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白俗九四梅九。
上官云飞一般情况下都是不出现的,形同隐形一般,忽然冒出来,倒是颇令南宫琳琅诧异,但,豆儿可没有她来得淡定,忽地一下就冲过去,伸手一下就揪住他:“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万一有事我去追人,你留下来保护琳儿姐的吗,为什么现在孩子唔……”
一口腥甜再度涌上,堵在喉咙里害她险些喘不过气来,幸好上官云飞手疾眼快,一掌拍上她的后背,助她将那口淤血吐了出来,而后一身长臂接住昏过去的豆儿。
“师嫂,豆儿她没说谎,她真的是出去追黑衣人了,还被绑走,而我之后也被另一个黑衣人引走,等我摆月兑人回来,师兄也回来了,我想去救她,但……哎呀,反正就是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也说不清楚啦,她受了不轻的内伤,我先带她去疗伤。”
上官云飞嘴拙的解释着,却自己都发现越解释好像越乱,又怕自己不小心说错什么泄露真相,赶紧抱起豆儿不等南宫琳琅出声就又从后窗遁走了。
其实他很纠结,豆儿是萧贵妃手里过来的人,到底什么目的跟在师嫂身边至今还不能确定,但……她至今也没干什么坏事,而且总归说起来,她也算是被他害得被抓去的,如果不是他用石子打了她套暗器的手,那个黑衣人该是死在她手里而不是她被抓走,之后,他又要留下来守着师嫂,救她的事都是小师弟去的……
低头看着怀里昏厥过去的人,小脸沾了灰带着苍白,上官云飞微微皱起眉来,越锁越紧。
几个起伏飞掠,上官云飞带着豆儿悄悄来到颐和院赫连谨宸的房间,而这时赫连谨宸正在奋笔疾书写着什么,而他的面前站着一名翩翩男子,五官没有两人的俊美,但也算英挺俊俏,看年纪,似乎还比上官云飞大一些。
那男子看到上官云飞抱着豆儿忽然就闯进来,微微挑了下眉,视线在他和豆儿之间徘徊两下,目露揶揄。
刚要把豆儿放到床上,放下笔的赫连谨宸便出声了:“别把你的女人放在我床上。”
“什……”上官云飞瞪大眼,但放下豆儿的动作却一僵,回头瞪着面无表情的赫连谨宸:“师兄,谁说她是我……”
“既然不是,干嘛火烧的赶我去救人?”那男子咧嘴笑问。他明明比这个三师兄小,但看起来却总比他大,搞得他没次跟他站在一起都鸭梨山大,每叫一声三师兄就感觉自己亏了很多。
“金旭,你小子少说一句会死啊?”上官云飞怒道,却是真没敢把豆儿放床上,抱着她就飞一脚过去给那男子。
金旭咧嘴笑,侧身闪开。
“好了,别闹了。”赫连谨宸淡声道,把信叠好装进信封里,递给金旭:“我知道师父云游在外找起来很难,但事情紧急,还是请你尽快找到师父,把信交给他。”
让师父来把希儿接走,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安全的方法了,师父一向行踪飘忽,希儿在他身边,他也不必担心日后再有什么人拿希儿威胁他,他更能安心放手去做。
“好。”金旭点头,把信揣起,但还是蹙眉忍不住问:“万一没有这么快找到师父,找大师兄帮忙不行吗?”
“对啊,师兄,为什么你一直不找大师兄?咱们同门师兄弟一场,关系一向不错,至少他应该是站在你这边的吧?只要有他帮着你,你还怕那吝啬老鬼不交出兵权么?”上官云飞也跟着皱眉,这么磨下去,他真担心出事。
赫连谨宸弹指,在豆儿的昏穴上又加了一下,不管她是真昏假昏,至少现在是确实昏过去了,淡道:“我入师门的时候,大师兄已经出师下山了。”
“这又怎么样,我们还不是同门师兄弟!哪有胳膊肘往外拐的道理?”上官云飞抱着豆儿有些累了,自己找了椅子坐下,蹙眉又道。
赫连谨宸斜眸看向他:“你都知道说连秦傲风都对大师兄有所忌惮,何况是其他人?”
“师兄是担心大师兄已经跟别人结盟?”金旭小声问道。
这也并不是不可能,毕竟大师兄眼下的势力确实是一大块肥肉,谁都想要,而且大师兄比他们大了十几年,他闯江湖的时候,他们几个还都是小屁孩,中间有太多很难说清的东西。
再者,大师兄行事古怪一向亦正亦邪全凭喜好做事,而师父又不知道为什么很少过问他的事,他也极少回师门,所以他到底站在哪边,还真是难以确定,想靠同门师兄弟这层关系拉拢他,着实有点玄。
“啧,师兄,别怪我说不好听的,说来说去,还都是你父皇不好!”上官云飞说着说着就来气了:“是他要你当太子,却又不帮你,反而任由这些人折腾你,这算哪门子的事?直接把兵符给你,兵符一亮号令雄师灭了那些个嚣张作祟的奸诈小人不就完了吗?”
金旭一听,顿时无力的捂额:“三师兄,我拜托你偶尔也动动脑子好不好?”
上官云飞一听就来气了:“臭小子,你说的什么话?我哪时不动脑子了?”他都感觉他来这之后,脑子死了一块块的。
“呵呵,我说错了,你不是不动脑子,你是懒,懒得天理难容,一根筋弯都不转,稍微遇上点麻烦你直接跳过让人家给你处理,你继续这样,迟早有一天没人帮你你摔跟斗,还肯定摔得半死不活无比凄惨。”金旭皮笑肉不笑,一脸欠抽,末了在上官云飞飞来一脚前从窗子窜了出去:“二师兄,我找师父去了。”
“金旭这话倒是没说错。”赫连谨宸非常平淡的加了一句。
上官云飞本就气得牙痒痒的,现在一听,顿时整张女圭女圭脸都扭曲了:“我哪有。”
赫连谨宸不理他。
“算了,师兄,救人啦!”上官云飞猛然想起一直抱着的豆儿,抬腿一扫赫连谨宸桌面上的东西,把豆儿搁上去,委屈的对额角抽青筋的赫连谨宸道:“你说不能放床上,那只能放这里了啊。”如果不是他医术不济,怕下错针把人扎坏了,他哪还用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