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八在这里?他怎么会在这里的?”玉带杏眼圆睁,嘴巴抽动几下。
“夫人认识?”德武像是料定她会这样问一般,玉带跌坐在椅子上。敖佳紧张的进来,“将军,宫里的信差到了。”说着将李公公交托的信件放在他的手上,想必是催促他抓紧办事的,他淡定一笑,这样的小事,不足挂齿。
信件被
开,他逐行逐字的向下读,越看心越慌,心中大喊不妙,但为时晚矣,帝联已死,不可能在重生的。他叫过敖佳耳语几句,他不动声色的出去。
玉带夫人已
心观察别人言行,满脑子都是帝联的音容笑貌,被人搀扶着回来
的营帐,看着身边痴痴傻傻的育德,她咬紧牙关,
论如何,
都要振作起来,也许让帝联进宫续命,本身就是个
误,如今不管怎样,她是和廖八一起走的,也算有个伴了。
国嬷嬷带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带进来,“太后,你要找的人,老奴找到了。”
“她就是当年育德夫人生产时的接生婆
“正是她。”
“贱婢见过太后娘娘。”
“起来吧,哀家问你,当初先皇的育德夫人产下小公主时,可是你做的稳婆。”
“正是奴婢。”
“你可还记得,小公主身上是否有什么胎记之类的。”
“回太后,当日育德夫人难产,先皇下令如若有闪失,就要奴婢全家陪葬,这是奴婢与生俱来,从未有经历的大捷,奴婢也是竭尽所能的保住了育德夫人和小公主的命,奴婢依稀记得小公主生下来因为缺氧而窒息,奴婢拼尽全力,才保住小公主,也保全了奴婢一家,
那以后,就发誓,不再做这个行当,所以,奴婢敢用性命担保,小公主身上绝对不会有胎记,光滑如雪的肌肤,倒是右手手心有一枚红痣。”
“哦,这颗红痣,不会随着岁月而抹去吧。”
“不会,这颗红痣,奴婢记得当时御医曾说过,它连接着心脏命门,绝不可能去除的。”
“你下去吧。”
“奴婢告退。”
“国嬷嬷,去把玉带夫人的女儿小娥带来。”
“太后,现在都快一更天了,这个时候去,是不是不合适?”国嬷嬷看看外面的夜色,有些担心的问。
“去吧,今晚不弄清楚,哀家也
法入睡的。”
一阵儿急切的敲门声,阿庄从梦中醒来,“大半夜的什么事?”
“宫里来人了,说是要小姐进宫,夫人走的时候有交代,凡事都要问过少爷您才能去做。”
阿庄停了几秒钟,迅速起身,“去喊小姐,我马山就来。”阿莲正在沉睡,免不了有些厌烦的情绪,“大半夜的喊人家进宫,我又不是大夫,更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人物。”
阿庄已经收拾妥当,“阿莲快些,我陪你一起去就是了。”
阿莲轻快的起身,梳妆
扮一阵儿,跟着阿庄,心里喜滋滋的,阿庄魁梧的身躯,果断干练的办事作风,让她更是心倾与之。
太后如坐针毡的等在宫内,心里惶惶不安,她很矛盾,希望女儿就在咫尺,有担心
误的决定已然生效,她不断深呼吸,试图平息心中不宁的火种,“阿庄、阿莲见过太后。”
“起身吧,深夜让你们进来,也是为了帝联的事情,这个刺绣的图样是小娥亲手所绣,哀家思索再三,还是要确定一番,才能为帝联缝制出嫁的凤彩霞衣。”
国嬷嬷拿着绣样交给阿莲,“牡丹,记得帝联身上自小就有牡丹胎记,把它作为主要花色绣于全身,也未尝不可,奴婢的心思不做数的,还要看太后的决定。”
看着太后越来越失望的眼神,阿莲都有些冒虚汗,太后收收
的思绪,“来,到哀家身边来。”她伸手拉住阿莲的右手,像是不经意的反转,一颗红痣赫然出现在眼前,她眉头紧锁,直到他们离开,她还是怔怔的坐在那里
国嬷嬷,去把当年伺候玉带的嬷嬷找来,哀家要问话。”
“太后,夜深了,怕要到三更天了。”国嬷嬷心疼的说。
“不管是几更天,哀家都要知道真相。”国嬷嬷叹口气挑帘出去。
月色像是被乌云遮住了,慢慢的隐去身影,直到国嬷嬷的脚步再次响起,才把她的思绪又拉了回来,“你就是当年伺候过玉带的嬷嬷。”
“奴婢是玉带夫人的陪嫁丫头,一直到李尚书府邸被官府查封,这段时间,奴婢一直伺候玉带夫人左右。”
“那好,本宫问你,玉带夫人生过几个孩子?”
嬷嬷面露难色,吞吞吐吐,太后向国嬷嬷递了个眼色,她端过一盘足有一百两的黄金,放在嬷嬷的面前,“这是太后赏赐你的。”
“奴婢谢太后重赏,玉带夫人生的第一孩子因为缺氧,出生不久就死掉了,后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抱养了一个男孩儿,后来取名阿庄,玉带夫人由于生产时出血过多,造成了不能生育的病根,怕是只有这一个孩子。”
太后所有的疑团都揭开了,
疑耳闻,帝联就是她的亲身女儿,她摆摆手,国嬷嬷带着她退了出去。太后在屋里坐了许久,国嬷嬷忍不住上前提醒,“太后,夜深了。”
“有边关的消息
“还没有,不过算算日子,信差昨天就该到了,想必还没有出事,您大可放心。”
阿庄出来的一路上都没有一句话,阿莲耐不住这种寂寞,有些埋怨的问,“我真的那么讨厌么?”
“不是,傻丫头,想什么呢?我是在想,好端端的太后干嘛要让我们进宫,而且帝联身上的胎记和出嫁有什么关联,还有,太后好像很在意的右手。”
“不过是颗红痣罢了,就和帝联身上的牡丹胎记一样,是
娘胎就带来的。”
“你是说右手的红痣,这件事情有多少人知道?”
阿莲怔住了,摇摇头,“伺候过我娘和我的人应该都知道的。”
“糟糕,太后该不是怀疑帝联的身份吧,那样,就麻烦了,假冒公主,是要诛九族的。”
“那怎么办?我可不想让你死。”阿莲月兑口而出的也是她的心里话。阿庄头也不回的说,“坐好了,我们要快点。”
阿庄一早起来,就急急火火的往上书房赶,一定要在太后有所行动之前,把这件事情告诉皇上,从男人的角度出发,皇上是喜欢帝联的,而且这种喜欢早就超月兑了兄妹之情,他也是万不得已才走这步,让皇上知道真相,或许还会出手相救,他想着更加的急切起来。
迎面撞上了小安子神色慌张的从上书房出来,向御医所跑,阿庄上前问,“皇上在
“别提了,皇上晕过去了,我要赶紧去宣太医,这事整的。”
什么事情能让皇上急火攻心,他要赶上去看个究竟,上书房乱作一团,奴婢奴才忙的是晕头转向,阿庄好不容易拉住一个,“出了什么大事?”
“帝联公主死到边关了。”
“你说什么?”阿庄整个心就像是瞬间被人掏空了一样,怔在了原地,小安子满头是汗的跑回来,和他撞了个结结实实,“阿庄,别愣着了,帮我到太后的寝宫去请位太医过来,我这两条腿都要跑细了,你说也奇了怪了,帝联公主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死了呢,皇上伤心过度还有情可原,你说太后怎么也昏过去了,这事和事都赶一块了。”
阿庄身体歪了歪,眼前一黑,摔在了地上,小安子喊着,“我都忙晕了,跟你说这个干嘛。那好歹是你的妹妹。”
国嬷嬷吓得眼泪直流,“太后,您可一定要撑住呀。”
太医把过脉,开了处方,“不碍事的,太后是急火攻心,等她醒来了,您们要多说些高兴的事情,让太后不要过度伤心,帝联公主的事情都发生了,谁也没有办法挽回呀。”宫里除了这二位,还有一位更是坐不住了,华阳宫的那位,此时,如坐针毡,心里骂着,这个老妖婆,一定算计好了让
和亲的,才会除掉帝联,居然还装晕倒,真是不知廉耻。
太后睡了一天一夜,国嬷嬷也是寸步不离的守着,李公公办事不利,一直躲着,不敢让太后看到,生怕祸从天降。太后轻咳几声,慢慢睁开眼睛,国嬷嬷欣喜不已的扑过去,“太后,您醒了,您吓死奴婢了,我去给你端水来。”
“不用了,你退下吧,哀家要
静静。”
国嬷嬷虽然不放心,但也深知太后的脾气,她退了出去。太后起身下床,扶着墙壁撑着身体走到了衣柜的旁边,小心翼翼的
开,从底层拿出一套婴儿穿的红色小衣服,很耀眼,她抚模着,泪水从眼眶止不住的流出来,“孩子,是阿娘的
,老天爷,你怎么能这么对我,纵是我有千般的罪孽,您也不该报应在我女儿的身上,为什么?为什么?”她泣不成声的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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