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从事你呢?你又因何事喧哗?”刘氓转向问道。
“卑职一时兴起,与其余大人说笑,喧嚣惊扰了主公。卑职告罪。”贾龙避重就轻的说道。
“说笑?孤怎么听见有人质疑孤的决定?”刘氓低沉说道,“赵韪,你说是吗?”
“主公,卑职不敢,不敢。”赵韪低头叹道。
“不敢?孤倒觉得你胆子很大嘛,不服张松当上别驾之位,便邀众讥讽。当时参与此事的人都给孤站出来!”刘氓右手猛地向下一拍,酒宴准备的案台也随着抖动,响声传遍了整个正堂。
迟疑了几秒,陆陆续续又有几人站出,都低头不语,用余光瞄着首座的男子。
“很好,很好,小小益州居然都有属臣拉帮结派,你们做的很好。”刘氓敲击着案台,“都先坐回去,等宴会结束再处理这事。”
几人均模不着头脑,不知刘氓此举是何意,但也都听话,缓缓走向自己的座位,不再多言。
这时,门外的走进几位难得一见的人物,这几位都是刘焉的心月复重将,也就是益州各郡的太守。走在他们中间的,正是刘焉。
“今日,诸位益州臣子均已到齐,老夫趁着晚宴之机,正式把益州交给我儿刘氓,诸公须用心辅佐我儿。”刘焉走上首座,拉起刘氓,高声说道。
“属下张肃(庞懿)参见主公。”以这两人为头,各郡太守纷纷单膝跪地,叩拜新主。
“末将吴懿(泠苞)参见主公。”以这两人为首的武将也纷纷拜见。
“卑职董和(黄权)参见主公。”以二人为首的文官同样跪地拜道。
“益州牧刘焉传其位与刘氓,刘焉退出诸侯征伐。”此时三国志系统也响起了一声声系统提音。
自此,刘氓才正式当上益州的主人,同时整个大汉的半壁江山也落入刘氓掌中。
“诸位请起,治理益州还须诸公相助,不必如此多礼。”刘氓点头笑道。
“谢主公。”众人很规矩的谢礼再起身。
“奏乐,歌舞!孤今日与诸位大臣同醉!”刘氓高兴笑道,同时帮身旁的老爹倒上一杯佳酿。
“老夫年迈,不久留咯,干!”刘焉举杯说道,忙碌了大半生,终于能放下担子休息了,刘焉忽然觉得自己十分洒月兑。
“敬老主公。”董和举杯,邀道。
“敬老主公。”众人纷纷起立,刘氓也不托大,同样站了起来,一杯酒下肚,宣告着刘焉的政途的结束。
刘焉走后,众人继续吃喝,虽然有着一丝忧愁,但没有表现的太过明显,众人都在极力维持着一片欢笑场面。
刘氓也趁着这个机会与几位太守交流,这几人都是今天刚到,一来就被叫去刘焉那训话,刘氓也没机会与他们谈谈。所谈内容无不是益州政务、军务。也就是这时,刘氓得到了一个不错的消息,庞懿抓住了几个荆州的细作,此次来成都也一并带了来。
“诸位,常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今日孤要在这宴席上点燃第一把火。”刘氓敲了敲案台,大声说道。
听到刘氓的声音,下首的众人也开始噤声,几位太守不明所以,但都被身旁的好友拉住,暗做摇头之势,告诉他们别出声,看戏就成。
“赵韪,你先站出来。”刘氓先是兴平气和的叫了某人的名字,随后大声喝道。
“卑职在,主公有何吩咐?”赵韪暗道一声晦气,本想喝着喝着刘氓会把宴会开始之前的事情忘掉,没想到刘氓记得那么清楚。
“吩咐?你还需要孤吩咐?”刘氓沉声说道,“你不是质疑孤的决定吗?你不是要赶走张松吗?”
“赵韪没有这个意思,没有。”赵韪低声说道。
“没有?那是孤双耳失聪,错怪与你?”刘氓大声喝道。
“赵韪不敢,不敢有此念头。”赵韪小声辩解着。
“那你对孤的任命,有何意见?”刘氓斜眼问道。
“主公经天纬地之才,韪佩服之极,没有任何意见。”赵韪说着。
“那你告诉孤,自从孤来成都以后,你都干了些什么?”刘氓心中暗笑,嘴上却是凶样,容不得赵韪不低头。
“韪近日一直跟着董和董大人忙于公务,未曾做什么出格之事。”赵韪心中一惊,他这两日与贾龙、张鲁等人都走得很近,难道被刘氓知道了?
“张鲁,你出来。”刘氓皱眉说道。
“诺!”张鲁快速从酒席中抽身,走上前,拜道。
“你告诉孤,赵韪近日都做了什么!”刘氓说道。
“赵大人近日找上了卑职,他说要卑职与他一同造反。”张鲁这番话完全是刘氓教的,说起来十分顺畅。
“血口喷人,张鲁你血口喷人。”赵韪疾呼道。也就是此时,下面几十人炸开锅了,赵韪居然想要谋反,这消息算是新年的一份惊人消息。
“够了,张鲁,你有何证据?”刘氓故作皱眉问道。
“有,有,赵韪与贾龙二人都曾与卑职商讨谋逆之事,卑职不为所动,将详谈之事记与纸张,请主公过目。”张鲁点头说道。
“完了。”赵韪何贾龙心中同时一沉,怪不得近日张鲁与他们交谈起来积极不少,原以为他被自己说动了心,没想到他居然早已投向刘氓。
随意的看了看纸上所记内容,刘氓将这些弃之一旁,叹道:“贾从事,父亲刚入蜀时,是你领人迎接,当时孤让人给你看的东西,你莫非忘了?”
“卑职不敢忘,不敢忘。”贾龙此时颓废的走上前,叹道。
“你还有何话说?你与荆州蒯良之约我可是从细作那知道了一清二楚,你胆子不小,居然背弃旧主找上了荆州,近日不让你见识孤的手段,益州臣子都要以为孤乃无能之辈。”刘氓恨声说道。
“求主公原谅,卑职只是一时受奸人迷惑,才如此行事,求主公饶恕贾龙一命啊。”贾龙哭丧着说道。
“贾龙,通敌之罪你为主谋,还敢求饶?”刘氓站起喝道:“把贾龙拉出去斩了,家产如数充公,家属一律逐出孤之领地,永世不得录用。”
“主公饶命,主公饶命。”被刘氓亲兵拖走的贾龙,呼喊声越来越小,直至丝毫不见。
“赵韪,通敌、排己,两项大罪你都有份,还有何遗言?”刘氓冷血的一面展现出来,根本不容他人辩解,便下令杀人,这着实震慑了不少益州臣子。
“赵韪不愿多求,只愿主公给我之家人一条生路。”赵韪苦涩一笑,摇头说道。
“准备,拖下去,砍了。”刘氓大手一挥,勒令说道。
连杀两人,场中气氛有些萧索,刘氓冷眼看着其余官员,把之前跟着凑热闹的都抓了出来,沉声说道:“你们也走吧,益州,乃至孤之领地,都不欢迎你们,在孤还没改变主意之前,快滚!”
五六个捡到一条命的益州文官,急匆匆的离开刘府,他们能否活着走出益州,这是个未知数。
“荆州,蒯良,蒯子柔,好手段。”刘氓暗恨,荆州插手自己的地盘,算算已经两次了,来而不往非礼也,回了长安也要好好款待款待自己这位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