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章节(12点)
钰昊正在沮丧中,那人见钰昊不答话,狠狠捶钰昊的肩,又吼,“说话”
说话?
说什么?
真是为难钰昊啊。
左思右想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肩上又挨一下,“快说话”
钰昊表现出一派惊喜异常,“好巧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您真是巧真是巧”
“你”政严为之气结。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平时能言善辩的政严常被钰昊弄钰昊张口结舌,连话也说不完整。现在又如此。真是让人非常有成就感啊。呵呵。
一声轻笑传来,随后整个人被包围在浮动着的暗香中,是玉婉到了。这女人,也不管他们现在是身处万众瞩目、众目睽睽之中,身子就这么挨了过来,软软唤道,“昊君,说走就走了,也不知道告诉我一声,死没良心的”
话还没说完,钰昊身旁那男人一把扯开他,扛了钰昊就走。跳上他的爱马“竞阳”后,这男人方把钰昊放下来,固定在他身前,然后将钰昊紧紧锁在他怀中,理都不理一路小跑着追过来的玉婉,勒马便走。
策马狂奔,没多久就到了府。
他翻身下马,再将钰昊抱起,就这么一路走向府中钰昊的房间。
将钰昊丢到床上,那人压了上来,不由分说的就吻下来,如饥似渴。
结束掉这吻后,那人压在钰昊身上,居高临下的望着钰昊,咬牙切齿,“好你个钰昊,脾气可真是不小稍不如意就跑得飞快--我就那么的无干紧要,说扔就扔下了?”
别开眼,不想看他。这男人,怎么这般蛮横?
“钰昊”他低吼出声,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焦虑、担心,与不确定。
钰昊闷闷答,“是你自己赶钰昊走的。”
他嚷起来,“我什么时候赶过你走??”
什么?这人敢不认帐?在钰昊冷冷注视下,政严的气焰矮了几分,“哦,那时我是说过没错。但只是赶你回你这里啊。”
“那叫不叫做赶我走?”
沉默半晌,方不甘不愿的答,“叫”
“所以,钰昊走是不是没错?”
“什么话?”火焰又上涨,那人抱紧了钰昊,“我只是叫你回房,又不是要你离开我--对你,我绝不放手”
钰昊一下直起身来,拍掉他的手,火冒三丈,“滚开不要用你抱过别人的手来抱我”
“钰昊”
“我讨厌你用抱过我的手去抱别人后又来抱我钰昊讨厌你身上染有别人的味道钰昊讨厌你和我睡过的床又躺过别人钰昊讨厌”钰昊一迭声嚷出心里的话,他傻了。
看着他的表情,钰昊心里异常悲哀:闹了半天,他们,又回到原点上,争执不休。
今天他如此追钰昊、找钰昊,显然他并不是不在意钰昊的不是不看重钰昊的--钰昊在他心里确已与众不同。--钰昊不是不感动的
只是,那是不够的。
--人,是一种很奇特的生物:一件东西,当完全没有时,只要得到一小部分就会觉得惊喜。但当你已拥有时,就会生出贪婪,就会嫌已有的远不足,就会想要更多。
就拿钰昊自己来说,当政严只把钰昊当作侍寝时,每次合欢后离开钰昊,将钰昊视若败履时,钰昊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但当钰昊对政严生情,而政严也显示出待钰昊不同时,钰昊的心就开始贪了:渴望他只抱钰昊一人,渴望他只与钰昊一个人共枕,渴望他的目光只停留在钰昊身上,渴望他渴望他,爱钰昊。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吧?
今天他来追钰昊,如此着急钰昊,钰昊以为,是有转机的,只是看来
--他,永远也做不到钰昊想要的。钰昊留下来,只会心伤。何必呢?
深深凝视着他,钰昊平静开口,“放我离开吧。再留下来就会只是伤害了。天下间美人层出不穷,很快就会有新的绝色儿取代钰昊,你,很快就会忘记曾有过一个我的。”理智告诉钰昊,应该离开。离开,对钰昊而言应是最好的。只是,说着这话时,心在疼,很疼,很疼。
“不放”再次抱紧了钰昊,他说,“绝不放--钰昊,我也不知道对你的迷恋会持续到几时?我只知道,这种心情我从来没有过--钰昊,你简直就是个妖孽,生来就为迷惑我--从来没有人能与我共枕到天明,你做到了从来没有人能让我改变主意,你做到了从来没有人能让我在半夜时去大闹玉婉,你做到了从来没有人能让我出动军队、封锁城门,只为一个飘渺的希望:他可能会出城,我可能会在那里见到他--又是你做到了——从来没有人能让我为他担忧、挂念,只有你”
傻傻看着钰昊,他痴痴问,“钰昊,你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如此迷恋你?如此在意你?为什么我会因你乱了理智?看到你笑,我会开心。你心情不好,连带的,我也心情不好了。钰昊,为什么你对我的影响就这么大?”
瞳眸相对。
像过了一千年一万年似的,他在钰昊耳畔轻轻许诺,“钰昊,也不知道自己还会迷恋你多久,也许数天,也许数月,也许数年甚至数十年。但,也有可能在一念之间就把你轻轻舍弃。我不敢承诺什么一生一世,永远不变。我只告诉你:只要我一天还迷恋你,一天还在意你,我一天就不会乱碰他人。”
钰昊惊疑不定的看着他,心上又是疑惑又是惊喜,只听他继续说道,“不讳言,我是一个又贪欢的男人,同时又是一个有权势有能力的男人,自然从没想过要为谁忠贞、为谁守身,美色当前,总是先做了再说其他。但,那只是之前。从今以后,我只有你。--只要我一天仍迷恋你,那就一天不会有别人。相对的,只要我一天如此待你,你也就不许碰旁人。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只要你我仍在一起,你统统不许碰。可好?”
心上突然涌起感动,这个骄傲自私又贪欢的男人,会为了钰昊这样做,会应承钰昊的要求,答应为钰昊忠贞。政严,你
是的,钰昊也不知道自己会爱他多久?而他,又会在意钰昊多久?就如他所说,也许数天,也许数月,也许数年,也许数十年,但也有可能一念之间就完全看开,不在意了。那些,都是将来的事了,就留着以后再想,以后再说吧。当它来了,再去考虑吧。
钰昊只想把握现在,当下。
只要眼前是快乐的,只要眼前他是钰昊的,只要眼前他们是互相在意的,那就足够。
--别去想明天,别去想将来,能拥有一刻,已弥足珍贵。
钰昊认真答他,“好。”
他张口欲言,却在此时被人打断,门口侍卫远远通报,“玉婉小姐到访。”
一见了钰昊,玉婉便主动投怀送抱。政严怒吼,玉婉也不怕他,笑嘻嘻的看着钰昊,“昊君,既然在这里隹得不愉快,不如跟我走好了。”斜眼瞥瞥政严,凉凉道,“我绝对不会像某些人一样,把你气得离家出走。我保证你会住得开朗愉快,身心穆爽。”那身心穆爽四个字由玉婉那特有的慵懒腔调说出来,充满了某种暗示之意。
见此,政严的怒火反而消失,将钰昊拥在怀中,他的语气异常平静,“看来玉婉是真和我扛上了?”
玉婉仍是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二哥,昨天夜里,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即使,那将会导致你钰昊反目?”
“你知道我从不会在乎这些的。”
“那好,从此以后,你我就是敌人。”
他、他们这是怎么一回事?
政严沉声道,“玉婉,我再提醒你一次:在这样的乱世中,女子生存最是不易。我素来恩怨分明,你跟我结仇,一旦我得势,不会有你好日子过。”
玉婉微笑,“二哥,这世上还有一家姓王的,天下还没有姓。就算天下已经姓了,父亲尚有亲子,你说此话仍嫌太早。”
政严闻言不恼也不怒,淡淡道,“玉婉,我一向知你不简单。今日方知,我仍是小看了你。”
玉婉含笑,不语。
政严长叹,“玉婉,你如此聪慧,当然知道怎么做才对自己最好。何苦与我为敌?”
“能让我快乐就是对我而言的最好了。”“你就如此的不顾将来,只贪眼前片刻欢愉?”
“眼前的欢愉最是真实。”玉婉笑答,“在这样的乱世中,谁又顾得了明天如何?谁又知道明天怎样?”皓腕抚上钰昊的脸,玉婉轻轻道,“昊君,我是要定了。”
政严说道,“你昨夜说过绝不用权势强逼他。”
收回手,玉婉皮皮的,“是啊,钰昊是说过绝不用权势逼昊君。可是,我并没有说过不许自己色诱他,更没有说过不用权势逼你啊。”玉婉笑得温婉,“二哥,我大婚的日子就快到了。不管是父亲、还是整个家,或者是整个王家,全都不希望在这时候这婚事出现任何意外。如果我因为得不到某个人一怒之下逃婚或是自残自伤什么的了,你说,这会导致什么后果?王家早见过了我,就算到时你或父亲想玩些瞒天过海、李代桃僵的游戏,只怕仍是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