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章节(12点)
连清并未发怒,“奴婢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比皇后娘娘高贵,只不过不想因为个人的恩怨引发两国的战争,正如皇后娘娘所言,既然您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六宫之主,却为何要为难我这个不值得一提的贱婢,害的奴婢的胞妹失足落入河中而死,难道皇后娘娘真的以为奴婢就没有七情六欲嘛,奴婢的心中也气愤填膺,恨不能将仇人碎尸万段,可是奴婢清楚,两国之间的战事一开,定会让百姓遭受疾苦,所以,奴婢恳请皇后娘娘高抬贵手,放过微不足道的贱婢。”连清的话字字句句都刺伤着国嬷嬷的心,女儿虽然无法与紫楚的身份去相提并论,但是以德武的女儿自居,也是功臣之后,对古滇国的功绩远在紫楚之上,而如今,不过是个小土司的女儿,才会被紫楚这样的奚落。
皇上一把将连清扶住,她气得都有些抖动的身体让皇上都不忍心在看下去,“你不必再说了,这件事,朕不能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过去,朕会上书汉朝,将皇后的行为一五一十的如实上表,即便汉朝不能秉公裁断,朕也绝不会姑息。”
紫楚的目光顿时模糊起来,“皇上,我们虽然没有夫妻之实,可是臣妾对您是如此的爱戴和敬重,为什么,您要说出这样的话,我真的没有打算要她的妹妹去死。”
“朕说了,结果是这样的,不管你的初衷如何,你都必须面对最终的结果。”
“那好,臣妾的这条命就交在皇上的手里了。”紫楚索性坐在了石台上,让魏嬷嬷一下子慌了神儿,“主子,你可不能犯糊涂,这件事和您没有丝毫的关系,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看不惯连昭仪专宠,才会想出这样阴毒的计策,皇上,您不能相信皇后娘娘的话,她是在和您赌气呢,都是奴婢坐下的错事。”已经是血迹斑斑的魏嬷嬷,两腮肿的像熟透了的桃子,还要跪趴在地上俄日自己求情,紫楚更加的辛酸,以前在府上,不管自己多么任性,闯了多大的祸事,父王也只是冷落自己几天,绝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要自己难堪,而如今,这个让自己几天几夜合不上眼,心里一直期盼的男人,居然对自己如此冷酷无情,紫楚含泪的闭上眼睛,“魏嬷嬷是我的奴婢,没有我的命令,她不会随便出去的,也就是我下的命令,她才会执行,皇上不用在等了,紫楚领罪就是。”
连清完全可以顺水推舟让皇上将其打入冷宫,可这就尤为了她来的初衷,她欠身向皇上行了大礼,“皇上,臣妾月复中已有胎儿,还望皇上看在即将出世的孩子份上,放过皇后和魏嬷嬷,不要让未出世的孩子沾染血腥。”
连清是在帮着皇上开拓,皇上哪里会不知道,连清的体贴懂事更加的赢得了皇上的心,“爱妃有孕在身,不易下拜,罢了,就看着朕未出世的孩子份上,绕过你们,关在娇房殿禁足三个月,如若再犯,决不轻饶。”
紫楚还想为自己争辩些什么,却被魏嬷嬷紧紧的攥住了,“主子,别再争了,就算了为了保住奴婢这条贱命也好,忍忍吧。”魏嬷嬷小声的话语没有逃过国嬷嬷的耳朵,她白了一眼,心里早就开始记恨这两个伤害自己女儿的人。
太后闭目养神,没有真正的睡觉,这会儿听到国嬷嬷回来的脚步声,支起身体问,“皇上没有把事情闹大吧?”
“还是太后英明,皇上少年老城多少知道点分寸的,还好,虽然皇后赶来叫阵,不过连清也来了,这孩子还是懂的把握大局的,她也是苦口婆心的相劝,最终为皇上解了围,这不,皇上也只是让皇后娘娘在自己的宫里禁足,三个月内不得出来。”
“连清这孩子,哀家还是能拿准几分的,是个能成事的,可惜紫楚就是在过分,皇上也会顾忌她的身份而不能随意废掉,倒是让连清这个孩子受委屈了,还好,她有了皇子,以后立为太子,晚年的生活也能好一些的。”
“太后,今晚皇后娘娘直呼连清这孩子贱婢,让奴婢这心里不好受,如果她能归入德武的家门,也许就不是今天的状况,在这后宫之内,除了皇后娘娘,也就是连清的身份尊贵,而她们之间相差也不过是一线之隔,而如今,却让奴婢觉得是那么的心疼。”
“看来还是德武有远见呀,要是按照他当初的一步步走下去,连清即便不能认主归宗,起码也要称呼德武为继父了,那样一来,紫楚也会收敛几分,现在是回不去了,当初,哀家也是一遍遍的问你,有些事情并不能事事如人愿,却可以让人懂得得失之间的珍贵。”太后说的语重心长,也让国嬷嬷陷入深思。
阳平长舒一口气,好歹是从地下钻出来,“这位壮士,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埋葬延陵公主的墓穴在中山内的一处草坡上,我们必须从这里绕过去,记住那些看似平整的地方是给白天那些大摇大摆来祭祀的人修葺的,到了晚上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工具,所以,越是平坦的地方,我们越要绕开的,你看,这就是他们的下场。”脚下出现了三具尸体,毋庸置疑就是阳平刚才带进来的人,还好不是全部。
赛尔看了一眼,“主子,应该还有五个人逃月兑了。”她似乎庆幸着,。
却被李公公狠狠的打击了一下,“不用着急,这条路不好走的,我们现在要过了荆棘林子,才能爬到上面的地方,如果不出我的所料,其余的五个都应该被扼杀到了那里。”李公公指着前面一千多米之外的一个小丘说。
阳平顺着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光线太暗了,根本看不清远方,不过可以肯定,李公公没有骗自己,这个阴沉恐怖的地方到处都是机关,也是祖先担心以后会有人来亵渎自己的遗体,才会费尽心机的如此布置,可一想到锁里的死,阳平的心又回到了低落点,这么些年的等待,却换来了一场空。
“主子,您是不是不舒服,要不先在这里休息吧,等奴婢去给你找寻驸马的尸体。”赛尔紧张阳平的心思早已超出被她要挟的程度,阳平的眼神里流露出意思温情,“没事的,我还可以,只不过是想亲眼看看锁里的样子。”一股心酸席满全身,她痛苦不堪的抖动几体,打起精神跟着李公公继续走着。
对于一个平常的大家闺秀一下子走这么长的路都有些困难,更何况是个孕妇,阳平明显的有些吃力了,她额头渗出汗水,可是看着目标一步步接近了,她微笑着看看赛尔,“我一定要亲手将锁里从延陵的墓穴里抱出来,我要让他知道,我对他的心有多么的真。”
“主子,您就是不说,驸马也是泉下有知的,再则,您如今是双身子,孩子可是您的依靠,也是驸马唯一的骨血,所以奴婢恳求主子要掌握分寸,且不可强迫自己的身体去办些不适宜的事情。”要是搁在平时,赛尔断然不会这样与阳平说话,毕竟是主仆有别,加上阳平一项孤芳自赏,从不允许别人对自己有半点的不敬,可这个时候,赛尔也顾不上许多了。
“不用多说了,赛尔,如果本宫死了,你记得在本宫的枕头里有一张银票写着你的名字,带上你的家人走的远远地,不要让本宫的事成为你一生的阴影。”阳平还算念及主仆的情分,让赛尔泪如雨下,“主子,赛尔什么也不要,只要陪着您,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李公公郁闷的问,“再不走,就天亮了,难不成要这里的守卫送我们出去吗?”。
阳平用手中的锦帕为她拭去泪水,“好了,我们赶紧走吧。”
严耿刚睡到半夜,被管家急切的敲门生惊醒,“什么事情要大半夜的来说。”他为了阳平的事,已经好几天没有睡个安稳觉了,如今刚躺下来,又被叫了起来,心里自然是恼火的。
管家大汗淋漓,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老爷,都是奴才不得利,刚才一打盹的功夫,公主和赛尔都不见了。”
“你个该死的东西,什么时候了还敢睡觉,这下子可是要老命了,还不快点去找。”
“哎,”管家跑的掉了一只鞋,又折了回来去捡,严耿一通大吼,让他吓得又把捡到手里的鞋子丢了出去,依旧是光着脚丫子在跑,严耿在房间里来回的走着,越想越不对劲,阳平绝不会离家出走,难道是去找锁里的尸体了,前些时候,她一个劲的念叨,自己也没有放到心上,光顾着有了孩子,心里高兴。
“老爷到处都找不到,奴才真是该死。”
严耿麻利的穿戴整齐,心里有了八成的把握,“带上几个贴心的,嘴严的,跟着我来,记住,不要四处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