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章节(8点)
阿离茫然地看着我,还有些惶恐,“内……裤?”
我猛地想起,汉朝是没有这个东西的,别说内裤,就连外裤都不甚流行,汉族的传统服饰是宽袍大袖,赵武灵王推行胡服骑射之后,汉人才勉强接受裤子。但士族仍以穿袍服为主,只有卑贱的苦力,还有需要骑马打仗的士卒,才会穿着裤子。
“这个……”我撑着脸皮,勉强形容一番,“三角形,贴身穿的。”
阿离恍然大悟,“那……那两片三角形的布?奴给夫人更衣的时候,不小心给扯坏了”
“扯坏了?”我的脸皮有些挂不住,阿离伏地作惶恐状,“夫人恕罪,夫人恕罪”
她这个模样,老子倒比她还惶恐。
“算了算了”老子自认倒霉。幸好我穿越前,多带了两条,可是……
“我的背包呢?”
四下环视,不见踪影,莫非还在张家屋子里?
我登时出了一身白毛冷汗。
我的麻醉枪,我的壁虎手套,还有我辛辛苦苦采来的萆荔。如果我没记错,里面还有个烟雾弹。
倘若被宵小得了去,老子死一百次,也不足以消时空管理局那群老东西的心头之恨。
“背包……”阿离越发惶恐,五体投地趴在地上,“奴未曾见,奴未曾见啊”
我挣扎着爬起来,老子得赶紧把背包找回来。
手脚却不听使唤,爬了两下,居然爬不起来,却被一双手从地上捞起,抬眼对上霍某人漆黑的瞳。
“病成这个模样,你还想去哪里?”他面无表情,挑着半边眉毛,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门大开着,北风卷了几片小小的雪花,飘飘洒洒地落进屋来,还未到地面,便化成水滴。
“我的东西还在那间屋子里,我要去拿回来。”我咬牙,终于体会到手无缚鸡之力是什么感觉。
“是你那个奇怪的行囊?”他扣住我的腰,却没有把我放回床上的意思,一阵寒意袭来,我忍不住就打了个喷嚏。
阿离连滚带爬地去关门,他终于想起来我是个病人,拉起锦被,裹在我身上。“你的包,就在我屋里,你若是想要,就好好养病,不要动别的心思。”
是在威胁我么?难道他以为,我方才是想逃跑?
牛牛跳到我身上,警惕地瞪着他。
我抱住牛牛,“霍候爷,我须得亲眼见到它,才能放下心来。”
他的眉毛挑得更高,“你疑心我骗你?吴次仁,你有时候看起来聪明,有时候却糊涂得厉害。你那日进屋,难道没有发现少了东西?我若是没看见你那个奇怪的包,也不敢确定那是你的居处。”
我终于明白,有些东西是不可调和的,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因为我性别的改变有多少改观,水火不容,依旧是水火不容。他那天帮我擦药,估计也是和我一样,受了刺激之后,心性有些不稳。本质上,他依旧是那个对我呼来喝去的嫖姚校尉。
我对我与他之间关系是否和谐倒不甚关心,少爷的脾气我早已经领教过,作为一个禁脔,也没有太多挑选的余地,反倒是他那晚表现出来的异于寻常的柔情,叫我有些不太适应。
禁脔这个词让我哆嗦了下,我的底线就是这么一降再降,最终我成了一个没有底线的人。
不过凌风有句至理名言:没有感情的肉|体关系,才是纯洁的肉|体关系。
我想,我不是很介意,和他发展这么一段纯洁的关系。反正占他的便宜也不是一次两次,索性全占光了,以免日后遗憾。
当然我现在还没有准备好。
我这个人的定力不太好,尤其在面对他的时候,一不留神就会想到不该想的地方去。停了片刻,我终于意识到我犯了左倾错误,甩甩头,回到正题上来。
咂模咂模他刚刚说的话,我放下心来。
难怪他不怕我逃跑,原来我有把柄在他手中。
他眯起眼,打量我的表情,“那里面有什么东西?叫你如此紧张,连命都不要。”
“有药”我答得简单扼要。
“药?”他凑近我。
有句话叫做真金不怕火炼,近看方知美丑。霍少爷绝对是一块真金,他英挺的鼻梁,飞扬的眼,没有因为扩大而出现任何的变形或是不美观的迹象,相反,他凑得越近,我的心跳就越清晰。
“为你的姐姐?还是你的妻子?”他冷冷一笑。
这是我数月前搪塞他的理由,只说了一次,便被他记住,此刻拿来讽刺我。
“姐姐”我咧咧嘴,“我的孪生姐姐,她自小就有心病,我的药就在背包里。”
“你自号太华山下人士,怎地到了家门,却迟迟不归?”他凑得更近。
天地良心,老子绝对不是不想回去,老子若是知道怎么回去,也不用在这里和你白费口舌。
我终于明白了那天他最后那句话的含义,明日再说,就是明日再找我算账。
这个没有人性的男人啊,老子昏迷了两三天,就喝了碗药,粒米未进,他就逼供来了。有没有天理?
本姑娘饥肠辘辘,他又靠的这么近,大脑严重缺氧,如何想得出一个圆满的理由?
他脸色阴沉,“吴次仁,你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你究竟叫什么名字?”
他猛然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与他对视。
自从他发现我是个女人之后,捏脖子那一招被他自发取消了,改为捏人下巴。不过被钳制的滋味,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叹口气,“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哪有这么重要?候爷何须如此在意?谁人没有几个秘密,我若是不想说,候爷再逼我也没有用,顶多候爷不喜欢吴次仁这个名字,我就再编个好听的来说。若是侯爷怀疑我心存不轨,大可将我弃市或是发配边疆,委实不必在这个问题上苦苦纠缠。”
“你”他面上肌肉一紧,捏着我下巴的手亦是一紧,“吴次仁,你好大的胆”
我惆怅地看着他,“吴次仁的胆不大,吴次仁只是不想骗候爷,我出来只为采药,因为一些缘故,归家不得,候爷若是不爽,可以当做无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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