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征服吧”穆先有些艰涩地开口:“你只觉得没有征服我,所以才执着,如果我一早把自己给了你,你也只怕早就厌了”,
皇帝俯,在那胸上重重一咬,美丽的眸子闪了闪,似有火焰跳动起来,
“征服,说得好,穆先,朕告诉你,如果朕在十年前就征服了你,那么接下来,朕就会征服你余下的十年,二十年,五十年,直到你死的那天”
撑开穆先的双腿,那处仍是干涩紧闭的入口就被强行的冲入,
“穆先”皇帝喘着气,“这辈子朕要征服你,下辈子朕要再征服你,生生世世,轮轮回回,每一次朕都要渗进你的生命,征服你的所有,以自己的方式,以帝王的方式占有你,纠缠你”重重地一顶,皇帝的在对方的体内狂猛的抽动,
激烈而无比热情的撤出再顶入,
身下浅色的床褥,在两人相连的那处渐渐变得鲜红起来,
啊,穆先伸手抓住帐幔,死死地绞在手中:
“你,我从未喜欢过牡丹,喜欢过你,我爱的是你,是你”,
皇帝紧紧掐住穆先的腰,更加用力的冲刺:
“朕知道,但你越这样,朕就越爱你,越不能罢手,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最终只能在朕的怀里,占有你的仍是朕,嗯”,
皇帝美丽的眼眸更加幽深,忽地用力扳开对方的双腿,
全力的进入到最深处,身下的那处血红更是浓烈,
唔,穆先哽咽地抽搐了几下,绞在手里的帐幔已被撕裂,
啊,昊,我撑不下去了,带我走,带我走,
望着窗外的天空,那片蓝色,终究是被隔在了窗外……
此后,穆先的身体越来越弱,没人能查出是何病因,
只是那具身体愈来愈羸弱,愈来愈没生气,
生命的火焰似乎燃到了尽头。
“如何?”
“回皇上,穆贵妃恐怕已经……”御医胆战心惊地看着皇帝阴暗的脸色,“还是请皇上准备后事吧”,
皇帝微侧过脸,盯着怀里的穆先,半晌才开口:
“你们都给朕滚,以后不用再到宫里来了”,
眼睛未离半分怀里的人,然后俯下头轻轻地,来回地嗅着那人的头发,
嗯,穆先迷糊的睁了睁眼,怎么这么黑啊,又是晚上了吗,
吁口气,有些困难地开口:“好黑,是夜里了吗?”。
君王一震,望着那双暗淡的眼眸,此时的屋外有着明朗的阳光,
穆先,你已经看不到了吗,你真的快要走了吗,
皇帝眼里有些刺痛,亲了亲穆先的耳垂,温柔地开口:
“嗯,现在是很晚了,困不困,想要睡吗?”。
穆先微微动了动,意识已开始模糊:
“嗯,我觉得很累,我,有些透不过气来,”
穆先微微喘了喘:“我,是不是快死了,”
忽地抓住皇帝的衣袖,低低的叫道:“你答应的,不能伤他,我一直陪着你,你不能伤他,不能”
“嗯,你身子虚,少说点话,朕不会杀他,朕要有心杀他,早在十三年前就做了”,
穆先慢慢松开手,声音又低了几分:“如果我死了,让我去陪他,求你,把我葬在他的身边,求你,实安,求你……”声音已是很轻很轻,最后已是没了响动,
握住那已没什么温度的手,皇帝牵起穆先的一缕发,
眼眸闪了闪,随即递到穆先面前:“穆先,你看,是白发”,
吻了吻那逐渐冰凉的唇,“是白发,朕就说过,朕一定会和你白头到老的”,
慢慢地,君王收紧了双臂,怀里的人已剩下最后一丝气息了,
“穆先,朕不会把你葬在他身边的,朕说过,就算是死,你也只能待在朕的怀里,因为,钰昊是如此的爱你,如此的”,深切地,强烈地,痛楚地吻住了穆先完全冰冷的唇,吻住了穆先呼出的最后一口气,
一滴湿意滑过美丽的眸子,流入口中,有些苦涩的,有些咸咸的……
穆先以大良皇后的礼仪葬在了皇室陵中,那一个皇帝死后的陵墓里,
在下葬的那一日,皇帝一个人静静地待在墓中,
抚着那具宽大的透明的棺,痴痴地望着里面躺着的,在自己身边十三年的男子,
慢慢开口:“穆先,朕知道这些年你很难受,但朕从不后悔,君王只会占有与得到,这便是朕爱你的方式,所以,朕以生命起誓,无论你到哪,无论你是谁,是别人的情人也好,是别人的爱人也好,朕都会追到你,抓到你,捉回你,你的命中有钰昊,钰昊的命中有你,他们每一世都会纠缠到死,每一世,朕发誓”,
誓言在寂静的墓中响起,强硬而执着。
微风阵阵吹来,御花园中的那处鲜黄随之缓缓摇曳,女敕黄的花瓣似情人的手,轻轻拂动,温柔的,深情的,而又异常艳丽的……「娘娘,醒醒啊,今天是二皇子迎娶新妃的日子,所有的嫔妃都要出席的。」
「是啊,娘娘再不起来梳妆,会赶不上典礼的。」
负责伺候钰昊的丫环丽容和丽如小声的说话,平常这个时候床上的人儿会努力的睁开眼,让丫环们更衣梳妆,可是今日不知怎麽回事,床上的丽人没有丝毫转醒的迹象。
「娘娘,娘娘……」丫环们的声音渐渐变大,只见床上的人隐约皱起眉头。
「娘娘是不是病了?丽如,去请太医过来看看。」丽容一脸担心,用手去模了模他的额头,没发烧啊。
「娘娘,醒醒啊。」丽容见床上的人没反应,开始动手轻推他,却也不敢用力。
「娘娘」
吓突然睁开的眼睛让凑近的丽容吓了一跳。没来的及拉开距离就被床上的人一把揪住衣领劈头痛骂。
「娘你妈个头啦,老子难得休假可以睡个饱,你个不识相的再吵吵看。」
从没见过主子如此凶恶模样的丽容浑身颤抖着,不解主子怎麽一夜之间变了脸,大大的眼睛因为过度惊吓开始凝聚水气。
看着眼前一付委屈样的人吸吸鼻子,豆大的泪在眼框滚了滚就要掉下来,钰昊原本有点恍惚的神志顿时清醒不少,看着被抓着衣领因呼吸困难而脸涨红的丽容赶紧松了手。
「你是谁啊?」蹙起两道秀眉,他瞪着眼前的人问道。
「娘娘?」丽容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问话的人,后者正以戒备的神色打量四周。
「你是谁派来的?这是什麽鬼地方?」
「娘娘,我是丽容啊,我从小伺候您的,您不记得了?」丽容哭丧着脸,娘娘怎麽用一付见鬼的样子盯着钰昊。「这个玩笑并不好笑。」钰昊沉下脸来,是谁在装神弄鬼,这个地方看起来像宫殿,那眼前这个小女孩是临时演员还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好不容易等到期待已久的假期,竟然在睡觉时被人绑了,动动身体似乎没有异样,对方的目的是什麽?
推开丽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外冲,正好撞上领着太医前来的丽如。
「娘娘?」丽如看着平时优雅的钰昊没有形象的迎面冲过来竟呆愣住,略一回神也追了出去。
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钰昊只知道要赶快离开这个地方,拐了几个弯,突然眼前一片明亮,出现一个花园,想也没想直接攀上栏杆往前一跃,丝毫不顾身后惊慌的喊叫。
跳入花丛的钰昊当然不是为了赏花,他的目标是花园的围墙,踩着假山手脚并用的上了围墙,眼前顿时开阔,这个院子显然只是整个建筑的极小部分,望过去除了醒目的正殿外,还有大大小小的楼阁,数不尽的花园和池塘。
远远的一队士卫边喊着有刺客边朝这方向冲了过来。
好像在看古装剧,钰昊愣愣的想着,没注意远处已有人拉开弓箭射了过来。
「搞什麽鬼……****……」话没说完,左肩已被一箭穿透,立时疼得他脸色发白,脚上一个不稳便栽了下去,恰好让第二枝箭险险地擦过脸颊,眼角只撇见一抹紫色身影,还有金色丝线反射着阳光。「娘娘」紧跟在后的丽容丽如因为脚程的关系,到达花园的时候正好看到跌落的身影。
没料到有人会对他放箭的钰昊在落地前硬是翻了身稳稳的着地,暗自懊恼。该死,这麽容易就被暗算,是最近睡太多,身手变迟钝了吗?
丽容丽如冲了上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着,娘娘柔弱的身体不禁摔呀。再看到娘娘左肩上不知何时插了一枝箭,鲜血染红了白衣,细致的脸蛋上一道血痕更是放声大哭。
两个丫环哭得梨花带雨,好似那箭是插在他们身上,之前去请的太医才珊珊来迟。
原本想钰昊还有力气奔跑,看来十分健康的样子,所以太医放心的慢慢跟在后面,没想到相隔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竟然有人能把自己弄成这样。白色的衣服沾着泥土,光着脚冲进花丛想必那玉脂般的肌肤上定有大大小小的擦伤,再看到肩膀上硬生生贯穿的箭,眼前的人惨白着脸竟然没吭一声也真是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