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章节(12点)
又过了两日,出乎我的意料,卫氏却没有什么动静。我原本预计的劫车杀人之类的事件统统没有发生,好像那天卫少儿根本就没有来过一样。
如果不是我每天变换路线的方法起了作用,那就是因为,卫氏的家主认为我无足轻重,还不值得动手,与霍去病公然撕破脸皮。
每日霍去病依旧送我去宋府,一切风平浪静,老子的心里,却实在憋屈。
看着双儿日日在院子里大呼小叫,口无遮拦,我反倒羡慕起她来。
至少她敢说敢做,而我此时,却是只能憋屈地等待这场风波平息。
回想我凌霄十九年的生涯,都是天马行空,快意恩仇,几曾这么憋屈过?
坐在家里等别人上门找麻烦,说出去会被人笑掉大牙,偏偏霍去病的女性亲戚还一个比一个难缠,我宁可去跟F星人对打,也不要看她们耍无聊的心机。
换个人来,老子的拳头早就招呼上去,偏偏卫少儿再怎么不好,也是霍某人他娘,卫长再怎么刁蛮,也是霍某人他妹,老子一拳打死了,他恐怕也得找我玩命。
打不得骂不得,娇滴滴的还就会使坏心眼,真是叫人惆怅更叫人惆怅的是这些人都是在太史公的大作中挂名上场的,老子即使不顾及霍去病的情绪,也要顾及下时空管理局那群老头子的身体,免得他们一不小心气得嗝屁。
所以这场闹剧,本姑娘只能咬着牙忍下去。忍到我找到手柄为止,或者……忍到我忍无可忍为止。
不过我心中倒是从来没有后悔,即便今日这许许多多的麻烦都是因为当日救双儿而生。那一场街头斗殴,让我这个本来不该存在的人,一下子便声名远播,闹得满城风雨。
我甚至觉得,李夫人怀孕那档子事,都跟我月兑不了干系。
要知道,怀孕在宫中是一件极其敏感的事情,听说李夫人怀胎刚满一月,这么早就将这个消息公布于世,时间还这样凑巧,叫我忍不住怀疑,她是因为我的缘故,提前将这个秘密暴露了出来。
即便如今只能凭空祭悼我们的友谊,但我相信,在我危难的时候,她绝不会坐视不理。
这一切叫我委实觉得,即便是鼻涕虫状的F星人,也比那卫长要可亲许多。
天气开始转凉,一阵风过,宋府小小的庭院中,黄叶儿片片往下飘落。
我蹲在地上,采摘菊花的花瓣,新鲜的花瓣用清水焯烫后做菜,味道十分鲜美。
采了几朵,忽然听得大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声。
大门靠近诊堂,我开始并没有注意,以为是病人太多,起了些争执。林春山的性格外柔内刚,通常情况都能有效地安抚病人。
谁知过了一会儿,那声浪没有变小,反而越来越高,似乎是吵了起来。
“我家老大说了,她就在宋府,你这个小白脸赶紧把她交出来,不然大爷我拆了你的房子”一个粗犷的声音异军突起,嚎了一嗓子,似是已经不耐烦至极。
我伸在半空的手,就这么顿了顿。
缇萦从屋里走了出来,皱眉道,“是谁又在外面喧哗?”
我吞了吞口水,赶忙道,“师娘,我去看看。”
缇萦的面色有些不悦,“难不成又是闫雄那伙人?他们究竟想干什么?三天两头来闹事,当我宋府是软柿子好捏么?”
她显然也听到了方才那句话。
我抽抽脸皮,“呃……这个么,或许也不是,小混混多了去。师娘不用担心,我会处理,你就不用出去了”
三两句话稳住缇萦,我拔腿就往门口跑,就怕那家伙再说出什么胡话来。岂料刚抬腿,那边又传来了声音,“哎哎,小白脸,你莫挡着我,你这个模样大爷是看不上的,投怀送抱也没有用,除非你长了我老大那样的一张脸,或许我还会考虑考虑。”
我的脸绿了半截,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果然看见朱大昌那张毛茸茸的大脸,他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正不耐烦地把林春山拨到一边。
林春山白净的面皮已经涨得血红,他本不善言辞,遇上这种蛮不讲理的人,怒极攻心,却不知该如何还击,面皮都要滴出血来,嘴唇哆嗦道,“哪里来的蠢汉,给我站住,站住”
朱大昌咧咧嘴道,“蠢汉?大爷可不是蠢汉,敢这么说大爷的人,都被揍得趴下了今天看在你是我老大的人的份上,大爷不跟你计较……呃老大”
朱大昌对上我的脸,愣了愣,两只眼睛陡然放出光来,方才凶神恶煞的面色荡然无存,变得比煮熟的面条还要柔顺。
大嘴一咧,笑得像朵长毛的野菊花。“老大,可算是找到你啦我就知道你在这里,这个小白脸死活不肯让我进来。”
他还有脸委屈。
林春山走过来,脸上惊怒未退,狐疑地看着我和朱大昌,不明白那个凶神恶煞的汉子怎么突然就恭顺起来,“师妹……你们认识?”
我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朱大昌,你是来踢馆的么?”
“老大,你这话可就冤枉我了,我可是好言好语问他找你的,他偏不肯让我进去,就这样我也没动他一指头。”朱大昌是真的委屈。
“你问人家找人,好歹也得说清楚名讳吧?女乃女乃个腿,你居然还调戏人家。”我气结。
“我有我问他找吴次仁,他非说我胡闹,不肯让我见你说我戏耍他。”
我抽了抽脸皮。
“朱大昌,你不知道我叫张二宝么?”
朱大昌抓抓头,嘿嘿笑了两声,“那个……我还是比较习惯吴兄这个称呼。”
林春山提起旧恨,白净的面皮又沉了下来,“师妹,你怎么会认识这种不三不四的人?”
“哎哎,我说你个小白脸,大爷哪里不三不四了?”朱大昌一瞪眼,提着拳头就过去了。
我赶忙挡在林春山身前,“朱大昌,这是我师兄,不许胡来。”
朱大昌抖了抖毛茸茸的面皮,不屑道,“老大,你怎么会认这么一个小白脸当师兄?我一个指头就能把他点到。长得不怎么样,说话也稀里糊涂。”
林春山面色已经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他的脾气一贯和顺,我还是很少看他这样动怒,“荒谬,我林春山行医救世,岂容你这无知蠢汉侮辱?你找无此人,既然无此人,你还找什么?”
朱大昌扯扯嘴角,“看,老大,我说他糊涂罢,连自个儿的师妹都不认得,看门都不合格。”
林春山指着朱大昌,直喘粗气,“你……你才糊涂”可怜他一个斯文人,满月复经纶,愣是被朱大昌的胡搅蛮缠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僵着脸皮,去扶林春山,“师兄莫气,他一个粗人,在军队里混迹,不懂道理,师兄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林春山深吸两口气,指着朱大昌,咬牙切齿道,“二宝,这种辱没人伦,禽兽不如的恶棍,你怎么能跟他来往?”
朱大昌两眼一瞪,道,“小白脸,敢说你大爷禽兽不如?你大爷明明比禽兽厉害得多看在你师妹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你再吱吱哇哇,大爷XX了你”
林春山胸口急剧起伏,只差没有喷出血来,“你……”
我旁观了半天,得出结论,林春山被气成暴走,恐怕这就是症结所在了。
他虽然文弱,却最是重视气节风骨,自小受儒家道家学术熏陶,迂腐得紧,此刻被朱大昌说成小白脸,又扬言要XX了他,他身为男人,自是把这当成了奇耻大辱,咽不下这口气去。
两人的争执引了不少邻居围观,也有人上前劝阻,却只是令得林春山脸黑如铁,目眦欲裂。文人都好面子,他约莫是愈发觉得颜面扫地,羞愤欲绝了。
“呃,呃……”我咳了两声,心里暗骂朱大昌这个祸害,到哪里都不让人安宁,周围已经有人开始指指点点,我一手拉着羞愤的林春山,以免他把持不住撞墙,又咳了两声,对朱大昌喝道,“给我闭嘴,你这厮毛病若是再改不了,当心老子割了你的腊肠。”
话音刚落,周围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怪异,不少人的目光都转移到我的脸上。
我模模鼻子。唔,我以为自己已经说得很隐晦了,没想到大家居然都能明白,看来是英雄所见略同,心照不宣。
唯有林春山恍若未闻,铁青着一张脸,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模样,愤怒地盯着朱大昌。
朱大昌这个人,脾气有些执拗,猥琐归猥琐,却是硬气得很,要他给林春山赔罪,他老大不愿意,磨磨蹭蹭就是不肯过来。
我暴喝一声,“还愣着干嘛?”
朱大昌方百般不情愿地拱了拱手,“今日是我错了,冒犯之处,还请师兄包含。”
“谁是你师兄?”林春山恨恨一甩手,竟然从我手中挣月兑,他也不看我,怒冲冲地拂袖而去。
我模模鼻子,莫看这位师兄柔顺,踩到痛处也是厉害得很。今日朱大昌是把他得罪狠了。
他虽然走了,周围的人却没有散开的意思。
朱大昌一瞪眼,对周围的人喷了口气,“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再看大爷把你们统统拖回去,统统XX了”
“朱大昌”老子忍无可忍,对众人道声叨扰,一把拖着他往里走。
老子一定是脑子进水,才会让这头棕熊过来这里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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