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的陶晓晓睁开眼睛,仿佛自己睡了好久,原本身体应该休息的已经很好了,可是不知道为何整个头都沉沉的,周围没有人,陶晓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哪里
再看看四周自己竟是身处在一片森林草甸之中,而自己刚刚就躺在两个树之间架起的吊床上,不远处的草甸上开满了野菊花,芳香袭人,密林间偶尔还有一小群一小群的马鹿出没,在哪里低着头懒洋洋的吃着草,阳光温浴而舒适。
自从来到灵界以来陶晓晓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这样的美景了,即便是自己的铃铛界中,这等遍地菊花的景致也是没有的,陶晓晓明亮的双眼眨了又眨,很怕这一切都是幻觉。
难道这里就是传说中的菊花台?陶晓晓好奇的想,可是宁静了片刻她就想起自己现在是身处锁灵塔内,再看看周围的美景陶晓晓不觉暗想难得鬼界也有如此美妙的景色。
可是纵然眼前美景再美,陶晓晓还是觉得心中仿佛有些什么被堵在了胸口一般的沉闷。看看自己身着粉红色裹身小袄对襟白纱外套,还穿着一条浅粉色嵌花小罗裙,陶晓晓皱了皱眉,这不是自己的穿衣风格,而且自己从来没有这样的衣服,这衣服也不是幻化出来的。
陶晓晓赶紧伸手模了模头上一颗心顿时安心了不少,自己梳着高髻头上的蝴蝶发簪依然戴在头上,陶晓晓暗自庆幸自己还好蝴蝶发簪没有丢,这可是宝宝贝贝幻化的,如果她把宝宝贝贝给弄丢了,那屁泡泡和帝姬可不得伤心死啊
想到这陶晓晓笑了笑,她还真有些想念和陶瓷、陶月茹、陶晓奇、还有屁泡泡帝姬一起生活在铃铛界中的情景。
一想到众人陶晓晓突然心口跳了一下,莫名的疼,不知道为何她总是感觉自己忘记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陶晓晓看着满园的春色,心中却是有些失落。
陶晓晓抬起脚向前走去,周围的一且虽然美好却显得那么陌生,陶晓晓没走几步就看见小路那端有一个小小的木屋,不知道是什么力量竟然引得陶晓晓朝那小屋走去,可是没接近一次小屋陶晓晓的心有隐隐的有些不安。
陶晓晓推开门,愣愣的站在那里,仿佛有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底一般,眼前只觉得一片苍白,满地罗衫被扔的遍地都是,女人的肚兜赫然醒目的就扔在地中间,再看床榻上搭下来的青蓝色的长衫,上面正是陶晓晓为卷南华设计的叶子图案,那金线还是陶晓晓亲手缝上去的,此刻这一切却显得那么刺眼。
她看见那个吊着眼睛抹着红唇的流韵赤luo着身体扒在一个男子身上,而那男子亦是光着上身背对着门,陶晓晓心头一紧,手指狠狠的扣紧了手心,她吃惊的不是流韵,而是流韵扒着的那个男人,背影竟是如此的熟悉。还有
陶晓晓心中默念:“千万不要是卷南华,不是卷南华、不是卷南华。”陶晓晓闭着眼,一边默念一边摇头,不知道是为什么,仿佛有人给过她暗示一般,那个男人就是卷南华,可是陶晓晓还是拼命的摇着头,仿佛要迫使自己不承认一般,可是终究陶晓晓还是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那一刻陶晓晓仿佛听见自己的心发出了啪的一声,仿佛一个玻璃杯被人用力的摔到地上,碎片四溅,感觉不到疼痛,却难以忍受。
陶晓晓不会看错,那男子的确是卷南华,虽然那男子只是微微侧过的半张脸,可是陶晓晓依旧看清了那是卷南华的脸没错。
流韵看着陶晓晓嘴角微微向上一斜,嘴唇轻抚上那男子的耳垂,嘴里还不停发出yin叫的揣息之声。
陶晓晓转身就奔出门外,拼命的狂跑了一阵,此时周围的菊花已经不再芬芳,陶晓晓仿佛身处千年冰窖中一般,只感觉一阵阵寒冷袭面而来。
陶晓晓呆呆的站在那,她不甘心,为何一个是这样,两个还是这样,卷南华不会这样对她的一定有什么阴谋,想起墨渊临死之前和自己说过,墨渊离开自己都是一种阴谋,那么卷南华发生这样的事情会不会是阴谋呢。
而且就在刚才陶晓晓静下心来之后,她明显的感觉到流韵身体中灵气的战栗,那是由于惧怕而来的战栗,绝对不是什么快感。陶晓晓当初可是在香香的体内留下了一丝雷霆万钧之力,那是流韵将香香活生生的吃掉,那雷霆之力也自然而然的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之下进入了她的体内。
陶晓晓毕竟不是当初那个冲动的不顾一切的小女孩了,两世为人,在灵魂上她已经是一个年级三十的轻shu女了好不好。就算是不好她也可以接受好不好,虽然有些伤,虽然有些痛。
想了想虽然十分的不愿意,可是还是一步一步的迈着沉重的步子,朝那间木屋走去,还未到木屋跟前,流韵那浪荡的喘气声就传了出来。可是陶晓晓很明显的感觉到流韵体内的灵气早已经停滞了,而且越来越微弱几乎消之殆尽,可是耳畔传来流韵叫喊的声音却是铿锵起伏,似乎十分欢快。
陶晓晓轻轻的推开木门,只见流韵此时已经将卷南华压倒,依旧趴在卷南华身上不停的扭动着腰肢,手指在卷南华身上不停划动,嘴上却不停的叫喊着,可是卷南华却是一动也不动,半点没有动情的迹象。
“果然不对劲。”陶晓晓一凝神,此时她已经感觉到流韵体内的灵气消失了,也就是有两个可能,一是有人将流韵体内的雷霆之力抽出来了,再就是流韵此时已经死了。
陶晓晓想上前,可是这时她才发现原来这木屋中竟然有一层禁制,她根本无法靠近,看着卷南华僵硬的肢体,陶晓晓决定继续看下去。
果然不一会陶晓晓就觉得周围的空气迅速的转变,眼前的情景突变,前面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此时已经换了一番景象。
只见一名赤luo着身体的男子,压在流韵身上不停的抽动着,而此时的流韵不在发出那种浪荡的喘气之声,而是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仿佛那男子是在抽**的血液一般,痛哭着高声叫喊。
突然男子的动作停了下来,而流韵的哭喊声也哑然而止,那男子慢慢的站起身拿起旁边一件红色的长衫穿在了身上。陶晓晓眼睛一亮,魅火那个男人竟然是魅火。
此时她的头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一般,一阵疼痛,她全都想起来,进入锁灵塔后她为了救卷南舒而被魅火暗算受了伤,后来昏迷不醒了。
就在这时陶晓晓觉得一股危险的气息朝自己袭来,再看魅火转过身狰狞的看着自己,而刚刚还光着身子白花花的躺在床上的流韵,此时已经只剩下一具枯干的骨架子了,骨头上处处都有着灰黑的中毒的颜色的。
“你竟然能够坚持看完这一切,就算是真的是卷南华你也会在这看这样好戏么?陶晓晓我真是低估了你了”魅火踱着步子,狰狞的朝陶晓晓走来,牙齿竟然咬的嘴唇有些发白。
“我的迷幻大阵竟然没有锁住你,不过既然你都看到了真相,你只剩下两个选择了。你要么选择忘记,要么选择死”魅火几乎是从牙根底发出的声音。
“既然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龙族的公主只能属于我一个人。”陶晓晓此刻很想转身逃跑,因为魅火的气势实在是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来气,可是她的脚仿佛被粘住了一般,怎么拔也拔不动。
“嫂子,小心魅火你这个王八蛋”一声熟悉娇喝在陶晓晓身后响起,忽的一下周围又变成了漆黑的一片,陶晓晓又回到了锁灵塔内,周围的一切黑暗而又凄冷。陶晓晓朝后退了几步,就听耳边一阵鞭风划过,卷南舒的鞭子直直奔着魅火甩了过去。
“哼你这个小贱人,当初不如一下杀了你怎么,小贱人,如果你愿意伺候爷,爷可以让你跟流韵那个*子一样爽”魅火冷笑,虽然容貌依旧俊美可是再美的容貌也代替不了面部的狰狞和邪恶。
卷南舒看着他只是一阵反胃,手中鞭子亦是不留情的。
“晓晓”一双强而有力的双手扶住了陶晓晓的双肩,将陶晓晓晃了又晃身形稳住,陶晓晓顿时觉得整个心都安稳了下来。
含着眼泪转过头去,果然是卷南华一脸深情的望着自己,只是此时的卷南华赤luo着上身,也只穿了一条内衬裤在身上。
刚刚那个人果然是他,陶晓晓暗想,一想到流韵都快光着,在他身上扭动他都不为所动的情景,陶晓晓此时竟是有种想偷笑的感觉,想来那时他是被受制了吧可是不管怎么样陶晓晓是相信他,想到这陶晓晓将转身扑进了卷南华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