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唐,”赵破奴也抽出了佩剑。
不信邪的兵卒们仰仗着人多,一窝蜂地拥上来。
公孙敖和李沮袖手站着,冷眼旁观。
我模模鼻子,好好地说着话,怎么就成了这么个局面?若是一个不小心,弄出个缺胳膊断腿的,我怎么跟时空管理局交代?
此刻再玩大变活人,估计也来不及了。
我
计可施,唯有暗自祈祷,可惜霍少爷的剑太快,在我的祷告到达上帝之前,地上已经多了两个人头,其中一个,正是方才叫嚣的兵勇头目。
血淋淋的人头如同一个长毛的土豆,咕噜噜滚到我的脚下,犹自死不甘心,目眦欲裂,直直瞪着我,我忙一脚把它踹远。
“唔。”
我掏出两块破布,嫌恶地擦着鞋子上的污血。赵破奴回头看了我一眼。
苍天在上,这不是我的。
要罚,就罚这些野蛮暴力的古代人。
我的鞋还没有擦干净,回头又被溅了一身血,离我不远的一个肩膀上面正在嗞嗞乱喷,人头刚刚落地。霍去病和赵破奴身上也被溅了好些。
我抹把脸,眼前一片血雾。
女乃女乃的,这么血腥的场面老子第一次见,真他**刺激。
顷刻间连死三人,都是一剑毙命,周围的兵勇,
人再敢上前,只紧紧握着剑,将我们围做一圈。
“霍去病,你好大的胆子,擅自杀害士卒,可知是何罪?”
我那一脚踹的不巧,正好把那个人头踹到公孙敖跟前,与他
了个照面,气得他面皮不住抽搐。
霍去病轻轻抹去剑刃上的血,嘴角带着淡淡的嘲弄,“论罪么?也要先看看,究竟是公孙将军私带家卒罪过大,还是我杀三个公孙府上的侍卫罪过大”
“我带家卒从军,也是为了杀敌报国,何罪之有?”公孙敖怒道。
霍去病却不理他,“这三个人不属于汉军编制,有劳公孙将军
料理后事,恕我有事在身,不奉陪了。”
他收剑入鞘,
视那些举着剑的兵勇,拉了我就走。
周围
人敢拦,即便他手中已经没有武器,那些兵勇们还是自动分开,让出一条道来,霍去病拉我,赵破奴断后,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出了公孙敖的包围圈,越过一个个全副武装,持戟拿剑的兵卒,如入
人之境。
后面远远传来公孙敖的叫骂,“霍去病,你为一个厨子与我作对,你且等着你一个小小校尉,拿什么跟我叫板?就连你那个小厨子的心都不在你身上,是他
要跟我的,枉费你为他杀人……”
走得远了,后面的话渐渐听不太清,霍去病面
表情,抓着我的手却紧了几分,犹如一把铁钳,我咧了咧嘴,觉得有必要辩解一下。
“校尉,他是挑拨离间,”霍去病的脚程极快,我被他扯着胳膊,像只螃蟹一样横行。恰好地上有块多余的石头,我一脚踢上去,一个趔趄,幸好被霍去病一把拉住,才没有摔个嘴啃泥。
一个东西从我怀里掉出来,粉粉女敕女敕,正中一朵梅花。
正是梅三娘子的香囊。
霍去病一个箭步上前,拾在手里,掉过头来问我,“这是什么?”
“这是,这是……”赵破奴走过来,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心里暗暗叫苦,梅三娘子的这个烫手山芋,偏给我来送,他此刻正在火头上,我若告诉他实情,遭殃的,可不只是梅三娘子。
“这是谁给你的信物?还是你要给别人的?”霍去病浓眉一挑,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不是,都不是我哪有这种东西?”我忙不迭地撇清。
他冷冷挑高嘴角,举着香囊道,“你怎么会在那里?”
作为经验人士,我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话锋一转,又回到公孙敖身上。
“被捉去的,”我被他扯着胳膊,疼的又咧了咧嘴,估计已经被捏肿了。“公孙将军说我的手艺好,要褒奖我,特意派了一队士兵,把我押去。”
他笑得讥诮,“你揍陆兼揍得可不含糊,让你走,你就走么?你吴次仁几时那么听话过?”
我眨眨眼,“我说校尉,我就一对拳头,对付陆兼的花拳绣腿没有问题,十来个壮汉冲上来,我这个沙包还不够揍的。”
“吴次仁,是我小看了你,你倒是知情识趣,很懂得趋炎附势。”他突然暴怒,猛地把香囊往我脸上一扔,转身就走。
我很是茫然,捧着香囊在原地发呆,不明白哪里又触动了霍少爷的神经。
赵破奴经过我旁边,深深看了我两眼,似乎有话要说,又什么都没说,紧紧跟着霍去病走了。
我模模鼻子,又模模香囊,叹口气。
你说,这好人,咋就那么难当呢?
天边的最后一抹晚霞暗去,夜色笼罩大地。我拖着脚步,朝东厨的方向走。忙碌了一个晚上,侍候别人吃饱喝足,我
还月复中空空,总得找点食物填填肚子。
我的心情颇为惆怅,不知道霍少爷会不会把我扫地出门。
东厨里没有几个人,大约都去收拾残羹冷炙了,我随便吃了点饼,就着剩下的牛舌,饼又冷又硬,牛舌凉了,腥而韧。
我走出东厨,坐在前面的草地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啃着,满天星光闪烁,我却提不起兴致欣赏。
吃着吃着,我忽然觉得有东西在拽我的裤子,低头一看,原来是牛牛。
我分了半个饼给它,又给了它几片牛舌,它低头很快吃完,双眼闪闪发光的看着我。
“唔?还不够么?你等着。”我进去又拿了两块肉脯,小牛牛却一反常态,见了肉也不积极,依然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我颇有些诧异,蹲来,模模它的头,“吃的给你了,赶快带回去吧,有这顿可不一定有下一顿了,省着点吃。”
它晃了晃脑袋,忽然又咬住我的裤子,把我朝一个方向拖。
“这是做什么?”它的力道很大,我被拉得晃了晃,小牛牛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小眼睛,满脸期盼地望着我,忽然蹲下来,舌忝
后腿的毛,边舌忝边看我。
我越发茫然,它见我没有动静,一咕噜翻起来,接着来扯我的裤子。
我终于恍然大悟,“牛牛,你是要我去给你老妈治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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