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炳光屡屡胡须,“按照宫里的规矩,女眷一般不能出宫,尤其是为嫁人的女眷。”
“父皇,帝联已经是儿臣的妻子了,儿臣不过是为了皇家礼仪补充一个仪式,这对于儿臣和帝联也不会改变什么,所以,还望父皇能够考虑儿臣的诚心,让我们出宫到寺庙里还愿后,便会马上回来。”
“难得你一片诚意,又是到庙里,也好,你明日带着帝联早去早回,不要耽搁太久,毕竟你们的身份特殊,该避讳的还是要避讳的。”
阿巴图满心欢喜的谢过皇上急急向寝宫而去,他想着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帝联。玉带夫人自从帝联进宫到现在也不过才去过一次,她踌躇一阵儿,还是迈开步子向阿巴图的住所走来,既是帝联失忆了,她是不是该想着办法唤起她的记忆,有了以往的记忆,阿巴图的位置也许就没有那么重要,更何况,帝联根本就不喜欢宫里的生活,又怎么会选择继续留在宫里,她心里思索着,脚上也加快了步伐了。
帝联这两日无所事事,以前自己的身体尚在恢复当中,阿巴图是寸步不离的陪着,如今她身体也渐渐复原,一切都有了些许的变化,阿巴图作为大皇子,已经开始接触朝中事物,皇上也时不时让他过去谈谈最近读了些什么书,有何收获。
帝联的闲暇日子也越发的难打发了,心中有些苦闷,时常坐在窗边发呆。玉带夫人悄然屏退左右,放缓步子走到帝联身边,“阿梅,想什么呢?”自从帝联封了公主,这个称呼她再也没有叫过,此时喊出口,不过是想让帝联对以前的事情有些记忆罢了。
“您是在叫我吗?”。帝联迷茫的眼神与以往差之千里,玉带不竟愣住了,“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我是阿娘,阿梅是你的闺名。”
“我很困惑,一个人连自己都忘记了,以后的人生即便再幸福,也会留有缺憾的,您说是这样的吗?”。
“也不全是,记忆是可以找回来的,只要你去努力,我相信可以的。”
“那您能帮助我么?”帝联抱着一线希望拦住她的手,内心忽然了新的希望。
阿巴图正巧走到门口,心里的喜悦被玉带夫人的不期而遇一扫而空了,“是玉带夫人,照顾帝联的奴婢去了哪里了?”
“我让她们下去了,本想着和帝联单独说说话,也是好久没有在一起了,虽然她失去了记忆,可我好歹是她的阿娘,过来看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玉带无疑是在掩盖她的来的真实目的,阿巴图脸上明显流露出不相信的言情。
“你回来了,说好了吗?我们真的能出宫吗?”。帝联看见阿巴图整个人又精神了起来,她欣喜跳跃的等候着答案。
“可以的,你高兴吗?”。帝联欢快的跑过来挽住他的脖子,“终于可以出去走走了。”阿巴图有些拘谨的向后退了几步。
玉带起身离开,一路上仔仔细细的揣摩着,阿庄迎面走来,他寻思阿坝民的院内刚回来,正要进房间。
“阿庄,你来,阿娘有件事情要与你商量。”玉带用眼神上下打量着他,让他忽然感觉浑身不自在了,“阿娘,我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您干吗这样看我,让我怪难为情的。”
“都大小伙子了,有什么可难为情。”
“要说什么?”
“阿莲已经嫁人了,就是你的终身大事让阿娘一直挂在心上,阿娘也知道你的心里有帝联,一时半会儿的也放不下。”
“帝联已经是阿巴图的妻子了。”
“也不竟然,阿娘刚才去看过帝联,作为过来人的直觉,阿巴图有可能在撒谎,帝联根本就不是他的妻子,甚至于,他们根本就u夫妻之实。”玉带的眼睛可是够尖的。
“此话怎讲,阿娘,您一定要如实相告。”阿庄本来就在意帝联,这些天用大量的工作来麻痹自己,现在被玉带夫人这么一说,所有的烦恼好像都一扫而空了,心中只是急切的盼望着玉带夫人能给他带来惊喜。
“我发现帝联和阿巴图根本亲热不起来,也就是说他们根本没有夫妻之间亲密的接触。”玉带故意把这点抛给阿庄,无疑是让他重新燃起希望,既然心中有了萌动,就不难想象以阿庄的性格,会出现怎么样的状况。
“阿娘,您说的当真?”阿庄果然被玉带料中,眼神中的惊喜之色把他的内心世界暴露在玉带的面前,让她更加的坚信,阿庄绝对是她最好的帮手。
“为了稳妥起见,阿娘要去阿莲那里一趟,有些事情还是女人出面去证实比较好一点,你先等等。”玉带起身再次离开。
阿坝民虽然讨厌阿莲,但是终日里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晃动也不是回事,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就要让她赶紧生个孩子,才好向皇上交差,让自己的日子能过的舒服些,所以阿坝民也开始有事没事的往阿莲房间里来,她更是妩媚的恨不能天天粘着阿坝民,既然是自己的男人,自然是要抓住的。
“夫人,玉带夫人来了。”
阿莲整整衣服,抚模身后的发髻,“请玉带夫人去书房。”向阿坝民抛了个媚眼,就扭捏着腰身走了。
“姨娘,你今日怎么过来了?”阿莲让婢女沏了茶水,放在玉带夫人面前。
她看看四周,阿莲摆摆手,婢女们悉数退出,“姨娘,您现在可以说了吗?”。
“我刚才去看过帝联了,无意间发现,她和阿巴图有些异常,男人对自己的女人的投怀送抱,居然还会拘谨,你不觉得奇怪吗?”。
“是有些奇怪,我和阿坝民在一起从不拘束的,难道他们是假夫妻。”阿莲惊讶的张大嘴巴。
“嘘,姨娘是长辈不适合去打听这些私密之间的话题,倒是你蛮合适的,应该去问问的。”
阿莲终于明白了玉带的来意,努努嘴,“姨娘莫非是来拆我的台的,要知道阿坝民心里还是装着帝联的,只不过是觉得没有指望了,才会这样对我,要是找您的说法,我去问了,宫里在传开了,您说,阿坝民要是听到风声,我所有的努力就都不存在了。”
“你真是鼠目寸光,在这点上我不得不承认,帝联比你强的多得多,这件事情让你去做,不是姨娘要去散布,而是想让帝联在这宫闱之中永远的消失。”玉带都有些着急了。
阿莲瘪瘪嘴,玉带对帝联的好,她从小就知道的,现在又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她好,真是笑话,“姨娘,总之我与帝联是井水不犯河水,跟谈不上交情,这些个私密,她也不会告诉我的,要是没有别的事情就送客吧。”
阿莲毫不留情的起身离开,扔下玉带独自一人在发呆,阿坝民在窗外听的是真真切切,他和阿庄的心思是一样,他转身不顾皇上的禁足令溜了出去,玲昭仪这些日子没有见到阿坝民,倒也是索然无事,“阿坝民见过玲昭仪。”花园里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嗓子,还真的差点让玲昭仪尖叫起来,“怎么是你?你不是被禁足了吗?还这样来回乱走,小心被别有用心之人逮了机会,你就更难过了。”
“玲昭仪训斥的正是,不过眼下有件事情,儿臣不得不过来说一声。”
“看你紧张的样子,说吧,是什么事情?”
阿坝民把刚才听见的事情说了一遍,玲昭仪捂着红唇,“要是果真属实,皇上定会恼怒阿巴图,他自然也就失宠了,而你的好日子也要来了,事不宜迟,我帮你走着一趟吧。”阿坝民的来意很清楚,不过是让她想办法去探个虚实,更何况她也想知道事情的原本真相。
阿坝民心悦诚服,玲昭仪一点就透。帝联要是没有失去记忆,也许会时时提防别人,可如今她单纯的要死,只要你问,她便会如实的回答,这样的危险,阿巴图不是没有想到,可总是不想约束帝联罢了,毕竟太爱帝联了,才希望给她自由和空间去尽情放纵自己。
玲昭仪的出行还吸引着一个人的目光,那就是邵总管,他一直留意着玲昭仪的动静,这个女人很不简单,从第一次看见她,邵总管就明白了,总有一天,这个女人会杀了自己的,既然不想被人宰杀,就要学会如何去对付敌人。
帝联从御花园出来,也准备回去了,虽说手里的风筝是阿巴图亲手为自己做的,可是他还一直没有时间陪自己放风筝,她摆弄着,心里也有些微恙的。
玲昭仪主动迎了上来,“身体全好了么?怎么独自在这里,阿巴图也是的,要操心国事,也不能放着新婚的妻子不管不问的。”
“玲昭仪怎么来了,我也是闲来无事,拿着风筝打发时间。”
“这个风筝好别致的,来,让我看看,还有题词呢,是阿巴图亲手做的,看来还是你们夫妻情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