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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船又在大海上驶了一会儿,快靠近港口时,天色渐渐变暗。乌云慢慢聚拢,深紫红的天空布满阴霾,海风越来越大,把所有人的头发和衣袍全都吹起。暴风雨似乎要来了。
我和维拉刚随着人群走下海船,豆大的雨点就落打在我们身上,天空同时响起震天的雷声。我把小凤凰藏在衣服里,和维拉四处奔跑着躲雨。
海盗岛不大,像是由海港和几个小村庄组成。四处是土坯或茅草房子,稍大一点的好房子是由红砖烧彻成的。这些高低起伏的房子密密麻麻地座落在泥泞难行的草丛里,看起来简陋、粗糙。不远处还有田地、果园和河流,更远地方还隐约可见一处大集市。
一些头上包着头巾,穿着粗陋衣服的男女纷纷往各自的小屋奔去,只有我和维拉像无头苍蝇般乱跑。
大雨哗哗地落下来,雨雾四散。我的长发紧贴在衣裙,浑身湿透,狼狈极了。我们躲入一间茅草房的屋檐下,重重吐了口气。我不断用手拭去脸旁的水珠。
小凤凰从我的衣服里钻出来,也甩了甩身上的水。
维拉微微一侧身,看到茅草房墙上贴着的一张告示,眼睛里顿时放出了光:“珊迪姐,有一家浴场正在招工。”
“又是浴场?”我一愣。
“和城内的浴场不一样,这是公共浴场,很多人泡在一个浴池里,极少数才有单独的浴间。”
“多少钱一个月?”我问。
维拉看着用鬼域国文字写的告示说道:“两个铜板,然后包两餐和住宿。”
我重重点点头:“好地方,我们快去。”
我们一路狂奔,冒雨前行,踩着泥泞地,飞一般奔跑着。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座中等大小的红砖房子前。走上石阶,推开门,只见简陋的大厅里已挤了一些人,其中有几个女人是我们在海船的船舱里曾见过的。我们彼此看了一眼,然后转过了脸。
一个穿着利落劲装,额头上系着黑带色的光头男站在桌子上,挥着双手叫嚣着:“锅炉工满了,清扫员满了,抬水员也满了,茶水员也满了,现在只有按摩工了,有哪个能做的现在到前面来接受测试。”
满厅唏嘘声一片,长吁短叹中,有几个矮个头的男人女人走了过来,我也走了过去。维拉则站在墙角,一副茫然无措的模样。
在北欧留学时,我为了不使自己忘记自己的根在哪里,曾加入某华人社团,在里面学了不少中医理疗功夫,按摩水平虽一般,但自信还能找准背部和足部穴位。
进入了考察室,给一个胖乎乎小老头重重按摩了几下后,在旁人羡慕的眼光中,我顺利成为了这间小浴场的按摩工。
维拉站在角落里,看向我的目光里充满了惊喜。
不到三天,我便适应了新的浴场生活。这里的浴场和我之前做过的两家截然不同。
偌大的白雾飘飘的浴池里,粗犷的男人们光着身子和一些从事不正当职业的女人们高声调笑,蒸汽雾朦中,有几对甚至还现场表演,一会儿钻入水底,一会儿随着飞溅的水花冒出来,一旁的男人女人起哄高笑不已。
浴池旁边,宽敞湿润的按摩室里,乱七八糟地摆放着几张按摩床,上面躺着几个赤着上身的光头壮汉,一边说着粗话一边爆出大笑。
站在按摩床旁,作为按摩工的我正在努力干活。我打扮得不伦不类,既不像女人也不像男人。我用头巾把头发包得严严实实,脸上画些海盗脸上常出现的花花绿绿,嘴唇涂成血红色,就像那些经年嫁不出去的老媒婆。
我身着男袍,常拉起半截袖子,露出涂着黑油的胳膊和手掌。当我在他们背部找准穴位使劲按下去时,便听到杀猪般的叫声:“你到底男人女人啊,怎么用这么大的力?”
我说道:“我可没用多大的力,只是你的穴位在这里,我用五根手指往里面使劲,你才会痛得厉害。放心吧,按完后,保证你舒服。”
他们怒骂着,嘴巴里发出不干净的名词和动词,我一概过滤不管。但按摩结束后,他们从按摩床上下来时,满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子,按功不错,下回还来找你。”
我说着些逢迎拍马的话,一脸谄媚的笑。其他两个男按摩工则对我横眉冷对。
这里的海盗看起来和《加勒比海盗》里的海盗差不多。头上包着各种颜色的头巾,有的是光头,穿着劲装短打,腰上系着黑色或深色的带子,脸上画些奇怪符号,背部和腰部刻着似龙非龙的纹身,脖子上戴着各种奇形怪状的骨头项链或木珠项链。
我打扮成不男不女的模样,就是为了迎合这里的习俗。在我看来,这里完全打扮得像女人的女人多半是从事非正常职业的,我做的又是敏感工作,不得不把自己打扮得怪一点。
维拉起初看到了我,还吓了一大跳。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赞叹道:“珊迪姐,你越来越像女海盗了。”我大笑出声。
维拉不久也找到了工作,在一个海盗小头目家里做打杂的。他的活计比我的轻松,只用帮厨房干活和打扫房子,干完了后就可以睡个蒙头大觉或出去逛上一圈,让我羡慕极了。
维拉有雇主专门提供的小柴房作休息的房间,我却只能与一些身上飘出浓重脂粉味和廉价香水味的女人们挤睡在一起。那些女人们晚上有时不睡觉,而是高笑着讨论着今天有哪些男人来光顾,她们又收了多少值钱或不值钱的小礼物。一晚上下来,我虽睡犹醒,耳边尽是她们的聒笑。
我曾想过像维拉一样去做杂工,可这种杂工一般只招男的,而且只招年纪小的男的,我也只有羡慕和干瞪眼的份。
在这片大陆上待得越久,就越能感受到这里奇特的洗浴文化。大陆上的兽人、半兽、异人和海盗等都超爱洗浴,而且一般是底层民众。身份高的异兽因为有自己单独的高级浴间,当然不会来这种市井聚集之地。
处于街道中的各类洗浴场,是底层平民在辛苦劳累之后的享受天堂。听说海盗岛上没有身份特别高级的人,哪怕海盗头子都在浴场里洗浴享受。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每日浸泡在白雾与蒸汽之间,在那油腻腻的宽阔背部和肥乎乎的腰部上使出猛劲,时间一长,双手与肩背都酸痛得可以。但慢慢地,我的名气也打出来了,这些野蛮的海盗经常指定我来为他们按摩。
其他几个按摩工紧盯着我的目光时常冒出嫉妒的火星,我装作视而不见,一脸无辜相,低眉顺眼地继续我的工作。
我付出的劳力比他们多,又懂穴位,每次能对症下药,减轻客人的痛苦,自然比他们更受迎欢。他们虽是男人,可喜欢偷工减料,能不费大力就不费大力,能偷懒就偷懒,下不了猛力,下手的位置又不准确,当然达不到应有的效果。
他们不如我怪得了谁呢?怪他们自己而已。
但大多数人遇到这种事时通常不会自我反省,而是把怨气发到别人身上。我很快就受到了排斥。那几个五大三粗的男按摩工故意与我作对,把我的午饭倒入阴沟里,有时还碰一下我的胸和脸,恶意骚扰我,出房门时还会故意挤着我,几个男的你拦一下我拦一下,很快就把我挤了出去。我怒
自己没本事怪在劳资头上,有种你们提高自己的能力啊
我拜托维拉给我秘密买了一些泄药,偷偷下在他们的饭食和饮水里。不多久,他们在饭后就出现了上吐下泄的现象,不停地往厕所跑,我在暗地里乐开了花。
他们虽怀疑是我捣的鬼,可因没有证据,连质问了几次后只得作罢。
日子就在浴场里的明争明斗中过去,小凤凰很快就要八个月了。我隐约记得他的父亲说过他在一岁时即将变身为小孩,我的心中既紧张又期待,期盼着那一天快点来到。
小凤凰比我更能适应海盗岛的生活。他每天清晨就会飞出去转一圈,自己觅食过后再飞回来,陪我一起与那些粗鲁的海盗们周旋。
他通常躲在按摩间的横梁上,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我的双手按在那些肥腻腻的脊背上,听着那些男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按摩完毕后,我偷偷地冲小凤凰做出一个胜利的V字手势,小凤凰则朝我咕咕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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