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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客栈恶疾
还好,并没有走多远我就看见了我感觉中的那家客栈。这也是一家乡村客栈,店里的装饰相当简单,如果不看外面写着客栈两字几乎认不出这是间客店。也是,这里并不是什么关口要塞,不过我还是挺喜欢的,我喜欢各式各样的体验。
走在外面往里望了望人还是挺多的,看起来很热闹。我也抬步走了进去,进去之后才发现,并不是人多,只是因为店太小,特别是门脸,好像不是我印象中的几间大堂,只是一小间相当于楼梯口,抬头看向后面,确实有个楼梯,好像楼梯后面还有个后门,难道是院子?
大略看了几眼之后便兀自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放下包袱看着这间客栈我笑了笑,这里让我想起一个地方,就是云南的丽江。虽然这里虽没那里人多热闹,也没那里繁花时尚,但是那种悠然的气氛和书香之气还是在的。我喜欢这样又小又温暖的氛围。
没多久一个穿着肚兜装的一个小姑娘走了过来,她的一头黑发被扎成花儿似的缀在胸前。她一蹬一蹬小跑着走过来笑的样子很可爱,因为那笑容很单纯。
“客官要点什么?我们店里的刀削面最拿手,要不然给您来一碗?”我点点头:“好,就刀削面吧。”小姑娘乐呵呵地笑着走向后面的厨房。
见她走过去之后我又把目光放到这里的环境中。屋角四处都挂着竹子编织的小香包。上面还绣了很多好看的图样。风吹过来,我正好看到是些花朵和青草。不知什么人做的手工,还真是漂亮。再转眼,一面大大的墙上被些客人写的龙飞凤舞好些诗句,虽然看的不太明白,但是这种墨香让人看得舒服,呵呵,虽然有点附庸风雅的感觉。
等到我把这里全部欣赏一遍的时候小姑娘也已经端着碗走了出来,我笑了笑,时间还真是不快啊。对面两桌的人都就已经吃好上了楼梯。
我喊住送完碗就要离去的小姑娘:“你好,请问一下你们这后面是院子吗?”。她腼腆地点了点头就在我对面坐了下来。我看着她:“哦,真不错。”
她点点头:“那客官您还有事吗?要是没事的话……”“哦,等一下,你知道这里往北走是什么地方吗?还有多远会有下一个镇子?”
她点点头笑着:“客官,这你不用担心,我们这里有住房,虽说不如镇上的好,可也还是不错的。就您刚刚说的院子还是我们的客房呢?你看到这个楼梯了吗?就是通往客房的。”我点点头:“哦,这真是太好了,可是我明天准备往北走……”
“哦,我知道,北面是塔湾镇,是这里几百里之内最热闹最繁华的地方了,好多人都要去那里呢。客官要是去那里的话。可以在那里补给,很方便。”我点点头:“塔湾镇……哎,好的,谢谢了啊。”“不客气。”
吃过饭之后就是休息了,随着小姑娘清脆的脚步声我也跟着她来到了楼上,到了这里我才知道什么叫做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特色。这里也不例外,屋角房檐上到处都挂满了小巧的竹筒,虽然没外面的荷包那么精致,但是被连成一串高高低低的在走廊里随着风吹过,那木质交织在一起的声音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客官也喜欢这些竹铃吧。”我指着手边正被小姑娘拨弄着的竹筒点点头:“是啊,确实挺好的,”她走了两步停住了:“客官,前面左手边第二间房就是了。我先去给客官提壶水来。”我点点头:“嗯。好,我自己去就行了。”
待小姑娘走后,我停下脚步慢慢欣赏着身边的风景,这是一条走廊,前面就是她说的客房了,而我现在站得地方正是这里最佳的观景点,左边是望向客栈外面的一面树林,而右边就是我刚刚好奇的院子,院子里面有个荷花池,荷花池还有许多别的姹紫嫣红的花丛。
走到墙边,站着向下面眺望着,这里空气真是清新极了,虽然已经晚上了。不过就算是晚上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更为着风景多添了些韵味罢了。
“……啊……”突然我的心脏一阵绞痛,我咬着牙闭上眼睛伸出手掌捂着那痛得令人无法呼吸的地方。心脏在抽搐痉挛着。这是什么感觉,是一种不由自主想要哭泣流泪的感觉。我喘着粗气张着嘴深呼吸,只是情况并没有哪怕一点的好转。我闷哼着慢慢靠在身后的竹墙上,然后轻轻地将身子滑落在地,闭着眼睛把头埋进膝盖……
黑暗中我感觉心脏似乎被一股力量牵制着想要迫切地逃出我的胸腔。即使闭着眼睛我也有种天旋地转的错觉。我仍然没有睁开眼睛。我能感觉到额头已经被冷汗湿透了。我闷哼一声,好像稍微好了些,我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都蒙上了一层灰色。
“啊……”又是一阵绞痛,我又逃避似的闭上眼睛。已经有些疲惫的心脏此时又被一双魔爪紧紧地攥在手心,无形中那长长的指甲像刮鱼鳞一般来回刀削着我的心脏,已经血肉模糊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我并没那么能忍耐,我咬着牙哼出了声,真想有粒安眠药让我暂时躲开这样的折磨。
我双手捂着胸腔,我多么希望它能安稳下来,这样的激烈运动让我体力消耗大半。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之后好像渐渐有所恢复。
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模糊的世界我苦笑着,终于知道病来如山倒是怎样的形容贴切,刚刚还健壮如牛一样的身体只一会儿就软成了泥。人在这世上终究是渺小得不堪一击。
抬起头看着已经刹那间转入黑幕之中的夜色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心脏虽然已经渐渐恢复了正常,可是另一种无形的疼痛却也侵蚀着我的心脏甚至精神。我努力站起来转头看向那片山脉,即使什么都看不到。但是这样看着,我的心里至少能得到一些安慰。
身体被刚刚的一番折磨到底是大伤元气,只站了一会儿腿就好像已经失去主导力,又是一番自嘲之后,我又慢慢滑坐在地,我擦着从额头流到眼睛内的冷汗闭上了眼睛。
脑海里的思绪像是雪花一样纷飞着而又杂乱不堪。那没有任何轨迹得随便乱舞让我心乱如麻。我不知道这些没有头绪的事情都是些什么,我想快速抓住些什么,只是它们好像故意与我为难,我越是焦急地想知道,可它们越是逃得没踪影。
我害怕极了。我无意识地抓着衣角,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是京城?是吴婶,剑兰?是世外桃源我那最后归属的秘密基地,是依然还是大牛?还是龙羽轩或是……流星?我不敢再想象了。
提着开始一步步走来的女孩有些奇怪又担忧地看着我,走到我身边终于看见我脸色苍白,她放下水壶蹲子看着我:“客官你怎么了?”
我抬头看向面前的人,好一会儿之后我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哦,没事。”小姑娘好奇地看着我,怎么自己下楼提个水壶的时间眼前的客官就变得这么可怕,好像生病了似的。想到这里她看着眼前的人又问道:“客官,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生病了吗?你的脸色不好。”
我虚弱地摇摇头:“我没事,我就是太累了,想睡一觉。”他看着我点点头:“哦,客官,那你跟我来吧,这间房……”一脚轻一脚重地走了好几大步之后进了一间房,向前只知道眼前有张床,我把耳边唠叨的人推出去之后关上门就倒在了床上。
当这间小客房里的人昏天暗地进入噩梦般的睡眠时,在这以南的好几百公里之外的鬼谷山上,也有几个身影忙de2焦头烂额。
“师父,快看他好像不行了。”鬼医刚忙完第一个“木头”的抢救又开始了第二个,天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切正常可突然就出现问题。两个人竟然都在转眼之间几乎都失去呼吸,这本来已经让他们放下心来的人现在有把心悬到了空中,他们一个个都皱着眉不住手的忙着。
鬼医一边配着药一边吩咐着徒弟:“快去把为师的‘回天丹’拿来,快。”“是,师父。”白儒生听闻之后立马像只弹簧一样弹出房间,又在十来秒之后就又重新出现在原地。鬼医头也没抬就接过,随后又眼睛都不眨的把整个心绪放在手里的药物中。
而此时房间的大床中间正有两个盘膝而坐的人。一个是此时正在鬼门关徘徊的脸色灰青色的人,而另一个是满脸汗水正源源不断向他体内输入内里的白衣少年。他们对面而坐,手掌相抵。而在他们身边的是白胡子的老者,也就是鬼医。他虽然也心急如焚,但动作仍然还是那派大气淡然,气若神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