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电影里面才会出现的情景吗?
“我……我不敢。”取弹头,她一点经验没有,如果有个闪失,会不会把他的胳膊都废了,还有想到被烧得发红的镊子伸到他的肉里面去,她就一阵发怵。
“没事,找到弹头,然后夹出来就可以了。”看出她的害怕和犹豫,权佑宸忍着痛说道。
“可是,你不痛吗?”平时她被小刀切了手都会痛到哭,现在他却……
“听着,现在只有你能帮助我。如果你不帮我取弹头,我就真的要变成残废了,你希望皇子权佑宸变成一个废人么?。”
“好,我取!那殿下你要忍一下。”
“嗯。”权佑宸拿过毛巾咬在嘴里,苏与墨全神贯注地烧着镊子,权佑宸看着她,发现她的额头上冒出了很多汗,一滴一滴滑落下来。
“别怕,你可以的。”他的手不由自主模了模她的头,他不禁为自己的动作愣住了,而苏与墨因为神经高度紧张,并未发觉权佑宸异样的表情。
“殿下,可以了,你忍一忍哦,马上就好了。”
苏与墨颤抖着手拿着镊子慢慢靠近他受了枪伤的地方,果然能看到里面黑色的弹头,心一横,将镊子伸了进去,只闻到一阵焦味传来,权佑宸狠狠咬住了毛巾,头上的青筋暴露了出来,大滴大滴的汗,如雨一般流下。
由于高度紧张,镊子在肉里搅动了好几下居然没有夹中弹头,看着权佑宸痛苦的表情,她手中的镊子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很痛对不对?很痛是不是?”苏与墨蹲下去将镊子捡了起来,说着,却忍不住哭了起来。
殿下这得忍受多大的疼痛啊。
“再来一次。”权佑宸靠在墙上有些虚弱地说道,“别怕,你可以的。”
“嗯。”绝对不能紧张了,她知道越紧张,他就痛得越久。
苏与墨先将将镊子清洗干净,再次放在火上烤,这一回,她没有犹豫,直接将镊子伸入肉里,又是一阵肉焦的味道。
但是,弹头竟然被她取了出来,来不及半点松懈,她又拿过酒精味她消毒,然后用绷带为他包扎好。等做好这一切,她的身体已经瘫了,她双脚一软,倒在了他的脚边,那镊子和弹头都掉了下来。
在没有麻醉药的情况下夹弹头,涂酒精,权佑宸也近乎瘫软。抬头看到苏与墨压抑的神情,他伸出左手,拍拍她的脑袋,说道,“别害怕,我没事了。”
这一声平复了苏与墨内心的紧张,却也让她崩溃了,她忍不住坐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哭得好大声,这哭声里有恐惧也有心疼。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肯定很痛很痛,因为从头到尾都没有用麻醉药,但是,他却一声也没有哼过。
权佑宸迟疑了一下,伸出手,将她的头抱在身侧,她靠在他的腿上,哭得很伤心。
她为他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