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彻觉察到了阿央的奇怪。
“那……那边……”阿央目光在彻身上一晃,再看向远处那个位置时那儿便是空无一人了。
“怎么了你?神神叨叨的。”彻顺着阿央所指的方向看去,可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阿央还在为刚刚那个侍卫心惊,这时,德贤一路小跑跑了过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气。
“朕不是叫你们先回去吗?”彻不满的瞅了他一眼。
“皇上,大喜啊。”不知是什么样的喜事,德贤居然没向皇上谢罪,“先前宠幸过的杨挽雨有喜了。”
“哦,”彻昂起头瞥了德贤一眼,却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喜。“不就是有孩子了吗?朕又不是像你一样不能生育,用得着这么高兴吗?”
德贤愣了,片刻缓过神儿来,心里突然觉得说不出地委屈,“后宫……后宫的娘娘……还没有有喜的呢。”德贤终究是还年轻,耐不住性子为自己辩解了句。
“后宫娘娘还没有有喜的?你什么意思啊?你是在嘲笑朕不行吗?”彻双手放在腰间,弯下腰凑过去问道。
“奴才该死。”德贤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过失,翻身跪在了地上。
“不要以为朕对你好一点你就可以得意忘形,朕可不是你爹,朕可不会一次又一次地包容你。”彻还在训斥着。
而一旁的阿央,早已是静默没了声音。她靠在漆红的宫墙上,冰冷的触觉不久就冻疼了她的手,她的心在剧烈地跳着,她突然就蹦出了个可怕的念头,她自己都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她要打掉挽雨的孩子。
阿央联想起那晚挽雨偷情的事,又把这前因后果快速捋了遍,一瞬间,仿佛一切都可以说得通了。挽雨先是受宠蒙幸,可在这之后并没有得到什么名分,反而被赶出了未央宫。而在这之后没几天,便是阿央发现了她和侍卫的奸情。假如说她是为了平心中之愤才和侍卫偷情的话,也是说的通的。那样就有很大一部分可能孩子不是彻的。可是阿央冥冥之中觉得挽雨并不是如此简单的人,她会不会是故意勾搭上侍卫,来让自己怀孕呢?她只要有孕在身,那么彻就不得不给她一个名分。那么她月复中的孩子会是彻的吗?
当阿央想到这一切的时候,她冒出过告诉彻这一切的想法,但随即又被自己否定了。假如被彻知道挽雨偷情,那么挽雨必死无疑。挽晴的事阿央觉得愧疚,她不想再害了挽雨。可是假如不说,不就是在扰乱彻的血脉吗?她怎么可以看着有人伤害彻而放手不管呢?
所以阿央一下子蹦出了那个可怕的想法,她想打掉挽雨的孩子。那样挽雨既不会死,彻也不会被伤害。
随即彻便宣了御医,一番诊断之后,挽雨果然有了身孕。
“哎呀,恭喜杨婕妤啊,您这下可真是飞上了枝头变凤凰啊?”彻把弄着自己手中的扇子,冷笑着对挽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