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联拿起锦帕沾沾了刚喝下药的唇边,小娥麻利的给搬了把椅子
阿哥,换身了行头,我都是有些眼生了,这宫里规矩多,我们自当遵从,不过,要是进了我永和殿的大门,您还是我的阿哥。”帝联谈笑自在,根本看不出是刚从死亡线上爬回来的人,这或许就是让他另眼相看的地方。
“我已经知晓了昨晚发生的事情,越发的不忍心把你丢在这深宫内院里。”
“阿哥,说笑了,帝联原本就是这里的根苗,自然要长在这里。”
“可是你并不是,要我怎么告诉你,如果你愿意,我就会带你走。”
帝联脸上掠过一丝恐慌,支起身体向门外观望,小娥的身影还杵在那里,她向阿庄递过眼色
阿哥,说笑了,你我只是名义上的兄妹,如今身份已定,切不可
言乱语,让人生疑。”
阿庄经过帝联的点播,说话也变得小心起来,再不敢随意了。
帝联用毛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手上残留的水滴,铜盆里倒映着帝联气色白皙红润的脸蛋
小娥,把赵嬷嬷叫了。”
“诺。”
“回公主,赵嬷嬷去了太**里。”
“什么时候去的?”
“一早就跪在门外了,这会儿太后还没有下朝,八成腿都要酸了。”小娥收拾着床铺,不
紧的有一句没有句的唠叨。
赵嬷嬷不早不晚,偏偏捡
出事的当口跑到太**里,绝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八成又是让人在本后教唆的,就像拿延陵当枪使一般,高人呀,帝联忍不住抬头看向华阳宫。
太后远远的就看见了赵嬷嬷跪在那里,这么冷的天气,居然穿着夹衣,国嬷嬷与太后交换了眼神,上前一步
赵嬷嬷,有事
赵嬷嬷回身没有理会国嬷嬷的询问,磕头如捣蒜
老奴是来求太后娘娘赐死的,老奴该死,都是老奴
了。”
“国嬷嬷,带她进来回话。”太后撂下一句痛快话,国嬷嬷却像是有些心事,拉了拉赵嬷嬷的衣角
都是自家姐妹,说话办事要留些心。”
赵嬷嬷根本不领情,轻轻一用劲,把衣角从国嬷嬷的手指缝里蹬了出来
我这颗脑袋都要搬家了,还
姐妹,别让我连累了。”说完不再理会国嬷嬷,小碎步跟上太后进了殿门。
“赵嬷嬷,你是说那只狗死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哀家怎么没有耳闻,是哪个大胆的奴才敢误了哀家的耳朵。”太后容颜大怒。
赵嬷嬷用袖子轻沾泪痕
老奴是贱命一条,惹恼了延陵公主,才会牵连到那只小白狗,还望太后娘娘看在老奴以前悉心照顾的份上,赐老奴一具全尸,老奴定当感激不尽。”
国嬷嬷咬牙切齿的瞪着她
国嬷嬷,是不是让奴才们不许提起的。”
“启禀太后,老奴知罪了。”
“德武将军、瑞敏副将求见。”国嬷嬷是这宫里的老人,瞬间便明白,赵嬷嬷的援兵到了,以她的造化绝不可能有这两位的鼎力支持,她嘴角浮上一丝冷笑,正愁找不到你的漏洞了,今日的败笔,可是你
送你上门的,想着,她镇定的站回太后身边。
“让他们进来吧。”德武将军求见,太后岂有不见之礼。
“见过太后娘娘。”德武将军回来也有几日,车马劳顿基本已经修整过来,精神抖擞的,让太后看着心里也亮堂。
“不必拘礼,两位将军驻守边陲自是辛苦,赐坐。”
“太后娘娘,德武是来辞行的,边陲战事吃惊,军情不等人。”
“哦,大殿之上未曾听将军提起,哀家还以为古瓦国有所收敛。”
“密探回报,古瓦国如今只有三皇子在驻守,二皇子在返回的路上,至于大皇子目前下落不明,臣怀疑,他们是要有所行动,方才会有大皇子的出门
探,臣担心他会混入我军营地,素闻大皇子可是文韬武略,样样都不输人,自当小心行事方可。”
“即使如此,哀家也就不留二位了。”
“太后娘娘,这是?”赵嬷嬷匍匐跪倒在地上,浑身发抖,让德武将军忍不住询问了几句。
“还不都是为了那只让哀家养了多日的义犬嘛。”
“就是当年救驾与危难的白狗,太后多年来一直呵护有加,让我们这些老臣看在眼里岂能不扪心自问,您一国之母,待一只白狗都能如此,我们自当竭尽所能报效朝廷。”
瑞敏也跟着附和
糜躯碎首在所不辞。”
太后眉头一拧
来人,延陵犯下大
,当与庶民同罪,传哀家的口谕,杖责二十,有御林军执行时,凡胆敢做下偷天换日的勾当,哀家定斩不赦。”
德武将军目送国嬷嬷领命出去,太后阴沉的脸色,自然不是什么好事,瑞敏也岔开话题,赵嬷嬷知趣的退出来,狞笑着,延陵公主,老奴也让您疼一疼。
赛尔端着红枣莲子羹送到阳平面前
公主,瑞敏将军进宫了,要不要……”
“不必了,该说的已经说过了,你退下吧。”阳平特意安排舅舅陪她演这出戏,有七分的把握,只不过,通信的渠道断了,要想在国嬷嬷眼皮子底下与赵嬷嬷言传身教,恐也是难上加难。
桌上的冰糖燕窝没有引起帝联的注视,心里还是思量着昨晚发生的事情,那个时间延陵已经睡下来,她虽刁蛮任性,但还不至于会玩那样的手段,太后即便厌烦
,也绝不会拿皇上的性命当筹码,难道会是她,看来,
要想过几天舒心的日子,就要让她明白,
是个弱者,一个
法跟她抗衡的可怜人。
“小娥,把余下的血燕包好,外观做的精致些,一会儿我要去串个门。”帝联瞬间
起十二分的精神,麻利的将桌上的燕窝一股脑的喝下去,要想好好的活着,就要把身体养好,这样才能养精蓄锐,背水一战。
“诺。”小娥嘴上应承,心里却有一百个不情愿,那样的好东西怕一年难得吃上一次的,公主要送给别人,还真是让她肝都疼了。
玉带夫人还在睡梦中,听到院子里传来阵阵擦拳磨掌的声音,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阿庄一身短小精干的
扮,站在院中,已经开始习武了,玉带夫人忆起以前家里曾经请武行的师傅们教过的,几年不见他摆弄了,现在这么的上心。能有个得力的人离帝联近些,看似好事,一旦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就会变成一桩坏事,孰重孰轻,孰浅孰深,谁也
法预料。
“阿庄,你昨夜不是在永和殿执勤吗?阿娘还以为听
了。”
“我一早去看过帝联,就交接了,白天我陪您出门溜溜,这外面挺热闹的。”
“阿娘老了,繁华殆尽如浮云,你带着阿莲去吧。”阿庄
语,又开始
拳。
儿子是
的手心肉,他的心思怎会不知,只能默默注视。
阿莲有赖床的毛病,玉带夫人命人把她喊起来,阿莲面带厌烦的跌怪
阿娘,好冷的天气,怎么不让人家多睡会儿。”看着阿莲撅起的小嘴,玉带夫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阿庄回来这些天一直忙活帝联公主了,现在正在院子里
拳呢,你拿些茶水给她吧。”
阿莲脸上掠过惊喜,害羞的脸蛋飞上红晕,玉带夫人和颜悦色帮着阿莲梳理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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