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怕我,永远都不要怕我,”这个王子轻轻柔柔地对她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你,我怕你怕我。”
她的全身依然发冷。
不知怎地,在她的心底,有种奇异的从未有过的感觉。她希望从来都没有与这两个男人相遇过,既没有与他们相爱,也没有与他们的一连串的故事。
或许在别人眼里,她实在太冷情了,不管对方是如何优秀如何俊美,她始终保持着自己,没有陷入对方的温柔情爱陷阱。
她承认,她是个三心二意的女人,可她也从没骗过他们啊,她从来没有对谁说过她爱他们中的哪一个。
她害怕受到伤害,害怕自己没有能力牢牢拴住这两个男人中的任何一个,无论他们如何在她耳边说有多爱她,誓言旦旦地保证他们会照顾她,爱护她,她始终不相信他们的爱,也不相信这样的男人。
说来奇怪,她既未成长于破碎家庭,也未在来异世之前受过感情的伤,可她就是很难相信男人的爱,尤其是这种类型的男人的爱。
她从未相信过他们的爱的誓言。
“你在想什么,我的宝贝?”他温柔地抬起他的下巴,“你不相信我刚才对你说的话吗?你的眼里闪动着犹疑不定,我知道你一定在怀疑。或许,你从未相信过我爱你。”
她略有吃惊地看着他,心头笼罩着疑云,这个男人当真会读心术?
“我不需要你相信我说的话,我只要你待在我身边而已。”他的嘴角噙着笑,眼睛里闪烁着亮亮的光。
她不愿与他对视,便将视线转了过去。
刹那,她与她的丈夫的眼神又在空中遥遥相逢。她的丈夫的目光一直未离开他,显得平静异常,既没有指责,也没有妒嫉与疯狂,痛心或愤怒,静静地,温和而平常,就像他平时默默看着她时一样。
她的鼻尖酸酸的,仿佛有什么哽住了呼吸,艰难地抽噎中,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
她的丈夫对她的爱,她何尝不知道,只是,她无法将自己的心全都交给他,就像无法完全交给眼前的这个男人一样。
她没有办法完全爱上他们中的任何一人。
她与他们做*,与他们生孩子,甚至与他们一起生活多年,却始终无法真正爱上他们。
她的心就像包裹上了一层硬硬的坚硬的壳,阻挡住了一切温柔与誓言。
激烈的战斗声在她耳畔不断响起,轰隆隆的建筑倒塌声,此起彼伏的厮杀声,混乱的怒吼声与叫嚣声,一刻未停过。
无数凄厉的马叫嘶鸣与男人们的叫嚣起伏不断,惊心动魄,让人闻之颤栗不已。
她觉得晕眩,加之无法承受下面的她的丈夫的眼光,扶着宫墙,一步一步往前,打算离开天台。
绝美英俊的王子紧跟在她身后,一刻不离。
回到安静的宫室内,王子语气柔和地对她说:“想好了没有?待这场战斗一结束,你就到了真正做选择的时候了。在我和艾洛尔之间,你只能选一个男人。”
她的眼泪已落在脸庞,转过脸。她已不能呼吸,更不能说话。
“逃避是没用的,”王子搂住她的身体,“就安心与我在一起吧。我虽然不一定是你想象中的那种男人,可自认也不差。我长得应该还不错吧,也有一定的权力与财富,能让你成为我们王国最尊贵的女人。当然,艾洛尔也是个很英俊的男人,也足以养得起你,可是,我敢说,我比他更爱你。我从前年少时虽然有过荒唐事,可是你一旦真的愿意跟我,我保证洗心革面,从此只守着你,决不会像凤凰族长那样在外面还与女人做*生子。”
她惊得身子一颤。这个王子刚摆月兑囚禁状态,居然就立刻知道了凤凰族内的情形。
“我不是最近才知道的,”王子笑盈盈地,温柔地对她说道,“在我还被囚禁在地下,你还不知道之前,我就已知道了。凤凰族长和野兔族的侍妾,天鹅族的小公主,以及孔雀族的两个公主都生有儿女,与她们保持秘密关系长达六七年。也就是在你正式跟他三四后,他就与她们暗暗生活在一起了。”
她的身子不住颤抖。
“他是不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因故外出,晚上因为事务繁忙而无法回主屋,让你一人独守大屋?在那些白天与黑夜,他与她们尽情地欢好恩爱,还赠送给她们数十箱金银珠宝,数百名奴隶与使女,出手极是大方。这几个女人间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只有你不知道。这六七年里,她们若为他生了儿子,就可以立刻得到十箱宝石与一个矿场,若生了女儿,就可以得到五箱宝石与五箱香料的陪嫁。”
“不要再说了……”她突然哭叫着,眼泪不住地滑落。
“你是不相信吧?”王子平静地对她说,“不相信那个平时对你温柔无限,柔情款款的男人私底下却与那么多女人尽情欢爱,并且保持多年的亲密关系。她们并不是他的情人,她们全是举行过了正式仪式的侍妾。否则,野兔族的侍妾曝光后,为什么他敢直接杀了她,而不怕野兔族可能纠集全族力量施展的报复?各部族间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若无故杀了任何一个部族的无辜女子,就等于与这个部族为敌,但若这个女人是他的妻妾,则无罪。”
她靠在墙边,喘息着,仰着脸,泪珠再次落下。
“凤凰族长是爱你的,可他也爱自己,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让自己部族的利益受损。他需要与其他部族联盟,也需要更多的子嗣,也需要那些女人们的温柔,而那些温柔则是从你身上找不到的。”
王子安静地说道:“你为他生了两个儿子与一个女儿后,就不愿再生。对一个部族族长而言,子女人数实在太少了。部族的族长子女没几个能活到成年,他当然得以防万一。他从一开始就得知你不愿多生,所以早就做好了打算,物色了几个女人。也许刚开始,他只是为了子嗣,打算待她们生下一两个子女后,就疏远她们。但没想到,她们的温柔与体贴让他难以割舍,相比家里冷冷清清的你,这些女人显得更有魅力,他愿意待在她们身边,所以这种关系一持续就持续了六七年。”
他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心有不忍,本不愿再说下去,可又一想,她终究得长大,面对许多残酷的真实,便硬着心肠说了下去,“你知道他为什么能狠心杀了野兔族的庶公主吗?因为他得知她与她的族中另一个男人秘密欢好,并怀上了野种,还妄图将这笔风流债算在他头上,所以他便毫不犹豫地杀了她及她怀中的孩子。”
她泪流不止,痛不欲生,哭喊着:“你说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他不忍见她流泪的表情,背转过身,说道:“是不是真的,你一问他即知。”
她在他身后哭叫道:“你一定是为了得到我,所以编些可怕的谎言来蒙蔽我。”
十年了,十年的夫妻,她不敢相信,那个温柔似水,柔情款款,宽容完美的丈夫竟背着她与多个女人秘密生子,且还是举行过正式仪式的侍妾?真把她当成傻子一般地愚弄。
原先,她以为丈夫只在外面与一两个女人有染,没想到……
她痛哭着,眼泪不断地落下,从下巴滴落到衣裙,濡湿了胸口,湿了一大片。
他转过身,将她拥入怀中,“我爱你,甜心,我会永远珍惜你保护你,不会再做伤害你的事情。被囚地下十年,我已经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我虽爱权势,也有野心,可我更需要你。我可以以我的王国起誓,我除了你外不会再有别的女人,每天晚上都在你的身边,如果不得不彻夜待在外面,我一定会把你带在我身边,将你安置在离我最近的房间睡觉。”
他的脸贴在她的泪脸上,“我知道你从未对我们放下过心防,那是因为我们让你过于失望的原因。你不愿,也不敢将你的心全放在我们身上,因为怕受到伤害,怕遭到背叛与遗弃。”
她眼睛紧紧闭着,眼泪仍不断流出。
他吻着她的眼泪,越吻越浓烈,渐渐地,呼吸变得灼热。
他的嘴唇移到了她的唇瓣,她略微缩了子,想要逃避,他却已重重吻了上来。他如此热烈地吻着她,深深地吻着,狂热地吻着。
他将他的心上人抱得紧紧的,吻得她几近窒息。他的灼烫的唇瓣将她燃烧起来,与他纠缠、缠绵在一起。
“我爱你,甜心,”他在她耳边,再次重复这句让人滚烫的情话,从不厌倦地,“我爱死了你,爱你进了骨子里,爱你,甜心。”
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混沌,唇边仍有他的男性气息与味道,身体仍被他紧紧拥住。那一刻,她的心里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仿佛某种沉睡、晕厥的沉沉感觉被唤醒。
他的热吻里,仿佛蕴含着一种异样的、特别的力量,能把她冰冷的身体,冰冷的心融化与解冻。
他再次压住她的嘴唇,那种热烈与狂热与野性让她窒息,让她止不住地抽泣与流泪。
不知何时,他已将她压在了宽大舒适的安乐椅上,而她身上的衣裙,已褪去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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