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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您的生父是谁?”天神般英俊的王子的手指轻轻滑过金杯,眼底透着笑意,似作不经意地问。
我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咯咯地笑着:“王子您真会说笑,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可不知道,改日您若见到我的母亲,问问她即可。”
英俊王子仍然笑着,似乎毫不意外这个答案,浅抿一口酒,话题一转,道:“听说您的母亲的外貌并非如您般惊为天人,却在年轻时引得数位位高权重的男人争夺,是真的吗?”。
我暗自冷笑,这个美男看来今天是来探我的底了。我瞥了眼伯尼顿,他正懒洋洋地喝着酒,旁边的使女不时为他斟着倒满酒。他仿佛有些漫不经心地看着我们,但我从他捏着酒杯微紧手指看出,他正用心地听我们说话,并对这个美男王子的问题很感兴趣。
“是真的,”我将金制酒杯放到使女的盘中,满面天真无邪地道,“我从小就听说我母亲一直被人爱慕,妖兽国的君王,我的父亲,还有……你们王国的从前一位名叫欧伊密的王子。”
我原以为,一说出“欧伊密”这几个字,他们的脸色一定会大变。但他们没有。所有的人,包括在旁的使女,都面色平静,没有任何反应。
我的内心深处猛地揪动一下,为我那已被人遗忘的生父。权力竟如此重要,当你手握重权时,你才能为自己修建神庙,留载史册,雕刻巨大雕塑,为自己歌功颂德。可当你失权以后,你的命便低如蝼蚁,从你身边走过的人都懒得动脚踩你一下。
美男王子拿着酒杯,含笑着:“那您能告诉我,您母亲吸引男人的秘决是什么吗?让我的妹妹也来学学。”
坐在低一级台阶席位上的娇柔少女闻言,重重冷哼了一声。
我仰脸,天真地笑着:“听说我的母亲来自另一片大陆,埃加尔海结界外的世界,所以身上有与众不同的气质,学不来的。”
这是兽人大陆上公开的秘密,我母亲的家底早被那些消息灵通的兽人矮人们抄了个底朝天。
美男王子对我的回答只是笑笑,但眼底掠过一丝失望,显然,这不是他要的答案。
我半眯起眼,拿起金制酒杯,遮住嘴唇,暗自猜测他的意图。
暗暗想了一会儿,却没想出什么头绪来。思绪之间,美男王子已回到了自己的席位。我感觉这里非久留之地,那个斯达尔王子和娇柔公主交头接耳着,不时向我这边看过来,似乎准备等会儿向我“开招”。
我装作疲惫的模样,慵懒地对伯尼顿说白天被他折腾得太累,打算回房睡睡觉。伯尼顿抿唇浅笑,眼神明亮,似乎什么都明白,却又什么都不说。
他立刻命人送我回房,我娉婷起身之际,还回头对他温柔一笑。
穿过宁静幽静的昏暗长廊,牛油灯悬挂在廊壁,泛出柔和的光。我跟在两个矮人使女身后,不快不慢地走着。
远远地,一行使女迎面而来。其中有几个使女的个子很高,一看即知不是地底王国的原始居民。
这群使女与我们擦身而过时,均用好奇的目光看着我。其中一位,皮肤白皙,滑腻如脂,明眸皓龄,清丽迷人,吸引了我的注意。她又瘦又高,穿着一条白色亚麻长裙,流露出淡雅的气质。
我们对视了一眼,她的目光中隐藏着奇异的惊讶。我上下打量了下她,正想看个明白时,她们却又很快擦肩而过了。
庞大的原始森林深处,厚厚的积雪开始融化,短暂的春夏季就要到来。枝干上的冰柱缓缓化为了水珠,不断地滴落至深灰色的土地中。
密密的丛林里,一座外表普通,内里舒适华美的房子里不断有争吵声传来。守护在房子周围的一群壮硕男人不由互看了一眼,眼里露出心照不宣的笑意。族长夫人最爱与族长争吵,这已是族里众所皆知的事。
之前族长夫人负气出走,族长表面上不在乎,对下面的人发话,任由夫人去,哪怕饿死在森林里也不要管。可这句话才说了不过一刻钟,就见他冲出了房子,直接跃上一匹黑色俊马,直追夫人而去。
不到半天工夫,夫人被他追回来了。夫人看起来很沮丧,脸上的表情挫败,族长则是面无表情。
随后,房子里便传来了争吵声。使女们“争先恐后”地从房子里“逃”了出来,隐匿在周围。虽不想听他们吵闹,可也不敢错过主人们的任何吩咐,只得藏在离他们最近的地方。
“我说过了,我一定要找到我的女儿。”甜心满脸愤怒,声音越来越高。
“我也说过了,我会帮你找到女儿。”他显得有些疲倦。这几日以来,他一直为族中事务忙碌,原本就疲惫,现在被她一吵,越发觉得累极。
“你若真找了,现在怎么可能会没有消息?”她冷笑着盯着他,“我刚才就说了,你若不愿意,我可亲自去找。”
“你怎么去找?还没走出森林就饿死、冻死了。”他忍无可忍,蓦地也抬高了声音,怒驳道。
“我宁可饿死、冻死,也要去找我的女儿。”她的声音变得更高,尖声嚷道,“那是我的女儿,不是你的女儿,所以你……”
她没说下去下面的话。
他已火冒三丈,抬起右手,准备狠狠一掌揭过去。她冷着脸看他,身子纹丝不动。她知道他不会打下来,可没想到,下一秒,他的巴掌就狠狠甩在了她的脸上,“啪”地一响后,一股剧痛传遍了脸部肌肤,火辣辣的,痛至心底。
“我要打醒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他愤怒地吼叫,“我多年来待你怎么样,待你女儿怎么样,你一清二楚,却还要说出这种话?你告诉我,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老这样对待我?”
她紧捂着脸,泪水溢出,不知是因为身体的痛还是心灵的痛。
他狠狠地捏住她的双肩,愤怒地吼道:“你告诉我,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这么多年了,我对你们不好吗?”。
她的眼泪汩汩而下,流落不断,被他摇晃着,一字不说。
他的双目充满怒火,烈焰似乎就要**而出,“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不断地哭着,泪如雨下,拼命要挣月兑他,却始终月兑不开这双铁钳。
“你是不是认为你与欧伊密是先认识的,先来往的?”他怒不可竭地道,“你错了,是我啊。当我在恶狼族救晴时,就已经遇上了你。随后我在埃加尔森林与龙兽与搏斗也看到了你,只是没有与你说话而已。那时,你还不会说我们这里的话。”
她边哭边挣扎,哭叫道:“你放开我,放开我……”
“你为什么就不肯爱我?心里始终装着那个地底国王子?他不可能比我更爱你。我甚至为了你,愿意养你与他的女儿。如换作是他,他一定做不到。”
她突然停止了挣扎,泪流不止。他的双手仍捏住她的肩头,狠狠地捏着,一点都没意识到她的肩头已又红又肿。
她之所以能承受这种痛,因为她心中的痛是这种痛的一百倍,一千倍。
她怎能告诉他,她也爱他,只是她的心中一直放不下那个命运多桀的王子。她始终为他牵挂,关心他的爱危,牢记他们曾相处的每一刻时光。
对丈夫,她有发自心底的感激,有对他的精明能干的仰视,还有对他宽阔心胸的钦佩。对王子,她心疼、爱怜、倾慕与迷恋。是的,是迷恋。她一直都迷恋着那个王子,他们在一起时,她总是情不自禁地被他吸引。
而凤凰,给她的是一种踏实的爱,能够成立一个家的稳定的爱。
出于理性的选择,她与凤凰在一起,并做了多年的夫妻。可她的心底从未忘掉过王子,她仍然爱着他。
两个男人,她都爱。但是就算时光再倒转一次,她也许仍会选凤凰。因为凤凰才是真正适合做丈夫的男人。王子的个性与情性都与她不适合,两人可以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可以为彼此付出生命,却不适合一起过细水长流的生活。因为这种生活,会毁了他们的爱情,会毁了他们的热烈。
当生活归于平淡,王子对她的爱情会一天天减少,虽然仍会对她不离不弃,他的心中可能会再次出现新的追逐目标。新目标燃起他的征服,很快与之打得火热。但他仍会对她说,他的心中只有她,让她放宽心。而他仍然会与新目标陷入热恋,心甘情愿地沉溺在激情高涨中。
思及此,她的眼泪越落越凶,肩头已痛得早已没有感觉。她与他的爱情,注定是没有结果的,是悬浮在空气中易破灭的七彩泡泡。这种泡泡是美丽的、脆弱的,却无法长久。
可不可以有一种爱情,既美丽,又牢固,既能天长地久厮守在一起,又能拥有热情与灼烈?
捏住她双肩的那个男人猛然发现了她的疼痛,立刻松开了手。
他仍愤怒地看着她,却在两秒之后翻箱倒柜地给她找药。他从一只箱子里拿出一盒药膏,打开盒盖,用手指沾上白色药膏。
他余怒未消,冷着一张脸,拉开她的肩带,为她涂抹着伤处。他虽生气,可动作却出奇地温柔,一点一点地,涂抹着红肿的地方。每当她痛哼一下时,他的力度便会变得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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