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感谢“玥曦”的粉红,更多的粉红票快给力啊,谢谢亲们~~
寂静庞大的原始森林,覆满晶莹的白雪,在月光下发出清冷高洁的光。她骑着高大黑马在林子里游荡好几个钟头,从如血的夕阳直待月亮升起,都没能找到森林的出口。
她的半个身体因为过度寒冷而僵硬,脸庞更是冰冷如冰。她虽然已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待了十多年,可像这样的苦却没有吃过几次。也许是因为幸运,她曾遇上两个对她悉心照顾的男子,而他们也竭尽所能为她提供了最好的生活。而现在,她只能靠自己了。
她扬起马鞭,再次策马前奔,在森林里奔跑。没多久,夜空又飘起了飞雪,一片又一片雪花落在她身上,以及睫毛上,睫毛上的雪花融解为冰水,一滴滴落下,潮湿冰润,就像最寒冷的泪水。
她的脸颊已冻得没有知觉,自然不会察觉到这冰冷的泪水。
她骑马飞奔着,穿梭在森林里一棵又一棵参天大树间。天已经全黑了,魔幻森林进入了夜景。宽大厚实的绿叶上闪动着微红晶莹的光,一闪一闪的,使整座森林就像一棵庞大的会发光的圣诞树。
那些碗口大的红色、绿色、紫色、橙色花朵开始复活,张大着嘴,露出尖锐的牙齿,呲牙咧嘴,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她虽很少在森林里行走,可也耳闻过这些食人花的残酷。当它们饿极时,甚至可以吞下她的马。
她骑马虽骑得飞快,路过花丛时,会有意放慢,小心翼翼地避开。一连避开几簇花丛后,黑马猛收前蹄时,她的僵冷身子忽然不听话,顺着黑马歪向的方向跌了下去。
眼看就要成为食人花食物的一瞬间,一道寒厉的剑光倏地射来,凄厉的金属丝划板之声响过后,那些食人花的花瓣与根茎分离,花瓣碎落,飞向夜空,根茎则被连根拔起,在寒冽的剑光中化为了闪耀的灰尘与细末。
她跌在厚厚雪地上,惊魂未定地望着这一切。
一双深蓝色的幽深眸子对上她的眼睛,深邃深刻,暗潮涌动,有种说不出的异样。
“我本不想出现,想让你多受点苦,”他的沙哑低沉的嗓音如最动人的乐符般迷人,带着低哑黏稠的磁性,“让你明白,没有我,你会陷入怎样的境地。”
她捂着胸口,好一会儿才恢复了平静。她慢慢地站起,眼睛里带着一抹愤恨,“这不正是你的目的吗?多年前,你表面上把我保护得小心翼翼,不让我受一点伤害,实际上是让我丧失了独立生存的能力。”
他的嘴角轻轻扯开,露出一缕不着痕迹的笑,带着调侃、戏谑和嘲弄,“没错,这也是我的目的。我不愿你的生存能力太强,不愿你离开我能独自生活,所以就得想方设法让你全心全意依赖我。”
“你太自私了,”她连连摇头,眼睛里噙满泪水,“太自私了……”
“是,我是自私,可我如果不这样做,你随时会因意气之争走掉、逃掉,我是被你逼的。”他说着,恼恨的语气里竟带含着委屈。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爱你,不要爱得这么自私,爱得这么独霸?”她变得歇斯底里,扯着嗓子叫着,“你能不能不要再爱我了?我被你爱得快要透不过气来。”
他看着她,眼睛里神色深刻,“如果我能选择不爱你,我早就不爱你了。”
她的身体因过于寒冷不能动弹,唯一有流动的生命痕迹的,便只有脸上滑动的眼泪,“我求求你了,不要再爱我了,不要再爱我了,我真的是很怕你。十多年前我怕你,现在,我还是怕你。”
“你怕我什么?这么多年来,我既没骂过你,也没有打过你,更没因任何事指责过你。我想要的,只是你的爱,难道这也错了吗?”。他大步来到她面前,捏住她冻僵的柔弱双肩。
她的眼睛里笼上浓郁的水雾,使她近乎看不清眼前的人,“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你?你是我的孩子的父亲,我和你这辈子是撇不开关系了。你用你的种种伎量得到了我,却又背地里弄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还弄丢了我的女儿,你要我再怎么原谅你,接受你?”
“我说了,我会帮你找回女儿,”他用央求似的语气说道,“只要你在我身边,只要你肯跟我回去。”
“哪怕这么多年来我的心里没有你,你也要我和你在一起?”她使出全力才问出了这句话。
他的颀长壮实身躯重重一颤,随即,他似是强忍住了什么情绪,道:“是,没错。”
她用惊讶的眼光看着他,眼泪落得更多,本想说些话,却被不断的哽咽声咽了回去。
“我知道你的心里从来都只有欧伊密,你的心里、眼里都只有他,可我仍无法控制地爱上了你,并无法控制地想要守住你。”
“那你为什么仍能与其他女人厮混在一起?”她流泪质问。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不止是野兔族的,还有孔雀族的最小公主,她已为我生下了两个女儿,其中一个已经成年。”
她浑身发抖,小小的身体在冰天雪地里看起来尤为脆弱。
“并不是阿黛儿,阿黛儿在多年前已精神失常,被他的父亲关在房间里,每日都不让她出门。他的父亲为了继续能与凤凰族结盟,便执意要把阿黛儿的***许给我,哪怕只做侍妾也可以。”
她流泪大笑起来,笑得树枝上的雪花都被震落。
“但就像你的心中只有欧伊密一样,我的心中也只有你。你虽然委身于我,并与我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可心里有只有他。我虽与她们在一起,但我的心里只有你。”
她暗暗地活动手脚,试图使身体恢复暖意,能等会儿有力气跳上马。
“我不愿失去你,甜心,所以多年来我从不敢告诉你这些,哪怕我是凤凰王,也不敢冒着失去你的危险,将这些残酷的事情放在你面前。”
“我不妨这么告诉你吧,”她说道,“我是不会再接受你了。从前的我是太过软弱,随波逐流,遇到强者便柔顺依从,但现在,我不会再这样了。分开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他的脸上满是哀伤,“我有什么不好,你告诉我,赵甜心?就因为外面的女人吗?还是你用来离开我,去找欧伊密的借口?”
她猛地惊住,被他的这句话。
“我说对了吗?”。他苦笑道,“我早料到有这一天了。但为了避免发生,我尽量让你没有能力离开我,谁知……”
她微微动容,凝望着他,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你对我太无情了,赵甜心,无论我怎么悉心体贴照顾你,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你身上,可你仍对我这么绝情。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说到最后,他几乎是一字一字地吐出来。
“不爱就是不爱,没有什么为什么。”她淡淡地,貌似云淡风轻地道。
他的嘴角扬起了冷笑,眼底浮现一缕嘲弄,“就算欧伊密没有被关起来,就算他顺利继承了王位,你以为你能做他的王后?你以为他只能有你一个女人吗?”。
她咬住下唇,竭力控制情绪,依旧淡淡地:“这不关你的事。我要走了。”
说罢,她的刚能活动的冰冷身子便冲向了黑色俊马。艰难地跳了上去后,她骑在马上,抬起下巴,“高高在上”地对他说:“我要走了,你好好保重,照顾好孩子们”
他先是一愣,然后纵声大笑。他的笑声磁性有力,震落了更多的枝上的雪花。
随即,他吹响了一声口哨,一匹紫色的高大俊马从森林深处直奔而来,踏在厚厚雪地上,留下串串黑色脚印后,奔到了他身边。
“你以为你还能走到哪儿去?”他一跃而上,坐在马上,含笑着问她。
她一愣,眼角仍噙着泪花,不大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的爱哭的美人,你还想去哪儿?”他说着,突然伸出长臂,大手一捞,就把她抱了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身前。
她做梦也没料到会这样,目瞪口呆之际,捶打他的宽厚胸膛,甚至打上他的脸,哑声嘶叫道:“放我走,放我走!你已经禁锢我十几年了,我不愿再受你的禁锢。”
“可我仍愿意做你的禁锢,”他火热的吻覆在她的头发上,“我的心仍被你捆得紧紧的,动弹不得。我不愿离开你,不愿与你分开。我爱你,甜心,深深地爱着你。”
他先是吻她的头发,而后又吻住她的鼻尖与嘴唇。深深地吻着,灼热地吻着,吻得她冰凉身体渐渐发热,吻得她的呼吸变得紊乱不堪。
这个男人狂热的爱情就像熊熊燃烧的烈火般,历经多年都未曾改变。他不可能忍受她离开他。
他热烈地吻着她的嘴唇,单手慢慢探入她的衣内,抚模拥住她胸前冰凉冻僵的柔软,轻轻地抚模着,把掌心里的热度统统都传给它。
“我爱你,甜心,我深深地爱着你。”他在她耳边呢喃着,“为了你,我能使出各种计谋与手腕,我是这样毫无保留地爱着你。”
“你太自私了,太自私了……”她靠在他火热的胸前,喘息着,急促地呼吸着。
“我爱你……”他仍然重复着,并将她拥在怀中,拥得紧紧的。他的滚烫嘴唇印在她的唇瓣上,低低地,轻轻地,辗转着,翻滚地吻着,像是吻着一件最珍贵的东西一样。
“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离开你,我的甜心,一定是因为,我再也无法守候在你身边。但愿那一天,永远也不要来到。”
向大家继续求粉红票、推荐票、留言,非常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