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章节(12点)
政严身为主将,怎可不到席?自然他是跑不开的,得去与三军同乐。钰昊跑回房中补眠,怎奈房中实在太过闷热,根本无法入眠,于是拿了枕席,跑到外面庭院里睡下。
这个选择果然是英明神武又睿智的啊,庭院里凉风习习,落花纷飞,哪里是那屋内所能比的?在花香中,钰昊缓缓睡去醒来时,才发现那人不知什么时候来了,盘膝坐在钰昊身边,手持酒壶,自酌自乐。他身后,是纷飞的落花包绕在淡淡花香中,望着他,那一刻,我心中宁静又满足。
看我醒来,那人兴高采烈的就自身边拿起一张纸,邀功道,“我,我刚才来时,你睡着了,我就在一边守着。看着月光下,你美极了。所以我诗兴大发,为你做了一首诗”
政严会做诗??呃,这个、这个
不是我揭他老底,这人在文学方面,实在是没什么造诣。他会做诗?真是难为他啊。接过纸一看。看罢,我哭笑不得。老天,这到底是在夸钰昊还是在讽我?
羊车?那是两晋时因后宫嫔妃如钰昊,弄得皇帝眼花缭乱,不知该选谁侍寝才好,为显公平,于是驾着羊车在皇宫奔驰,羊停在哪里,就在哪里歇下,然后召其处之嫔妃侍寝。为邀宠,聪明的妃子就在路上撒了沾盐的竹叶,诱羊前往这家伙,到底在写些什么??
看那人喜孜孜的望着钰昊一副等待表扬的模样,只好自地上跃起,走过去,模模他的头,连声赞,“写得好写得好写得真是好。”那人一脸狐疑,“我怎么听着,就是觉得大有敷衍之意啊?”“哪有?呵呵。”我傻笑带过,看他还要质疑,忙赖在他身上撒娇,“这么多天不见我,有没有想过我?”捧起他的脸,连连狂吻,“们好想你我好想你”
这话不假,钰昊去京都这些天,虽日日跟他有书信往来,互通信息,但见不着他的人,心里总是挂着的。即使身处玉国,也仍在为他担心:会不会被敌人伤了?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会不会有人来刺杀他?会不会又睡不安稳?有没有记得三餐定时?气候变化时有没有记得增减衣物--哪里有一日放得下他来?
见他不答话,也不生气,就一个劲的闹着他,“有没有想我?有没有想我?”
那人脸有些发红,声音小得差点就没听到,“想”
钰昊装模作样的掏了掏耳朵,“声音太小了,没听清楚。”
又大了些,“想。”
钰昊双目望天,碎碎念,“唉哟好小声好小声哦。听不到听不到。”
“喂”那人面红耳赤的瞪着钰昊,“你不要太过份了”
钰昊得意洋洋的回他,“听不清楚就是听不清楚”
那人猛地自地上跃起,以恶狼扑羊之姿将钰昊扑倒在地,压在钰昊身上,那人凝视着钰昊,眼睛眨也不眨,渐渐的,他的眸色加深,他缓缓跟钰昊说道,“钰昊,我想你。非常非常想你。”
钰昊伸手搂住他,“我也想你。”
“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你都不知道早些回来”他指责钰昊,“早在数日前皇上就已经回宫议事了,你却仍在京都呆着,不回来”
钰昊无奈的回答,“皇上,那是在为你老人家出力啊。不给你拢络好百官,以后起事时你岂不是要大开杀戒。为免去众人之劫,也为了你将来能顺利过渡,当然得去做足门面功夫。”
政严反心日显,早对大宝虎视眈眈,今后这人怎么可能不夺天下?他夺天下,若百官迎奉,自然大家一切安好;若出几个节烈臣子,责他是什么乱臣贼子,只怕他会大为头痛。而且,依着他那顺钰昊者昌,逆钰昊者亡的性子,到那时,大开杀戒,兴起一片腥风血雨肯定是免不了的。一旦杀戮,人心更是不稳,内忧加上外患,届时,只怕是非常不好收拾。所以,只有由钰昊这苦命人来为他收买人心,扰络众官了。
那人气鼓鼓的说,“我就知道你一向伶牙利齿,我什么时候也说不过你。”
“我占了理字嘛”
“还说”
“就要说,我占了理”
“还说,还说我让你说们让你说”那人手伸到钰昊腋下,闹钰昊。
钰昊最是怕痒,一边躲,一边笑着喘息,“别别别。怕了你真是无赖”
“敢说我无赖?”那人狰狞的一笑,“钰昊,不想活啦?”
眼看魔掌又要伸下,钰昊只好告饶,“天下最最英明神武无所不能公平厉害的政严皇上啊,请放过小的吧”
收回欲伸向腋下的手,那人拍拍钰昊的脸,“这才乖。再说两句来给皇上我听听。”
“啊,还要说?你不嫌太假啦?”
“嗯?”看他手一举,钰昊非常没有骨气的就变节了,于是开始歌功颂德,“政严是天下最是善良仁慈之人政严是天下最最英勇善战之人政严是”
一时之间,谀词如潮,那人咧着嘴笑mimi的听着,一副自满状。
足足说了一刻钟,说得钰昊口干舌燥,于是停下,问,“皇上,可满意了?小的可不可以暂停?”
那人的脸凑近钰昊,色迷迷的说道,“你还忘了说一点,钰昊在床上也是能征善讨--所以,该罚”话刚落,便开始动起手来
看出那人眼中,钰昊白他一眼,提醒道,“这是在屋外。”
“那简单,他们进房好了。”跳起来,将钰昊自地上捞起,扛了钰昊便往屋中跑一夜恩爱自是不在话下。钰昊与政严正卧床安眠之际,忽闻破空之声。原来,是刺客到了
自收到永定帝急病速至病危的消息后,钰昊即加强防守,小心提防。生怕来下毒手。--克早逝,所钟意的次子昌仍身处北方,而政严手握重兵,怎看也是心月复之患。若昌归来就位,而政严拒不奉诏,轻易即可引起兵变,然后弑其弟,篡其位也不是不可能的。
从的性格来看,极有可能会在病终前先为新帝除掉阻碍。因而钰昊早在政严身边布下天罗地网,政加保护果然他还是派了人来还好钰昊早有准备
来行刺者共有五人,统统生擒,眼见行刺不成,三人咬舌自尽,钰昊眼明手快将那剩余二人的穴道制住,经过仔细拷问,二人终于打熬不住,招了供,果然,是派来的钰昊和政严回到房中,他没有再睡下,坐在椅上,他不言不语,神色阴郁。抚着他的发,钰昊柔声劝道,“不要忧心。”
“钰昊,”他抬头看着钰昊,“我不能不担忧啊。你看,兄弟父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终于还是下了手。这回他们抓住了刺客,那下一回呢?下次若再侥幸逃月兑,难保他不会再派人来?而且,若他在临终前一道圣旨下来,令我自尽,或是赠杯毒酒,那,又当如何?”
的确,他说的极有可能发生。当年能对梁帝下毒手,又怎会对政严手软?须知这些心怀天下的皇上物们,心中装的只是天下,哪里有什么人性可言?天家无亲情。只要是威胁到帝王路的,统统得死
况且对政严的杀意又不是近来才有。那一年他夜访府,眼露杀机那一幕,钰昊至今尤未忘。政严功劳太大,军中诸将素来只服他一人,如今又手握重兵,这样的人,怎会不招君王猜忌?衡阳王昌从没有治过军,军中诸人哪会服他?且其目前身在北方,一时之间,哪里回得来?最怕的可能就是昌在短时间内回不来,而自己一旦大崩,政严即借口内无嫡嗣,外有强敌,临危受命,捍护大
所以,在派人刺杀不成后,也许他真会下诏赐死政严。如果真有那一日,政严,是会起兵?还是会认命?依他的性子,是绝不会奉那种皇命的,那就只有起事一途了。若起事,可以“清君侧”为名,但是,必有站在那一方的武将文臣,那就势必免不了交战。交战事小,但若那时王琳及北人联手攻了过来
钰昊不敢再想下去。“钰昊,”抱着钰昊,他将头埋在钰昊胸际,他闷闷说道,“兄弟父在逼我不得不在此时反啊”“你已经下了起事的决心了?”“嗯,”他点头,“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拼他个鱼死网破,还能怎的?”“鱼死网破?”钰昊摇头,“政严,你有没有想到,你若起事,的确只会是鱼死网破啊。你和在国内交战,而此时若王琳攻过来,北人也出兵,那时,才是真正的两败俱伤啊”
“但是我已无路可退。”他抬起头来,看着钰昊,“你想想,这次兄弟父没有得手,那下次呢?又如果他下诏赐死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