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幻裁,团裁。温暖的阳光毫不吝惜地倾洒着病床上相拥而眠的他们脸上,她如猫咪般慵懒地枕在他的臂弯里,恬静的小脸,虽然苍白,但唇边却浮现着幸福的笑意。
御墨斐的一只大手覆搂着她的腰,沉睡的俊容完全没有了以往的冷峻,温暖的阳光倾洒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温柔而无害。
这次,首先醒来的是凝汐,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他温柔无害的睡容。浓密的黑色睫毛覆盖在眼睑上,一个大男人竟然又如此好看的睫毛。
挺直而高耸的鼻梁让他的脸部看起来立体感十足。性感的线条明朗的薄唇轻抿着,凝汐就这么静静地,带着满眼满心的爱慕……
如此美好,安静的早晨,此刻,她觉得,她很幸福,很幸福。
曾无数次幻想过,有一天,他们成夫妻了,一早醒来,她可以无所顾忌地看着心爱的他,看着他睡着的样子。
以前,在他睡着的时候,她常常偷偷溜进他的房间,轻声走到他的床边,趴在他的床边,偷看着他睡着的样子。有时,还伸出手指,花痴地在他的脸上描绘着他的面部轮廓。
就如现在,她痴痴地看着他的睡颜,小手不自觉地抚模上他的脸,他的轮廓,爱恋般地描绘着。
御墨斐其实早就醒了,但是他一直没闭上眼,就如以前一样,明明知道她就蹲在他的床边,看着他,还用小手抚模着他的脸,他却没有睁开眼,逮个正着。
温柔的抚触感,能够微微感觉到她的手指在颤抖,也能够明显地感觉到,那指尖所夹杂的情谊,只是,那种情谊是怎样的一种?
妹妹对哥哥的崇拜?还是女人对男人的爱恋?
显然,他不敢奢求是后一种。
微微翻了个身,发觉凝汐立即惊吓地缩回手,然后,他慢慢地睁开双眼。
“肚子还疼吗?”,假装刚刚醒来,慵懒着嗓音,边起身,边问道。
不知在何时,护士已经为她拔掉了针管,她的右手手背上只贴着两张胶布。
“不,不疼了。”但是身下好难过,浓烈的潮湿感,让她恍然明白,经血肯定是流出来了,立即,双颊因为羞恼而通红。
见他已经下床,她的小手模索到腿间,还好,裤子是干燥的,但是……
坐起身,发现体力似乎恢复了许多,正在扭纽扣的御墨斐看到她坐起身,微皱眉,“怎么了?”,他走到他床边,俯下脸,低沉着嗓音问道。
“我,我去洗手间。”,尴尬地,红着脸说道,然后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即使在和他做过那么亲密的事情,在他面前说这些,她觉得很害羞。
有时候,多怀念小时候,什么都不懂的年纪,一家四口在草地上玩耍,她在他的身上爬上爬下,完全无所顾忌。
只是,时间,很残忍。而现实,更加残忍。
“我抱你去!”,完全掀开棉被,在她未来得及反抗之前,他就打横抱起了她。将她抱进洗手间。
“你,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来。”,到洗手间后,见他还未将自己放下,她羞红着脸,说道。
“你还有什么是我没看过的!”,看着她害羞的样子,他开口,挪揄道,让她站在马桶前,抢先褪下了她的裤子。
“啊!你出去啊!”,没想到他竟然帮她褪下了裤子,凝汐又羞又恼地叫道,他怎么能这样?!
“有什么好害羞的,你昨天的卫生棉也是我换的!”,看着她红透了的小脸,御墨斐差点想大笑出来,但,还是被他忍住了。
此刻,觉得她害羞的样子,很可爱。
听她这么一说,凝汐当场石化了,“御墨斐!你出去!”,扬起羞红又气恼地小脸,她对着他放声尖叫。
不得已,他退出洗手间。
见他走后,凝汐终于松了口气,开始为自己打理。一切收拾好之后,她却没有马上离开,倚着洗手间的门,无助地看向天花板。
怎么办,昨晚到现在,太幸福了!怎么办?!
她的幸福,往往来得奢侈又短暂,还未消失,她就开始担心接下来的灾难了。
接下来他会怎么折磨她?倚着门,不一会,双眸已经湿润,心口凄楚不已。
“御凝汐!你给我出来!”,没一会,一声声响亮的拍门声响起,她听到了他焦急的声音。
御墨斐叫人买了早饭回来,却还未见到她从洗手间出来,忽而,他怕她出意外,心惊胆战地拍着门板,焦急地喊道。
生怕她在里面发生了什么意外!
擦干泪水,她转身,开门,看到了一脸焦急,又愤怒的他。
“该死的!上个厕所怎么这么久,你知不知道……”,月兑口而出的质问,在最后,还是被他及时终止了,你知不知道,我快担心死了,太害怕失去,才会如此担心。
她僵硬地站在门口,看着他一脸的焦急与怒意,没有胆怯,绕过他,向门外走去。
“啊——”没走两步,已经被他打横抱起,凝汐尖叫出声,不一会,已经被他放在了病床上,他扯过棉被,为自己盖上。
“吃早饭吧!”,从保温盒里盛了一碗香浓的皮蛋瘦肉粥,凑到她的嘴边,像昨晚那样,打算喂她吃饭。
她听话的张口,咽下香浓的粥,心口好受了许多。
“我不吃了,吃不下了!”,喝了一碗皮蛋瘦肉粥,他又剥了一颗水煮蛋,凑到她的嘴边,硬是要早已吃饱的她吃下。
“吃下!医生说你已经能进补了!刚刚吃得太少!”,看着她骨瘦如柴的样子,抱在怀里都不像以前那样柔软了,不容她反抗,御墨斐沉声命令道。
怕惹他生气,她张开,在他的监视下,硬是吃了一整颗鸡蛋。
“再吃一颗!”
“不吃了!”
“吃!”
“吃不下了!”
“吃不下也得吃!”
“……”
这一次,他的霸道,甜蜜而温暖。
萧瑜欣一早起床后,身侧已经没了魏明的声音,意识清醒,月复部传来微微的痛楚,起床后,那种痛楚又消失了。
难道是昨晚太激烈,动了胎气?要是能做掉了,倒也省事。她在心里暗暗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