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道,你的丹炼的怎么样了?”刘氓站立在丹房门口,笑着问道……
“主公,老道稽首了。”陈老道士算是这数十个道士群体的指挥者,因为他对研制火药有着亲身经历,再加上年岁颇高,在道士群中有一定辈分。
“近日火药有何突破?”刘氓点头问道。
刘氓来了,老道士自然不能继续炼丹,把丹火稍微弄小,便离开丹房。边出来边说道:“主公近一年未至工匠城,老道这里偶有突破,不知主公可愿一观?”
“如此甚好,你带路。”刘氓笑着说道,打了半年仗,又在益州忙活一月有余,刘氓的确有接近一年的时间没有来这看看了。
由于火药这东西十分伤人,这些道士自然不能聚在一起工作,每人一间石屋作为工作室,光建造这些石屋就花费刘氓不少人力物力。至于为什么是石屋而不是木屋?这问题就有点……
刘氓到来的消息,很快就在数十个倒是之间传遍,所有的道士一齐离开自己的工作室,来到地下室门口,刚好看见刘氓一行三人与陈老道进入其中。
地下室绝对是整个大汉最阴凉的地方,火药也只有存放在这,那些道士才能安心的睡下,否则天晓得什么时候会发生爆炸事件。
“主公,这些就是新制的管型火药。”道士打开一只木箱,指着稻草铺垫上的一根根绿色竹制长管说道。
刘氓兴奋的取过一枚,拿在手中掂量掂量,好家伙,足足三四公斤重啊。分量是挺足,但威力嘛,想到这,刘氓出言问道:“威力如何?”
“主公不妨取出试试。”老道士笑着回答道。
“你倒是卖起关子来了。”刘氓摇头轻笑,对着堵在门口的一群道士说道:“都进来,把新制的火药一样拿出一些,随孤去看看烟火。”
来到石屋后的半亩空地,这里就是实验火药威力的场所,处于整个山坳的最西北角落,再往前走是山间峭壁了。在这地方实验火药十分方便,因为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石头,而且都特别坚硬,类似于张角的响雷都很难炸开山间的大石块。
在这空旷之所有十数块青石板分落各处,显得十分突兀。刘氓随意扫了眼,瞄上了一块厚度适中的青石板。
“主公,让叙来试试吧。”黄叙可不想让自家主公玩火药这样的危险品,出言说道,并出手接过老道士递上前的火药。
“试试吧。”刘氓点头,虽然他很想自己点着火药玩,但这凡事都有万一,他可不想成为汉末的董存瑞。安全起见,还是由手下人代劳的好。
黄叙也不是第一次摆弄这玩意,为了显示实验的可行性,这些青石板全都由人打磨成近似光滑的平面,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有凹凸不平的地方,刘氓这也是最大化模拟战场火药威力。
摆放好火药筒,把引线稍微牵长一点,黄叙从怀里掏出火心,引燃并点着引线。
‘嗞嗞’的声响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雷霆般的巨响,“嘭!”的一声,青石板被完全炸开,分裂开来的小石块瞬间飞射,刘氓身周运气不好的道士,纷纷中招。好在这些小石块并没太大威力,砸在人身上只有少许疼痛罢了。
爆炸不可避免产生浓烟,待烟雾散去,刘氓等人上千一看,残留下来的青石板已经不足一半,并且满是裂痕。
有这样的威力刘氓并不吃惊,耗费不少钱财若是连这点威力都没有那才是怪事。满意的点点头,刘氓笑着说道:“再试试那块。”刘氓所指的正是与长安城墙一般厚度,高约三米的石墩。
黄叙点头,刚要走上前就被老道士拦了下来,老道士开口说道:“主公若是要在攻城战中用此火药,还需用这个,竹筒的威力不够。”边说老道指了指放在地上的黑色包裹。
“这是?”刘氓看着眼前极像炸药包的东西疑惑问道。
“这是老道专门为主公所设,用来炸城墙的,分量是竹筒的五倍有余,并且老道发现这样包起来的稳定不少,可以投掷。”老道开心说道。
老道士其他的话可能无法让刘氓惊讶,但最后一句‘可投掷’算是给足了刘氓惊喜。可投掷的炸药包啊,想想都让人兴奋!数百米乃至一千米之外,用投石机把炸药包射出,这么远的射程,加上炸药的威力,刘氓相信,碰上一般的小县城,估计一次轰炸就能摆平了。
“试试,快试试。”刘氓激动的说道。
黄叙点头,拾起炸药包,双手突然一沉,显示出了这家伙的分量。缓缓放在石墩旁边,再次牵出引线。一直退到刘氓身前,才点燃线头。
“主公,往后撤吧。”老道士急忙说道,这可不是之前的竹筒式火药,而是超强威力的炸药包,站在二十米远的地方真不一定安全。
好在引线燃烧时间够长,在炸药包爆炸之前,刘氓等人已经后撤数十米,已经超出危险地带。
“嗙!”的一声惊响,刘氓骇然的看着前方的浓烟,虽然这次没有太多碎石块飞离而出,但刘氓依旧吃惊,因为他感到了脚下的震动。明显的振幅使刘氓在那一瞬间有种在江河船只上跌宕起伏的错觉。
“主公,这威力也太大了。”郭嘉同样吃惊,之前的竹筒已经让他两眼冒光,这次的炸药包直接让他产生一种晕眩。
随着烟雾的散去,一股呛人、刺鼻的味道也顺着数十人的呼吸进入他们的肺叶,刘氓深知这种爆炸物产生的农烟具有极强的伤害,但还是忍不住走上前,右手刚触碰残缺的石墩,便犹如条件反射般缩回。
“很烫。”轻声叹了句,刘氓兴奋的观察着炸药包产生的效果。
“虽然没有完全炸碎这个大石墩,但也相差无几。”刘氓笑着说道,“陈老道,你这次做的十分出色,孤要赏你,赏你们,你们自己说,要孤怎么赏。”刘氓虽然御下温和,但从没如此大方,让麾下人自己许愿。光这项殊荣就可以让老道士死而瞑目了。
“老道颠簸一身,已无他求。”老道摇头轻叹,“只有我那孙儿,希望主公能带他回长安,给他出人头地的机会。”
“好,孤准了。”刘氓点头笑道,“陈小子乖巧伶俐,孤也十分喜爱,以后就让他陪着孤的儿子。”刘氓亲点王子侍读,可能还是皇子侍读,这地位绝对尊贵。
“多谢主公。”老道士感激涕零,拜倒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