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带夫人收住
的情绪,“阿娘没事的,心里牵挂着帝联,回来就好。”
帝联避开阿莲气势汹汹的目光,径直走到玉带夫人身边,“阿娘,帝联闯祸了,如今连累了赵嬷嬷,想问阿娘可有办法救她。”
玉带夫人摇摇头,“一切都要看天意了。”说着看向阿庄,手里攥紧那封信,恍惚间起身向
的房间而去。
帝联刚要追过去,阿莲挡住她,“阿梅,今天我要你讲清楚,夺了我的身份,拿什么补偿我。”阿莲向来就是斤斤计较的,如今发起狠来,更是满目狰狞,恨不能把帝联生吞活吃了。
“阿莲,帝联好不容易回来,就不要这样剑拔弩张的了,我们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兄妹。”
“兄妹?她当我是姐姐吗?从她知道是顶着我的身份入宫的第一天开始,她就应该感到愧疚,可她偏偏不是,一副高高在上不说,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说过,阿莲就是再低微,也该得到妹妹的尊重不是。说到这里,我倒是要问问你,阿庄,我是你御点的正妻,帝联和我谁在你心中的位置要重一些,你不是不知道,请你摆正
的方向,我阿莲绝不是任人欺凌的弱女子。”
阿莲失去理智的向阿庄怒吼,帝联深深一鞠躬,“阿莲对不起,如果有一丝的奈何,我真的希望把公主的名分还给你,自由才是这个世界上
法交换的。”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得了便宜还要嘴硬。你不是在御花园勾引皇上吗?既然都攀上高枝了,干嘛还要霸着阿庄不放,你真是个狐狸精。”看着阿庄紧紧护着帝联的神情,阿莲歇斯底里的吼着,恨不能把帝联撕碎了,疯狂的举动,让帝联有些怜悯眼前这个女人,为了权势和爱情一直在挣扎,为什么就不能放开
,放开别人。
帝联正气不遏的态度将阿莲的不屑一顾完全激发出来,她冲过去开始厮
帝联额头发,甚至于肌肤,阿庄不顾一切的挡着,阿莲咆哮着,愤怒着,哭泣和唾骂交汇在一起,让阿庄忍
可忍,一巴掌
在阿莲的脸上,顿时,一个五指山明显的嵌入本就怒张的毛孔,阿莲停住了,眼神中带着愤恨,掉头而去。
阿庄紧张的问,“帝联,你没事吧。”帝联模着红肿的手腕,惨淡一笑。玉带夫人反复看着那封信,心中默念,难道是他,真的是他,如若是他,又以何种身份在宫内自居,相见不能相守,这其中难道真的有什么。
房檐下乌鸦的几声轻鸣,这个时候绝对不会有乌鸦。玉带夫人撞着胆子,脚上加着小心走到院子里,从墙头丢进一块小石头险些扎到她的头,借着月色,俯身捡起来,上面依旧裹着一个布条,她赶紧
开,“帝联有难,一路珍重。”
是他,一定是他。她提起裙摆从侧门追出去,茫茫黑夜,不见半个人影,她失望的拖着沉重的双腿回到院子,一个机灵,帝联有难指的是什么?
阿庄安顿好帝联,思来想去还是推开了阿莲的房间,屋内空
一人,这么晚了她能去哪里?阿庄思索在院子里找寻一遍,没有阿莲的人影。他敲开门房,“见到阿莲小姐了
“她让车夫拉着出去了。”
“去了哪里了?”
“说是要找太后娘娘主持公道。”
阿庄脑袋嗡嗡的直响,他疏忽了,以阿莲的脾气,绝对可以把天捅个窟窿出来。
“阿娘,阿莲去找太后了,我担心她是要拿回
的公主名分。”
“快,骑上快马,务必拦住她,要不咱们就是欺君之罪,是要灭九族的。”玉带夫人一时慌了神,育德痴痴地傻笑,“去吧,都去吧,该来的,该去的,呵呵呵。”
阿庄一路疾驰到了宫门外,车里是空的,车夫指指宫门,“阿莲小姐敲门被守门的御林军挡住了,我劝她回去,她就是不听,执意要进去,还夺了御林军的佩刀架在
的脖子上,生生把这帮御林军弄得没有办法,杀吧,还说是前些时日太后召见过,怕日后落下麻烦,听他们说话的内容,像是担心帝联公主找后帐,可这位小姑女乃女乃,就是油烟不进,这不,御林军已经惊动了太后,小姐凶多吉少,少爷,您还是想想办法知会帝联公主一声,毕竟是一家人,她肯定要想办法担着的,好歹留下小姐这条命不是?”
阿庄六神
主,也自责是
太鲁莽,要不是那巴掌,也不至于把阿莲惹急了,她是太后钦定的正妻,可要让帝联做妾室,哪怕是贵妾,他的心里都很疼。他忽然生出一丝冷笑,帝联与
再
这样的缘分,而
却要时时的幻想,岂不是玷污了帝联的清白,他狠狠锤了
的脑袋一下。
宫门沉闷的哼鸣,阿庄来不及多想跑过去,“是阿庄呀,正好,刚才阿莲姑娘擅自闯宫被带了进去,这不,太后宫里传出话来,让她家人接人呢。”
阿庄被一阵冷风吹过,清醒过来,而此刻,他已经没有了退路,把心一横,即便要死,也决不能连累阿娘和帝联,横竖
担了,大不了把这百十来斤搁到这里了。
阿莲本来心里就觉得委屈,太后赐婚多少让她的这份不平填补了些,阿庄下午一声不响冲到宫里,不用问也知道是冲着谁去了,她作为即将入住的正妻,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看着阿娘,有担心阿庄会反悔,多少忍让些,想着事情过去就完了。
帝联不分适宜的进来,阿庄眼中少有的温柔,让阿莲压抑许久的怨气终于按耐不住,爆发出来。她坐在车里,浑身冰冷,手脚都失去了知觉,心中萌生万念俱灰,冥思苦想,多年的症结就在帝联身上,她越是琢磨越发不可收拾,牙根竟也疼痛起来。
车夫待住马车,“小姐到了,这里就是宫门。”阿莲被车子停顿时的晃动,把整个身体都给震酥了,手脚也恢复了以前的灵活,她甚至不等车夫放下脚凳,就弹跳下来,几步冲到宫门口。
此时坐在国嬷嬷的房间,被她几句话彻底点醒了,她不想阿庄死,那样她就是未亡人。不想阿娘死,孤孤单单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她从心底生出的恐惧慢慢吞噬着。她像一摊软泥顺着椅子滑到了地上。
国嬷嬷伸手去拉,被她浑然不知的推开,“这样坐坐好,地上虽然很凉,却让人清醒。”
“你这是何苦呢,刚才是说了轻微的,要是说的再重些,你要是有个闪失,我也是担当不起的。”国嬷嬷模着茶盏,刚才皱起的眉头多少舒展了些。
“请国嬷嬷把没有说完的都告诉阿莲,让我也长长见识。”阿莲痴目跪坐在地,早已没有刚才的嚣张跋扈。
国嬷嬷不急不躁喝了几口茶,“要往重点的说,身份有假是杀头的重罪,可是要灭九族的,你们上下一家子都要赴死,虽说你是公主,即便不死,也会被贬做贱民,眼前的锦衣玉食都就荡然
存了。老奴再多说两句,即便当初是你回宫,又能怎样,你能做到帝联公主的讨人欢心和忍让不漏吗?就凭你今晚的冒失,老奴断定,你早已是人人唾弃的,哪里还能如此风光的下嫁,要知道皇上马上要封阿庄做四品带刀护卫,跟随到皇上左右了,那以后的路还不是轻而易举登之高处。可惜帝联公主,要代你加入古瓦国,以细作的身份成为古瓦国的眼中钉,肉中刺,又是何等的凄惨。”
“她不是要去当太子妃吗?以后的一国之母,凄惨?帝联这辈子都不会与这个词有什么渊源。”阿莲豆大的汗水
在她的手背上,身体的负重让她气力游丝,半个身体都依偎着地面。
国嬷嬷嘲弄的看着,“阿莲姑娘不了解古瓦国的情况,自然会这样去想,据老奴所知,古瓦国连太子都没有定下,帝联过去嫁给谁也未尝所知,太子妃不过是遮人耳目的名头,倒是让你吃了味,一位帝联公主讨了多大的便宜,岂不知是把那条命架到火上了,弄不好就会香消玉损的。”
阿莲彻底的趴在了地上,冰凉刺骨的寒气让她越发的站立不起来,国嬷嬷自然明白,她是被吓得。
阿庄被国嬷嬷差去的人带了进来,他用眼睛横扫屋子一圈,没有看到阿莲的身影,下意识的问,“国嬷嬷,深夜
扰实属冒昧,您可见过府上的阿莲。”
她努努嘴,“那不是,老奴可是把话说明了,我是给了座的,可阿莲姑娘偏偏要躺在那里,我丝毫办法没有。”
阿庄转过一排桌椅,阿莲脸色煞白的动弹不得,“阿莲,你没事吧。”
她扑到阿庄的怀里,“都怨你,干嘛
我,都是你好。”
“没事了,没事了。”看着阿莲没有皮肉之伤,他才安心的抱起她,刚要向国嬷嬷告罪,阿莲横眉倒立,莫名其妙的指着国嬷嬷,“阿庄,杀了她,要不我们都要被处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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