钰昊穿过那条走了无数次的小路,
向着那幢偏僻而简陋的小屋急行,
天色仍未亮,四周一片寂静,
不过清晨的气息还是悄悄的升起了,
今天一到还未回府,便迫不及待的赶来宫中,
只想着去看看他,去抱抱他,去和他缠绵,温存一番,
然后卸下一切,有的与没的,从此,两人永远的交缠在一起,
尽其一生的疼他宠他,钰昊翘起嘴角,
不知他看到自己提前回来,会是怎样的高兴呢,
终于推开那扇熟悉的门,虽然屋内暗黑,
但那空无一人的床与缺少人味的空间,是那样清晰的显露着,
“穆”,钰昊突然一吼,难道是出去了,
“王爷”小宫女惊愣的望着钰昊,一手还抚着自己的面,
“穆先呢”,钰昊沉声道:“他,到哪儿去了”
“王爷”小宫女喃喃地:“穆柴人在皇上那儿”,
什么,钰昊心里一惊,转身便往外冲,
哎,小宫女跟着行了几步,倚在门上,
有些忧虑的盯着前方。
“穆妃,醒醒,帮朕更衣了”,皇帝轻轻拍了拍怀里的男子,
模着那人略微凸起的颧骨,定定的凝视,
每日的欢爱,在这个男子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尽乎疯狂的情事使自己越来越陷入其中,
那是从其他地方无法得到的,
痛苦与压抑,刺激与兴奋,混合在一起的,掺杂在一处的,
**与缠绕的极致,手指直接进入了男子的体内,
预期的看到男子马上撑起身,离开了自己的怀抱,
穆先模起旁边的衣衫要套上,却被君王拉住,
“来人,把衣服拿来”,
皇帝牵过一件,便往穆先身上一裹,
纯白色的丝缎上绣着一朵火红的牡丹,
银线滚边的腰带随意的系着,
接着便一边把玩着穆先的发,一边任其为自己穿戴着,
他,快过来了吧,君王侧过脸,望着前处的门,
珠帘一荡一荡的,半遮半掩的隔着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