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章节(12点)
阿莲的脸色变得狰狞了,“你还知道这件东西很重要,那你为什么不送给我,即便你觉得我没有资格得到这件东西,我也就算了,可是赛尔是个什么货色,姿色平平,居然能得到你这么珍贵的东西,看来,它不过就是个摆设,既然已经被那些下溅之人玷污了,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在阿坝民惊呆的目光中,阿莲狠心的扯断佛珠,哗啦啦的滚落了一地,也让阿坝民的心彻底的死了。
阿莲气呼呼的甩手走了,丢在阿坝民呆呆的看着满地的散落的佛珠,母亲那双忧伤的眼睛又浮现在他的面前,折磨着他痛不欲生。
阳平凝神的站在窗边看了许久,“赛尔,我小的时候,又一次记得阿坝民惊慌失措的跑进宫里,说是要求我父皇绕过他的生母,我那时应该是七岁,我清楚的记得,阿坝民曾经提到过,他**根本没有红杏出墙,那件男人的信物是他贪玩放到床底下的,谁知道被阿巴图的母亲知道了这件事情,说来也很有意思,阿坝民的母亲之所以被皇叔看中,就是因为长得酷似育德夫人,这也是让阿巴图母亲记恨的地方,抓住这次的机会,阿巴图的母亲让皇叔对阿坝民的生母死了心。那串佛珠是阿坝民的生母临终前给他的,你该明白意义的重大了吧,不过,这样也好,阿莲一定会为难阿坝民,你倒是又多了一层机会。”
“奴婢今天可是狠狠的气了那个阿莲,你说,她不会把那串佛珠给毁掉了吧。”
阳平嘿嘿一乐,“那就是求之不得了。”
阿坝民从自己的宫里出来,泪水挂在脸颊上,他一步步的挪着,像是用了好大的力气才从这里走了出去,他压抑着,就要窒息一般,如今终于可以透透气了,可还是很郁闷,他憋的受不了。
他趔趄了一下,一个身影像是要扶住他的样子,在不远的拐弯处闪动了一下,他立刻警觉起来,大跨步的向那里走去。刚要一掌劈下去,赛尔委婉的声音在黑夜响起,就像是划破长空的一道闪电,让阿坝民的心一下子暖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奴婢有些担心,因为白天的时候,王妃去找过奴婢,样子很吓人,奴婢一直担心王爷会因为奴婢的牵连,而受到王妃的责难,奴婢就过意不去了。”
阿坝民什么也没有说,赛尔看着他紧攥着手,伸手扒拉开,十几颗散碎的珠子稳稳的躺在他的手心,赛尔看着泪珠子吧嗒吧嗒掉了下来,“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帮你串起来,求王爷不要伤心了,我一定做的和以前一模一样,都是我的错,要知道王妃会这样,奴婢就是被她打死,也不会拿出这串佛珠的。”
“她打你了,我应该能想到的,这样一个泼妇,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呀,是我疏忽了,你本来救了我的性命,去还要无缘无故的被她谩骂和厮打,我这个做王爷也只能是袖手旁观,无法去帮助你,我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像以前的阿坝民,我真是越活跃窝囊了。”
赛尔在灯光下细致的一点点的把佛珠串起来,阿坝民仿佛又回到了以前母亲在的时候,那种安静和踏实,赛尔抬头看着他妩媚的一笑,“快点睡吧,天快亮了,奴婢一会儿就弄好了。”
赛尔的一言一行,都让阿坝民有了一种错觉,那就是赛尔像自己的母亲,站在她的面前,她觉得自己是在温柔中慢慢浸泡的滋味,他喜欢被赛尔宠着,他的心变得宁静,他甚至觉得,是母亲原谅了自己,在冥冥之中将赛尔送到了自己的怀里,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梦里仿佛看到了阿娘,嘴角挂着笑容,让赛尔更加坚信,阳平又算对了,阿坝民心里缺乏的那份安全感来至于母亲,只要自己填补了这份空白,她就可以替代阿莲的位置,这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清晨的雨露显得格外透明,阿莲从树叶间捡了几滴,在手上把玩着,“来人,把这些露珠收起来,给王爷泡杯凝神顺气的茶水,让王爷消消气,我这个脾气也真是的,来得快,去得也快。”
“王妃,王爷昨晚出去就没有回来,奴才们一早就出去找去了,又怕被皇上知道,所以不敢大张旗鼓,只是偷偷的再找。”
“没有回来?这个阿坝民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居然连书房都不愿意呆了,派出去的奴才们找到王爷了吗?”。阿莲克制着自己的脾气,昨晚的事情,她依稀觉得自己伤到了阿坝民脆弱的地方,作为一个女人,她也清楚,伤到男人内心深处的那个痛点,也就等同于让自己一起进入地狱,可是她还是抱有一线希望。
“回王妃,奴才们已经都找遍了,没有王爷的踪影,因为担心惊扰了皇上,还没有到五门去询问王爷是否出宫的消息的。”
“不用去问了。”阿莲气呼呼的向外面走去,奴婢们跟着,也不敢多说话。
阿坝民睡的很香,赛尔已经将那串佛珠修好,放在他的枕边,因为困倦,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几声轻微的叩门声,让赛尔睁开眼睛,蹑手蹑脚的出去,端进一盆洗脸水,“王爷,该起了,不然等到皇上找你,就不好了。”
阿坝民伸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赛尔,你的床真舒服呀,以前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好的床。”
“不是床好吧,是人好吧,王爷,你这是看着野花眼馋吧。”阿莲没好气的进门,扫了赛尔一眼。
阿坝民大大方方的穿着衣服,“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我还没有问你呢,半夜不归宿,原来是有人心牵着,没看出来呀,阳平怎么勾引的锁里,害死的延陵,我也是略有所闻的,没想到,你这个奴婢也是不简单,刚来这里没有几天,就想勾搭王爷,真是痴心妄想,来人。”
“我是王爷,如果还清楚自己的身份,就马上给我出去,否则,你知道后果的。”阿坝民的眼中带着清楚的怨恨,他对阿莲已经有了敌意,这种感觉让阿莲痛心疾首,但是还是不愿意放弃,她的紧紧相逼,让阿坝民更加的反感。
“还好,王爷还没有被这个狐狸精迷失了本性,知道我是王妃就好,我记得当初父皇说过,如果我不同纳妾,你就决不能让其他的女人和我成为姐妹,如我清楚的告诉你,这个贱婢,我绝不会让她如愿,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就想攀龙附凤改变自己的命运,如果让你得逞了,以后这偌大的宫里还如何管制其他的奴婢,来人给我张嘴,打到这张脸不存在为止。”
“王妃,您请息怒,一切都是赛尔的错,与王爷没有任何的关系,恳请您不要迁怒王爷,奴婢自知死罪难逃,也不愿污秽了您的手,请赐奴婢三尺白领,奴婢自行了断。”赛尔的一字一句像数把钢针刺入他的骨髓,当年,自己的生母就是为了维护那点可怜的自尊,也想保住自己的生命,才会向阿巴图的母亲妥协,写下自己有罪,而后自尽,让自己的父皇在不知情的原因下,怨恨她,想来你母亲的命运何尝不是悲哀的,全心全意对待父皇,换来的只是一个替代品的名称,男人骨子里的自尊心刺激他一下子冲过去,将执行张嘴的两个奴婢推到了一边。
一把将赛尔拉入怀中,“她是我的女人,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你想动她,就等于找死。”
阿莲满眼惊恐的看着阿坝民,手指都是抖动的,哽咽着指着赛尔,“她怀孕了,阿坝民我算什么,你瞒着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我问你,你对得起我吗?”。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的,当初你明明知道我心里另有别人,需要时间去接受你,你却偏要咄咄相逼,让我在万般痛苦的情境下接受了你,那种感觉让我有种被压迫和窒息的厌烦。如今也是你的这种感觉,让我明白了,不给你的颜色看看,你还以为我阿坝民真的是个软枕头,你想去告诉父皇,就去吧,我想父皇也不会让自己的子孙没有名分,流露在外,受到欺凌吧。”
阿莲魂不守舍的从这里出去,这次,她完蛋了,阿坝民说的对,自己没有孩子,帝联生了儿子,雅娇也将临盆,阿坝民盼子心切,父皇一定会体惜这份感情,让阿坝民纳妾的,想到赛尔的那副嘴脸,她像吃到了一颗苍蝇一样,恶心有心而生。
玉带得到消息,心急火燎的跑遍了整个皇宫,最后在一处废弃的院落旁边找到了已经神志不清的阿莲。她浑身发抖,像是被吓坏了。玉带让人用轿子将她带回来。
玉带用被子裹住阿莲,用手不停的抚模着她的额头,“别怕孩子,有我和你阿娘在,不会有人能欺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