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血。而在先皇后生前,先帝荒婬,后宫妃子无数。而在先皇后死后,先帝却深居简出再未临幸过任何一个女人。而先帝终其一生,也只有和先皇后所生的一个帝子。就是现如今的皇上。
先帝到底有没有爱过先皇后?假如他爱,他为什么要将她一直忠烈的父亲满门抄斩?假如他不爱,他又为什么会在她死后将自己的余生都画满荒凉?而在先帝年少时心仪的那个歌妓,他对她,又是怎样的情谊呢?
往事根本无法说清,旁观者即便了解当时所有的情形也恐怕根本无法明了当事人内心的纠缠。
雨墨想着,轻叹一声,走了进去。
然后,雨墨便怔住了。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正在院子独酌。那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呢?或者说他真的是一个男人吗?他长得太美了,剑眉星宇,却又带着如水墨画般的温文尔雅。他与她所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一样,他没有扭捏的女孩子气,却也不沾染一分坚硬的男子气概。他仿佛是从澄澈的月光中走出来的,美得不食人间烟火。而他就站在月光中,一身的银白。许是雨墨的脚步惊动了他,他转过身,看向了雨墨,眉宇之间不带一丝的感情。雨墨居然一下脸红了。
彻这时正站在椒房宫荒凉的庭院里,因为阮美人的事还有些别的事他心里难受,于是便遣退了所有侍从,自己一个人到椒房宫来散散心。他今天喝了很多酒,眼前一片模糊,被身后的脚步声惊动,彻转过头,依稀看见是一个女子,一身粉红衣裳,洒着银白的月光。
“你……你是谁?”彻挤着眼看向雨墨。身子晃晃悠悠地就快倒了。
雨墨连忙过去扶住他。虽然雨墨在未央宫伺候,但她去的这几日都是在宫外伺候,又是晚上,所以并未见过彻。
“你这是怎么了啊?怎么敢在宫中喝得这样醉熏熏的呢?”雨墨皱着眉头说道。刚要扶他坐下,却一眼瞥见身旁的石凳上积满落叶,于是掏出了自己的棉布手帕铺在了上面,然后才扶彻慢慢坐下。
“你……你是谁?怎么……胆敢训斥朕?”彻结结巴巴地说道。
雨墨心下吃了一惊。她连忙松了手,端详着眼前这个喝醉的男人,心里也在思索他到底说的是醉话还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