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脑子里乱哄哄一团。
手脚被压,舌头被缠,几乎是不假思索,她两排贝齿嘎巴一声,以咬痛暴君为起点,咬断舌头为威胁,骤然闭合!
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暴君依然全身而退。如瑾牙关刚一动,他深邃的鹰眸闪过精光,灵活的舌尖骤然缩回。
“嗯?想咬我?”
暴君扬眉责问,忽然看见如瑾唇间血珠汹涌!
“来人!传大祭司!”
繁冗的诊断、敷药、包扎后,如瑾含着被裹起来的舌头,睡得昏昏沉沉。
几乎同时,她不肯侍寝,想要咬舌自尽,被大王重重惩罚的笑话,传遍整个王宫。包括但不限于三美姬,个个眉飞色舞的谈论这桩风流艳事,精彩详尽处,宛若亲见。
如瑾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幽暗,梅香若有若无。
蘼芜整晚和衣躺在榻前的兽皮上,刚一听见她翻身,起身侍奉。
“王姬殿下,请用早膳。”殿外有人拎来食盒,摆上六盏颜色各异地清粥。
“啊?”舌头痛得厉害,她只能懵懂地发出一些单字。
“大祭司说王姬现在还不能吃东西,先喝点参粥,清热去火。”
每个人的眼睛都在她身上溜溜打转,像是要考证出流言真伪。
如瑾视若不见,端起一盏参粥享用,才刚喝了一口,被打搅的伤口叫嚣起来,痛得她咝咝吸气。
都是那个该死的朱雀王,滥发情害她受罪!
“大王威武!”殿外有侍从拖长了声调请安。
不像她萎靡不振,暴君神采奕奕,朝服光鲜挺括,把他高大修长的身材衬得倜傥不羁。如果投胎在现代,拍偶像剧当小白脸,不知道会秒杀多少深闺怨妇。
不去看如瑾酸溜溜地小脸,他转而把玩玉塌旁的摆设,漫不经心地问了句:“舌头好点没有?伤口还疼吗?”
如瑾不作声,她想说话也力不从心,闭紧着小嘴枯坐,和昨晚兴高采烈讲个不停的模样完全不同,平日里滴溜溜转悠的凤眸,也垂了下来。
“我约了左相议事,你好好呆着养伤,别再耍什么小花样。”暴君走走停停,居然有些依依不舍的意思:“我晚上再来看你。”
什么?还要来?究竟让不让她活了?如瑾凤眸唰一下瞪大,怒气冲冲地瞪着暴君。